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第4期(总第135期)《学术论坛》
ACADEMIC FORUMNO.4,1999(CumulativelyNO.135)
《街角社会》的社区研究方法
赵 铁
摘 要:《街角社会》是怀特的代表作,是社区研究的重要著作。他在课题的选择、研究突破口的提出到取得关键人物的支持、“田野工作”的开展及进行访谈和实地观察等方面,都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体现了社区研究方法的深刻内涵。
关键词:《街角社会》 社区研究方法 田野工作 利益原则 访谈 实地观察
作 者:广西大学社会科学与管理学院(530004)
《街角社会》的作者威廉・富特・怀特是美国芝加哥学派的社会学家,美国艺术和科学研究院院士。1936年他从斯沃思莫尔大学毕业时,得到了哈佛大学研究员学会颁发的研究员基金,资助他从事任何一项为期3年的社会研究工作。从1936年到1940年,他对波士顿北区的一个意大利人贫民区进行了实地调查,以不完全参与观察的方式,研究了有关非正式组织的内部结构、活动方式以及与周围社会的关系,从而引证出关于该社区的社会结构及其相互作用方式的重要结论。该书被誉为是“一部社会学的经典”,是研究组织文化的一个“样板”,开辟了在城市中进行实地研究的新领域,至今仍被美国大学列为社会学必读书。《街角社会》所取得的成功与怀特在科纳维尔长期的实地调查有着密切的关系,而怀特的科纳维尔实地调查凝聚着宝贵的社区研究方法。
选准研究的突破口
开展调查研究,进行初步调查是非常必要的。通过查阅有关的文献资料,可以了解前人研究的程度,弄清有关概念和理论,避免重复无效的研究,同时又可以提出自己研究的突破口,弥补前人研究的不足,充分体现研究成果的学术价值和理论水平。
怀特最初的想法是利用研究基金从事一项社区研究。他常说他是在实地呆了18个月以后才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和研究突破口的。以前的研究一直把科纳维尔当作一个问题区来看待,认为它是干非法勾当的人、贪污腐败的政客、贫穷、犯罪以及起颠覆作用的信仰和活动的大本营,是上层阶级人士表明下层阶级恶劣的住房条件而组织巡回视察时最使人感兴趣的地区之一,整个社会处于一种无序的、组织松散的状态。怀特认为这种描述有一个错误:“其中没有人。”并指出不论是林德夫妇的《中城》还是卡罗琳・韦尔的《格林威治村》都有这一弊病,只是从社会问题方面来研究社区,而没有把它作为一个有组织的社会系统的社区来看待。他认为只有在摸清了它的社会结构和它的行动模式以后,才能回答具体的问题。基于这样的认识,他把研究的重点放在观察、描述和分析那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的特定的个人和特定的群体。从“小人物”入手去观察“大人物”,研究小人物与小人物之间、大人物与小人物之间以及大人物与大人物之间的关系,在把握科纳维尔的社会组织和社会结构的基础上解释人们的忠诚
以及政治和非法团伙活动的重要意义。他的研究否定了中产阶级把科纳维尔视为一团糟、一种社会混乱状态的观点,也否定了有的学者提出的“社会解组”的概念,从而发现它是一个有高度组织状态的、完整的社会结构的社区,这也是《街角社会》在社区研究方面的重要贡献。
获取关键人物的支持
在社会调查过程中,研究者作为陌生人要进入某一群体开展调查工作,获得群体中关键人物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关键人物熟悉调查地的情况,在所处的群体中居于核心地位。研究者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关键人物的支持,就可以了解调查地的风土人情和地方习惯,顺利地进入调查地,熟悉关键人物所在的群体,并通过这一群体熟悉其他群体以及该社区的其他成员,实现“雪球抽样”。怀特所取得的成功与多克(欧内斯特・佩奇)对他的帮助和支持密不可分。
