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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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１藏象
五脏。”可见，《内经》认为气血的运行状态决定于季
节的变化。因此，古人在建立气血津液理论时，并
近代名医恽铁樵比较中西医脏腑观之后指出：“《内经》之五脏非血肉的五脏，乃四时的五脏。”一
非如现代科学般把时间作为一个标定事物运行尺
度的参数，而是将之作为事物运动规律产生的原因。正因如此，纵观《内经》中对气血津液运行之论述，未有不言其因时而动者也。
３．３病因病机
语道出藏象的本质。中医学对脏腑的认识，正是起
源于古人对四季变化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之象的
理解。《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曰：“春生、夏
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也就是说．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时序变化并非事物顺时运动的表象，而是事物运动的内在动力，
是所有生物表现出生、长、壮、老、已的生命现象所
《内经》认为，虽然病因可分为阴阳两类，但究其根本，则是缘于对四时阴阳的违逆。《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日：“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
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可见，从“道”的高度来看，无论疾病是生干阴还是生于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机体不能依从四时阴阳的变化，即“因时之序”来安排自己的活动。
３．４
必需的根本性的东西（气之常）；因此，类比于人体，
认为人体的生命活动也必须通过这样的气化推动
才能得以维续。五脏的概念正是在这一认识的指
导下产生的。
３．２
经络
对经络穴位的认识根本起源于实践的观察，这养生诊疗
一结论可由《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向《内经》十二正经的演化过程得知。但是，将穴位联系起来形成经络，将经络赋予通行气血、联系内外等功能，并将不同的经脉区分开来，形成现在所见的经络理论，在这一过程中，时间要素是最为重要的基础。因为分别经络、形成理论的根本是三阴三阳学说，不仅《内经》十二经依此划分，《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的划分亦以此为
基础。而三阴三阳，从根本上说是个时间概念。
经络功能的实现，取决于其中气血津液的运
就养生而言，依时而行是最为根本的要求。
《素问？上古天真论》提出外避邪气，内养精神的养生总则：“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忮虚无，真气从
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明确提出外避邪气要“有
时”的观点；而内养精神亦须以时调之，这一观点则在《四气调神大论》中设专篇加以论述。
诊疗当然亦要依时而行。《灵枢？卫气行》
日：“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候者，百病不治。”《素问？五常政大论》也强调“必先岁气，无伐天和”的治疗原则，可见，顺时实为中医学诊疗的总纲。
４小结
行．而古人对气血津液运行规律的认识，则建立在时间基础之上。《素问？四时刺逆从论》说：“春者，
天气始开，地气始泄，冻解冰释，水行经通，故人气
在脉；夏者，经满气溢，入孙络受血，皮肤充实；长夏
者，经络皆盛，内溢肌中；秋者，天气始收，腠理阁
综上所述，古人对于时间的独特理解，导致了包括中医学在内的古代科学表现出以时为本的特点。因此，从时间的角度入手来学习、理解和研究
中医学，可望获得更加准确的认识。
塞，皮肤引急；冬者盖藏，血气在中，内著骨髓，通于
论中医学术基础与中医学核心
方法论关系及研究意义
彭
鑫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
中医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哲学体系、思维模式、价值观念以及发展规律，与中国传统文化一脉相承，水乳交融，休戚相关。中医学
的产生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之上，其内容涉及中国古代天文、地舆、历法、史学、经学、官品、律法、农牧、音乐、命相、修真等各种古代学术体系，其知识背景渗透到百姓日用生活各个方面．早期中医学在这种文化、学术大背景下产生，其方法论与其同
时代其他学术体系是通融的，二者互相影响、互相
借鉴、相互交参、变化交融，历经时代的印证与淘
汰，最终凝聚成核心方法论，体现在中医学经典与
历代医家的著述当中。
ｌ概念
纵观以《黄帝内经》为代表的中医学经典著作，
不难发现早期中医学经典的作者是在一定的文化
及学术体系背景下对生命科学问题进行阐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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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如果具备同样的知识结构，则容易了然于胸，在此基础上阅读《内经》原文方可“思过半”矣；而假如读者的对古代知识背景有所欠缺，则阅读《内经》原
文便会生涩难懂。
从经典著作而降，历代医家在进行经典注疏、
医理探讨、本草阐释、医案记录时不仅涉及中医学本身的知识，还会涉及到关于古代传统文化、自然科学、日用生活等各个方面的知识，这是理解医学
著作的大基础，而这种“大基础”是为当时一般读书
