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18卷 第6期SHA NTO U UN IV ERS ITY JOU RN AL (HU MAN ITIES &S OCIAL SC IEN CES BIMONTHLY ) Vo1. 18. No. 62002
论经济及企业活动中的单向因果循环
林国雄
(台湾交通大学经营管理学院, 中国 台湾)
摘 要:文章首先检视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外的各种循环, 说明循环的普遍性, 然后从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 陈述五行在经济及企业小严谨循环上的成功应用。
关键词:单向因果循环; 五行逻辑; 经济及企业小严谨循环
中图分类号:F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_4225(2002) 06_0072_014
人类的经济及企业活动包含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含生产性消耗) 诸活动。它们互相联系、互相制约。其中, 生产活动占主导支配地位, 对分配、交换、消费活动起决定作用。广义来说, 分配及交换活动也是生产活动之一环。只有生产发展了, 用来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商品或劳务的种类和数量才可能增加。同时, 生产力情况也决定着分配、交换和消费方式。另一方面, 分配、交换、消费活动也不是单纯的消极被动变数, 它们对生产活动也起着重大推动或滞缓的作用。换言之, 经济及企业活动的被动外有主动, 主动外亦有被动, 这是被动与主动的阴阳两仪互动铁律。
除了上述的阴阳两仪互动外, 人类饱食暖衣等基本生理生活的需要大致先受到其生理属性的摆布, 所以迄至目前为止, 人类的生生不息以及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生生不息, 仍以地球的生物圈内进行为主。其实, 生物圈及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生生不息都是循环现象。因而, 生物圈是本文立论的重要前提。所谓生物圈, 就是地球表面包括植物界、动物界、微生物的有机体及其生存环境的总称, 它是地球上存在生命活动的特殊圈层。数千年来, 有机体生命活动的范围, 下限大致在地面以下12公里深处, 上限则
[1](P487)可伸展到大气圈的对流层顶, 即地面上12至18公里高处。
包含人类身体的有机体, 比较集中活动在大气圈、水圈、岸石圈、陆地圈彼此相互接触的地带。进入生物圈的太阳辐射, 是维持地球上生命系统的能量源泉。而地球大气圈与水圈的存在, 是地球生命起源与发展的必备条件。大气圈、水圈、岩石圈、陆地圈、生物圈, 相互联系, 相互渗透, 彼此制约, 进行着能量交换、物质交换与物质的转化, 构成完整而开放的统一体。生物圈本身又是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生态系统, 维护着全球性的生态循环与平衡。
所谓跨越时空的严谨, 就是在时空上它依序遵行, 有其方向性, 而且依开环(open 收稿日期:2002-04-02
作者简介:林国雄, 男, 台湾交通大学经营管理研究所教授。
loop) [2](P624)环形旋绕不绝, 这是对循环的比较严谨之定义。凡在时间上往复相承, 旋绕不绝者也都是循环, 这是对循环的比较宽松之定义。本文所要论述的主要是比较严谨定义下的循环。人类置自身于上述生物圈中, 所以循环概念在人类的政治经济及企业等活动中, 自然显示出其因生生不息而无可置疑的重要性。故5史记#高祖纪6赞曰:/三王之道, 若循环, 终而复始。05史记#历书6亦说:/盖三王之政若循环, 穷则返本。0[3](P5146) 因而, 依宇宙时空观念来彻底检视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完整的循环, 或圈内外合成完整的循环, 并说明其普遍性, 确实有其必要, 这也是本文的旨趣。