多克是诺顿帮的核心人物,怀特进入科纳维尔就是从认识多克开始的。他通过街坊文教馆的介绍认识了多克。多克对他的研究意图给予充分理解,对他的研究工作给予大力支持。多克对他提出了忠告,并把他介绍给诺顿帮的其他成员。他通过多克认识了萨姆,从诺顿帮认识了萨姆所在的米勒帮,后来又认识了科纳维尔著名的非法团伙成员托尼・卡塔尔多。在这一过程中,多克与怀特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从开始时的担保人、重要信息提供者的角色变成了怀特研究的合作者。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应该怎样进行调查,找哪些人,怎样获得材料。怀特后来在谈到科纳维尔的调查感受时,充分肯定了核心人物的作用。“无论研究哪个群体,我还总是要去找他的领袖。我需要的不仅是他的担保,还需要他更积极的在研究中与我合作。由于这些领袖在社区中的地位使他们对正在发生的事情观察得比其随从们清楚得多,也因为一般来说他们的本领大大超过他们的随从者,我发现,通过更积极地与他们合作,我会学到很多东西。”
实践“田野工作”(FieldWork)
“田野工作”亦称实地考察或现场研究,是社会人类学搜集资料的主要方法。社会人类学对小型社区或族群的剖析以及对文化的整体观与制度关系的分析,都强调对这一方法的运用。它要求研究者学习当地的语言,在调查地长期居留,完全投入到当地居民的社会生活之中,了解当地的文化,进而获得宝贵的第一手材料,为实证研究奠定基础。
怀特从局外人向局内人的转变,与受访人实现认同,融入当地的社会生活,都与他对“田野工作”方法的运用密切相关。在调查的准备阶段,他进行了充分的理论准备,阅读了许多著作,其中包括功能学派大师马林诺夫斯基的著作。马林诺夫斯基在西太平洋的特洛布里亚岛所进行的为期四年的田野工作对怀特是一个很大的启发。他意识到,如果不住进这个社区,自己永远是局外人。只有住在科纳维尔,参与他们的活动,和他们打成一片,才有可能了解它并为它所接受。后来,他住进了马丁尼家,与这一家人相处得很好,关系非常融洽,他们都把他当作自家人看待。科纳维尔是意大利移民聚居区。如果不过语言关,就会极大地影响与社区成员的交流、沟通及访谈工作的顺利进行。为此,他刻苦学习意大利语,并尽量参与群体和社区的活动,为一些政治团体在该社区的活动出谋献策。他完全融入了科纳维尔,该社区的人对他有一种深切的认同感,把他视为自己人。“田野工作”的成效是明显的,这为他的调查工作的顺利进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贯彻利益原则
确定调查课题的需要性原则就是要求从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出发来确定调查课题。这一
原则的含义是广义的,其中包含了解决人民群众疾苦的需要,它要求关心群众的利益,倾听群众的要求和呼声。因此,利益原则和需要性原则本质上是一致的。调查对象如果意识到所研究的问题与自身有着密切的利益关系,就有可能积极主动地配合调查,反映真实情况,倾吐真实想法,研究者就可以搜集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利益原则可以有效地调动调查对象对研究工作的理解、支持、协助、合作,提高资料搜集工作的质量,保证研究成果的信度和效度。因此,在社会调查过程中,向被访者阐明所研究的问题与其有着较为密切的利益关系是至关重要的。
掌握访谈的艺术和技巧
在访谈过程中,访问者必须要从陌生人那里获得材料,而这些材料又往往是这些陌生人所不乐意提供的。这些陌生人有着各自不同的气质和性格,不同的经历及不同的文化水平和道德观念。不同地域的人们,语言文化和风俗习惯具有地方性。人们在不同的时期具有不同的情绪状态和性格特征。这些影响访谈的不利因素不仅对访问者的知识水平提出了比较高的要求,而且还要求访问者熟练掌握访谈的艺术和技巧。只有这样,才能有效避免在对某些敏感、隐私问题的访谈时给被访者以不良的心理刺激,尽量减少因语言艺术问题而给访谈设置人为的障碍,以建立良好、融洽的人际关系,从而保证研究工作达到预期的目标。