人所共有的。因此在古代。读书人在阅读医学著作
时不会有太大困难，所以才会有“秀才学医，笼中捉
鸡”之说。
早期中医学理论是在古代天文、地舆、历法、史
学、经学、官品、律法、农牧、音乐、命相、修真等各种
古代学术体系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个构建基础
称为中医学术基础，中医学与其它同时代学术所共
用的方法论成为核心方法论。
２
内容
秦汉时期是中医学理论初步完善和成熟的时期，《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等中医
学经典著作都是在秦汉时代产生和完善起来的，这些经典著作在进行理论阐释时，通常会借用天文、
地理、术数、物候、经史、诸子等同时代其他学术体
系的术语、理念来进行阐发等。因此，早期中医学理论是在当时的学术体系的大环境下所产生的，而
《黄帝内经》等中医学早期经典的作者是在一定的学术背景下对生命科学问题进行阐述。
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传承的一贯性，中医学的理论基础恰恰也与历代医家的知识结构基础有了共
通性。古代医家在学医以前是一个读书人，由此推
测其知识结构基础会包括：文字功底（小学）、经学、
史学、诸子百家等文化功底；同时，具备一定的天文、地理、历法等一般百姓日用常识，其中，由“五经
之首”《易经》所演绎出来的“山、命、相、ｈ”等术数学范畴也会有所涉猎。在这样全面的知识背景下学习中医，可谓乘风破浪，目至心明。在中医学史中古代医家传记会发现一个的现象：古代医家多数
是因为父母师长或自已有病不能医治、或科举屡试
不中、或科举有成而欲兼善天下从而走上学医道路，经过短短三五年学习之后，临床疗效非凡，技惊
四座。有代表性的医家如朱奉议、成无己、朱丹溪、李东垣、许叔微、郭颐正、徐灵胎、黄元御、王肯堂等。而且古代医家不仅精通医学，还在天文、水利、
易理、兵法、音乐、武术、修真等方面有所建树，如孙思邈、王冰、陶弘景、葛洪、张景岳、徐灵胎、傅青主、陈士铎等。由此可知，古代医家在其雄厚知识基础上，学习中医可谓顺理成章，因此其医学成就卓著。
在中医界，有许多人士认为：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首列了著名的医论“大医精诚”。其实，
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首列的是“大医习业”，其次，才是“大医精诚”。只有首先懂得怎样“习
业”，具备一定的知识结构，初步拥有学医的基础，
才有可能达到“大医精诚”。《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一・序例》首列“大医习业第一”说：“凡欲为大医，
必须诸素问、甲乙、黄帝针经（中医经典）、明堂流
注、十二经脉、三步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中医基本知识）、张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
东阳、张苗、靳邵等诸部经方（医家著作）。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山、
命、ｈ、相等术数），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若
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次须熟读此方，寻
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与言于医道者矣。又须涉
猎群书，何者？若不读五经，不知有仁义之道（经学）；不读三史，不知有古今之事（史学）；不读诸子，睹事则不能默而识之（百家学说）；不读内经，则不
知有慈悲喜舍之德（佛典）；不读庄老，不能任真体
运，则吉凶拘忌，触涂而生（修真）。至于五行休王．七耀天文（自然造化），并须探赜，若能具而学之，则于医道无所滞碍，尽善尽美矣。”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要成为一名好医生，除了应该具备扎实的中医学知识外，还要涉猎群书，熟读儒释道三家经典，通
晓诸子百家，其中还特别强调“阴阳禄命，诸家相
法，灼龟五兆、周易六壬、五行休王，七耀天文”等术数、天文、地理（堪舆）、历法等方面的知识。
３
中医学核心方法论的通融性
中医学术基础所规定的是一个庞杂而广泛的研究范畴，其内容基本复原了整个中国古代上至庙
堂、下到百姓日用的整个社会的学术思想全貌。在
与中医学关系比较密切的成体系的学术基础之中，不仅包含与中医学所并列的学术体系，如堪舆学、命相学、占ｈ学、天文学等等，近似于形而下“术”的
层面；还有是属于上层建筑的“科学哲学”领域的内
容，如佛学、道学、儒学、易学等，属于“道”的层面。这提示中医学在“道”与“术”这两个层面是贯通的．一方面同时，中医学对上哲学体系的继承是贯通性的，特别是对于“天地”、“阴阳”、“五行”、“气”等体现宇宙生命大道的精深论述是与同时代的道家《道德经》、《庄子》；儒家的《易经》，佛家的《楞严经》等
著名代表经典在“最高范畴”的论述上乃至对于“本
体”的参恬方法、理论境界等是完全吻合，遥相呼应
的；同时，中医学又具备“言天验入”的特征，将哲学中的上层建筑落实于临床实际，很好的解决了数千
年、数亿万中华生民大众的医疗保健的实际问题，
亦具备形而下的实用性。
从其中医学经典中可以显而易见的读出。中医
学有着其本身能够自洽的内核方法论，历代医家也
一直沿用着这种方法论，这不仅与历代医家对中医学本身的修习有关，还与其从小耳濡目染、久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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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已经成为潜意识的时代学术基础有关。如金元
四大家的学术争鸣，其表面不同的理论中所能通融
理论核心却恰恰完全相同，李东垣《脾胃论》开篇“脾胃虚实传变”“脏气法时升降浮沉补泻之图”的
说理工具为阴阳、五行的准确含义，这亦在刘完素所精熟的“运气理论”以及他所强调“亢害承制”理