一 圈内外合成完整循环的检视
首先, 人类生存、生活、发展于生物圈内, 就生物圈内的生态循环来说, 阳光、二氧化碳、水及绿色植物生长所必需的矿物质等无机物质皆由环境所提供, 所以生物圈不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系统。一般来讲, 植物是比较低等的有机体, 包括体积甚小的绿色植物、灌木或乔树等。这些绿色植物能利用阳光、水分、二氧化碳和矿物质等无机物质, 透过光合作用产生碳水化合物或营养物质, 以供植物自身之需要, 或供生态体系中其他生物的需要。
动物是比较高等的有机体, 分为两类:一为吃植物类食物的草食动物, 如牛、羊等; 一为以草食动作作为食物的肉食动物, 如老虎、狮子等。一些内食动物又是另外一些肉食动物的食物。最后, 细菌和菌类等微生物为具有分解功能、构造简单、且非绿色的有机体, 它们分解已死亡而欠缺生存生活机能的动植物残体, 使其成为各个化学分子回到生态体系中, 再为动植物所重新利用。一般认为, 如果生物链长, 则该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就强, 反之就差[1](P487)。细菌和菌类等微生物藉着其分解能力, 使生态体系中之生物与无机物质循环不已, 这是跨越时空的严谨循环。将此循环依其合适位置切断并摊开成一链条, 那就是生物圈内的生命链(chain of life) [4](P2418)。
事实上, 上述生命链所展现的主要乃是弱肉强食之现象。一地方之动植物, 或甲为乙所食, 乙为丙所致, 恒於食物上成一连锁, 有人称之为食物链(food c hain) , 有人称之为食物环(food web) 。有时某种动物依赖多种食物为主, 即成食物塔(food pyramid) 或食物错综(food complex) [5](P132) 。这种弱肉强食的野蛮现象, 通常并不为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伦理规范所允许。
其次, 由于水是合成碳水化合物的原料, 是动植物营养分的载体, 又是动植物排泄废物的载体, 还是动植物排除余热的载体, 所以让我们也来看水的循环。水的循环有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两种, 它们也都是跨越时空的严谨循环。水是一切生命存在的重要基础。地球上总共有15亿立方公里的水, 其中97%是海水。大量的水从海面蒸发, 升入空中, 结成云朵, 随气流飘到陆地上空而降雨(或降雪) , 雨水沿地面流入河湖或渗入地下, 最后再返回海洋, 这即是水文循环(hydrological cycle) 。科学上现在假定这种循环处于长期动态下的平衡状态, 而短期静态下的陆地、海洋、空中三方面的水汽也常收支相平衡, 但它们间则有着非常明显的以单向方式进行的循环运动。
目前, 人类除发电厂的冷却用水外, 从海水提取使用之水量极微, 盖在技术上为消除盐分所需费用过大。又冰山(iceberg) 与万年雪(firn snow) 为人类不能立即利用之
水源。大气中之水汽亦无法直接利用。因而, 人类现在能利用之水, 尚不及地球上总水量之1%。河川一向是人类最大水源, 但其平时能利用量极微, 不过为地球上总水量一百万分之一。且气候变化影响河川水量, 限制河川水之利用。数千年来, 过去以农耕文化著称之中华民族, 对灌溉及治水均极重视; 以地中海为中心之罗马帝国, 对市民生活所必需的自来水亦曾建造很大的工程, 其遗迹迄今犹存[6](P140)。
而陆地上的大气降水并渗入土壤, 通过植物根部的吸收, 沿植物茎干, 输送到叶面, 然后蒸腾逸入大气, 或通过食物链, 进入动物体内, 然后排泄出去再回到土壤或大气中, 这就是水的生物小循环。动植物细胞的原生质水份占80%以上, 细胞内物质之合成、分解及转变必须有水分子之参与。许多代谢物要溶于水才能排出。细胞自外界摄取食物及养分, 除气体外, 必须为溶液状态始能吸收。物质在细胞内或细胞间流动, 必须以液体状态进行。此外, 水还有比较高的比热, 且为良好的温度稳定剂。细胞内含水充足时, 呈紧张状态, 细胞之伸长及分裂等生长现象方能发生[7](P116)。因此, 水的生物小循环对于动植物的生长与人类生活具有重要意义。
