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闻 学与 传 播 学
】
何道宽
媒介 即 文化
—
内容 摘 要
刷 和 电子 媒 介
,
麦克卢汉 媒介理 论批评
“
媒 介 即文化
。
。
文 明 史 就 是 媒介 史
、
意 识延 伸 的 论 述 无 人 能 出其右
,
”
。
西 方 文化 经 历 了 了 次 媒 介 革命 拼 音 文字 机 器 印
有 人说
克 卢汉
’
,
“
批 评家 要 花 3 0 年 的时间去理解麦
,
。
人 类 社 会 经 历 了 部 落 化 和非 部落
,
、
①
。
中 国 人知道 他快 2 0 年 了 可 是 我们对 本文撷取 一 鳞 半 爪
,
。
化 两 个 阶 段 正 在 进 入 重 新 部 落化 的 第 三 个 阶
他 的 研究 几 乎 还 没 有 开 始 评介他 的媒 介 理 论
的 扫描
。
段
“
。
拼音 文 字 是视 觉 的 延伸 产 生 了 线 性 逻 辉
”
、
、
但 是 由于 他 的 思 想 植 根 于
, ,
理性
,
分析 专 门 化 的 西 方 文 化
“
、
残缺 不 全 的 谷 登 堡 人
”
。
印 剧 术 产生 了 电 子 媒 介 是意 识 的 延
。
。
人类文 明 的宏 观 背 景 之 中 文 章就 离 不 开 全景式 管窥 不 忘 全 豹 络 测 不 忘大海 让 我们 纵
, ,
。
,
伸 人 类 正 在 进 入 一 个地 球村
这 是 一 个 多元 化
。
身跳人 人类文 明 的 汪 洋大 海 去看 看他 的 媒介史
观 和传 播史观
的 重新 部 落化 的 全球 一 体 的 美好 新 世 界
麦克 卢
汉 奇 怪 的 媒 介说 终 于 得 到认 可
法 终 于 受 到承认
。
。
他 反 常的 研 究 方
一
“ ”
。 、
奇怪 的媒 介 观
“
【 关健 词 ]
;
文 明 ; 媒介 ; 传 播 ; 媒 介 革 命 ; 重新 部 落
麦 克卢汉首 创 了 媒介 这 个 词
”
。
他 说 的 媒介
、
化 研 究方 法
麦 克 卢汉 ( M 是 西 方 传播 学 巨 人
a
,
很怪
、
一 般 所 谓 媒介 指 的 是 报 纸 杂 志 电影
,
.
、
、
广 播 电 视 等 几 大 媒 体 这 就是狭 义 的 媒 介
s r
。
他
l a h
l M 心L u b
n a
,
,
1 9 1 1一 1 9 8 0 )
说 的却 是 广 义 的媒 介 泛 指一切 人 工 制造 物 和 一
,
他 在 加 拿大 和 美 国 大 学里
19
切技 术 者
。
.
这 使 他有别 于 常 人 也 有 别 于 其 他 的 学
, ,
执教 英 美 文 学 默默 无 闻 凡 2 0 年 直到
,
4 年 6
、
,
仅 举 一例 就 可 以 说 明 他 的 媒 介 是 那 么 的
、
“
”
因 《理 解 媒介 》 的 出 版才 一 举 成 名 成 为 传 媒 追捧
宽 泛 无 边 稀奇古怪
,
.
的风 云人 物
和 大 众文 化
,
、
.
自此 他完 全 转 向研 究媒 介 传 播 他 的 研究 宏 观 上 观察 人 类 文 明 史
、 、
,
他 在 《理 解 媒介 》 中 列 举 细 说 了 2 6 种 媒介 每
,
.
一 种 媒 介 自成 一 章 且 都 用 了 一 个奇 妙 的 比 喻
.
和 传 播 史 微 观 上 透 视 大 众 文 化 商 业 文化 娱 乐
兹抄 录 于 下
:
1
口 语词
.
.
:
邪 恶 之 花?
/ 2 书面 词
.
.
:
文 化 教 育 和 政治 制 度 的 各个 侧 面 文化
.
.
同时 他 又
,
以 眼 睛 代替 耳 朵 / 3 道 路 与 纸路 / 4 数 字 集 群
: : 的 侧 面 像 / 5 服 装 延 伸 的 皮 肤 / 6 住 宅 新 的外
. .
:
用 比 较文 化 的 镜 子 观 照 东 西 方 文 明 和 欧 洲 各 国
.
貌 和新 的观 念 / 麦克 卢 汉 的声 誉 沉 浮颇具 戏剧 性 0 年前 3
.
.
7
货 币 穷人 的信 用 卡 /
:
.
:
8
.
时钟
.
:
,
时间 的 气 味 /
:
9
.
印刷 品 如 何 理解 它 ?
.
/ 10 滑稽
学 术 界 对 他 的 评价分 为 对 立 的两极
。
毁 誉之 声
,
漫 画 《 疯 狂 》 漫 画 通 向 电视 图像 / 1
2 族 主 义 的 建筑 师 / 1
:
.
印刷 词 民
:
.
别 若 天壤
.
0 年 代 他 的声誉 重 新 崛 起 9
。
,
他 的 《理
3 轮 子 自行 车 和 飞 机 / 1
.
、
解 媒 介》 已 经 成为经 典
,
照 片 没 有 围 墙 的妓 院 八
、
4
报纸 靠 透 露 消息 的
.
:
历 史 证 明 麦克 卢 汉是 信 息 社 会 电 子 世界
的先 知 2 0 世纪 的 思 想 巨 人
。
1 广告 使 消 费 者神 政治 / 巧 汽车 机器 新 娘 / 6
: :
,
。
今 天 他的 预 言 一
,
魂颠倒 /
.
17
.
游 戏 人的 延 伸 / 18 电 报 社会激 素
.
:
.
:
个个 都 实现 了 他 关于 地球 村
“
”
、
“
重新部 落 化
”
、
/ 1 9 打字机 : 进人钢 铁奇 想 的 时代 /
2 0 0 年 第6 期
0 2
电话 是
:
现 代传播 双 月刊
(总 第 1 0 7 期)
何 道宽 媒介 即文 化
发 声 的 铜 器 还 是可 玲作 响 的符 号
国 民 胸 腔 缩 小 的 玩具 / 2
. . . .
/ 1
唱机 使
—
麦克 卢汉 媒 介 理论 批评
,
:
2 明 的 但?是 它 很快 不 胫 而 戏 说 之 词 是 法 国 人发
:
电影 拷 贝 盘上 的 世 界
.
:
走 在西 方 学 界 流行 开来
,
、 、
。
: / 2 3 广播 电 台 部 落鼓 / 2 4
电视 羞怯的 巨 人 /
:
:
麦 克 卢 汉 对 文 化史 的 研究 综 合 了 人类 学
,
、
25
武器 形 象 之 战 / 2 6
:
.
自动化 学 会生 存
,
。
经 济 学 社 会学 史 学 和 文 学 的 研究 路子
。
他把 社
我们介 绍 他 的 文 化观 必 须 要 从 他 的研 究 方
法 历史观 和 媒 介观 说 起
。 、
会 史 和 文 化史简 约 为传播史
, ,
、
。
他 的 历 史 尺度 和 跨
.
。
度 太 大 难 免大 而 无 当 但 是 他毫 不 在 乎 他 喜 欢
麦 克 卢 汉在 英 美 文 学 的 园 地 里 耕 耘 3 0 余 年 研 究 的是 精 英 文化
,
,
信 马 由 络 天 马 行 空 在 广阔的 历 史 时 空 中 驰 骋
,
但 是 从 上 个 世纪 的 4 0
,
、
他 举 起 杂 家 的旗 帜 公 开 批 评 专 家
,
“
”
“
”
。
他不 屑
年代 中 期 开 始 他就 逐 步 转 向媒 介 传 播 学 和 大
于 当 专 家 因 为他 认 为 专家 是 畸 形
人
,
.
他讴 歌 整
“ “
众文 化
。
这 一 转 向既 是 出 于 他 个人 的 爱好 也 是
,
.
合 一 体 的 部 落人 人
”
、
“
”
,
悲 叹 分割 肢解 的 拼 音 文 字
”
。
因为 社 会 的 客 观 要 求
美 国 是 大众 文 化 商 业 文
.
、
“
谷 登堡人 和 机 械 人
。
”
“
他 呼 唤 重 新 部落
“ ”
、
化 和 大众 传 播 的 沃 土
,
在 教 学 生 涯 的 初 期 他难
,
。
化 的人
”
他希 望 研 究 人类 的 集 体 无 意 识
” “ ”
。
“
意
以 理解 学生 中流行 的大众文化
、 、
为了 了 解 学 生
、
,
识 的延 伸 和 地 球村
,
他 逐 渐移 情 于 斯 同 情 钟 情 献 身 探 索 发 现
,
。
由 此 可 见 虽 然 他 对 西 方 文 化 隐隐 约约 有 一 些 批 评 但 是 他 真 正 关 心 的 并 不 是 彰 否 任何 一 种
,
。
经 过 2 0 年 的 苦 心 经 营 终 于 在 西 方 学 界 卓然 成
为大 家
。
文化 二
、
他 既 不 当 卫 道 士 也 不 当吹鼓 手 ; 既 不 当掘
;
, ,
,
墓 人 也 不 当陪 葬 品 既 不 当法 官 也 不 当 辩 护 律
,
从研 究方 法说 起
:
“
师 媒 介 即是 讯 媒 介 即是 文
、
。
他 只 当探 索 者 把 自己 发 现 的 东 西 陈列 在世
,
。
麦 克卢 汉 有 一 句 经 典 名 言
人 面 前 由他们 自 己 去 做 出 判断 他 宣 告 自己 的 方法 反 传 统
,
。
息 化
.
”
套 用 这 一 警 语 似 乎可 以 说
,
:
“
:
“
我 以 崭新 的 眼
.
”
他 诸 如 此 类 论 断 和 表述 比 比 皆 是 令 人 费
,
。
光 重 新考察人 的 延 伸 几 乎 没 有 接 受 传 统智 慧 中 看待 它 们 的任何观点 他 把 自己 的 探 索 方 法 叫 做 开 锁 匠 的方 法
“
”
解 既 晦 涩 难懂 又 隽永深刻
,
他 的语 言风 格 汪 洋 态 肆 他 的 研 究路 子 放 荡 不 羁 确实 引 起很 大 的
,
,
:
争议
。
我 从来 没有把探 索 的结 果 当 做 揭 示 的真 理
, ,
。
我
“
媒介 即 是 文 化
”
,
这 是 他 想 说 而 没 有点 破 的
,
、
没 有 固 定 不 变 的 观点 不 死 守 任 何 一 种 理 论
,
命题
。
为 了 证 明 这个 命题 让 我 们 先 说 他 的研 究
、
既 不 死 守 我 自己 的 也 不 死 守 别人 的 … … 我 的 工
—
方 法 说 它 有 何 独 特 为何 独 特 有何 价 值 又 为
, ,
作 比 较 好 的 一 个方 面 有点 像 开 保 险柜 的 工 匠 的
工作
。
何受 到 批 评
、
.
他 的 方 法 和 西 方 科学 研 究 经 验 研
.
、
我 探索 倾 听 试验 接 受 抛 弃
,
。
、
、
、
、
.
我 尝 试不
,
究 实 证研 究 的 传 统 背 道 而 驰
、
。
在这 一 点 上 他 遭
,
同 的 序 列 直 到 密码 锁 的 制动 栓落 下 来 保 险 柜
的 门弹 开
”
人 误 解 批 评 和 攻击 批评 家对 麦
克 卢 汉 的 指 责 集 中 指 向 两 点
,
,
、
。
他 不 屑 于 当专 家
而 不 是 专家
。
:
“
我 认 为 自 己 是 一 个杂 家
,
.
一 是 他无 所 不 包 的 媒 介 定 义 二 是 他 反 实 证 反 经 验 的 研究方法
,
.
专 门家 圈 定 一 小块 研究 领 地 作 为
”
自己 的地盘 对 其他任何东 西 却 不 闻 不 问
,
,
他 反 常 的研 究 方法 可 以 概括 为 探 索 而 不
:
他 认 为 需 要 一 种 全新 的 研 究 方 法
,
:
“
我 对文
做 结 论 并置 而 不 做 分析 铺 陈而 不 做 归 纳 发 现
,
,
学 和 文 化 传统 有 道 义 上 的 责任 于 是 着 手 研 究 威 胁文化 价 值 的 新 环境
,
.