论、朱丹溪“痰”“六郁”“养阴”、张子和“攻下”治法
与他在运气中所推重“湿”、“燥”理论，并认为参悟此理，便可“彻开岐黄无缝锁”，所有这些拓展性探讨，都是围绕“阴阳、五行”基本理念所衍生出来的理论枝叶，其主干恰恰是与其他学术体系所共融的核心方法论。这种核心方法论不仅直接体现在在
《周易》、《五行大义》等直接论述理论本身的著作中，而且在《梅花易数》、《三命通会》、《阴阳宅经》……等具体实用的术数学著作中也得到淋漓尽致
的体现。
因此，中医学不仅有着体现在经典中的、一直
被历代医家沿用的、不断被实践印证和丰富的核心
方法论，而且，中医学方法论的核心性还体现在与其它学科的共融上，这不仅是中医学术基础所自洽
的核心理念，而且也是整个中国传统文化、学术的核心理念，贯通于文化、学术、百姓日用的各个角
落，正如《中庸》所谓“道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
道也！“
４
中医学方法论的重要性
中医学术基础是以文化为载体传承下来，正因
为中国文化的延续性，使得清以前历代医家均不同
程度的接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熏习，基本具备了中
医学理论基础的基本知识背景。古人的思维模式，如象数思维、取象比类等方法已经内化为一种“日用而不知”的道，渗透于庙堂学术乃至于百姓日用生活的各个方面，历代医家的身上看到了这种“道”的体现。而这种思维方法，恰恰就像中医学这棵大
树的数根和树干；而历代医家结合自己具体的医疗
实践，针对不同医学具体问题所提出的旗帜鲜明的
看法，构成现在所谓的各家学说，而这种在某个具体问题上的发挥，恰恰如中医学这棵大树的树枝和
树叶，枝叶的丰富和茂密代表着中医学的完善、成熟和有生命力。
中医学理论是中国古代的科学理论，中医治病
是中国古代承传下来的专业技术手段，中医理念是中国古代贤者的哲思，中医的思维模式是中国古代
杰出科学家通过对人与自然规律的探索，而得出的高度概括和总结。如果中医从业人员缺乏中医学
理论基础，对中国古代的文言、经学、历史、天文、地
理、历法、术数、农牧、日用、修真等等各种基础知识
一无所知，在学习中就无法真正理解中医的精髓，
更谈不上在科研中体现中医特色，在临床中发挥中医的优势了。因此，中医学所涉及的古代知识结构
基础是打开中医珍贵宝藏的钥匙。
５
方法论的缺失是中医科研和临床的致命伤
由于基础教育内容的时代变化，造成了现代中医研究人员、临床中医从业者及各高校中医专业学
生的知识结构与准确理解中医学经典所必备的知
识结构的严重不匹配。
现代中医研究者多数具备数、理、化、生等现代
科学的知识背景，少数具备有限的文言、历史、哲学等方面知识背景，然而绝大多数缺乏对古代的天文地理、术数命相、农牧物候乃至日用生活等方面知
识结构，由此造成对于中医核心方法论的不熟悉。欠缺古代知识背景，对其核心方法论的陌生，使得
现在中医在临床中只能效仿古人的具体治疗方法，
对古人的继承上仅仅停留在某方对某证、某穴对某病的死板的复制化继承上，成为病开方匠或扎针
匠，在临床实践中缺乏“圆机活法”的灵感，针对日
益繁杂的疾病谱很难从中医思维的角度找到解决
的办法，缺乏不失中医灵魂的创新思路，形不成与
新时代同步的新学说。
现在的中医创新模式，是以西方思维模式为指
导，参入中医元素（某中药、方剂、某穴位等），进行动物实验和ｌ临床观察。个别研究成果在实验室或在数据统计上取得成功，但其致命弱点是在临床实践应用无法体现或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如中药提取成分的研究，某素在中医研究中取得进展，但随着耐药性的迅速产生，当年的科研重大成果在几年内迅速的在临床中被，为临床医师所弃用。造成这
种结果的根本原因，恰恰就是丢失了传统思维模式
的指导，其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中国科研所遵循的科学哲学理念沿用西方文艺复兴后的自然科学研
究方式，注重形式、演绎和归纳，忽略类比方法，造成了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不被主流意识形态所能理解，最终不能应用。
值得一提的是，近现代所出现所谓的腹针、耳
针、手诊、足疗、眼针、经筋、腕踝针、埋线等独树一帜的中医的诊疗方法，在临床实践中得到广反应
用，取得良好的效果，甚至带来了经济效益。而这
些所谓新的诊疗方法其理论核心是所谓的“生物全
息理论”，全息学说的基本思想认为：“生物体的整
体由部分组成，部分在结构和组成上与整体相似，
含有整体的全部信息。”与中国传统思维方法庄子的“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中国禅宗思想的“一粒沙里藏世界”完全吻合，这种思想无非就是古老的取象比类的方法的宽泛表达和现代描述，其根源于《周易》的象数思维体系。而古代医家在著作中对
这种医学理念也进行了描述，并将之应用于临床，脉诊、舌诊、望诊等。这些独树一帜的诊疗方法虽然局限，但在临床实践中得到印证，未尝不是一种创新，而这种创新并没有产生在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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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中医理论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先进思想和核心观念，体现了科学技术与人文精神的交融。中国传统文化的自然观与方法论，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系统思维，指导并直接参与了中医学理论体系
底蕴，中医学不可能建立起自己的特色理论体系。中医学的发展理应适应其传统文化的特点，与之相关的古代知识基础贯穿于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各
个方面，如影随行，不可分割。因此，整理和总结
中医学理论知识结构基础，在此基础上展开中医
学核心方法论的研究．不仅能够更好的继承中医学，而且可以为科研及临床工作提供借鉴和思路，
的构建。诸如阴阳、五行、道、气等，既是中国古代