这种水的循环大致也只涉及流量概念, 是单纯叙述性的循环, 亦似乎尚未构成条件, 尚不足以用五行思想来加以论析。其实, 水的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对生物圈及人类生存发展的重要性, 犹如血液循环对人体生长生活健康的重要性。水的循环与上述生命链所常展现的弱肉强食现象则完全不同, 故老子5道德经6第八章说:/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 故几于道。0水所以能完成地理大循环及生物小循环, 乃水柔弱下润及众而虚之本性所致。
以上生态循环中人类对食物的摄取在现代社会里恒落在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 其余有些落在圈外; 水的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中人类对自来水等的消费在现代社会里亦落在经济及企业活动内, 其余有些亦落在圈外。不过它们的圈内外皆合成完整的循环。扩而大之, 笔者亦曾撰文特别指出, 环境保护问题不是资源的利用效率或过程安全, 就
[8]是循环顺畅的问题。
二 圈内劳动完整循环的检视
在人类的生产活动中包含管理工作人员的员工劳动为主动性的生产因素投入。每一员工除自己需过生活外, 常有父母子女等人口必须扶养。而且人从出生、而幼、而壮、而老, 而死亡, 构成一个生命历时循环。若非再落实到一些生理性的观察变数上面, 非只观察载体本身, 这种生命历时循环似乎只锁定在每一个人的身体载体上(或其家庭的准载体上) , 有别于生态体系中有机物质与无机物质循环不已的不同动植物等载体, 亦有别于水循环的诸载体(可将陆地、海洋、空中、土壤等亦分别视为水之载体) 。此外, 一个人生命循环的各阶段, 均与家庭生活密切相关。
而家庭亦有其盛衰分合始终之生命历程:男女缔婚, 常为新家庭生命之肇始, 生男育女, 春秋鼎盛, 继之子女婚嫁, 作为父母者已由中年走向桑榆暮景, 最后撒手西归, 此一历时大约40多年的夫妇家庭, 于是终止其生命。此即为家庭生命循环。在此一家庭循环结束前, 子女另外成立的家庭生命循环常已开始, 如此生生循环不息, 永无绝
[9](P133)期。
员工劳动的投入必须以其生存、生长和生产能力的培养、教育、训练作为基础, 甚至必须以其保存延续和生产能力的恢复、更新、发展作为基础。企业的员工劳动投入可能表现为人数的增加, 也可能表现为素质的提高。在生产过程中, 员工劳动投入消耗的脑力和体力, 只有经过适当的休息和满足个人食、衣、住、行等方面需要的合理生活消费才能恢复。因而, 保证社会有源源不断的劳动力, 也必须通过个人消费, 甚至使家庭能繁衍后代。劳动者素质的提高, 除了依靠培养、教育和训练外, 也要有个人合理消费作为基础。在劳动者的劳动中, 用于维持自己和家庭成员生活、学习的必需劳动, 有人称其为必要劳动。
在过去手工操作的小生产中, 必要劳动全部由劳动者自己支配, 劳动生产力的培养、教育和训练, 也是劳动者个人的私事。但是在以机器及电脑为基础的大生产社会中, 由于须对员工提出新而统一的智力和体力要求, 使用机器或电脑的劳动者, 不仅要年龄适当、健康良好, 而且要有一定的文化科学知识。因而在必要劳动中, 公费教育、公费医疗、丧失劳动力的公费救济等不断增加的社会支出, 已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社会通过税收或其他方式, 把劳动者必要劳动的一部分培养、教育、训练与维持承担起来。