而 不 做 判断 定 性 而 不 定 量 形 而 上 而 不 做 实 证
, ,
.
我 很快 就 发 现 这 些 新 东
,
.
他 的 叙 述方 法 也 一 反常 态 可 以 概 括 为 偏 爱 格 言警 语 不 求 明 白如话 ; 只 用 艺 术 语 言 不 求科 学严 密 ; 只 推 出 马 赛 克 图 像 不 搞 量 化描 攀
,
。
,
:
西 用 道 德 义 愤或 虔 诚 义 愤 是挥 之 不 去 的
明 我 们需 要 一 种全新 的 方 法
。
研究 证
.
,
“
”
,
”
他 认 为 线性 分 析 法 不 能 用 来 研究媒介 环 境 他说
、
读 者最 不 习 惯 的 是 他 滥 用 警 语 格 言 典
故 暗喻 还有 莫 名 其 妙 的 麦克 卢汉 式 的 语 言
于 是英 语 里 增加 了一 个 词
26
:
“
、
,
、
、
:
“
一 切 研 究 环 境 的 线性路 子 都 没有 用处 过
。
,
,
“
”
。
去 现在 和 未 来都 是如 此
科 学 界 已 经 认识 到需
麦克卢 汉 式
”
.
这个
要 统 一 场理 论
.
它 可 以 使 科学 家使 用 一 套 连 续性
现 代 传播 双 月 刊 2 0 0 年 第 6 期 (总 第 1 0 ,期 )
新 闻 学 与 传 播学
的术语 借 以 把各 个学 科 领 域联系 起 来
,
、 。
!!!; !l { ll {l l !!!;。 :{ 1 l 1 1 ;! !{ !!l !{!{!{!!{{!! };l{l!! l!!! l {!{ !;!!!;{! 1 }! !
。
}
”
演进 史 媒介 的
,
如是 观 之 人类文 明经 历 了 3 次 飞 跃 也就 是
, ,
三
“
麦克卢汉 文 明 史 观
.
3
次 飞 跃 拼 音文字 印刷术 和 电 子 媒介
,
。
:
、
.
媒 介是 人 的 延 伸
, ,
”
按 照 他这 个 定义 弓 箭
,
, ,
第 一 次 飞 跃 是 口 语 向拼 音文字 的 飞 跃 发 生 在 两
千 多 年前
是 手臂 的 延 伸 轮子 是 腿 脚 的 延 伸 衣 服 是 皮 肤
的延伸
口 语是
这 里 所 指 的文 字 专 指 拼音文 字 其 他
。
,
思 想 的延 伸 文 字 是 口 语 的 延 伸
,
的 文 字不 人此 列
, ,
第 二 次 飞 跃 是 手 写 文 字向机 械
。
拼 音文字 是 视 觉 的延 伸 印刷术 是 文 字 的 延 伸
、
,
1 世纪 印刷 的 飞跃 发 生在 6
。
因 为印刷机 是 谷登
近 代 机 械 文 明 民 主 政治 和 个人 主 义 是 印刷术 的
延 伸
电 子 媒 介是 大 脑 的 延 伸 网 络 是 大 脑 的 延
, ,
堡 发 明 的 所 以 这 一 次技 术 变 革 叫做 谷 登 堡 革
命
界
9 世纪 的 电 报 形 成于 2 第 三 次革 命 发 韧 于 1 0
,
,
伸 如 此 等等
,
。
世纪 6 0 年代 的微 电 脑 起 飞 于 9 0 年 代 的 网 络世
,
。
这就 是 麦 克 卢汉 的 媒 介 史 观 也 就是 他 的 文
明史 观
。
在 他 看 来 文 明 史 就 是 传 播史 就 是 媒 介
,
,
麦 克 卢 汉 的媒介 传 播期 可 以 图 示 如 下
:
表 1 麦克 卢 汉 媒介 传播 四 期 说
口 耳 传播
:
拼音 文 字 传 播
迄 于 16 世 纪
。
机器 印 刷传 播 起 于 16 世 纪
,
电子 媒 介传 播
1 0 起于 9 6 年代
。
距 今两 千 多 年
有 趣 的 是 英雄 所 见 略 同
,
19 53
年 美 国二
,
个 思 想 在 中 国 特别 走 红 影 响 了 整 整 的 一 代 人
,
l 战 前 后 顶 尖 的 人 类 学 家 拉 尔 夫 林 顿 (a
ph
。
他 在 《 第 三 次 浪 潮》 中 从 产业更 替 的 角 度来 观 察 文 明史
。
L i
n
to
n
) 在 《 文 化 树》 中 提 出 文 化 突 变 的 思 想
, “
”
他 认 为 第 一 次 浪 潮 是 农 业社 会 滥 脑
, ,
。
用 这 个 思 想 来 考 察 世 界 文 化史 他 提 出 了 3 个文
,
于 一 万 年前
8 第 二 次 浪 潮 是 工 业 革 命 爆发 于 1
,
,
化 突变期
。
第 一 个 突 变时期 的标 志 是 火 的 使 用
。
、
世纪
50
。
第三 次浪 潮 是 信 息 社 会 兴 起 于 2 0 世纪
。
工 具 的 制造 和 语言 的 起 源
,
第 二 个突 变 期 是 农
。
年代
牧业 的 兴起 第三 个突 变期 肇 始于 工 业 革命
,
而
,
且 他 还 抓 住初 露端倪 的 核 技 术 和 空 间技 术 预
四
、
独 特 的社会史 观
,
,
、
告第 三 个 突变 期 的来 临
,
。
可 惜 他 死 于 19 53
.
与他 的 传 播史观 相 配 合 麦克卢汉提 出 了 独
年 来 不 及 看 到 空 间 时代 和 电 子 时代 的 来 临
19 80
特 的社会 史观
。
他认 为 人 类 社 会 经历 的部 落 化
.
年 美 国 未来 学 家 阿 尔 文
,
·
i 托 夫 勒 (l Av
,
n
非 部落 化 和 重 新 部落化 3 个 时期
社会 发 展史 与
:
T o
m ) r 把人 类 文 明 史 概 括 为
e
3
次 浪潮 他 的 这
:
媒介传 播 史 的 对应 关 系 大 致 如 下 表
表 2 麦 克 卢 汉 媒介 传播 史 和 社 会 发 展史
口 语传播期 期
拼音文字 传播期
6 世纪 迄于 1 纪
机 器 印刷 传 播 期
6 世纪 起于 1
电 子 媒 介 传播 期
起于
19 6 0
距今两千 多 年代
部 落化时期
,
年
非 部 落化 时 期
, , “
重 新 部落化 时 期
”
,
在 部落 世 界 里 只 有 口 语 没有 文字 文 化 只
伟 大 的 持久 不 变 的 大 众 媒 介
” ,
是 一 切 媒介 之
“
能 靠 口 耳 相 传 人们 只 能 面 对 面 交 流 头文
流 时 感 官是平 衡 的
,
,
.
部 落人
口
中最 通 俗 的 媒介
的 艺 术杰作 的东 西
。
又 是 人 类创 造 出 来 的 最 伟 大
,
“
,
。
眼耳
。
口
鼻 舌 身 全部 调
口 语具 有
,
”
。
“
我们 的母 语 是 我 们全身 心 投 人
.
动 全 身 投 人 感 官 没有 分 割
,
、
,
此 时的
、
”
至 高 无 上 的 权 威 和 魔 力 它 不 仅 用 来 传 递 信息 而 且 用 来 支 配 世 界 祈祷 诅 咒 施行 巫 术
,
.
部 落 人 生 活 在 听觉 空 间 和 声 觉 空 间 之 中
觉 空 间 没 有 中心 和 边 缘 的 区 别
可 分割 的
。 .
听
、
部落
它 是 有机 的 不
,
.
人 的 感 情 世 界 和 心 理 活 动 是非 常丰 富 的
和 部 落融为 一 体 和 外部世界 融 为 一 体
, ,
。
.
他们
口
它 是 由 眼 耳 口 鼻舌 身 同步互动而 产生
.
部 落圈
。
和 感觉 到 的 空 间
口 语 不 能视象 化
耳朵 不 能 聚焦 不 能 分析 分割
,
子 里 的 生 活 形 成 一 个 无 形 的 网 络之 中
语
只 能形成 一 个立 体 的 声 觉 空 间
27
,
现 代传 播 双 月 刊 2 0 0 年第 6 期 ( 总 第 1 0 7 期)
何 道 宽 媒介 即 文 化
不 能 像 文 字 那样 形 成 视 觉 空 间
, ,
.
。
面 对面 口 头 交 流
、 、
—
麦 克卢 汉 媒 介理 论 批 评
意 义 的 语 音 它 可 以 用 少量 的 字 母 去 包 容 所 有 的
,
时 人 不 能 只 突 出 一 种 感 官 而 是 要 调 动 一 切感
意 义 和 所有 的 语 言
,
。
这 个 成 就 要 求 词 语 的 形 态和
官
的
这 个 声 觉 听 觉 空 间是 同 步 的 整 合 的 通 感 部 落人 只 能 靠 口 语 获 取 信息 所 以 他 们 被拉
,
。
一
词 音 从 它 们 的 语 言 意 义 和 戏 剧 性 意 义 中 分离 出
。
来 目 的 是 要 使 实 际 的语音 成 为 看 得 见 的 东 西 …
进 一 张 无 形 的 部 落网 络
,
口
语 比 文 字 承 载 的情感
。
… 感官 系 统 的 平 衡 心 理 和 谐 和 社 会和 谐 都 要 被
打破
。
、
更丰 富 因 为语 调 能够 传 达 喜 怒 哀 乐 愁
、
部 落人
、
视 觉 功 能 就 会 发 展过 头
。
。
其 他 的 文 字 没有
。
的 听 觉 一 触觉世 界 是 集 体 无 意 识 的 充 满 魔 力 的
不 可 分割 的
,
。
、
这样 的情 况
”
这是 由神话 和 仪 式 高 度 程 式化 了 的
。
拼音 文 字 造 成人 社 会 和 知 识 的 分 割
“
、
、
使用
.
世 界 其 价 值 是 神圣 的 不 受 任何 挑 战
, ,
拼 音 文 字 的 人 开 始 用 序 列 线性 的 方 式 推 理
,
读者 务 必 注 意 麦 克 卢汉 所 谓 的 文 字 特 指
西方 发 明和 使 用 的拼 音 文字 其 他 文 字不 在 此
又 开 始 对 数 据 资 料 进 行分 门别 类
,
,
,
。
由于 知 识 是
、
以拼 音 字 母 的 形 式延 伸 的 知 识 就
发生 局 域 定
列 因 为 西 方 的 拼 音 文 字 与 其他 的 文 字 有 本 质 区
,
位 分 割 成 专 门 的类 别 造 成 功 能 社 会阶 级 民 族 和 知 识 的分 割
”
。
、
别 切不 可 混 为 一 谈
,
。
他 认为
,
“
印刷 会 意 文 字 和
, ,
印刷拼音文 字是 完全 不 同 的 两 码事 因 为会 意 文 字 是 同时 调 动所 有感官 的 复 杂 的 格式塔 完 形 比 埃 及 的圣 书文 字有 过 之 而 无不 及
,
。
拼 音 文 字如何粉碎神 圣 的 部落 世 界 呢 ?
拼音 文 字 是 空 间 的 线 形 展 开
,
。
它 和 口 语 的根
,
。
会意 文 字 不 让
本 区 别 是 脱 离 听 觉 世 界 粉 碎 听 觉 场 分 离视
,
形 声 义 分 割 而 这 种 分 割 正 是 拼 音文 字 的 关 键 所 在
。
觉 突 出视 觉 形 成 文 字 的 视 觉 空 间
, ,
它 打破 了 感
。
”
官平 衡 的 声 觉 听 觉 空 间
拼 音 文字 要 打破感 官 平 衡 心 理 和 谐 与 社 会
、
一
。
文 字 是 目 光 的 延伸 和
、
。
强化
、
.
它 成 为 可 以 看得 见 摸 得 着 的 外 在 客 体
、 、
。
和谐
.
