这里向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我当知青期间发生的事。为什么把这个故事叫“偷吃鸡的故事”而不叫“偷鸡的故事”,这是因为故事里并没有偷鸡的“技术”过程,但又是属于把别人的鸡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偷偷吃进肚里的行为。情况是怎样的听我简要讲诉出来。
在我下乡的第二年,大队设立了知青点,全大队的知青集中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该事发生在这年的夏秋之交,那一天有包括我在内4个知青在点上。知青的生活是单调的,当晚大家同往常多数时间一样坐在院子里歇凉、闲聊。那时资讯信息很少,很少,除公社有线广播断续传来红色电波的声音外别无所闻,所以大家也并没有什么可多聊的,有时只能静静的坐着。不久有人提出了吃点东西的建议,不提则罢,一说吃东西,似乎大家都有了食欲。吃什么?肯定是想吃好的啰。那年代“绕肠刮肚”的时候多,嘴馋,在知青点里也是十天半月不见肉。未必又出去抓青蛙?青蛙肉已经吃过两次了,且抓青蛙有风险(这里有故事)。那吃什么?有人想到了吃鸡。知青点里我们很多人都喂有一两只鸡,但这鸡一般是大家作为逢年过节拎回家的礼物,谁也不会肯把自己的鸡拿来杀了吃掉。很快有人有了提议,吃掉他的鸡。
他是谁?他是大队安排到我们知青点为我们做饭的。其实他也是知青,是下乡多年的老知青,只不过是没有返城,响应党的号召扎根在了农村,在生产队娶了媳妇,生了娃,他算是已经彻底“蜕化”成了农民。也许是大队照顾他,安排他每天到我们知青点上来为我们做三顿饭。除了为我们做饭之外他不太爱和我们说话。我记不得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把他的几只鸡也喂养到我们知青点里。他的鸡是白色羽毛,和我们的鸡一起同“住”在院子一角的鸡窝里。我们养的鸡很省心,都是白天主动出来觅食,晚上自觉回窝入住。我们也看着他的鸡在我们的院子里渐渐长大。
他做了一件事情让我们不高兴他,原因是他利用为我们做饭的时机偷我们粮筐里的米,并被我们抓了现行。其实并不多,他用手帕包裹了有一捧量的米,藏入了他的背篓中。虽说是很少,可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的,若经常这样,长期累计也就不会少。我们鄙视他的行为,但也没有去追究他,没有把这事情声张出去,给他留了面子。
当晚,当说到吃鸡,大家难免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他在我们这里喂养的鸡。吃掉他一只鸡算是“回敬”他一下,有何不妥?于是大家动起来,有人烧水,有人抓鸡、杀鸡、去毛、去内脏,很快一只本是鲜活的鸡就这样白净无声地睡卧在了煤油炉上的锑锅里。
谁都清楚这是偷的行为,所以这时我们没有动用厨房,而是把煤油炉派上了用场。在知青点里很多知青都备有煤油炉,说是煤油炉其实烧的是柴油(柴油里也有故事,二天再摆)。炖鸡是我们唯一可行的选择,加上水满满一锅。随后打扫作案现场。照着电筒,提着“马灯”,大家把鸡毛连同鸡内脏一起藏到了院子外不远处一垛谷草堆下面。院子也打扫干净,注意到不留一点痕迹。之后,又弄来了一瓶酒(这酒也有故事,这里不做坦白),大家只待美美地吃鸡了。
因为不是老母鸡,很快就“炖pa了”。刚才是杀的战场,现在又进入了吃的盛宴。撕肉,喝酒。那晚大家没有推杯换盏,保持着院内的安静。人人埋头吃,吃的很香,接近狼吞虎咽,目标是要把肉都吃光。4个小伙子很有战斗力,2斤多的鸡不多时就被精光下到肚里。
吃完后大家头脑都还清醒,各自把碗洗了,剩下的鸡骨头用张旧报纸包裹好拿出院门外,这下没有藏入草垛,而是将其丢入稍远处,一处用石板盖着的阴沟里面。而后,自认万无一失,各自回到各自房间倒在床上美美地睡去。