由上面各项叙述可知, 在员工劳动投入的背后, 亦潜藏着不少的各色各样循环。这些大多是良性循环。但循环也有所谓恶性的。尤其, 1953年Ragnar Nurkse 认为, 越是贫穷的个人越难储蓄与投资(包括人力资本的投资) 。扩而大之, 当今低度开发国家因收入低而储蓄能力低, 难以形成各种固定资本, 因而生产力无法提高, 于是回头再落入低收入的困境。另一方面, 低收入意味低购买力, 于是导致对投资的诱发不足, 使生产力难以提高, 这又回头再掉入低收入困境。两个循环互相影响, 使得经济发展难以推进。若再加上人口压力、资源缺乏及社会文化因素阻滞, 这种贫穷的恶性循环就更加严重了。此外, 如市场狭小、相关产业配合不良、技术与管理人员缺乏, 亦都会发生各种
[1](P1506) [10](P313-不同形态的贫穷恶性循环。314) 要打破贫穷的恶性循环, 常还需动员国
内储蓄或引进国外资本。因而, 所谓循环, 还有良性与恶性之分。
不过, 以上圈内劳动完整循环的检视, 大致只涉及比较特定的载体, 也就是只涉及载体的存量概念所产生的叙述性循环, 尚未充分涉及流量概念, 亦似乎尚未构成条件, 尚不足以用五行思维来加以阐析¹, 除非再落实到像与生命循环有关的一些生理性观察变数上面。
低收入使储蓄能力低, 引起资本形成不足, 因此使生产力难以提高, 于是回头再掉入低收入, 这四个变数间它们的因果关系是单向的, 不过最后的串联乃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只是其完成单向因果循环的重要节点尚未搜寻齐备。换言之, 这四个变数中每两个彼此绝不是狭义下的互为因果。三个或五个以上的变数间循环类同。其实, 这些员工劳动力投入有关的各种循环, 有的因为牵连的变数多, 只要完成单向因果循环的重要节点齐备, 也是跨越多维时空的严谨循环。
¹本文的文献评述所采用的是宋史陆九渊传:/六经注我0的思路与表达方式, 亦即/现有的科学
研究成果0相当于/六经0, 本文的论述核心/循环0相当于/我0。
三 圈内资金完成经济大循环的检视
人类的企业生产活动以业主资金投入等作为被动性的生产因素投入, 而且不论业主资金或举借资金, 有了资金就可以雇佣一切企业经营所需之主动性劳动力, 就可以购买一切原材料及劳务等被动性中间投入, 就可以购置一切企业经营所需的土地、厂房、办公场所、机器、设备、车辆、电脑等被动性固定资产用以提高劳动生产力。货币为资金的表现形式, 货币的流动可以把生产因素及产品的流动在经济大活动圈内及企业小活动圈内全部串接起来, 形成经济大循环及企业小循环, 其功能分别很像上面水的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
那么, 业主资金投入又引发那些经济大循环呢? 企业在第一阶段以资金在市场上购买劳动力、中间投入及固定资产等各种生产因素, 完成货币资金转化为生产资本的形态变化。货币资金所购买的各种中间投入、所购置的各种固定资产及所雇佣的各种劳动力, 通常在数量方面于技术效率的要求下要保持一定而适当的比例, 以便各种中间投入可以吸收劳动者及固定资产所提供的各种劳动及劳务。其后, 企业在第二阶段把各种生产因素投入生产过程, 完成由生产资本转化为商品资本的形态变化。此生产阶段在资本循环中亦最具决定意义。新生产出来的商品, 不仅在物质形态上跟原来的生产因素不同, 而且通常价值也增大了。其后, 企业在第三阶段把生产出来的商品在市场上卖掉, 完成由商品资本再回到货币资金的形态变化。
如果企业在第三阶段生产出来的商品卖不出去或不能全部卖掉, 商品资本就不能顺利地转化为货币资本, 资本循环就会中断或受到阻碍, 再生产过程就会遭到破坏。在这一阶段, 商品的出售速度和数量均十分重要。出售速度及数量不同, 同一固定资产的价值就会以极不相同的程度回收其资产成本, 再生产规模也会因此而扩大或缩小。上述资本循环返回到货币形态后, 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循环。如果资本循环在第一阶段遇到阻碍, 那么企业货币资金的经营方面就必须改弦更张。如果资本循环在第二阶段停顿下来, 那么生产资本就得不到充分利用。如果是在第三阶段遇阻, 那么企业经营的经济价值就不能经由商品资本完全实现。上述的资本循环包括两个流通过程和一个生产过程,