他说
:
“
拼音文字 与圣 书文 字和 象形 文 字是 埃 及 巴 比 伦 玛 亚 和 中 国 文化 确 实
。 、
、
此 后 它 就 可 以 分 割 肢 解 抽 象分析 了
,
人们 可 以
,
根 本不 同的
:
。
摆 弄 操 纵 利 用 这个 工 具
,
、
于 是 艺术 和 科 学 应 运
是 感官 的延 伸
但 是 这个 延 伸是 下 面 这个 意 义 上
,
。
而 生 编 年记事 记 时 器 和 建 筑 物 相 继 产 生 歌 舞
的 延 伸 它 们用 图 形 表 现现 实 他 们要 用 许 多符 号来 涵盖 范 围 很广 的知 识
。
音 乐 和 说 话 发 生 分 离 和 声 与 肢 休 表演 发 生 分
,
这一 点和 拼音 文 字迥
离 哲 学 逻辑 修 辞 和 几 何 也 逐 步 产 生 了
,
、
、
。
然 不 同 拼 音 文字 用 没 有 意 义 的字母 去对应 没有 表3
口
一
:
现将
口
语 和 拼音 文 字 的 主要 差 别 图示 如 下
口
语 和 拼音 文 字 的 对 比
拼 音 文 字 传播
语传播
,
声 觉 听觉 空 间 一 切 感 官 外 化
视觉 空 间 只 有 视 觉 外 化
,
感 官 平 衡 通 感 感 官 同步 互 动
不 能 聚焦 无 中心 - 边 缘分别 别
,
,
,
目光 延 伸 视觉 突 出
,
线形 展 开 可 以 聚 焦
,
有机 的 不 可 分割 的
用 语 调 承 载 丰富 的情 感
、
强 烈分 析分割 的 线性 的 不 能 用 非 言语 手 段 表 达 丰 富 的 感情 情
、
网络 生 活 人 际 关系 密 切
,
个人主 义 的 人际 关 系疏离
,
口 语魔 力
,
集体 无 意 识 神 话 仪 式
, , ,
、
文 字 魔力
,
,
“
理性
,
”
,
一 致 序列 连 续
,
, ,
前 科 学 前 艺 术 不 专精 一 门
科 学 艺 术 逻 辑 专 门分 工
麦 克卢 汉 就 口 语 和
拼 音 文字 的 对 比 脍 炙人
口
。
生活 决定结构 的 口 头 文 化 的 社 会
,
。
耳 朵 与 冷静 而
,
还 是 听 听 他 侃侃 而 谈 吧
“ ”
。
他说 拼 音 文 字是
中 性 的 眼 睛 相 对 它 的 官 能是 强 烈 而 深 刻 的 审 美 力 强 无 所不 包 的
、
。
西 方 文 明人 的 标记
“
:
它 给 部落亲 属 关 系 和 相 互
。
拼 音 文 字 发 明 之 前 人 生 活 在 感 官平 衡 和
,
. 。
依 存 编 织 了 一 张 天衣 无缝 的 网络
全 体部 落人 和
同步 的世界 之 中 这 是 一 个具 有部 落 深 度 和 共 鸣
的封 闭社 会
28
谐相 处
。
首 要 的交 流 手 段 是 言语
。
。
看 不 出有 谁 比
这就是说 几乎
,
这 是 一 个 受 听 觉 生 活 支 配 由听 觉
,
其他 人 知 道 得 多 一 些 或 少 一 些
2 0 0 年 第 6 期 (总 第 1 0 7
现代传 播 双 月 刊
期)
新闻 学与 传 播 学
没 有 什 么 个人 主 义 或 专门分 工
。
鬓
、
个人 主 义 和 专 门 直到 今 天 部落 文
,
耳朵 用 线性 的 视 觉 价值 和 分 割 意 识 取 代 整 体
,
分 工 是 西 方 文 明人 的标 记 观念
。
“
”
。
深 刻 公共 的 互 动
,
、
.
拼音 文 字 是视觉功 能 的 强 化
、 、
化 仍 然 根 本 无 法 理 解 个 体的 观 念或 独立 公 民 的
”
和 放大 它 削 弱 听 觉 触 觉 味觉 和 嗅觉 渗 透 到
,
部 落 人 非 连 续 的 文 化 中 把他 的 有 机 和 谐 复 杂
,
、
口
语 和 拼 音 文 字 的 区 别 是 听 觉 空 间 和 视觉
。
通 感 转换 成 一 致 连续 和 视觉 的感 知方 式
,
`
、
.
直到
’
空 间 的 区别
“
他说
:
今 天 我们 仍 然 把这种感 知 方 式 当做 理性 生 活
。
听 觉 空 间 是 没 有 中心 也 没 有 边 缘 的 空 间
,
。
的标 准
。
整 合 的 人 变成 了 分 割 的人
,
。
拼 音 字 母粉
.
它 不 像 严格 意 义 上 的 视 觉 空 间 视 觉 空 间 是 目 光
的 延伸 和 强 化
碎 了 令人 着 迷 的 圈 子 和 部落世 界 共 鸣 的 魔力
、
它
声 觉 空 间是 有机 的 不 可 分 割 的
。
、
,
好 像 使 人 发 生 爆 炸 变 成 专 门化 的 心 灵 贫 乏
的 个 体 或单位 在 一 个 线 性 时间 和 欧 几 里 德 空 间的 世界 里 运 转 的 单 位
“
。
是 通 过 各 种 感官 的 同步 互 动 而 感 觉 到 的 空 间 此 相反
、
与
`
’
,
,
`
理 性 的 或 图形 的空 间是 一致 的 序 列
,
,
。
’
、
”
的 连 续 的 它 造 成 一 个 封闭 的 世 界 没 有 任何 一 点 部落 回音 世 界 的 共 鸣 我 们西 方 世 界 的 时 空 观
。
他 说 拼音 文 字把 部 落人变为视觉人
,
:
拼音 文 字 把 复杂 的 部 落 文 化 转换 成 简 单 的
.
念 是 从拼 音 文 字 产 生 的 环 境 中 派 生 出 来的
、
西方
。
视觉 形 式 使 部 落 文 化 的 丰富 多 样 性 中性化
注 意 让我 们 疏 离 的 只 有 视 觉
, ,
。 。
请
文 明 的 整 个观 念 也 是 从 拼音 文 字 派 生 出 来 的
其 他 的 感官 使 我
,
部落 世 界 的 人 过 的 是 一 种 复 杂 的 万 花 筒式 的 生
活 因 为 耳 朵 和 眼 睛 不 同 它 无 法 聚 焦 它 只 能是
, ,
们 卷 人 但 是 拼音 文 字培 育 的疏 离却 使 人 脱离 卷
人 使人 非 部 落化
,
,
人 脱 离部 落 之 后 其 首要 特 征
:
“
通 感 的 而 不 能 是 分 析 的 线性 的
,
、
。
言语是 要 发 出
、
是成为 视 觉 人
.
”
声 音 的 更 准 确 地 说 它 是 我 们 一 切 感官 的 同步
, ,
拼音 文 字 祸 福 相 倚
是 太 高了
。
有 许 多 证 明显 示 人 们
,
外 化 … … 无文字 民 族 的生 活 方 式 是 隐 而 不 显 同
步 和 连 续 的 而 且 也 比有 文 字 的 民族 的 生 活 方 式
,
为 专 门 的 技 术 和 价值 的 新 环 境 付 出 的 代 价 也 许
精 神 分 裂 和 异化 也许 就 是 拼 音 文 化 的
”
要丰富得多
。
由于 要 依靠 口 语 词 获 取信 息 人们
,
。
必 然后 果
。
被 拉 进 一 张部 落 网
因 为 口 语 词 比 书 面 词 承 载着 用 语调 传 达 喜 怒哀 乐 愁 等 丰
,
更 丰 富的 情感
,
富 的感 情 所 以 部落人 更 加 自然 更 富 于 激 情 的
起伏
。
—
五
的人
。
、
谷 登 堡 人 的分 裂
。
印刷 术把 西 方人撕得 粉 碎
,
,
谷 登 堡人 是 分裂
.
听觉 触觉 的部 落人 参 与 集 体 无 意 识 生 活
、 。
一
,
如 果 说 拼 音 文 字 是 精 神 分裂 和 异 化 的重
在 魔幻 的 不 可 分 割 的世 界 之 中
,
这是 由 神 话 仪
、
、
要 诱 因 那 么 机器 印刷 使 这 个 倾 向大 大加 重
它 它
.
式 模 式 化 了 的 世 界 其价 值 是 神 圣 的 没 有受 到
使 文人 孤 栖 书房 使人 追 求 隐 私 而 脱 离 社 会
,
,
.
任何 挑 战 的
、
。
与 此 相 反 文 字 人 或 视觉人 创 造 的
,
、
培 养 了雄 心 勃 勃 的 个 体 使 个 人 主 义 变 本 加 厉
他说
:
“
一 个 环 境 是 强 烈 分割 的 个 人 主 义 的 显 豁 的 逻
、
、
印刷术 是 人 的急 剧 的延 伸
“
、 、
。
”
辑 的 专 门化 的 疏 离 的
, ,
.
”
他认 为 印刷术 直接 产 生 了 宗 教 改 革 装 配
:
“
、
拼 音 文 字 使 感 官分 割
只 有 拼 音文 字 才 使
。
线 及 其 后 代 工 业 革 命 整 个 因 果 关 系 的观 念 笛 卡 儿 和 牛 顿 的 宇宙 观 艺术 中的 透 视 文 学 中的
、 、
、
眼 睛 和 耳 朵 分 割 语义 与 字码 分 割
因此 只 有 拼
` ’
,
音 文 字才 有力 量 使 人 从部落 领 域 转 人 文 明 领 域 才能 使 人 用 眼 睛 代 替 耳 朵
的过 程
“
、 .
叙 事排 列 心 理 学 中 的 内省 或内部 指 向
、
.
这一 切
,
.
,
。
”
都大大地 强 化 了 个人 主 义 和 专 门化 的倾 向 这两
“ ”
拼音 文 字加 速 了 从 部 落 人 到 文 明 人 疏 离 他说
、
种 倾 向是 两 千 多 年 前 的拼 音 文 字 产 生 的
是 思 想 和 行 动 的分 裂 变 成 了 体 制
,
。
于
:
于 是 分割 的
,
在 部 落社 会 中 由 于 非 常 实 际 的 原 因 触
, ,
。
,
人
觉 味觉 听 觉 和 嗅觉 都 非 常发 达 比 严 格 意 义 上
— 剁 成 了字 钉 一 样 的 东 西
了 谷登 堡人
,
首 先 被 拼音 文 字 分 割
.
— 从那 时 起
、
最 后 被 印刷术
,
西方人就成
的视 觉 要 发 达 得 多
突 然 拼 音文 字 像炸 弹一 样
, ,
” 。
降落 到 部 落 社 会 中 把视 觉 放 到 感 官系 统最高 的
,
总 之 印刷术 的 产 物包括 西 方 文 化的 一 切 方
面 民 族 国 家 民 主 制 度 宗 教 改革 装 配 线 工 业
:
、 、 、
等级
.
文字 把 人 推 出部 落社 会 让 他 用 眼 睛 代 替
现 代传 播 双 月 刊 2 0 0 年 第 6 期 (总 第 1 0
7期
)
何 道宽 媒 介 即 文 化
革 命 因 果 观 念 笛卡 儿 和 牛 顿 的 宇 宙 观 艺 术 中
的 透 视 文 字 中 的 叙事 排 列 心 理学 中 的 内 省 或
、
:
麦克 卢汉 媒 介 理 论 批评
如 同 我们 已 通 过 各 种 媒介使 感 官 和 神 经 系 统 延
、
、
、
、
伸一 样
“
。
”
内部 指 向
。
今 天 的 电 子 媒 介 终 于 使 我 们 从 催 眠 术 中苏
.
这 似 乎 把印刷术 吹 得 神 乎 其神
,
、 。
.