怀特认为提问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什么时候提问,什么时候不提问,以及问什么问题,如何提问,不能随心所欲,应视特定的时空条件来决定。对于敏感性问题,他认为提问时机的掌握非常重要,要根据访问员和被访者之间的关系程度来决定。只有当彼此之间互相信任、关系可靠时,才能向他提出敏感性问题,而且要以婉转的、被访者能接受的方式提出。
注意捕捉非语言信息
非语言信息泛指不通过语言交流的信息,既包括衣着、服饰、打扮、动作、姿态、面部表情等外部因素,又包括作为特定社会内容物质载体的物化社会信息,如文物古迹、人们的互动方式与次数等。它在不同对象、不同情景下,往往具有不同的含义。实地观察是观察者有目的、有计划的认识活动,它要求通过对处于自然状态下的客观现象的观察,把握隐藏于现象背后的深刻的社会内涵。捕捉非语言信息,必须把仔细观察和认真思考结合起来,在观察中思考,在思考中观察,从而获得有价值的观察材料。
怀特通过对诺顿帮保龄球大奖赛的观察,发现了个人表现与群体结构之间的关系,即某一成员在群体结构中的地位与他的保龄球成绩是成正比的。为了研究非法团伙的群体结构,他进一步发展了研究诺顿帮时采用的观察方法。他绘制了一份地位图,用来记录每天晚上在俱乐部里观察到的人群组合,总共记录了106种组合。通过对这些组合的研究,发现了团体内的小集团及俱乐部里有影响的人物,而在对观察到的对偶事件和集合事件列表分析时,又发现了组织中的等级结构。实地观察法是怀特在科纳维尔进行调查的主要方法,人们的互动方式与次数等非语言信息的获得都有赖于对这一方法的运用,这为他对社会组织和社会结构的分析提供了重要的实证材料。
怀特的《街角社会》尽管距今已有半个世纪,但他在其中所运用的社区研究方法仍是社会研究领域的宝贵财富,对于今天的社会调查研究工作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责任编辑:洋 立]
1999年第4期(总第135期)《学术论坛》
ACADEMIC FORUMNO.4,1999(CumulativelyNO.135)
《街角社会》的社区研究方法
赵 铁
摘 要:《街角社会》是怀特的代表作,是社区研究的重要著作。他在课题的选择、研究突破口的提出到取得关键人物的支持、“田野工作”的开展及进行访谈和实地观察等方面,都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体现了社区研究方法的深刻内涵。
关键词:《街角社会》 社区研究方法 田野工作 利益原则 访谈 实地观察
作 者:广西大学社会科学与管理学院(530004)
《街角社会》的作者威廉・富特・怀特是美国芝加哥学派的社会学家,美国艺术和科学研究院院士。1936年他从斯沃思莫尔大学毕业时,得到了哈佛大学研究员学会颁发的研究员基金,资助他从事任何一项为期3年的社会研究工作。从1936年到1940年,他对波士顿北区的一个意大利人贫民区进行了实地调查,以不完全参与观察的方式,研究了有关非正式组织的内部结构、活动方式以及与周围社会的关系,从而引证出关于该社区的社会结构及其相互作用方式的重要结论。该书被誉为是“一部社会学的经典”,是研究组织文化的一个“样板”,开辟了在城市中进行实地研究的新领域,至今仍被美国大学列为社会学必读书。《街角社会》所取得的成功与怀特在科纳维尔长期的实地调查有着密切的关系,而怀特的科纳维尔实地调查凝聚着宝贵的社区研究方法。
选准研究的突破口
开展调查研究,进行初步调查是非常必要的。通过查阅有关的文献资料,可以了解前人研究的程度,弄清有关概念和理论,避免重复无效的研究,同时又可以提出自己研究的突破口,弥补前人研究的不足,充分体现研究成果的学术价值和理论水平。