[11](P60-将其放大, 其实这就是经济活动的周流。62, 122)
一般来说, 一个国家的投入产出表可用来表达其当年度经济实物面的货币性循环流转。在投入产出表上, 投入系数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而且其系数也相当稳定。但在表达货币面循环流转的资金流量表上, 由于其仅统计货币资金的流向, 通常并未充分考量生产资本及生产技术的合理对应存在, 所以各种系数有时极不稳定, 因投机因素的作用
[12](P248-253) 或因经济景气的波动, 而可能产生极大的变动。这种经济实物面稳定的循环
流与货币面有时不稳定的循环流转, 其实也是一种阴阳两仪之互动与对待。政府的金融政策通常应使货币面来自投机与景气变动而不稳定的循环流转降到比较低的不稳定程度。
四 圈内其他完整循环的检视
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许多作业过程也被认为常呈现循环现象。例如, Gilbreth 对
于工厂作业员的动作路径研究, 他将小灯泡置于作业员的手指、手或动作部位, 并用摄影机摄制其操作的方位, 以便研究改善其动作路径, 这就是循环图分析, 其所重视的大致仍只是动作的流程。若灯泡的线路电流可控制, 使得灯光很快地亮, 但慢慢地暗时, 则操作的路径将成点状形式。如此, 还可以显示出其每一循环的作业时间、速度和变化
[13](P252)情形, 这就是时程循环分析。
又如, 预算编制是实行预算之第一步骤, 各国预算编制权多属行政机关, 预算编成之后, 由行政首长或总编制预算机关提交立法机关, 请求议决, 是为预算必经之第二步骤, 经立法机关通过之后, 方成为法定预算。此项法定预算公布后, 行政机关在执行预算后, 必须编制决算报告, 送请审计机关查核, 以察知其执行实况, 进而解除财务行政的责任, 至此预算程序乃克有终。每年度预算程序, 继续周而复始, 循环不已, 是为预
[13](P71-72) 算循环。企业的预算及决算, 大致亦然。不过, 它们所重视的大致仍只是作业的流程。
再如, 有人认为管理机能是由计划、组织、领导、协调至控制(即管制) 的循环过
[14](P473-474) 程, 是为管理循环且诸项机能永远朝向共同的目标迈进。虽然学术及实务对
管理循环的看法仍多见仁见智之处, 不过, 这类叙述性循环确实是存在的。
复如, 像上述人类的生命历时循环一样, 一项产品的销售状况和获利率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转变, 一般由上市期、成长期、成熟期而至衰退期, 构成一个产品生命循环。而生产技术与产品制造密切相关, 由于产品已可买卖, 因而技术也可流通买卖, 只是技术之价值须透过产品的制造及销售才能显现。因此, 技术也有由研究、应用、推出、成长、成熟而至衰退的技术生命循环。不过, 这两种循环只锁定在产品载体或技术抽象载体上并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此外, 基于工作行为、关系行为及成熟程度间的曲线关系发展, 领导行为常必须随着部属成熟程度的增加, 由任务导向的领导行为逐
[14](P155, 324, 460-渐调整到关系导向的行为, 这即为领导的生命循环理论。461)
范蠡在2400多年前已看出, 农业收成的丰歉与季节的变化有关, 而且大约以12年为一周期循环。丰年谷价低, 歉年谷价高。范蠡认为, 谷物价格过高过低都会对生产和流通产生不良影响。至于如何使谷物价格保持在合理幅度内, 范蠡首次提出了平籴的主张, 即国家在市场谷价过高时出售粮食, 过低时收购粮食。这即是历史上有名的农业经
[15](P161)济循环论。而从原材料或半成品投入生产开始一直到制品完工验收, 包括加工
制造过程、运输过程、检验过程及自然过程(如干燥、冷却、发酵) , 则为生产循
[1](P491)环。