但是 如果
,
醒过来
谷登 堡 星 汉 被 马 可 尼 星 座 遮 蔽 了 光
静 下 心 来 听 听 他 的 说 明 他 的 想 法 其实 是 非 常 有
趣 颇有 道 理 的 兹 摘 录 若 干 隽 语 借 以 揭 示他 那
,
辉
。
”
“
电 子媒 介使 我 们 的 整 个 中枢 神 经 系 统提 高
。
出 人意表 的 洞 见
:
和 外化 … … 电报 的 滴 答声 敲 响 了 印 刷 时 代 的 讣
,
印刷 术 产 生 强 烈 的 民 族 主 义 民 族 国 家 随 之
兴起
。
告
。
西 方 拼音 文 字 价值 观 的 丧钟 敲 响 了
、
电话
、
“
印刷 术 发现 了生 动逼 真 的 民 族 疆 界 印 刷
, ,
。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和 电 脑 的 发 展 进 一 步 给 它 的棺
材 敲 上 了 钉子
“
。
、
术籍 的市 场 也 是 由这样 的 疆 界 圈 定 的 至 少 对 早 期 的 印刷 商 和 出版 商 是 这样 的情 况
、
电 视 用 最终 埋 葬 拼 音 文 字 的 讯 息
。
而 且 能够
, ,
。
塑 造 人 的感 知 系 统
”
看 见 母 语 穿上 可 以重 复 的 相 同的 技 术衣 衫 也
由于 电脑 的 问世 意 识 的 延 伸 已 经 开 始
,
,
。
。
我
许 在 读 者 的 心 中会产 生 一 种 统 一 和 强
烈 的 感情
每个 人 和 操 母 语 的其 他 读 者分享这 样 的 感 情
文 字 和 半文 盲的 人 的 国 家是 迥 然 不 同 的
“
。 。
们 对超 感 官 知 觉 和 神 秘 意 识 的 痴 迷 就 已 经 预 示
了意识的延 伸
“ ”
前
文
”
电 脑 问世 之 后 意 识 本 身 要 延 伸 的 可 能 性
,
。
民 族 主 义是 6 1 世 纪 印 刷 术爆 炸 的 结 果
。
。
大大 增 加 了
“
如 果 要 完 成 意 识 的延 伸 依靠 现 存
,
。
艺复 兴 之 前 的 欧 洲 不 存 在 民 族 主 义
,
印刷术 使 人
的 理性观念 是 办 不 到 的
”
以 分 析 的 眼 光 看待 自 己 的 母 语 把 它 看 成 是 规 模
我 们 已 经 延 伸 了 中枢神经 系 统 使 之 转换
。
,
一 致 的实 体
,
。
印刷机 大 批 量 生 产 书籍 和 其 他 印刷
,
成 了 电磁 技 术
“
`
把 意 识 迁移 到 电 脑 世 界
’
` ’
。
”
品 使 之 传 遍 欧 洲 的 各 个 角 落 把 当 时 的 白话 语
假如 大 脑 移 植 的 时 代 就 在 前 方 也 许就
, ,
言 区 转变 成 规 格 一 致 的 民 族 语 言
印刷术 引起 工 业革 命
一 切 装 配 线 的祖 先
,
。 。
”
可 以 给每 一 代新 人 提 供 大 脑 的 复 制 品
, ,
直接对
。
“
事 实 上 活 字 印刷 是
“
那 个 时代 的思 想 精英 的 大 脑 进 行 活 体 复制
人们
”
不 再 买 莎 士 比 亚 或伊 拉斯 漠 的 著作 很 可 能会 用
。
印刷术 导致 市 场 经 济
,
拼音字 母 文 化最 有
,
。
力 的 表现 是 我 们 的 统 一 价 格 体 系 它 渗 人 到 遥
远 的 市场 加 速 了 商 品 的周转
”
脑 电 图 扫 描 的 方 法 把 莎 士 比亚 和 伊 拉 斯 漠 的感 知 和 博 学 植人 自 己 的大 脑 于 是 书籍 就 可 以 绕
,
。
,
开了
“
。
”
印 刷 术 强 化 了 个人 主 义
,
。
使 用拼音文字使
、 、
自 由派 相 信 一 切 真 正 的 价值 是 私 密 的 个 人 的 个体 的
。
七
“ ”
、
地球 村 里 的新 部落 人
、
。
“
”
”
麦克 卢汉创造 一 批 令 人 惊 汉 永 载 史 册 的 新
词
,
地 球村 就是 其 中 之 一
,
他 认 为 电 子 媒 介使
,
六
、
电 子 媒 介是 中枢神 经 系 统 的 延 伸
,
人类 结 为 一 体 人 类 要 重 新 部落 化
就 是 新 部 落人 的 时代
,
“
”
,
电 子 时代
根 据 麦 克 卢 汉 的 思 想 3 次 媒介 革命 是 人 的 3
“
”
。
他说
:
“
电子 媒介 造 成 的
次延 伸
,
。
拼 音 文 字 是 从 听觉 空 间 向视 觉 空 间 的延
。
重 新部 落 化 正 在 使 这颗 行 星 变成 一 个 环 球村
伸 电子 技 术 是 从 肢体 延 伸 走 向大 脑 的 延 伸
的宏论 处处 闪光 字 字珠 矶
“
,
、
他
落
。
”
:
他所 谓 的 地 球村 是 一 个 比 今 天 的 西 方 社 会更 加美
好 的 社 会 创 造性 的 混合 体
。
“
”
在 机 械 化 时 代 我 们 实现 了 自身 的 空 间 延
, ,
:
“
全球村是 一 个 丰富 的 富有
,
。
、
伸
。
如 今 在 经 历 了 一 个 多 世 纪 的 电 子 技 术 的发
,
。
这 里 实 际上 有 更 多 的 余 地 让
在 这 一 点上 全
,
、
展 之 后 我们 已 在 全 球 范 围 内使 中枢 神 经 系 统得
人 们 发 挥 富有 创 造 力 的 多 样性
。
到 延 伸 在 全球范 围 内消 除 了 时 空 差 别
识 的 技术模 拟 阶 段
、 。
目前 我
球 村 比 西 方人 同 质化 的 大 规 模 的都 市社 会要 略
胜一 筹 这 是 一 个 多 元化 的社 会 而 不 是 一 个大 一 统
, ”
们 正 在 很快地 接 近 人 的 延 伸 的 最 后 阶段
,
在 这个 阶 段 知 识 的 创造性
,
—
意
过 程 将 被集 体 地 共 同 地 延 伸 至 整 个 人类 社 会
30
的 社会
。
他说
:
“
电 子 信 息运 动 的 瞬 时性 质 不 是放
)
现 代 传播 双 月 刊
2 0 0 0 年第 6 期 ( 总 第 1 0 7 期
新 闻 学 与 传 播学
大 人 类 大 家 庭 而 是 非 集 中化 使 之 进人 多 样性
,
,
1! ! !!} ;{ !!! { {{ }i !! {{ {l !;i;{ !。 {! }l !{{{ !!{ l;{} {l ! {,!!: !l !!! {{ !1 ! {} ! {}l !!! }
。
在 这 个世 界 中
”
部落 生 存 的新 型 状态 之 中
。
”
他 用 神来 之 笔 反 问 到
:
“
:
“
为什 么 不 可 以 把 世
,
他 相 当 详尽 地 描 绘 了 这 个 新奇 的 世界 将是 一个完 全 重 新部落化 的深 度 卷 人 的 世 界
、
这
通
界 意 识 联 人 一 台 世界 电 脑 呢 ? 凭 借 电脑 从 逻 辑 上 说 我们 可 以 … … 求 得 一 种 与 柏格森 预见 的集
,
。
过 广播 电 视 和 电 脑 我们 正 在 进 人 一 个 环 球 舞
,
体 无 意识 相 似 的 不 可 分 割 的宇 宙 无 意识 … … 这
种 状况 可 以 把人类大 家 庭 结 为一 体 开 创 永恒 的
,
、
台 当 今世 界 是 一 场 正 在 演 出 的 戏 剧
, ,
。
我们 整 个
,
的 文 化栖息 场 过 去 仅 仅 被 认 为 是 一 个容 器 如
和 谐 与和 平
.
”
今 它 正 在 被 这 些 媒 介 和 空 间 卫 星 转换 成 一 个 活
生 生 的 有 机体
,
、 。
他 惯 用 简约 幽 默 的 故事 说 明 复 杂 而 抽 象 的
,
它 自身又 包 容 在 一 个 全 新 的宏 观
。 、 、 、
构想
。
他 的 地 球村 和 新部 落 其 实 是 这 样 的简
.
“
”
“
”
宇 宙 之 中 或 日 一 场 超 地 球 的 婚姻 之 中 个 体 的 隐私 的 分 割 知 识 的 应 用 知 识 的
,
单
: “
一 个二年级 小 学 生 做 出的 反 应就 是 这样
,
。
第
“
观点的
”
、
专
一 颗 人 造 地 球 卫 星 送人轨 道 时 老 师 叫她 写 一 首
门化 目 标 的 时代 已 经 被 一 个 马 赛 克 世 界 的 全 局
意识所取代
、
。
儿歌
她 是 这样 写 的
:
`
星 星 这 么 大 / 地 球这 么
.
在 这 个 世 界 里 空 间和 时 间 的 差 异
,
、
小 / 待 在 原地 吧 / 别 跟 它 飞 走
,
’
她 是 这 个新 型
在 电视 喷 气 飞 机 和 电脑 的作 用 下 已 经 不复 存 在
.
部 落社会 的 一 员 生 活 在 一 个 复 杂 无 比 的世 界 之
中 广 裹 永恒
,
、
。
这 是 一 个 同步 的
`
瞬息 传 播 的 世 界
’
。
此间
”
的 一 切 东 西 都 像 电 力场 中 的 东 西 一 样 互 相 共 鸣
注释
O ②
高 竹 梅 《 传 奇式 的 传 播 学 家
:
— 其 余 一 切 引 语 均 见 何 道 宽 译 理 解 媒 介 》 ( 商务 印 书 馆
《
关 于 麦 克卢 汉 》 《 现 代 传播 》 1 9 9 8 年 第 2 期 第 4 0 页
,
,
0 0 年 ) 和《 麦 克 卢 汉 精 粹 ) 2 ( 南 京 大 学 出 版社
,
200
年)
( 作 者 单位 深 k I 大 学文 学院 l
:
邮编
:
5 180 60 )
:
l 资 任编 辑 姜依 文 l
(接
18 页 )
。
体 现 为 对 时 间资 源 的有 效 配 置 和 对 空 间能 量 的 开
发利 用
”
, ,
。
促使其 走 向整 合
。
研 究 和 开 发 时 间 资 源 建立 科 学 的时间
,
.
,
用 时 间消 灭 空 间 归 根 结 底 是 一 种现代 传播
管理 体 系 推 进 现 代传 播 活 动更加 健康 和 自由 地 发展 应该成为 传 播学 不 可 忽略 的课题
理念
.
在 采 用 现 代 传 播 技 术 的 基 础 上 它 集 中地
:
注释
、
① ② 0
、
转 引 自陈 力 丹 《 精神交往 论 》 开 明 出 版 社
:
,
、
,
19 9 3
年 版 第 19 0 页
,
,
.
③
、
Q
、
@
、
O
、
L
:
[ 加 ]德 克 霍 夫 ( 文 化 肌 肤 》 河 北 大 学 出 版 社
:
,
19 9 8
年版 第
,
,
235
,
、
17 1 1 79 2 3 9
、 、 、
、
、
、
10 0
页
.
④ ⑤ ⑥ O ⑧ O
、
、
中 国社 会科 学 院 新 闻 研究所 《 传 播 学》 人 民 日 报 出 版社
,
·
:
19 8 3
.
年版 第 3
9 4
2 5 9 1 1
页
[美 ]埃 瑟
戴 森 《 数 字 化 时 代 的 生 活 设 计 》 海 南 出 版社 9 1 9 1 页 8 年版 第 7
:
, ,
·
[美 ]尼 葛 洛
: 庞 蒂 《 数 字 化 生存 》 海 南 出 版 社 19 7 5 页 9 年版 第 1
, ,
, ,
.
: L 黄 鸣奋 《 远 程 文 化 寻踪 》 《 现 代传 播 》 2 0 0 年第 3 期第 3 页
,
.
L 转 引 自苗棣 等 《 电 视文 化 学》 北 京 广 播 学 院 出 版社
:
,
,
9 9 1 7 年版 第 2 9
,
4
页
.