哲学的核心内容，也是中医理论的重要命题。同时，中医学理论体系中，还包含着天文、地理、气象、物候等古代科技知识。没有传统人文科学知识作
与时俱进的发展中医，从而实现中医学的全面
振兴。
中医的科学方法
彭
坚
（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长沙）
中医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科学方法予以合理解释。甚至无法用当代科学手段
几千年未曾间断地积淀下来，形成了一个“伟大的
宝库”。一个世纪以前，当西方文明冲决了中国封
建王朝的堤坝时，中国古代所创造的一切科学成就，被近代科学淘汰殆尽，幸存的是中医，中医成为中国古代科学的活化石，中国古代科学的全部要素．都保存在中医之中。然而，随着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式微，中医也命运多蹇，中医至今能够存在之原因，除了我国政府一贯高度重视与支持之外，是其在广大群众中享有威信，具有西医不可替代的
疗效。
进入近现代社会，“唯科学主义”者利用近百年
证实它的存在。怀疑虽有，但并没有人因此断言它不科学而抛弃它。在欧美许多国家，都已经相继立法，允许用中医、针灸治病，真正的科学，的确需要
这种宽容精神。
在国内，有些人则认为中医不是是科学。他们认为，科学是能够“实证”的，医疗的价值须具“可检
验性”，有效的方药应当经得起“重复”。而中医的脏腑经络学说无法用解剖所见予以实证，中医的治
疗经验经不起个体重复和统计学处理，中医从来没有科学实验，逻辑概念混乱、诊断标准难阻客观化。换句话说。如果中医是一门科学，那么它就应该可用通用的自然科学方法加以研究，它的概念、命题、诊治方法、技术手段，应该可以被公认的科学标准和研究程序加以检验，而现代医学则可以成为衡量
来中国传统文化的衰落和西方科学文化在中国迅速传播之机，利用中华民族在振兴过程中对西方科学怀有的特殊“科学情结”，打着“科学”的旗号，把
衡量西医的近代科学方法作为衡量中医是否科学
的“金标准”，以此否定中医的科学性，导致中医濒
于窒息和消亡。
中医的“金标准”。几十年来，人们用西医这把金尺子把中医量来量去，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合格。２００６
年之夏。国内还有人以中医“不科学”为由，在网上
１中医是科学吗？
那么，中医是科学吗？国内外多少人在反复
叩问。
然，欧美人是有理由怀疑的，因为他们很少接
联名，提出“取消中医”！
毋庸置疑，中医是科学！是一门古代科学，是
自然哲学，经验科学，是一种“复杂科学”，这就与建
立在近代科学基础之上、主要以“还原论”的方法研
触这样的治疗方法。德国慕尼黑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著名汉学家满晰驳（Ｍ．Ｐｏｒｋｅｒｔ），起初抱着对中医的・怀疑，从１９７０年代起，在中国考察了２０多年．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中医是科学，中医治病之所
以有疗效，是因其有一种“始终如一的、行之有效
究人体的西医有很大区别。人体的生命活动和疾
病产生、发展、形成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与情感、环
境、气候、饮食等各种内外因素密切相关。人体患
病时发出的是一种动态信息，很难用实验室的方
的、独到的方法论”。从中医在欧美这些年的境遇
来看，笔者感到作为近代科学发源地的西方，人们
法、动物模型完全做出来，中医通过直接接触患者，用望闻问切这些感知方法来收集信息，予以诊断和
治疗。这当然需要经验，需要感悟能力。然而可贵的是古代中医并没有停留在纯凭经验、纯靠直觉的低层次水平，一千八百年前东汉来年的张仲景，在
崇尚的是一种真正的科学精神。西方接触中医，最
早是针灸，对于针灸治病的原理、十二条经络及其腧穴的实质，重视“实证”的西方人至今无法用当代
《伤寒论》中创造了“辨证论治”的临床思维方法，把
论中医学术基础与中医学核心方法论关系及研究意义
作者：作者单位：
彭鑫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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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期刊论文 李爽姿. 王勤明 对中医学方法论的几点初识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07,13(4)
中医学方法论是中医基础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和手段.科学需要积累事实,这样才能从中总结出正确的规律和结论.最重要的是鼓励人们去发现和认识未知的现象和规律.科学理论和方法归根结底产生于科学的对象.理论确定实际情况是什么?方法则叙述人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应如何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理论是客观规律的反映,科学方法来自科学认识的成果.方法论有两个含义:①关于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方法的学说.②在某一门具体学科上所采用的研究方式、方法的综合.中医学方法论是关于中医各门学科通用方法的理论,本质上是中医学认识的理论,探讨它不会背离中医学理论体系的思想基础与核心观念.中医学研究和现代医学、自然科学的研究一样,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复杂,需要探讨新的方法和理论.这些需要就要从方法论的角度进行分析和研究,从而发现更多更深刻的规律和未知的现象.没有合理的技术途径,对于理论的研究只能限于空谈.可见,在中医基础理论的继承与创新发展中,中医学方法论起着多么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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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会议论文 李爽姿. 