对于已利用过的资源进行反复多次的循环利用, 旨在节约资源和提高资源利用率, 常见的有工业冷却用水的循环利用、废铁废铜回炉重炼的循环利用等。对于含有有用物质或杂质、毒质浓度高的生产废水、废液, 可将排出废水采用清污和分流的方法分别处理, 或是用特定的处理方法将其中有用物质回收后再导至对水质要求比较低的生产单位使用, 例如用于农业灌溉。这些循环只锁定在资源等载体上的叙述性循环。在商业上, 有些信用状被全部或部份使用后, 仍然恢复到原金额, 可再循环使用, 是为循环信用
[1](P2342)状, 其信用状背后的循环信用协定最早于1955年在美国出现。这种循环是锁定
在授信金额变数上并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
而在社会现象上有所谓制度的循环, 指某种制度建立在一个社会重建的时代, 该制度即行发挥其应有的功能。但在它有效发展其功能满足社会需要之后, 就常有由盛转衰的倾向, 逐渐和那些藉它而满足需要的人士失去联系, 这大概是因为这制度内部的组织已经固定而不再能适应社会环境的变迁, 这个现象如果继续发展下去, 有一天忽然遭受剧烈意外的变动, 于是整个社会解组, 社会文化水准又回复到类似于没有重建以前的状态。至于文明的循环, N 1Dnilevsky 发现, 几乎每一个文明都要经过幼年、青年、成熟以至于衰亡的类似有机体之循环现象。O 1Spengler 的文化循环也认为文化生命是循环
[9](P198)[16](P47)[17](P8-9) 的。这些循环都是锁定在制度、文明或文化诸抽象概念上并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
最后, 若将循环观察收敛到某载体的某特定变数, 例如物价或国内生产毛额等, 那么Wesley C. Mitchell 就曾研究价格的循环调整问题, 于是其景气循环巨著终于问
[4](P459-460) [4](P435) 世。景气循环即是经济波动。景气循环虽有古典循环¹及成长循环两种类别或概念[4](P788-800) , 但是成长反面的衰退循环, 例如前面所举贫穷的恶性循环若再带有振荡性, 似乎也是可以存在的。
由上述有关圈内其他完整循环的检视可知, 它们也都似乎尚未构成条件, 尚未足以利用五行思维来加以解析。不过, 只要完成这些循环的背景性单向因果循环的重要节点能够搜寻齐备, 它们仍可被转换成跨越多维时空的严谨循环。由此可以推论出, 跨越时空的循环运动在人类的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外, 大致是普遍存在的。
五 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
为了更深入而完整地理解上文所述各种循环现象, 势须将叙述性循环或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等提升为含存量型资讯又含流量型资讯并跨越时空而严谨的完整单向因果循环。此时, 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五行思想内之优秀成份, 似乎是一套很好的思考工具。而关于单向因果循环的推理逻辑, 迄今在西方的科学世界里, 似乎尚未正式触及。欲展开单向因果循环的推理逻辑, 似乎需从庄子天下载关尹、老聃的学说/建之以常无有, 主之以太一0[18](P625) 做起。亦即以/常有0及/常无0这种阴阳两仪的互动对待观念作为立论的基础。
老子5道德经6第一章早说:/常无, 欲以观其妙; 常有, 欲以观其徼。0/常无0及/常有0即道的两个方面。道是永远没有形体的常无, 所以常处于无, 可以明白无的道理, 为的是观察宇宙社会间变化莫测的奥妙境界; 天地是永远有形体的常有, 所以常处于有, 可以明白有的起源, 为的是观察天地社会间事物纷纭的开始迹象。五行相生思想一般是采取其/常有0的蕴涵, 因为相生的性能与作用是/常用0的; 相克思想则是采取其/常无0的蕴涵, 因为相克的性能与作用是/备用0的, 平时在相生时并不去发生作用。此外, 五行是归纳天地间事物之性能与作用, 取精用弘所作的抽象分类。