(作 者 系 武 汉 大 学传 播 与 信 息 学 院 教授 邮 编 4 3 0 7 2 )
,
:
I 资 任编 辑 胡 翎 锋 l
:
现 代传播 双 月 刊
200
年 第 6期 ( 总 第 10 7 期)
新 闻 学与 传 播 学
】
何道宽
媒介 即 文化
—
内容 摘 要
刷 和 电子 媒 介
,
麦克卢汉 媒介理 论批评
“
媒 介 即文化
。
。
文 明 史 就 是 媒介 史
、
意 识延 伸 的 论 述 无 人 能 出其右
,
”
。
西 方 文化 经 历 了 了 次 媒 介 革命 拼 音 文字 机 器 印
有 人说
克 卢汉
’
,
“
批 评家 要 花 3 0 年 的时间去理解麦
,
。
人 类 社 会 经 历 了 部 落 化 和非 部落
,
、
①
。
中 国 人知道 他快 2 0 年 了 可 是 我们对 本文撷取 一 鳞 半 爪
,
。
化 两 个 阶 段 正 在 进 入 重 新 部 落化 的 第 三 个 阶
他 的 研究 几 乎 还 没 有 开 始 评介他 的媒 介 理 论
的 扫描
。
段
“
。
拼音 文 字 是视 觉 的 延伸 产 生 了 线 性 逻 辉
”
、
、
但 是 由于 他 的 思 想 植 根 于
, ,
理性
,
分析 专 门 化 的 西 方 文 化
“
、
残缺 不 全 的 谷 登 堡 人
”
。
印 剧 术 产生 了 电 子 媒 介 是意 识 的 延
。
。
人类文 明 的宏 观 背 景 之 中 文 章就 离 不 开 全景式 管窥 不 忘 全 豹 络 测 不 忘大海 让 我们 纵
, ,
。
,
伸 人 类 正 在 进 入 一 个地 球村
这 是 一 个 多元 化
。
身跳人 人类文 明 的 汪 洋大 海 去看 看他 的 媒介史
观 和传 播史观
的 重新 部 落化 的 全球 一 体 的 美好 新 世 界
麦克 卢
汉 奇 怪 的 媒 介说 终 于 得 到认 可
法 终 于 受 到承认
。
。
他 反 常的 研 究 方
一
“ ”
。 、
奇怪 的媒 介 观
“
【 关健 词 ]
;
文 明 ; 媒介 ; 传 播 ; 媒 介 革 命 ; 重新 部 落
麦 克卢汉首 创 了 媒介 这 个 词
”
。
他 说 的 媒介
、
化 研 究方 法
麦 克 卢汉 ( M 是 西 方 传播 学 巨 人
a
,
很怪
、
一 般 所 谓 媒介 指 的 是 报 纸 杂 志 电影
,
.
、
、
广 播 电 视 等 几 大 媒 体 这 就是狭 义 的 媒 介
s r
。
他
l a h
l M 心L u b
n a
,
,
1 9 1 1一 1 9 8 0 )
说 的却 是 广 义 的媒 介 泛 指一切 人 工 制造 物 和 一
,
他 在 加 拿大 和 美 国 大 学里
19
切技 术 者
。
.
这 使 他有别 于 常 人 也 有 别 于 其 他 的 学
, ,
执教 英 美 文 学 默默 无 闻 凡 2 0 年 直到
,
4 年 6
、
,
仅 举 一例 就 可 以 说 明 他 的 媒 介 是 那 么 的
、
“
”
因 《理 解 媒介 》 的 出 版才 一 举 成 名 成 为 传 媒 追捧
宽 泛 无 边 稀奇古怪
,
.
的风 云人 物
和 大 众文 化
,
、
.
自此 他完 全 转 向研 究媒 介 传 播 他 的 研究 宏 观 上 观察 人 类 文 明 史
、 、
,
他 在 《理 解 媒介 》 中 列 举 细 说 了 2 6 种 媒介 每
,
.
一 种 媒 介 自成 一 章 且 都 用 了 一 个奇 妙 的 比 喻
.
和 传 播 史 微 观 上 透 视 大 众 文 化 商 业 文化 娱 乐
兹抄 录 于 下
:
1
口 语词
.
.
:
邪 恶 之 花?
/ 2 书面 词
.
.
:
文 化 教 育 和 政治 制 度 的 各个 侧 面 文化
.
.
同时 他 又
,
以 眼 睛 代替 耳 朵 / 3 道 路 与 纸路 / 4 数 字 集 群
: : 的 侧 面 像 / 5 服 装 延 伸 的 皮 肤 / 6 住 宅 新 的外
. .
:
用 比 较文 化 的 镜 子 观 照 东 西 方 文 明 和 欧 洲 各 国
.
貌 和新 的观 念 / 麦克 卢 汉 的声 誉 沉 浮颇具 戏剧 性 0 年前 3
.
.
7
货 币 穷人 的信 用 卡 /
:
.
:
8
.
时钟
.
:
,
时间 的 气 味 /
:
9
.
印刷 品 如 何 理解 它 ?
.
/ 10 滑稽
学 术 界 对 他 的 评价分 为 对 立 的两极
。
毁 誉之 声
,
漫 画 《 疯 狂 》 漫 画 通 向 电视 图像 / 1
2 族 主 义 的 建筑 师 / 1
:
.
印刷 词 民
:
.
别 若 天壤
.
0 年 代 他 的声誉 重 新 崛 起 9
。
,
他 的 《理
3 轮 子 自行 车 和 飞 机 / 1
.
、
解 媒 介》 已 经 成为经 典
,
照 片 没 有 围 墙 的妓 院 八
、
4
报纸 靠 透 露 消息 的
.
:
历 史 证 明 麦克 卢 汉是 信 息 社 会 电 子 世界
的先 知 2 0 世纪 的 思 想 巨 人
。
1 广告 使 消 费 者神 政治 / 巧 汽车 机器 新 娘 / 6
: :
,
。
今 天 他的 预 言 一
,
魂颠倒 /
.
17
.
游 戏 人的 延 伸 / 18 电 报 社会激 素
.
:
.
:
个个 都 实现 了 他 关于 地球 村
“
”
、
“
重新部 落 化
”
、
/ 1 9 打字机 : 进人钢 铁奇 想 的 时代 /
2 0 0 年 第6 期
0 2
电话 是
:
现 代传播 双 月刊
(总 第 1 0 7 期)
何 道宽 媒介 即文 化
发 声 的 铜 器 还 是可 玲作 响 的符 号
国 民 胸 腔 缩 小 的 玩具 / 2
. . . .
/ 1
唱机 使
—
麦克 卢汉 媒 介 理论 批评
,
:
2 明 的 但?是 它 很快 不 胫 而 戏 说 之 词 是 法 国 人发
:
电影 拷 贝 盘上 的 世 界
.
:
走 在西 方 学 界 流行 开来
,
、 、
。
: / 2 3 广播 电 台 部 落鼓 / 2 4
电视 羞怯的 巨 人 /
:
:
麦 克 卢 汉 对 文 化史 的 研究 综 合 了 人类 学
,
、
25
武器 形 象 之 战 / 2 6
:
.
自动化 学 会生 存
,
。
经 济 学 社 会学 史 学 和 文 学 的 研究 路子
。
他把 社
我们介 绍 他 的 文 化观 必 须 要 从 他 的研 究 方
法 历史观 和 媒 介观 说 起
。 、
会 史 和 文 化史简 约 为传播史
, ,
、
。
他 的 历 史 尺度 和 跨
.
。
度 太 大 难 免大 而 无 当 但 是 他毫 不 在 乎 他 喜 欢
麦 克 卢 汉在 英 美 文 学 的 园 地 里 耕 耘 3 0 余 年 研 究 的是 精 英 文化
,
,
信 马 由 络 天 马 行 空 在 广阔的 历 史 时 空 中 驰 骋
,
但 是 从 上 个 世纪 的 4 0
,
、
他 举 起 杂 家 的旗 帜 公 开 批 评 专 家
,
“
”
“
”
。
他不 屑
年代 中 期 开 始 他就 逐 步 转 向媒 介 传 播 学 和 大
于 当 专 家 因 为他 认 为 专家 是 畸 形
人
,
.
他讴 歌 整
“ “
众文 化
。
这 一 转 向既 是 出 于 他 个人 的 爱好 也 是
,
.
合 一 体 的 部 落人 人
”
、
“
”
,
悲 叹 分割 肢解 的 拼 音 文 字
”
。
因为 社 会 的 客 观 要 求
美 国 是 大众 文 化 商 业 文
.
、
“
谷 登堡人 和 机 械 人
。
”
“
他 呼 唤 重 新 部落
“ ”
、
化 和 大众 传 播 的 沃 土
,
在 教 学 生 涯 的 初 期 他难
,
。
化 的人
”
他希 望 研 究 人类 的 集 体 无 意 识
” “ ”
。
“
意
以 理解 学生 中流行 的大众文化
、 、
为了 了 解 学 生
、
,
识 的延 伸 和 地 球村
,
他 逐 渐移 情 于 斯 同 情 钟 情 献 身 探 索 发 现
,
。
由 此 可 见 虽 然 他 对 西 方 文 化 隐隐 约约 有 一 些 批 评 但 是 他 真 正 关 心 的 并 不 是 彰 否 任何 一 种
,
。
经 过 2 0 年 的 苦 心 经 营 终 于 在 西 方 学 界 卓然 成
为大 家
。
文化 二
、
他 既 不 当 卫 道 士 也 不 当吹鼓 手 ; 既 不 当掘
;
, ,
,
墓 人 也 不 当陪 葬 品 既 不 当法 官 也 不 当 辩 护 律
,
从研 究方 法说 起
:
“
师 媒 介 即是 讯 媒 介 即是 文
、
。
他 只 当探 索 者 把 自己 发 现 的 东 西 陈列 在世
,
。
麦 克卢 汉 有 一 句 经 典 名 言
人 面 前 由他们 自 己 去 做 出 判断 他 宣 告 自己 的 方法 反 传 统
,
。
息 化
.
”
套 用 这 一 警 语 似 乎可 以 说
,
:
“
:
“
我 以 崭新 的 眼
.
”
他 诸 如 此 类 论 断 和 表述 比 比 皆 是 令 人 费
,
。
光 重 新考察人 的 延 伸 几 乎 没 有 接 受 传 统智 慧 中 看待 它 们 的任何观点 他 把 自己 的 探 索 方 法 叫 做 开 锁 匠 的方 法
“
”
解 既 晦 涩 难懂 又 隽永深刻
,
他 的语 言风 格 汪 洋 态 肆 他 的 研 究路 子 放 荡 不 羁 确实 引 起很 大 的
,
,
:
争议
。
我 从来 没有把探 索 的结 果 当 做 揭 示 的真 理
, ,
。
我
“
媒介 即 是 文 化
”
,
这 是 他 想 说 而 没 有点 破 的
,
、
没 有 固 定 不 变 的 观点 不 死 守 任 何 一 种 理 论
,
命题
。
为 了 证 明 这个 命题 让 我 们 先 说 他 的研 究
、
既 不 死 守 我 自己 的 也 不 死 守 别人 的 … … 我 的 工
—
方 法 说 它 有 何 独 特 为何 独 特 有何 价 值 又 为
, ,
作 比 较 好 的 一 个方 面 有点 像 开 保 险柜 的 工 匠 的
工作
。
何受 到 批 评
、
.
他 的 方 法 和 西 方 科学 研 究 经 验 研
.
、
我 探索 倾 听 试验 接 受 抛 弃
,
。
、
、
、
、
.
我 尝 试不
,
究 实 证研 究 的 传 统 背 道 而 驰
、
。
在这 一 点 上 他 遭
,
同 的 序 列 直 到 密码 锁 的 制动 栓落 下 来 保 险 柜
的 门弹 开
”
人 误 解 批 评 和 攻击 批评 家对 麦
克 卢 汉 的 指 责 集 中 指 向 两 点
,
,
、
。
他 不 屑 于 当专 家
而 不 是 专家
。
:
“
我 认 为 自 己 是 一 个杂 家
,
.
一 是 他无 所 不 包 的 媒 介 定 义 二 是 他 反 实 证 反 经 验 的 研究方法
,
.
专 门家 圈 定 一 小块 研究 领 地 作 为
”
自己 的地盘 对 其他任何东 西 却 不 闻 不 问
,
,
他 反 常 的研 究 方法 可 以 概括 为 探 索 而 不
:
他 认 为 需 要 一 种 全新 的 研 究 方 法
,
:
“
我 对文
做 结 论 并置 而 不 做 分析 铺 陈而 不 做 归 纳 发 现
,
,
学 和 文 化 传统 有 道 义 上 的 责任 于 是 着 手 研 究 威 胁文化 价 值 的 新 环境
,
.