王勤明 中医学方法论研究中的多元文化因素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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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脏。”可见，《内经》认为气血的运行状态决定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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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名医恽铁樵比较中西医脏腑观之后指出：“《内经》之五脏非血肉的五脏，乃四时的五脏。”一
非如现代科学般把时间作为一个标定事物运行尺
度的参数，而是将之作为事物运动规律产生的原因。正因如此，纵观《内经》中对气血津液运行之论述，未有不言其因时而动者也。
３．３病因病机
语道出藏象的本质。中医学对脏腑的认识，正是起
源于古人对四季变化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之象的
理解。《灵枢？顺气一日分为四时》曰：“春生、夏
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也就是说．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时序变化并非事物顺时运动的表象，而是事物运动的内在动力，
是所有生物表现出生、长、壮、老、已的生命现象所
《内经》认为，虽然病因可分为阴阳两类，但究其根本，则是缘于对四时阴阳的违逆。《素问？四气调神大论》日：“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
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可见，从“道”的高度来看，无论疾病是生干阴还是生于阳，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机体不能依从四时阴阳的变化，即“因时之序”来安排自己的活动。
３．４
必需的根本性的东西（气之常）；因此，类比于人体，
认为人体的生命活动也必须通过这样的气化推动
才能得以维续。五脏的概念正是在这一认识的指
导下产生的。
３．２
经络
对经络穴位的认识根本起源于实践的观察，这养生诊疗
一结论可由《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向《内经》十二正经的演化过程得知。但是，将穴位联系起来形成经络，将经络赋予通行气血、联系内外等功能，并将不同的经脉区分开来，形成现在所见的经络理论，在这一过程中，时间要素是最为重要的基础。因为分别经络、形成理论的根本是三阴三阳学说，不仅《内经》十二经依此划分，《足臂十一脉灸经》和《阴阳十一脉灸经》的划分亦以此为
基础。而三阴三阳，从根本上说是个时间概念。
经络功能的实现，取决于其中气血津液的运
就养生而言，依时而行是最为根本的要求。
《素问？上古天真论》提出外避邪气，内养精神的养生总则：“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忮虚无，真气从
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明确提出外避邪气要“有
时”的观点；而内养精神亦须以时调之，这一观点则在《四气调神大论》中设专篇加以论述。
诊疗当然亦要依时而行。《灵枢？卫气行》
日：“谨候其时，病可与期，失时反候者，百病不治。”《素问？五常政大论》也强调“必先岁气，无伐天和”的治疗原则，可见，顺时实为中医学诊疗的总纲。
４小结
行．而古人对气血津液运行规律的认识，则建立在时间基础之上。《素问？四时刺逆从论》说：“春者，
天气始开，地气始泄，冻解冰释，水行经通，故人气
在脉；夏者，经满气溢，入孙络受血，皮肤充实；长夏
者，经络皆盛，内溢肌中；秋者，天气始收，腠理阁
综上所述，古人对于时间的独特理解，导致了包括中医学在内的古代科学表现出以时为本的特点。因此，从时间的角度入手来学习、理解和研究
中医学，可望获得更加准确的认识。
塞，皮肤引急；冬者盖藏，血气在中，内著骨髓，通于
论中医学术基础与中医学核心
方法论关系及研究意义
彭
鑫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
中医学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哲学体系、思维模式、价值观念以及发展规律，与中国传统文化一脉相承，水乳交融，休戚相关。中医学
的产生根植于中国传统文化基础之上，其内容涉及中国古代天文、地舆、历法、史学、经学、官品、律法、农牧、音乐、命相、修真等各种古代学术体系，其知识背景渗透到百姓日用生活各个方面．早期中医学在这种文化、学术大背景下产生，其方法论与其同
时代其他学术体系是通融的，二者互相影响、互相
借鉴、相互交参、变化交融，历经时代的印证与淘
汰，最终凝聚成核心方法论，体现在中医学经典与
历代医家的著述当中。
ｌ概念
纵观以《黄帝内经》为代表的中医学经典著作，
不难发现早期中医学经典的作者是在一定的文化
及学术体系背景下对生命科学问题进行阐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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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如果具备同样的知识结构，则容易了然于胸，在此基础上阅读《内经》原文方可“思过半”矣；而假如读者的对古代知识背景有所欠缺，则阅读《内经》原
文便会生涩难懂。
从经典著作而降，历代医家在进行经典注疏、
医理探讨、本草阐释、医案记录时不仅涉及中医学本身的知识，还会涉及到关于古代传统文化、自然科学、日用生活等各个方面的知识，这是理解医学
著作的大基础，而这种“大基础”是为当时一般读书