第二天天亮,大家仍然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老知青又过来为我们做早饭。人起来了鸡也起来了。不久,只见老知青在院子里东看西瞧地。他问我他少了一只鸡,我说是不是昨天跑出院子没有回来,他说昨天晚上临走时还看过他的鸡,不缺(看来他还是个很“把细”的人)。其他人也都出来站在各自的门边,有人接话说:你若怀疑我们抓了你的鸡可以到我们每间房子里去看,你想看那间看那间。他果真进到我们每个人房间查看,看碗,看煤油炉上的锅。当走进一个房间,打开锅盖,锅里是空空地,但锅盖上的油迹却很明显的存在。糟糕,笨蛋!这娃在洗锅时一定是忘记洗锅盖了。我心里很是抱怨。我们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没有说话。随后他又走向院子外。院子外的情况就更糟糕了,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外,罪证全部展现出来,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回事?原来农村里有狗,一般农家除了恶狗之外都不会被拴养在家里,而是散放在外。我们藏匿在石板沟内的鸡骨头和草垛下面的鸡毛、鸡内脏,已经被一只觅食的狗发现,并将其刨了出来。这狗太可恨了,坏了我们的好事,让我们的事彻底败露(由此这只狗摊上了麻烦,最终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是后话,以后再摆)。
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证物面前已不言自明。他很冷静,没有再质问我们,当天他把他养在我们这里的鸡都装走了,整天平静无事。几天后,锅盖有油的那个知青所养的一只大母鸡不见了。又过两天,老知青没有再来,一位退下来的大队民兵连长接替了他。到此,这个故事画上了句号。
这是我当知青“作恶”的一个故事,那年头我敢说多数男知青都有不同程度的“作恶”故事。从这个故事可以揭示两点,一是:年轻人聚在一起,且无聊时很容易做出坏事;二是:做点坏事并不难,难的是掩盖坏事不露馅也并非容易,由此也告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里向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是我当知青期间发生的事。为什么把这个故事叫“偷吃鸡的故事”而不叫“偷鸡的故事”,这是因为故事里并没有偷鸡的“技术”过程,但又是属于把别人的鸡在没有告知的情况下偷偷吃进肚里的行为。情况是怎样的听我简要讲诉出来。
在我下乡的第二年,大队设立了知青点,全大队的知青集中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该事发生在这年的夏秋之交,那一天有包括我在内4个知青在点上。知青的生活是单调的,当晚大家同往常多数时间一样坐在院子里歇凉、闲聊。那时资讯信息很少,很少,除公社有线广播断续传来红色电波的声音外别无所闻,所以大家也并没有什么可多聊的,有时只能静静的坐着。不久有人提出了吃点东西的建议,不提则罢,一说吃东西,似乎大家都有了食欲。吃什么?肯定是想吃好的啰。那年代“绕肠刮肚”的时候多,嘴馋,在知青点里也是十天半月不见肉。未必又出去抓青蛙?青蛙肉已经吃过两次了,且抓青蛙有风险(这里有故事)。那吃什么?有人想到了吃鸡。知青点里我们很多人都喂有一两只鸡,但这鸡一般是大家作为逢年过节拎回家的礼物,谁也不会肯把自己的鸡拿来杀了吃掉。很快有人有了提议,吃掉他的鸡。
他是谁?他是大队安排到我们知青点为我们做饭的。其实他也是知青,是下乡多年的老知青,只不过是没有返城,响应党的号召扎根在了农村,在生产队娶了媳妇,生了娃,他算是已经彻底“蜕化”成了农民。也许是大队照顾他,安排他每天到我们知青点上来为我们做三顿饭。除了为我们做饭之外他不太爱和我们说话。我记不得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把他的几只鸡也喂养到我们知青点里。他的鸡是白色羽毛,和我们的鸡一起同“住”在院子一角的鸡窝里。我们养的鸡很省心,都是白天主动出来觅食,晚上自觉回窝入住。我们也看着他的鸡在我们的院子里渐渐长大。