而 不 做 判断 定 性 而 不 定 量 形 而 上 而 不 做 实 证
, ,
.
我 很快 就 发 现 这 些 新 东
,
.
他 的 叙 述方 法 也 一 反常 态 可 以 概 括 为 偏 爱 格 言警 语 不 求 明 白如话 ; 只 用 艺 术 语 言 不 求科 学严 密 ; 只 推 出 马 赛 克 图 像 不 搞 量 化描 攀
,
。
,
:
西 用 道 德 义 愤或 虔 诚 义 愤 是挥 之 不 去 的
明 我 们需 要 一 种全新 的 方 法
。
研究 证
.
,
“
”
,
”
他 认 为 线性 分 析 法 不 能 用 来 研究媒介 环 境 他说
、
读 者最 不 习 惯 的 是 他 滥 用 警 语 格 言 典
故 暗喻 还有 莫 名 其 妙 的 麦克 卢汉 式 的 语 言
于 是英 语 里 增加 了一 个 词
26
:
“
、
,
、
、
:
“
一 切 研 究 环 境 的 线性路 子 都 没有 用处 过
。
,
,
“
”
。
去 现在 和 未 来都 是如 此
科 学 界 已 经 认识 到需
麦克卢 汉 式
”
.
这个
要 统 一 场理 论
.
它 可 以 使 科学 家使 用 一 套 连 续性
现 代 传播 双 月 刊 2 0 0 年 第 6 期 (总 第 1 0 ,期 )
新 闻 学 与 传 播学
的术语 借 以 把各 个学 科 领 域联系 起 来
,
、 。
!!!; !l { ll {l l !!!;。 :{ 1 l 1 1 ;! !{ !!l !{!{!{!!{{!! };l{l!! l!!! l {!{ !;!!!;{! 1 }! !
。
}
”
演进 史 媒介 的
,
如是 观 之 人类文 明经 历 了 3 次 飞 跃 也就 是
, ,
三
“
麦克卢汉 文 明 史 观
.
3
次 飞 跃 拼 音文字 印刷术 和 电 子 媒介
,
。
:
、
.
媒 介是 人 的 延 伸
, ,
”
按 照 他这 个 定义 弓 箭
,
, ,
第 一 次 飞 跃 是 口 语 向拼 音文字 的 飞 跃 发 生 在 两
千 多 年前
是 手臂 的 延 伸 轮子 是 腿 脚 的 延 伸 衣 服 是 皮 肤
的延伸
口 语是
这 里 所 指 的文 字 专 指 拼音文 字 其 他
。
,
思 想 的延 伸 文 字 是 口 语 的 延 伸
,
的 文 字不 人此 列
, ,
第 二 次 飞 跃 是 手 写 文 字向机 械
。
拼 音文字 是 视 觉 的延 伸 印刷术 是 文 字 的 延 伸
、
,
1 世纪 印刷 的 飞跃 发 生在 6
。
因 为印刷机 是 谷登
近 代 机 械 文 明 民 主 政治 和 个人 主 义 是 印刷术 的
延 伸
电 子 媒 介是 大 脑 的 延 伸 网 络 是 大 脑 的 延
, ,
堡 发 明 的 所 以 这 一 次技 术 变 革 叫做 谷 登 堡 革
命
界
9 世纪 的 电 报 形 成于 2 第 三 次革 命 发 韧 于 1 0
,
,
伸 如 此 等等
,
。
世纪 6 0 年代 的微 电 脑 起 飞 于 9 0 年 代 的 网 络世
,
。
这就 是 麦 克 卢汉 的 媒 介 史 观 也 就是 他 的 文
明史 观
。
在 他 看 来 文 明 史 就 是 传 播史 就 是 媒 介
,
,
麦 克 卢 汉 的媒介 传 播期 可 以 图 示 如 下
:
表 1 麦克 卢 汉 媒介 传播 四 期 说
口 耳 传播
:
拼音 文 字 传 播
迄 于 16 世 纪
。
机器 印 刷传 播 起 于 16 世 纪
,
电子 媒 介传 播
1 0 起于 9 6 年代
。
距 今两 千 多 年
有 趣 的 是 英雄 所 见 略 同
,
19 53
年 美 国二
,
个 思 想 在 中 国 特别 走 红 影 响 了 整 整 的 一 代 人
,
l 战 前 后 顶 尖 的 人 类 学 家 拉 尔 夫 林 顿 (a
ph
。
他 在 《 第 三 次 浪 潮》 中 从 产业更 替 的 角 度来 观 察 文 明史
。
L i
n
to
n
) 在 《 文 化 树》 中 提 出 文 化 突 变 的 思 想
, “
”
他 认 为 第 一 次 浪 潮 是 农 业社 会 滥 脑
, ,
。
用 这 个 思 想 来 考 察 世 界 文 化史 他 提 出 了 3 个文
,
于 一 万 年前
8 第 二 次 浪 潮 是 工 业 革 命 爆发 于 1
,
,
化 突变期
。
第 一 个 突 变时期 的标 志 是 火 的 使 用
。
、
世纪
50
。
第三 次浪 潮 是 信 息 社 会 兴 起 于 2 0 世纪
。
工 具 的 制造 和 语言 的 起 源
,
第 二 个突 变 期 是 农
。
年代
牧业 的 兴起 第三 个突 变期 肇 始于 工 业 革命
,
而
,
且 他 还 抓 住初 露端倪 的 核 技 术 和 空 间技 术 预
四
、
独 特 的社会史 观
,
,
、
告第 三 个 突变 期 的来 临
,
。
可 惜 他 死 于 19 53
.
与他 的 传 播史观 相 配 合 麦克卢汉提 出 了 独
年 来 不 及 看 到 空 间 时代 和 电 子 时代 的 来 临
19 80
特 的社会 史观
。
他认 为 人 类 社 会 经历 的部 落 化
.
年 美 国 未来 学 家 阿 尔 文
,
·
i 托 夫 勒 (l Av
,
n
非 部落 化 和 重 新 部落化 3 个 时期
社会 发 展史 与
:
T o
m ) r 把人 类 文 明 史 概 括 为
e
3
次 浪潮 他 的 这
:
媒介传 播 史 的 对应 关 系 大 致 如 下 表
表 2 麦 克 卢 汉 媒介 传播 史 和 社 会 发 展史
口 语传播期 期
拼音文字 传播期
6 世纪 迄于 1 纪
机 器 印刷 传 播 期
6 世纪 起于 1
电 子 媒 介 传播 期
起于
19 6 0
距今两千 多 年代
部 落化时期
,
年
非 部 落化 时 期
, , “
重 新 部落化 时 期
”
,
在 部落 世 界 里 只 有 口 语 没有 文字 文 化 只
伟 大 的 持久 不 变 的 大 众 媒 介
” ,
是 一 切 媒介 之
“
能 靠 口 耳 相 传 人们 只 能 面 对 面 交 流 头文
流 时 感 官是平 衡 的
,
,
.
部 落人
口
中最 通 俗 的 媒介
的 艺 术杰作 的东 西
。
又 是 人 类创 造 出 来 的 最 伟 大
,
“
,
。
眼耳
。
口
鼻 舌 身 全部 调
口 语具 有
,
”
。
“
我们 的母 语 是 我 们全身 心 投 人
.
动 全 身 投 人 感 官 没有 分 割
,
、
,
此 时的
、
”
至 高 无 上 的 权 威 和 魔 力 它 不 仅 用 来 传 递 信息 而 且 用 来 支 配 世 界 祈祷 诅 咒 施行 巫 术
,
.
部 落 人 生 活 在 听觉 空 间 和 声 觉 空 间 之 中
觉 空 间 没 有 中心 和 边 缘 的 区 别
可 分割 的
。 .
听
、
部落
它 是 有机 的 不
,
.
人 的 感 情 世 界 和 心 理 活 动 是非 常丰 富 的
和 部 落融为 一 体 和 外部世界 融 为 一 体
, ,
。
.
他们
口
它 是 由 眼 耳 口 鼻舌 身 同步互动而 产生
.
部 落圈
。
和 感觉 到 的 空 间
口 语 不 能视象 化
耳朵 不 能 聚焦 不 能 分析 分割
,
子 里 的 生 活 形 成 一 个 无 形 的 网 络之 中
语
只 能形成 一 个立 体 的 声 觉 空 间
27
,
现 代传 播 双 月 刊 2 0 0 年第 6 期 ( 总 第 1 0 7 期)
何 道 宽 媒介 即 文 化
不 能 像 文 字 那样 形 成 视 觉 空 间
, ,
.
。
面 对面 口 头 交 流
、 、
—
麦 克卢 汉 媒 介理 论 批 评
意 义 的 语 音 它 可 以 用 少量 的 字 母 去 包 容 所 有 的
,
时 人 不 能 只 突 出 一 种 感 官 而 是 要 调 动 一 切感
意 义 和 所有 的 语 言
,
。
这 个 成 就 要 求 词 语 的 形 态和
官
的
这 个 声 觉 听 觉 空 间是 同 步 的 整 合 的 通 感 部 落人 只 能 靠 口 语 获 取 信息 所 以 他 们 被拉
,
。
一
词 音 从 它 们 的 语 言 意 义 和 戏 剧 性 意 义 中 分离 出
。
来 目 的 是 要 使 实 际 的语音 成 为 看 得 见 的 东 西 …
进 一 张 无 形 的 部 落网 络
,
口
语 比 文 字 承 载 的情感
。
… 感官 系 统 的 平 衡 心 理 和 谐 和 社 会和 谐 都 要 被
打破
。
、
更丰 富 因 为语 调 能够 传 达 喜 怒 哀 乐 愁
、
部 落人
、
视 觉 功 能 就 会 发 展过 头
。
。
其 他 的 文 字 没有
。
的 听 觉 一 触觉世 界 是 集 体 无 意 识 的 充 满 魔 力 的
不 可 分割 的
,
。
、
这样 的情 况
”
这是 由神话 和 仪 式 高 度 程 式化 了 的
。
拼音 文 字 造 成人 社 会 和 知 识 的 分 割
“
、
、
使用
.
世 界 其 价 值 是 神圣 的 不 受 任何 挑 战
, ,
拼 音 文 字 的 人 开 始 用 序 列 线性 的 方 式 推 理
,
读者 务 必 注 意 麦 克 卢汉 所 谓 的 文 字 特 指
西方 发 明和 使 用 的拼 音 文字 其 他 文 字不 在 此
又 开 始 对 数 据 资 料 进 行分 门别 类
,
,
,
。
由于 知 识 是
、
以拼 音 字 母 的 形 式延 伸 的 知 识 就
发生 局 域 定
列 因 为 西 方 的 拼 音 文 字 与 其他 的 文 字 有 本 质 区
,
位 分 割 成 专 门 的类 别 造 成 功 能 社 会阶 级 民 族 和 知 识 的分 割
”
。
、
别 切不 可 混 为 一 谈
,
。
他 认为
,
“
印刷 会 意 文 字 和
, ,
印刷拼音文 字是 完全 不 同 的 两 码事 因 为会 意 文 字 是 同时 调 动所 有感官 的 复 杂 的 格式塔 完 形 比 埃 及 的圣 书文 字有 过 之 而 无不 及
,
。
拼 音 文 字如何粉碎神 圣 的 部落 世 界 呢 ?
拼音 文 字 是 空 间 的 线 形 展 开
,
。
它 和 口 语 的根
,
。
会意 文 字 不 让
本 区 别 是 脱 离 听 觉 世 界 粉 碎 听 觉 场 分 离视
,
形 声 义 分 割 而 这 种 分 割 正 是 拼 音文 字 的 关 键 所 在
。
觉 突 出视 觉 形 成 文 字 的 视 觉 空 间
, ,
它 打破 了 感
。
”
官平 衡 的 声 觉 听 觉 空 间
拼 音 文字 要 打破感 官 平 衡 心 理 和 谐 与 社 会
、
一
。
文 字 是 目 光 的 延伸 和
、
。
强化
、
.
它 成 为 可 以 看得 见 摸 得 着 的 外 在 客 体
、 、
。
和谐
.