人所共有的。因此在古代。读书人在阅读医学著作
时不会有太大困难，所以才会有“秀才学医，笼中捉
鸡”之说。
早期中医学理论是在古代天文、地舆、历法、史
学、经学、官品、律法、农牧、音乐、命相、修真等各种
古代学术体系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个构建基础
称为中医学术基础，中医学与其它同时代学术所共
用的方法论成为核心方法论。
２
内容
秦汉时期是中医学理论初步完善和成熟的时期，《黄帝内经》、《伤寒论》、《神农本草经》等中医
学经典著作都是在秦汉时代产生和完善起来的，这些经典著作在进行理论阐释时，通常会借用天文、
地理、术数、物候、经史、诸子等同时代其他学术体
系的术语、理念来进行阐发等。因此，早期中医学理论是在当时的学术体系的大环境下所产生的，而
《黄帝内经》等中医学早期经典的作者是在一定的学术背景下对生命科学问题进行阐述。
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传承的一贯性，中医学的理论基础恰恰也与历代医家的知识结构基础有了共
通性。古代医家在学医以前是一个读书人，由此推
测其知识结构基础会包括：文字功底（小学）、经学、
史学、诸子百家等文化功底；同时，具备一定的天文、地理、历法等一般百姓日用常识，其中，由“五经
之首”《易经》所演绎出来的“山、命、相、ｈ”等术数学范畴也会有所涉猎。在这样全面的知识背景下学习中医，可谓乘风破浪，目至心明。在中医学史中古代医家传记会发现一个的现象：古代医家多数
是因为父母师长或自已有病不能医治、或科举屡试
不中、或科举有成而欲兼善天下从而走上学医道路，经过短短三五年学习之后，临床疗效非凡，技惊
四座。有代表性的医家如朱奉议、成无己、朱丹溪、李东垣、许叔微、郭颐正、徐灵胎、黄元御、王肯堂等。而且古代医家不仅精通医学，还在天文、水利、
易理、兵法、音乐、武术、修真等方面有所建树，如孙思邈、王冰、陶弘景、葛洪、张景岳、徐灵胎、傅青主、陈士铎等。由此可知，古代医家在其雄厚知识基础上，学习中医可谓顺理成章，因此其医学成就卓著。
在中医界，有许多人士认为：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首列了著名的医论“大医精诚”。其实，
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首列的是“大医习业”，其次，才是“大医精诚”。只有首先懂得怎样“习
业”，具备一定的知识结构，初步拥有学医的基础，
才有可能达到“大医精诚”。《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一・序例》首列“大医习业第一”说：“凡欲为大医，
必须诸素问、甲乙、黄帝针经（中医经典）、明堂流
注、十二经脉、三步九候、五脏六腑、表里孔穴、本草药对（中医基本知识）、张仲景、王叔和、阮河南、范
东阳、张苗、靳邵等诸部经方（医家著作）。又须妙解阴阳禄命，诸家相法，及灼龟五兆，周易六壬（山、
命、ｈ、相等术数），并须精熟，如此乃得为大医。若
不尔者，如无目夜游，动致颠殒。次须熟读此方，寻
思妙理，留意钻研，始可与言于医道者矣。又须涉
猎群书，何者？若不读五经，不知有仁义之道（经学）；不读三史，不知有古今之事（史学）；不读诸子，睹事则不能默而识之（百家学说）；不读内经，则不
知有慈悲喜舍之德（佛典）；不读庄老，不能任真体
运，则吉凶拘忌，触涂而生（修真）。至于五行休王．七耀天文（自然造化），并须探赜，若能具而学之，则于医道无所滞碍，尽善尽美矣。”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要成为一名好医生，除了应该具备扎实的中医学知识外，还要涉猎群书，熟读儒释道三家经典，通
晓诸子百家，其中还特别强调“阴阳禄命，诸家相
法，灼龟五兆、周易六壬、五行休王，七耀天文”等术数、天文、地理（堪舆）、历法等方面的知识。
３
中医学核心方法论的通融性
中医学术基础所规定的是一个庞杂而广泛的研究范畴，其内容基本复原了整个中国古代上至庙
堂、下到百姓日用的整个社会的学术思想全貌。在
与中医学关系比较密切的成体系的学术基础之中，不仅包含与中医学所并列的学术体系，如堪舆学、命相学、占ｈ学、天文学等等，近似于形而下“术”的
层面；还有是属于上层建筑的“科学哲学”领域的内
容，如佛学、道学、儒学、易学等，属于“道”的层面。这提示中医学在“道”与“术”这两个层面是贯通的．一方面同时，中医学对上哲学体系的继承是贯通性的，特别是对于“天地”、“阴阳”、“五行”、“气”等体现宇宙生命大道的精深论述是与同时代的道家《道德经》、《庄子》；儒家的《易经》，佛家的《楞严经》等
著名代表经典在“最高范畴”的论述上乃至对于“本
体”的参恬方法、理论境界等是完全吻合，遥相呼应
的；同时，中医学又具备“言天验入”的特征，将哲学中的上层建筑落实于临床实际，很好的解决了数千
年、数亿万中华生民大众的医疗保健的实际问题，
亦具备形而下的实用性。
从其中医学经典中可以显而易见的读出。中医
学有着其本身能够自洽的内核方法论，历代医家也
一直沿用着这种方法论，这不仅与历代医家对中医学本身的修习有关，还与其从小耳濡目染、久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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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已经成为潜意识的时代学术基础有关。如金元
四大家的学术争鸣，其表面不同的理论中所能通融
理论核心却恰恰完全相同，李东垣《脾胃论》开篇“脾胃虚实传变”“脏气法时升降浮沉补泻之图”的
说理工具为阴阳、五行的准确含义，这亦在刘完素所精熟的“运气理论”以及他所强调“亢害承制”理
论、朱丹溪“痰”“六郁”“养阴”、张子和“攻下”治法
与他在运气中所推重“湿”、“燥”理论，并认为参悟此理，便可“彻开岐黄无缝锁”，所有这些拓展性探讨，都是围绕“阴阳、五行”基本理念所衍生出来的理论枝叶，其主干恰恰是与其他学术体系所共融的核心方法论。这种核心方法论不仅直接体现在在
《周易》、《五行大义》等直接论述理论本身的著作中，而且在《梅花易数》、《三命通会》、《阴阳宅经》……等具体实用的术数学著作中也得到淋漓尽致
的体现。
因此，中医学不仅有着体现在经典中的、一直
被历代医家沿用的、不断被实践印证和丰富的核心