他做了一件事情让我们不高兴他,原因是他利用为我们做饭的时机偷我们粮筐里的米,并被我们抓了现行。其实并不多,他用手帕包裹了有一捧量的米,藏入了他的背篓中。虽说是很少,可不知他是从何时开始的,若经常这样,长期累计也就不会少。我们鄙视他的行为,但也没有去追究他,没有把这事情声张出去,给他留了面子。
当晚,当说到吃鸡,大家难免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他在我们这里喂养的鸡。吃掉他一只鸡算是“回敬”他一下,有何不妥?于是大家动起来,有人烧水,有人抓鸡、杀鸡、去毛、去内脏,很快一只本是鲜活的鸡就这样白净无声地睡卧在了煤油炉上的锑锅里。
谁都清楚这是偷的行为,所以这时我们没有动用厨房,而是把煤油炉派上了用场。在知青点里很多知青都备有煤油炉,说是煤油炉其实烧的是柴油(柴油里也有故事,二天再摆)。炖鸡是我们唯一可行的选择,加上水满满一锅。随后打扫作案现场。照着电筒,提着“马灯”,大家把鸡毛连同鸡内脏一起藏到了院子外不远处一垛谷草堆下面。院子也打扫干净,注意到不留一点痕迹。之后,又弄来了一瓶酒(这酒也有故事,这里不做坦白),大家只待美美地吃鸡了。
因为不是老母鸡,很快就“炖pa了”。刚才是杀的战场,现在又进入了吃的盛宴。撕肉,喝酒。那晚大家没有推杯换盏,保持着院内的安静。人人埋头吃,吃的很香,接近狼吞虎咽,目标是要把肉都吃光。4个小伙子很有战斗力,2斤多的鸡不多时就被精光下到肚里。
吃完后大家头脑都还清醒,各自把碗洗了,剩下的鸡骨头用张旧报纸包裹好拿出院门外,这下没有藏入草垛,而是将其丢入稍远处,一处用石板盖着的阴沟里面。而后,自认万无一失,各自回到各自房间倒在床上美美地睡去。
第二天天亮,大家仍然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来,老知青又过来为我们做早饭。人起来了鸡也起来了。不久,只见老知青在院子里东看西瞧地。他问我他少了一只鸡,我说是不是昨天跑出院子没有回来,他说昨天晚上临走时还看过他的鸡,不缺(看来他还是个很“把细”的人)。其他人也都出来站在各自的门边,有人接话说:你若怀疑我们抓了你的鸡可以到我们每间房子里去看,你想看那间看那间。他果真进到我们每个人房间查看,看碗,看煤油炉上的锅。当走进一个房间,打开锅盖,锅里是空空地,但锅盖上的油迹却很明显的存在。糟糕,笨蛋!这娃在洗锅时一定是忘记洗锅盖了。我心里很是抱怨。我们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他没有说话。随后他又走向院子外。院子外的情况就更糟糕了,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外,罪证全部展现出来,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回事?原来农村里有狗,一般农家除了恶狗之外都不会被拴养在家里,而是散放在外。我们藏匿在石板沟内的鸡骨头和草垛下面的鸡毛、鸡内脏,已经被一只觅食的狗发现,并将其刨了出来。这狗太可恨了,坏了我们的好事,让我们的事彻底败露(由此这只狗摊上了麻烦,最终招来了杀身之祸,这是后话,以后再摆)。
这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证物面前已不言自明。他很冷静,没有再质问我们,当天他把他养在我们这里的鸡都装走了,整天平静无事。几天后,锅盖有油的那个知青所养的一只大母鸡不见了。又过两天,老知青没有再来,一位退下来的大队民兵连长接替了他。到此,这个故事画上了句号。
这是我当知青“作恶”的一个故事,那年头我敢说多数男知青都有不同程度的“作恶”故事。从这个故事可以揭示两点,一是:年轻人聚在一起,且无聊时很容易做出坏事;二是:做点坏事并不难,难的是掩盖坏事不露馅也并非容易,由此也告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