他说
:
“
拼音文字 与圣 书文 字和 象形 文 字是 埃 及 巴 比 伦 玛 亚 和 中 国 文化 确 实
。 、
、
此 后 它 就 可 以 分 割 肢 解 抽 象分析 了
,
人们 可 以
,
根 本不 同的
:
。
摆 弄 操 纵 利 用 这个 工 具
,
、
于 是 艺术 和 科 学 应 运
是 感官 的延 伸
但 是 这个 延 伸是 下 面 这个 意 义 上
,
。
而 生 编 年记事 记 时 器 和 建 筑 物 相 继 产 生 歌 舞
的 延 伸 它 们用 图 形 表 现现 实 他 们要 用 许 多符 号来 涵盖 范 围 很广 的知 识
。
音 乐 和 说 话 发 生 分 离 和 声 与 肢 休 表演 发 生 分
,
这一 点和 拼音 文 字迥
离 哲 学 逻辑 修 辞 和 几 何 也 逐 步 产 生 了
,
、
、
。
然 不 同 拼 音 文字 用 没 有 意 义 的字母 去对应 没有 表3
口
一
:
现将
口
语 和 拼音 文 字 的 主要 差 别 图示 如 下
口
语 和 拼音 文 字 的 对 比
拼 音 文 字 传播
语传播
,
声 觉 听觉 空 间 一 切 感 官 外 化
视觉 空 间 只 有 视 觉 外 化
,
感 官 平 衡 通 感 感 官 同步 互 动
不 能 聚焦 无 中心 - 边 缘分别 别
,
,
,
目光 延 伸 视觉 突 出
,
线形 展 开 可 以 聚 焦
,
有机 的 不 可 分割 的
用 语 调 承 载 丰富 的情 感
、
强 烈分 析分割 的 线性 的 不 能 用 非 言语 手 段 表 达 丰 富 的 感情 情
、
网络 生 活 人 际 关系 密 切
,
个人主 义 的 人际 关 系疏离
,
口 语魔 力
,
集体 无 意 识 神 话 仪 式
, , ,
、
文 字 魔力
,
,
“
理性
,
”
,
一 致 序列 连 续
,
, ,
前 科 学 前 艺 术 不 专精 一 门
科 学 艺 术 逻 辑 专 门分 工
麦 克卢 汉 就 口 语 和
拼 音 文字 的 对 比 脍 炙人
口
。
生活 决定结构 的 口 头 文 化 的 社 会
,
。
耳 朵 与 冷静 而
,
还 是 听 听 他 侃侃 而 谈 吧
“ ”
。
他说 拼 音 文 字是
中 性 的 眼 睛 相 对 它 的 官 能是 强 烈 而 深 刻 的 审 美 力 强 无 所不 包 的
、
。
西 方 文 明人 的 标记
“
:
它 给 部落亲 属 关 系 和 相 互
。
拼 音 文 字 发 明 之 前 人 生 活 在 感 官平 衡 和
,
. 。
依 存 编 织 了 一 张 天衣 无缝 的 网络
全 体部 落人 和
同步 的世界 之 中 这 是 一 个具 有部 落 深 度 和 共 鸣
的封 闭社 会
28
谐相 处
。
首 要 的交 流 手 段 是 言语
。
。
看 不 出有 谁 比
这就是说 几乎
,
这 是 一 个 受 听 觉 生 活 支 配 由听 觉
,
其他 人 知 道 得 多 一 些 或 少 一 些
2 0 0 年 第 6 期 (总 第 1 0 7
现代传 播 双 月 刊
期)
新闻 学与 传 播 学
没 有 什 么 个人 主 义 或 专门分 工
。
鬓
、
个人 主 义 和 专 门 直到 今 天 部落 文
,
耳朵 用 线性 的 视 觉 价值 和 分 割 意 识 取 代 整 体
,
分 工 是 西 方 文 明人 的标 记 观念
。
“
”
。
深 刻 公共 的 互 动
,
、
.
拼音 文 字 是视觉功 能 的 强 化
、 、
化 仍 然 根 本 无 法 理 解 个 体的 观 念或 独立 公 民 的
”
和 放大 它 削 弱 听 觉 触 觉 味觉 和 嗅觉 渗 透 到
,
部 落 人 非 连 续 的 文 化 中 把他 的 有 机 和 谐 复 杂
,
、
口
语 和 拼 音 文 字 的 区 别 是 听 觉 空 间 和 视觉
。
通 感 转换 成 一 致 连续 和 视觉 的感 知方 式
,
`
、
.
直到
’
空 间 的 区别
“
他说
:
今 天 我们 仍 然 把这种感 知 方 式 当做 理性 生 活
。
听 觉 空 间 是 没 有 中心 也 没 有 边 缘 的 空 间
,
。
的标 准
。
整 合 的 人 变成 了 分 割 的人
,
。
拼 音 字 母粉
.
它 不 像 严格 意 义 上 的 视 觉 空 间 视 觉 空 间 是 目 光
的 延伸 和 强 化
碎 了 令人 着 迷 的 圈 子 和 部落世 界 共 鸣 的 魔力
、
它
声 觉 空 间是 有机 的 不 可 分 割 的
。
、
,
好 像 使 人 发 生 爆 炸 变 成 专 门化 的 心 灵 贫 乏
的 个 体 或单位 在 一 个 线 性 时间 和 欧 几 里 德 空 间的 世界 里 运 转 的 单 位
“
。
是 通 过 各 种 感官 的 同步 互 动 而 感 觉 到 的 空 间 此 相反
、
与
`
’
,
,
`
理 性 的 或 图形 的空 间是 一致 的 序 列
,
,
。
’
、
”
的 连 续 的 它 造 成 一 个 封闭 的 世 界 没 有 任何 一 点 部落 回音 世 界 的 共 鸣 我 们西 方 世 界 的 时 空 观
。
他 说 拼音 文 字把 部 落人变为视觉人
,
:
拼音 文 字 把 复杂 的 部 落 文 化 转换 成 简 单 的
.
念 是 从拼 音 文 字 产 生 的 环 境 中 派 生 出 来的
、
西方
。
视觉 形 式 使 部 落 文 化 的 丰富 多 样 性 中性化
注 意 让我 们 疏 离 的 只 有 视 觉
, ,
。 。
请
文 明 的 整 个观 念 也 是 从 拼音 文 字 派 生 出 来 的
其 他 的 感官 使 我
,
部落 世 界 的 人 过 的 是 一 种 复 杂 的 万 花 筒式 的 生
活 因 为 耳 朵 和 眼 睛 不 同 它 无 法 聚 焦 它 只 能是
, ,
们 卷 人 但 是 拼音 文 字培 育 的疏 离却 使 人 脱离 卷
人 使人 非 部 落化
,
,
人 脱 离部 落 之 后 其 首要 特 征
:
“
通 感 的 而 不 能 是 分 析 的 线性 的
,
、
。
言语是 要 发 出
、
是成为 视 觉 人
.
”
声 音 的 更 准 确 地 说 它 是 我 们 一 切 感官 的 同步
, ,
拼音 文 字 祸 福 相 倚
是 太 高了
。
有 许 多 证 明显 示 人 们
,
外 化 … … 无文字 民 族 的生 活 方 式 是 隐 而 不 显 同
步 和 连 续 的 而 且 也 比有 文 字 的 民族 的 生 活 方 式
,
为 专 门 的 技 术 和 价值 的 新 环 境 付 出 的 代 价 也 许
精 神 分 裂 和 异化 也许 就 是 拼 音 文 化 的
”
要丰富得多
。
由于 要 依靠 口 语 词 获 取信 息 人们
,
。
必 然后 果
。
被 拉 进 一 张部 落 网
因 为 口 语 词 比 书 面 词 承 载着 用 语调 传 达 喜 怒哀 乐 愁 等 丰
,
更 丰 富的 情感
,
富 的感 情 所 以 部落人 更 加 自然 更 富 于 激 情 的
起伏
。
—
五
的人
。
、
谷 登 堡 人 的分 裂
。
印刷 术把 西 方人撕得 粉 碎
,
,
谷 登 堡人 是 分裂
.
听觉 触觉 的部 落人 参 与 集 体 无 意 识 生 活
、 。
一
,
如 果 说 拼 音 文 字 是 精 神 分裂 和 异 化 的重
在 魔幻 的 不 可 分 割 的世 界 之 中
,
这是 由 神 话 仪
、
、
要 诱 因 那 么 机器 印刷 使 这 个 倾 向大 大加 重
它 它
.
式 模 式 化 了 的 世 界 其价 值 是 神 圣 的 没 有受 到
使 文人 孤 栖 书房 使人 追 求 隐 私 而 脱 离 社 会
,
,
.
任何 挑 战 的
、
。
与 此 相 反 文 字 人 或 视觉人 创 造 的
,
、
培 养 了雄 心 勃 勃 的 个 体 使 个 人 主 义 变 本 加 厉
他说
:
“
一 个 环 境 是 强 烈 分割 的 个 人 主 义 的 显 豁 的 逻
、
、
印刷术 是 人 的急 剧 的延 伸
“
、 、
。
”
辑 的 专 门化 的 疏 离 的
, ,
.
”
他认 为 印刷术 直接 产 生 了 宗 教 改 革 装 配
:
“
、
拼 音 文 字 使 感 官分 割
只 有 拼 音文 字 才 使
。
线 及 其 后 代 工 业 革 命 整 个 因 果 关 系 的观 念 笛 卡 儿 和 牛 顿 的 宇宙 观 艺术 中的 透 视 文 学 中的
、 、
、
眼 睛 和 耳 朵 分 割 语义 与 字码 分 割
因此 只 有 拼
` ’
,
音 文 字才 有力 量 使 人 从部落 领 域 转 人 文 明 领 域 才能 使 人 用 眼 睛 代 替 耳 朵
的过 程
“
、 .
叙 事排 列 心 理 学 中 的 内省 或内部 指 向
、
.
这一 切
,
.
,
。
”
都大大地 强 化 了 个人 主 义 和 专 门化 的倾 向 这两
“ ”
拼音 文 字加 速 了 从 部 落 人 到 文 明 人 疏 离 他说
、
种 倾 向是 两 千 多 年 前 的拼 音 文 字 产 生 的
是 思 想 和 行 动 的分 裂 变 成 了 体 制
,
。
于
:
于 是 分割 的
,
在 部 落社 会 中 由 于 非 常 实 际 的 原 因 触
, ,
。
,
人
觉 味觉 听 觉 和 嗅觉 都 非 常发 达 比 严 格 意 义 上
— 剁 成 了字 钉 一 样 的 东 西
了 谷登 堡人
,
首 先 被 拼音 文 字 分 割
.
— 从那 时 起
、
最 后 被 印刷术
,
西方人就成
的视 觉 要 发 达 得 多
突 然 拼 音文 字 像炸 弹一 样
, ,
” 。
降落 到 部 落 社 会 中 把视 觉 放 到 感 官系 统最高 的
,
总 之 印刷术 的 产 物包括 西 方 文 化的 一 切 方
面 民 族 国 家 民 主 制 度 宗 教 改革 装 配 线 工 业
:
、 、 、
等级
.
文字 把 人 推 出部 落社 会 让 他 用 眼 睛 代 替
现 代传 播 双 月 刊 2 0 0 年 第 6 期 (总 第 1 0
7期
)
何 道宽 媒 介 即 文 化
革 命 因 果 观 念 笛卡 儿 和 牛 顿 的 宇 宙 观 艺 术 中
的 透 视 文 字 中 的 叙事 排 列 心 理学 中 的 内 省 或
、
:
麦克 卢汉 媒 介 理 论 批评
如 同 我们 已 通 过 各 种 媒介使 感 官 和 神 经 系 统 延
、
、
、
、
伸一 样
“
。
”
内部 指 向
。
今 天 的 电 子 媒 介 终 于 使 我 们 从 催 眠 术 中苏
.
这 似 乎 把印刷术 吹 得 神 乎 其神
,
、 。
.