怀特最初的想法是利用研究基金从事一项社区研究。他常说他是在实地呆了18个月以后才确定自己的研究方向和研究突破口的。以前的研究一直把科纳维尔当作一个问题区来看待,认为它是干非法勾当的人、贪污腐败的政客、贫穷、犯罪以及起颠覆作用的信仰和活动的大本营,是上层阶级人士表明下层阶级恶劣的住房条件而组织巡回视察时最使人感兴趣的地区之一,整个社会处于一种无序的、组织松散的状态。怀特认为这种描述有一个错误:“其中没有人。”并指出不论是林德夫妇的《中城》还是卡罗琳・韦尔的《格林威治村》都有这一弊病,只是从社会问题方面来研究社区,而没有把它作为一个有组织的社会系统的社区来看待。他认为只有在摸清了它的社会结构和它的行动模式以后,才能回答具体的问题。基于这样的认识,他把研究的重点放在观察、描述和分析那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的特定的个人和特定的群体。从“小人物”入手去观察“大人物”,研究小人物与小人物之间、大人物与小人物之间以及大人物与大人物之间的关系,在把握科纳维尔的社会组织和社会结构的基础上解释人们的忠诚
以及政治和非法团伙活动的重要意义。他的研究否定了中产阶级把科纳维尔视为一团糟、一种社会混乱状态的观点,也否定了有的学者提出的“社会解组”的概念,从而发现它是一个有高度组织状态的、完整的社会结构的社区,这也是《街角社会》在社区研究方面的重要贡献。
获取关键人物的支持
在社会调查过程中,研究者作为陌生人要进入某一群体开展调查工作,获得群体中关键人物的支持是非常重要的。关键人物熟悉调查地的情况,在所处的群体中居于核心地位。研究者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关键人物的支持,就可以了解调查地的风土人情和地方习惯,顺利地进入调查地,熟悉关键人物所在的群体,并通过这一群体熟悉其他群体以及该社区的其他成员,实现“雪球抽样”。怀特所取得的成功与多克(欧内斯特・佩奇)对他的帮助和支持密不可分。
多克是诺顿帮的核心人物,怀特进入科纳维尔就是从认识多克开始的。他通过街坊文教馆的介绍认识了多克。多克对他的研究意图给予充分理解,对他的研究工作给予大力支持。多克对他提出了忠告,并把他介绍给诺顿帮的其他成员。他通过多克认识了萨姆,从诺顿帮认识了萨姆所在的米勒帮,后来又认识了科纳维尔著名的非法团伙成员托尼・卡塔尔多。在这一过程中,多克与怀特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从开始时的担保人、重要信息提供者的角色变成了怀特研究的合作者。他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应该怎样进行调查,找哪些人,怎样获得材料。怀特后来在谈到科纳维尔的调查感受时,充分肯定了核心人物的作用。“无论研究哪个群体,我还总是要去找他的领袖。我需要的不仅是他的担保,还需要他更积极的在研究中与我合作。由于这些领袖在社区中的地位使他们对正在发生的事情观察得比其随从们清楚得多,也因为一般来说他们的本领大大超过他们的随从者,我发现,通过更积极地与他们合作,我会学到很多东西。”
实践“田野工作”(FieldWork)
“田野工作”亦称实地考察或现场研究,是社会人类学搜集资料的主要方法。社会人类学对小型社区或族群的剖析以及对文化的整体观与制度关系的分析,都强调对这一方法的运用。它要求研究者学习当地的语言,在调查地长期居留,完全投入到当地居民的社会生活之中,了解当地的文化,进而获得宝贵的第一手材料,为实证研究奠定基础。
怀特从局外人向局内人的转变,与受访人实现认同,融入当地的社会生活,都与他对“田野工作”方法的运用密切相关。在调查的准备阶段,他进行了充分的理论准备,阅读了许多著作,其中包括功能学派大师马林诺夫斯基的著作。马林诺夫斯基在西太平洋的特洛布里亚岛所进行的为期四年的田野工作对怀特是一个很大的启发。他意识到,如果不住进这个社区,自己永远是局外人。只有住在科纳维尔,参与他们的活动,和他们打成一片,才有可能了解它并为它所接受。后来,他住进了马丁尼家,与这一家人相处得很好,关系非常融洽,他们都把他当作自家人看待。科纳维尔是意大利移民聚居区。如果不过语言关,就会极大地影响与社区成员的交流、沟通及访谈工作的顺利进行。为此,他刻苦学习意大利语,并尽量参与群体和社区的活动,为一些政治团体在该社区的活动出谋献策。他完全融入了科纳维尔,该社区的人对他有一种深切的认同感,把他视为自己人。“田野工作”的成效是明显的,这为他的调查工作的顺利进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贯彻利益原则