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如果以任何一行的重要节点, 例如甲, 作为观察的出发点, 它与周遭事物其他重要节点的关系不是甲生乙, 丙生甲, 甲克丁, 就是戊克甲, 没有遗¹所谓古典循环, 系指一般总体经济变数绝对值的扩张和收缩交互变化的过程。
漏, 也没有重复。所以五行的分类也符合穷举的要件。回归分析一般在探讨从解释变数至被解释变数间具有方向性的因果关系时, 其简单回归的回归系数不是显著地大于零(相当于实际相生) , 或是不显著地不同于零(即不相生, 亦不相克) , 就是显著地小于零(相当于实际相克) 。由于相生及相克的组合再加上其方向性, 所以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五行思维, 只考虑五行, 有其精简特性。
所谓生, 就是能够带动, 能够促进发展, 能够造就所生对象的特定必要行为(亦可视其为条件) [19](P42) , 生与生育的生非常类似, 而且生有其直接性。要成为充分条件, 还必须考虑到量的问题, 例如土生金, 少量的土就不行, 必须有充足的土才能生金。亦即土矿(土) 的冶炼可以造器皿(工具) (金) , 而且一般还有其规模经济效益。量的要求不够的话, 也不能达到其相生的效果。所谓克, 就是能够消蚀, 能够阻碍发展, 能够崩解所克对象的必要行为或储备行为。相克也一样, 只有满足量的条件, 相克关系才能成立。所以, 相生和相克同时具有质和量的推论关系。此外, 五行思维若要成立, 还必须要有涉及流量概念及存量概念的完整资讯。
既有常用的生甲, 又有甲生, 所以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 金生水, 水生木的生之循环方能顺畅。既有备用的克甲, 又有甲克, 所以五行相生的全程及其稳定循环方能维持。因而宇宙社会间事物之性能与作用, 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需要进入到分类中来的, 只有五种。因此五行的分类具有其不可化约性。更有进者, 如果甲自生, 则宇宙间事物之性能甲将自动膨胀; 如果甲自克, 则宇宙间事物之性能甲将自动毁灭; 人类实际将观察不到宇宙间事物的全程及其稳定均衡, 有违实际情况。如果甲生乙, 乙又回生甲, 实类似于甲自生, 最后的结果仍是甲乙一之自动膨胀; 如果甲克丁, 丁又回克甲, 这种情况不易发生, 如果发生, 亦类似于甲自克, 最后的结果仍是甲丁混一之自动毁灭。
但是人类历史长期所观察到的, 都是宇宙社会间事物之性能作用接近于稳定的循环, 所以甲自生、甲自克、甲生乙, 乙又回生甲、甲克丁, 丁又回克甲四种生克关系, 无法长期合理存在, 通常应予排除。此外, 如果甲生乙, 但乙克甲, 这种情况亦不易发生, 如果发生, 则甲因被克而萎缩甚至消失, 则可大而化之, 只要观察乙即可, 甲本身亦难以长期合理存在。这些状况的无法长期合理存在, 对上面五行的不可化约性更有加强的作用。
由以上的推论可知, 人类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长期观察宇宙社会间事物之性能与作用的全程及其稳定循环时, 只需考虑甲、乙、丙、丁、戊五种性能与作用即可, 既不重复, 也不遗漏。在甲与乙单向因果关系之间, 最多只能有甲生乙、乙生甲、甲克乙、乙克甲四种生克关系(含方向性) 中之一种存在, 不可能有两种以上长期合理存在。此外, 五种性能与作用周而复始的相生顺序, 只能排出一套, 即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 金生水, 水生木。林尹认为, 五行实即归纳天地事物之性能与作用, 而以水火木金
[3](P636) 土为其代表名词(符号) 。五行相生顺序的排列不只是数学上排列组合的问题,
也是其实际相生意义是否妥当的问题, 故其顺序的排列及操作具有唯一性。
但是五行相生的顺序并非简单而单纯的单向因果循环。五行另有相克之顺序, 也就是相克亦有其方向性, 即水克火, 火克金, 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一般来说, 水克