方法论，而且，中医学方法论的核心性还体现在与其它学科的共融上，这不仅是中医学术基础所自洽
的核心理念，而且也是整个中国传统文化、学术的核心理念，贯通于文化、学术、百姓日用的各个角
落，正如《中庸》所谓“道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
道也！“
４
中医学方法论的重要性
中医学术基础是以文化为载体传承下来，正因
为中国文化的延续性，使得清以前历代医家均不同
程度的接受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熏习，基本具备了中
医学理论基础的基本知识背景。古人的思维模式，如象数思维、取象比类等方法已经内化为一种“日用而不知”的道，渗透于庙堂学术乃至于百姓日用生活的各个方面，历代医家的身上看到了这种“道”的体现。而这种思维方法，恰恰就像中医学这棵大
树的数根和树干；而历代医家结合自己具体的医疗
实践，针对不同医学具体问题所提出的旗帜鲜明的
看法，构成现在所谓的各家学说，而这种在某个具体问题上的发挥，恰恰如中医学这棵大树的树枝和
树叶，枝叶的丰富和茂密代表着中医学的完善、成熟和有生命力。
中医学理论是中国古代的科学理论，中医治病
是中国古代承传下来的专业技术手段，中医理念是中国古代贤者的哲思，中医的思维模式是中国古代
杰出科学家通过对人与自然规律的探索，而得出的高度概括和总结。如果中医从业人员缺乏中医学
理论基础，对中国古代的文言、经学、历史、天文、地
理、历法、术数、农牧、日用、修真等等各种基础知识
一无所知，在学习中就无法真正理解中医的精髓，
更谈不上在科研中体现中医特色，在临床中发挥中医的优势了。因此，中医学所涉及的古代知识结构
基础是打开中医珍贵宝藏的钥匙。
５
方法论的缺失是中医科研和临床的致命伤
由于基础教育内容的时代变化，造成了现代中医研究人员、临床中医从业者及各高校中医专业学
生的知识结构与准确理解中医学经典所必备的知
识结构的严重不匹配。
现代中医研究者多数具备数、理、化、生等现代
科学的知识背景，少数具备有限的文言、历史、哲学等方面知识背景，然而绝大多数缺乏对古代的天文地理、术数命相、农牧物候乃至日用生活等方面知
识结构，由此造成对于中医核心方法论的不熟悉。欠缺古代知识背景，对其核心方法论的陌生，使得
现在中医在临床中只能效仿古人的具体治疗方法，
对古人的继承上仅仅停留在某方对某证、某穴对某病的死板的复制化继承上，成为病开方匠或扎针
匠，在临床实践中缺乏“圆机活法”的灵感，针对日
益繁杂的疾病谱很难从中医思维的角度找到解决
的办法，缺乏不失中医灵魂的创新思路，形不成与
新时代同步的新学说。
现在的中医创新模式，是以西方思维模式为指
导，参入中医元素（某中药、方剂、某穴位等），进行动物实验和ｌ临床观察。个别研究成果在实验室或在数据统计上取得成功，但其致命弱点是在临床实践应用无法体现或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如中药提取成分的研究，某素在中医研究中取得进展，但随着耐药性的迅速产生，当年的科研重大成果在几年内迅速的在临床中被，为临床医师所弃用。造成这
种结果的根本原因，恰恰就是丢失了传统思维模式
的指导，其更深层次的问题在于中国科研所遵循的科学哲学理念沿用西方文艺复兴后的自然科学研
究方式，注重形式、演绎和归纳，忽略类比方法，造成了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不被主流意识形态所能理解，最终不能应用。
值得一提的是，近现代所出现所谓的腹针、耳
针、手诊、足疗、眼针、经筋、腕踝针、埋线等独树一帜的中医的诊疗方法，在临床实践中得到广反应
用，取得良好的效果，甚至带来了经济效益。而这
些所谓新的诊疗方法其理论核心是所谓的“生物全
息理论”，全息学说的基本思想认为：“生物体的整
体由部分组成，部分在结构和组成上与整体相似，
含有整体的全部信息。”与中国传统思维方法庄子的“其大无外，其小无内”，中国禅宗思想的“一粒沙里藏世界”完全吻合，这种思想无非就是古老的取象比类的方法的宽泛表达和现代描述，其根源于《周易》的象数思维体系。而古代医家在著作中对
这种医学理念也进行了描述，并将之应用于临床，脉诊、舌诊、望诊等。这些独树一帜的诊疗方法虽然局限，但在临床实践中得到印证，未尝不是一种创新，而这种创新并没有产生在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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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
结语
中医理论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先进思想和核心观念，体现了科学技术与人文精神的交融。中国传统文化的自然观与方法论，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系统思维，指导并直接参与了中医学理论体系
底蕴，中医学不可能建立起自己的特色理论体系。中医学的发展理应适应其传统文化的特点，与之相关的古代知识基础贯穿于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各
个方面，如影随行，不可分割。因此，整理和总结
中医学理论知识结构基础，在此基础上展开中医
学核心方法论的研究．不仅能够更好的继承中医学，而且可以为科研及临床工作提供借鉴和思路，
的构建。诸如阴阳、五行、道、气等，既是中国古代
哲学的核心内容，也是中医理论的重要命题。同时，中医学理论体系中，还包含着天文、地理、气象、物候等古代科技知识。没有传统人文科学知识作
与时俱进的发展中医，从而实现中医学的全面
振兴。
中医的科学方法
彭
坚
（湖南中医药大学，湖南长沙）
中医是中国古代传统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科学方法予以合理解释。甚至无法用当代科学手段
几千年未曾间断地积淀下来，形成了一个“伟大的
宝库”。一个世纪以前，当西方文明冲决了中国封
建王朝的堤坝时，中国古代所创造的一切科学成就，被近代科学淘汰殆尽，幸存的是中医，中医成为中国古代科学的活化石，中国古代科学的全部要素．都保存在中医之中。然而，随着中国传统文化的整体式微，中医也命运多蹇，中医至今能够存在之原因，除了我国政府一贯高度重视与支持之外，是其在广大群众中享有威信，具有西医不可替代的