确定调查课题的需要性原则就是要求从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出发来确定调查课题。这一
原则的含义是广义的,其中包含了解决人民群众疾苦的需要,它要求关心群众的利益,倾听群众的要求和呼声。因此,利益原则和需要性原则本质上是一致的。调查对象如果意识到所研究的问题与自身有着密切的利益关系,就有可能积极主动地配合调查,反映真实情况,倾吐真实想法,研究者就可以搜集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有价值的信息。利益原则可以有效地调动调查对象对研究工作的理解、支持、协助、合作,提高资料搜集工作的质量,保证研究成果的信度和效度。因此,在社会调查过程中,向被访者阐明所研究的问题与其有着较为密切的利益关系是至关重要的。
掌握访谈的艺术和技巧
在访谈过程中,访问者必须要从陌生人那里获得材料,而这些材料又往往是这些陌生人所不乐意提供的。这些陌生人有着各自不同的气质和性格,不同的经历及不同的文化水平和道德观念。不同地域的人们,语言文化和风俗习惯具有地方性。人们在不同的时期具有不同的情绪状态和性格特征。这些影响访谈的不利因素不仅对访问者的知识水平提出了比较高的要求,而且还要求访问者熟练掌握访谈的艺术和技巧。只有这样,才能有效避免在对某些敏感、隐私问题的访谈时给被访者以不良的心理刺激,尽量减少因语言艺术问题而给访谈设置人为的障碍,以建立良好、融洽的人际关系,从而保证研究工作达到预期的目标。
怀特认为提问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什么时候提问,什么时候不提问,以及问什么问题,如何提问,不能随心所欲,应视特定的时空条件来决定。对于敏感性问题,他认为提问时机的掌握非常重要,要根据访问员和被访者之间的关系程度来决定。只有当彼此之间互相信任、关系可靠时,才能向他提出敏感性问题,而且要以婉转的、被访者能接受的方式提出。
注意捕捉非语言信息
非语言信息泛指不通过语言交流的信息,既包括衣着、服饰、打扮、动作、姿态、面部表情等外部因素,又包括作为特定社会内容物质载体的物化社会信息,如文物古迹、人们的互动方式与次数等。它在不同对象、不同情景下,往往具有不同的含义。实地观察是观察者有目的、有计划的认识活动,它要求通过对处于自然状态下的客观现象的观察,把握隐藏于现象背后的深刻的社会内涵。捕捉非语言信息,必须把仔细观察和认真思考结合起来,在观察中思考,在思考中观察,从而获得有价值的观察材料。
怀特通过对诺顿帮保龄球大奖赛的观察,发现了个人表现与群体结构之间的关系,即某一成员在群体结构中的地位与他的保龄球成绩是成正比的。为了研究非法团伙的群体结构,他进一步发展了研究诺顿帮时采用的观察方法。他绘制了一份地位图,用来记录每天晚上在俱乐部里观察到的人群组合,总共记录了106种组合。通过对这些组合的研究,发现了团体内的小集团及俱乐部里有影响的人物,而在对观察到的对偶事件和集合事件列表分析时,又发现了组织中的等级结构。实地观察法是怀特在科纳维尔进行调查的主要方法,人们的互动方式与次数等非语言信息的获得都有赖于对这一方法的运用,这为他对社会组织和社会结构的分析提供了重要的实证材料。
怀特的《街角社会》尽管距今已有半个世纪,但他在其中所运用的社区研究方法仍是社会研究领域的宝贵财富,对于今天的社会调查研究工作仍然具有重要的意义。
[责任编辑:洋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