但是 如果
,
醒过来
谷登 堡 星 汉 被 马 可 尼 星 座 遮 蔽 了 光
静 下 心 来 听 听 他 的 说 明 他 的 想 法 其实 是 非 常 有
趣 颇有 道 理 的 兹 摘 录 若 干 隽 语 借 以 揭 示他 那
,
辉
。
”
“
电 子媒 介使 我 们 的 整 个 中枢 神 经 系 统提 高
。
出 人意表 的 洞 见
:
和 外化 … … 电报 的 滴 答声 敲 响 了 印 刷 时 代 的 讣
,
印刷 术 产 生 强 烈 的 民 族 主 义 民 族 国 家 随 之
兴起
。
告
。
西 方 拼音 文 字 价值 观 的 丧钟 敲 响 了
、
电话
、
“
印刷 术 发现 了生 动逼 真 的 民 族 疆 界 印 刷
, ,
。
广 播 电 影 电 视 和 电 脑 的 发 展 进 一 步 给 它 的棺
材 敲 上 了 钉子
“
。
、
术籍 的市 场 也 是 由这样 的 疆 界 圈 定 的 至 少 对 早 期 的 印刷 商 和 出版 商 是 这样 的情 况
、
电 视 用 最终 埋 葬 拼 音 文 字 的 讯 息
。
而 且 能够
, ,
。
塑 造 人 的感 知 系 统
”
看 见 母 语 穿上 可 以重 复 的 相 同的 技 术衣 衫 也
由于 电脑 的 问世 意 识 的 延 伸 已 经 开 始
,
,
。
。
我
许 在 读 者 的 心 中会产 生 一 种 统 一 和 强
烈 的 感情
每个 人 和 操 母 语 的其 他 读 者分享这 样 的 感 情
文 字 和 半文 盲的 人 的 国 家是 迥 然 不 同 的
“
。 。
们 对超 感 官 知 觉 和 神 秘 意 识 的 痴 迷 就 已 经 预 示
了意识的延 伸
“ ”
前
文
”
电 脑 问世 之 后 意 识 本 身 要 延 伸 的 可 能 性
,
。
民 族 主 义是 6 1 世 纪 印 刷 术爆 炸 的 结 果
。
。
大大 增 加 了
“
如 果 要 完 成 意 识 的延 伸 依靠 现 存
,
。
艺复 兴 之 前 的 欧 洲 不 存 在 民 族 主 义
,
印刷术 使 人
的 理性观念 是 办 不 到 的
”
以 分 析 的 眼 光 看待 自 己 的 母 语 把 它 看 成 是 规 模
我 们 已 经 延 伸 了 中枢神经 系 统 使 之 转换
。
,
一 致 的实 体
,
。
印刷机 大 批 量 生 产 书籍 和 其 他 印刷
,
成 了 电磁 技 术
“
`
把 意 识 迁移 到 电 脑 世 界
’
` ’
。
”
品 使 之 传 遍 欧 洲 的 各 个 角 落 把 当 时 的 白话 语
假如 大 脑 移 植 的 时 代 就 在 前 方 也 许就
, ,
言 区 转变 成 规 格 一 致 的 民 族 语 言
印刷术 引起 工 业革 命
一 切 装 配 线 的祖 先
,
。 。
”
可 以 给每 一 代新 人 提 供 大 脑 的 复 制 品
, ,
直接对
。
“
事 实 上 活 字 印刷 是
“
那 个 时代 的思 想 精英 的 大 脑 进 行 活 体 复制
人们
”
不 再 买 莎 士 比 亚 或伊 拉斯 漠 的 著作 很 可 能会 用
。
印刷术 导致 市 场 经 济
,
拼音字 母 文 化最 有
,
。
力 的 表现 是 我 们 的 统 一 价 格 体 系 它 渗 人 到 遥
远 的 市场 加 速 了 商 品 的周转
”
脑 电 图 扫 描 的 方 法 把 莎 士 比亚 和 伊 拉 斯 漠 的感 知 和 博 学 植人 自 己 的大 脑 于 是 书籍 就 可 以 绕
,
。
,
开了
“
。
”
印 刷 术 强 化 了 个人 主 义
,
。
使 用拼音文字使
、 、
自 由派 相 信 一 切 真 正 的 价值 是 私 密 的 个 人 的 个体 的
。
七
“ ”
、
地球 村 里 的新 部落 人
、
。
“
”
”
麦克 卢汉创造 一 批 令 人 惊 汉 永 载 史 册 的 新
词
,
地 球村 就是 其 中 之 一
,
他 认 为 电 子 媒 介使
,
六
、
电 子 媒 介是 中枢神 经 系 统 的 延 伸
,
人类 结 为 一 体 人 类 要 重 新 部落 化
就 是 新 部 落人 的 时代
,
“
”
,
电 子 时代
根 据 麦 克 卢 汉 的 思 想 3 次 媒介 革命 是 人 的 3
“
”
。
他说
:
“
电子 媒介 造 成 的
次延 伸
,
。
拼 音 文 字 是 从 听觉 空 间 向视 觉 空 间 的延
。
重 新部 落 化 正 在 使 这颗 行 星 变成 一 个 环 球村
伸 电子 技 术 是 从 肢体 延 伸 走 向大 脑 的 延 伸
的宏论 处处 闪光 字 字珠 矶
“
,
、
他
落
。
”
:
他所 谓 的 地 球村 是 一 个 比 今 天 的 西 方 社 会更 加美
好 的 社 会 创 造性 的 混合 体
。
“
”
在 机 械 化 时 代 我 们 实现 了 自身 的 空 间 延
, ,
:
“
全球村是 一 个 丰富 的 富有
,
。
、
伸
。
如 今 在 经 历 了 一 个 多 世 纪 的 电 子 技 术 的发
,
。
这 里 实 际上 有 更 多 的 余 地 让
在 这 一 点上 全
,
、
展 之 后 我们 已 在 全 球 范 围 内使 中枢 神 经 系 统得
人 们 发 挥 富有 创 造 力 的 多 样性
。
到 延 伸 在 全球范 围 内消 除 了 时 空 差 别
识 的 技术模 拟 阶 段
、 。
目前 我
球 村 比 西 方人 同 质化 的 大 规 模 的都 市社 会要 略
胜一 筹 这 是 一 个 多 元化 的社 会 而 不 是 一 个大 一 统
, ”
们 正 在 很快地 接 近 人 的 延 伸 的 最 后 阶段
,
在 这个 阶 段 知 识 的 创造性
,
—
意
过 程 将 被集 体 地 共 同 地 延 伸 至 整 个 人类 社 会
30
的 社会
。
他说
:
“
电 子 信 息运 动 的 瞬 时性 质 不 是放
)
现 代 传播 双 月 刊
2 0 0 0 年第 6 期 ( 总 第 1 0 7 期
新 闻 学 与 传 播学
大 人 类 大 家 庭 而 是 非 集 中化 使 之 进人 多 样性
,
,
1! ! !!} ;{ !!! { {{ }i !! {{ {l !;i;{ !。 {! }l !{{{ !!{ l;{} {l ! {,!!: !l !!! {{ !1 ! {} ! {}l !!! }
。
在 这 个世 界 中
”
部落 生 存 的新 型 状态 之 中
。
”
他 用 神来 之 笔 反 问 到
:
“
:
“
为什 么 不 可 以 把 世
,
他 相 当 详尽 地 描 绘 了 这 个 新奇 的 世界 将是 一个完 全 重 新部落化 的深 度 卷 人 的 世 界
、
这
通
界 意 识 联 人 一 台 世界 电 脑 呢 ? 凭 借 电脑 从 逻 辑 上 说 我们 可 以 … … 求 得 一 种 与 柏格森 预见 的集
,
。
过 广播 电 视 和 电 脑 我们 正 在 进 人 一 个 环 球 舞
,
体 无 意识 相 似 的 不 可 分 割 的宇 宙 无 意识 … … 这
种 状况 可 以 把人类大 家 庭 结 为一 体 开 创 永恒 的
,
、
台 当 今世 界 是 一 场 正 在 演 出 的 戏 剧
, ,
。
我们 整 个
,
的 文 化栖息 场 过 去 仅 仅 被 认 为 是 一 个容 器 如
和 谐 与和 平
.
”
今 它 正 在 被 这 些 媒 介 和 空 间 卫 星 转换 成 一 个 活
生 生 的 有 机体
,
、 。
他 惯 用 简约 幽 默 的 故事 说 明 复 杂 而 抽 象 的
,
它 自身又 包 容 在 一 个 全 新 的宏 观
。 、 、 、
构想
。
他 的 地 球村 和 新部 落 其 实 是 这 样 的简
.
“
”
“
”
宇 宙 之 中 或 日 一 场 超 地 球 的 婚姻 之 中 个 体 的 隐私 的 分 割 知 识 的 应 用 知 识 的
,
单
: “
一 个二年级 小 学 生 做 出的 反 应就 是 这样
,
。
第
“
观点的
”
、
专
一 颗 人 造 地 球 卫 星 送人轨 道 时 老 师 叫她 写 一 首
门化 目 标 的 时代 已 经 被 一 个 马 赛 克 世 界 的 全 局
意识所取代
、
。
儿歌
她 是 这样 写 的
:
`
星 星 这 么 大 / 地 球这 么
.
在 这 个 世 界 里 空 间和 时 间 的 差 异
,
、
小 / 待 在 原地 吧 / 别 跟 它 飞 走
,
’
她 是 这 个新 型
在 电视 喷 气 飞 机 和 电脑 的作 用 下 已 经 不复 存 在
.
部 落社会 的 一 员 生 活 在 一 个 复 杂 无 比 的世 界 之
中 广 裹 永恒
,
、
。
这 是 一 个 同步 的
`
瞬息 传 播 的 世 界
’
。
此间
”
的 一 切 东 西 都 像 电 力场 中 的 东 西 一 样 互 相 共 鸣
注释
O ②
高 竹 梅 《 传 奇式 的 传 播 学 家
:
— 其 余 一 切 引 语 均 见 何 道 宽 译 理 解 媒 介 》 ( 商务 印 书 馆
《
关 于 麦 克卢 汉 》 《 现 代 传播 》 1 9 9 8 年 第 2 期 第 4 0 页
,
,
0 0 年 ) 和《 麦 克 卢 汉 精 粹 ) 2 ( 南 京 大 学 出 版社
,
200
年)
( 作 者 单位 深 k I 大 学文 学院 l
:
邮编
:
5 180 60 )
:
l 资 任编 辑 姜依 文 l
(接
18 页 )
。
体 现 为 对 时 间资 源 的有 效 配 置 和 对 空 间能 量 的 开
发利 用
”
, ,
。
促使其 走 向整 合
。
研 究 和 开 发 时 间 资 源 建立 科 学 的时间
,
.
,
用 时 间消 灭 空 间 归 根 结 底 是 一 种现代 传播
管理 体 系 推 进 现 代传 播 活 动更加 健康 和 自由 地 发展 应该成为 传 播学 不 可 忽略 的课题
理念
.
在 采 用 现 代 传 播 技 术 的 基 础 上 它 集 中地
:
注释
、
① ② 0
、
转 引 自陈 力 丹 《 精神交往 论 》 开 明 出 版 社
:
,
、
,
19 9 3
年 版 第 19 0 页
,
,
.
③
、
Q
、
@
、
O
、
L
:
[ 加 ]德 克 霍 夫 ( 文 化 肌 肤 》 河 北 大 学 出 版 社
:
,
19 9 8
年版 第
,
,
235
,
、
17 1 1 79 2 3 9
、 、 、
、
、
、
10 0
页
.
④ ⑤ ⑥ O ⑧ O
、
、
中 国社 会科 学 院 新 闻 研究所 《 传 播 学》 人 民 日 报 出 版社
,
·
:
19 8 3
.
年版 第 3
9 4
2 5 9 1 1
页
[美 ]埃 瑟
戴 森 《 数 字 化 时 代 的 生 活 设 计 》 海 南 出 版社 9 1 9 1 页 8 年版 第 7
:
, ,
·
[美 ]尼 葛 洛
: 庞 蒂 《 数 字 化 生存 》 海 南 出 版 社 19 7 5 页 9 年版 第 1
, ,
, ,
.
: L 黄 鸣奋 《 远 程 文 化 寻踪 》 《 现 代传 播 》 2 0 0 年第 3 期第 3 页
,
.
L 转 引 自苗棣 等 《 电 视文 化 学》 北 京 广 播 学 院 出 版社
:
,
,
9 9 1 7 年版 第 2 9
,
4
页
.
(作 者 系 武 汉 大 学传 播 与 信 息 学 院 教授 邮 编 4 3 0 7 2 )
,
:
I 资 任编 辑 胡 翎 锋 l
:
现 代传播 双 月 刊
200
年 第 6期 ( 总 第 10 7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