疗效。
进入近现代社会，“唯科学主义”者利用近百年
证实它的存在。怀疑虽有，但并没有人因此断言它不科学而抛弃它。在欧美许多国家，都已经相继立法，允许用中医、针灸治病，真正的科学，的确需要
这种宽容精神。
在国内，有些人则认为中医不是是科学。他们认为，科学是能够“实证”的，医疗的价值须具“可检
验性”，有效的方药应当经得起“重复”。而中医的脏腑经络学说无法用解剖所见予以实证，中医的治
疗经验经不起个体重复和统计学处理，中医从来没有科学实验，逻辑概念混乱、诊断标准难阻客观化。换句话说。如果中医是一门科学，那么它就应该可用通用的自然科学方法加以研究，它的概念、命题、诊治方法、技术手段，应该可以被公认的科学标准和研究程序加以检验，而现代医学则可以成为衡量
来中国传统文化的衰落和西方科学文化在中国迅速传播之机，利用中华民族在振兴过程中对西方科学怀有的特殊“科学情结”，打着“科学”的旗号，把
衡量西医的近代科学方法作为衡量中医是否科学
的“金标准”，以此否定中医的科学性，导致中医濒
于窒息和消亡。
中医的“金标准”。几十年来，人们用西医这把金尺子把中医量来量去，竟然没有一个地方合格。２００６
年之夏。国内还有人以中医“不科学”为由，在网上
１中医是科学吗？
那么，中医是科学吗？国内外多少人在反复
叩问。
然，欧美人是有理由怀疑的，因为他们很少接
联名，提出“取消中医”！
毋庸置疑，中医是科学！是一门古代科学，是
自然哲学，经验科学，是一种“复杂科学”，这就与建
立在近代科学基础之上、主要以“还原论”的方法研
触这样的治疗方法。德国慕尼黑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著名汉学家满晰驳（Ｍ．Ｐｏｒｋｅｒｔ），起初抱着对中医的・怀疑，从１９７０年代起，在中国考察了２０多年．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中医是科学，中医治病之所
以有疗效，是因其有一种“始终如一的、行之有效
究人体的西医有很大区别。人体的生命活动和疾
病产生、发展、形成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与情感、环
境、气候、饮食等各种内外因素密切相关。人体患
病时发出的是一种动态信息，很难用实验室的方
的、独到的方法论”。从中医在欧美这些年的境遇
来看，笔者感到作为近代科学发源地的西方，人们
法、动物模型完全做出来，中医通过直接接触患者，用望闻问切这些感知方法来收集信息，予以诊断和
治疗。这当然需要经验，需要感悟能力。然而可贵的是古代中医并没有停留在纯凭经验、纯靠直觉的低层次水平，一千八百年前东汉来年的张仲景，在
崇尚的是一种真正的科学精神。西方接触中医，最
早是针灸，对于针灸治病的原理、十二条经络及其腧穴的实质，重视“实证”的西方人至今无法用当代
《伤寒论》中创造了“辨证论治”的临床思维方法，把
论中医学术基础与中医学核心方法论关系及研究意义
作者：作者单位：
彭鑫
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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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期刊论文 李爽姿. 王勤明 对中医学方法论的几点初识 -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2007,13(4)
中医学方法论是中医基础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和手段.科学需要积累事实,这样才能从中总结出正确的规律和结论.最重要的是鼓励人们去发现和认识未知的现象和规律.科学理论和方法归根结底产生于科学的对象.理论确定实际情况是什么?方法则叙述人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应如何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理论是客观规律的反映,科学方法来自科学认识的成果.方法论有两个含义:①关于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根本方法的学说.②在某一门具体学科上所采用的研究方式、方法的综合.中医学方法论是关于中医各门学科通用方法的理论,本质上是中医学认识的理论,探讨它不会背离中医学理论体系的思想基础与核心观念.中医学研究和现代医学、自然科学的研究一样,面临的问题越来越复杂,需要探讨新的方法和理论.这些需要就要从方法论的角度进行分析和研究,从而发现更多更深刻的规律和未知的现象.没有合理的技术途径,对于理论的研究只能限于空谈.可见,在中医基础理论的继承与创新发展中,中医学方法论起着多么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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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期刊论文 杜文斌. 张杰. 石岩 复杂性适应系统(CAS)理论对中医学方法论的启示 -中医药学刊2004,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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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会议论文 李爽姿. 王勤明 中医学方法论研究中的多元文化因素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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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载时间：2009年11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