火, 但水不克金, 水不克木, 水亦不克土; 火克金, 但火不克木, 火不克土, 火亦不克水。因而, 上述五行相克顺序的排列也不只是数学上排列组合的问题, 同样也是其实际的直接相克意义是否妥当的问题, 故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宇宙社会间事物之五种性能与作用, 亦只能排列出一套平时/备用0的五种相克关系, 既不重复, 也不遗漏。
此外, 五行的相克关系与相生关系不同, 并不能循环或周而复始。水克火, 火就大致消失了, 无法上炎并周而复始; 火克金, 金就大致消熔(并非废铁废铜等的回炉重炼) 了, 无法内敛并周而复始; 金克木, 木就大致锯断了, 无法外扬并周而复始; 木克土, 土就大致破松了, 无法静止并周而复始; 土克水, 水就大致固着了, 无法下润并周而复始。
白虎通五行亦指出:/天地之性, 众胜寡, 水胜(克) 火也; 精胜坚, 故火胜(克) 金; 刚胜柔, 故金胜(克) 木; 专胜散, 故木胜(克) 土; 实胜虚, 故土胜(克) 水也。0[20](P189)董仲舒还特别用相干(冒犯、侵犯) 的概念来表达某些不得其宜的异常状况。所以墨子经下主张/五行无常胜, 说在宜0。换言之, 五行相克之性理亦宜各得其宜[3](P637) 。
综合上述五行相生、相克及相干诸概念, 五行似乎可以作为一种具有统整力量的思考方式, 用于处理本文上述各种循环问题, 只要它们所涉及的流量资讯与存量资讯均足够充分。
根据5春秋繁露#五行对6第三十八/赖炎元0的论述, 其实五行相生之循环是一种生、长、养、收、藏的生产性循环。而由藏再到生, 其实就是反者道之动。5春秋繁露#五行之义6第四十二更说:/木, 五行之始也; 水, 五行之终也; 土, 五行之中也; 此其天次之序也。0故由水再生木, 其实也是反者道之动。董仲舒认为, 五行莫贵于土, 土也是五行之中。没有具有静止性能的土, 木将无从外扬, 因为土是木生长的土壤; 没有了土, 金将无从内敛, 因为土是制作冶炼炉耐火壁的材料; 没有了土, 火将无从上炎, 因为土是热火燃烧最好的参考环境; 没有了土, 水将无从下润, 因为土是水下润最好的空隙依附。
董仲舒也有五行官职之设计, 各致其能, 只可惜历代政治均未能将其完全付之实施。土也是五行之主, 不得不成。总的来说, 五行是构成宇宙社会企业的重要架构。就中国的地理位置来说, 木居东方, 火居南方, 金居西方, 水居北方, 土居中央。所以五行的单向因果循环运转, 从其概念产生的早期, 就环绕在我们生活环境的周遭。中华文化的五行思想, 其五行单向因果循环运转亦不另外排入上方与下方, 因为天覆地载的上方与下方, 下方的地是具有静止性能的土, 已是五行之中、之主, 实不必再予重复。上方的天则是金木水火得以作用并运转的空间, 主要是地球上大气层得以顺利对流运行的空间, 不过也可以将其再扩大为地球上生物圈得以生生不息的空间。
严格说, 单向因果循环必须以跨越空间及时间的周而复始及流量资讯与存量资讯的足够充分作为其成立要件, 这种严谨循环是严格意义下的循环。而景气循环及生命历时循环, 常只是在时间上锁定一些总体经济变数或一些生命载体等的波动现象, 它们则是在比较宽松的意义下所接受的循环。但是比较宽松的定义下之循环, 必有其自身从属于比较严格的定义下跨越时空的严谨循环变动之完整资讯背景作基础。
5春秋繁露#五行相生6第五十八特别指出:/五行者, 五官职也, 比相生而间相胜(克) 也, 故为治。逆之则乱, 顺之则治。0故依相生顺序排列后, 相邻的/行0相生, 叫做比相生; 间隔的/行0相克, 叫做间相胜(克) 。五行相生的单向因果循环统一圈所能完成的全程中和, 常有别于阴阳两仪的互动所完成的局部均衡。这是在两仪与五行间的一项基本差异。
董仲舒有民生财政司农、国防军政司马、水土建设司空、教化民政司徒、邦禁司法司寇的五行相生相克之国家政治架构设计。当司农奸、司马谗、司空奢、司徒贼、或司寇乱时, 国家政治还须动用平时备用而情况紧急时五行相克之道理来实际克制, 以回复其五行相生单向因果循环架构之顺畅。5春秋繁露#天地阴阳6等八十一另说:/是故明阴阳入出、实虚之处, 所以观天之志; 辨五行之本末、顺逆、小大、广狭, 所以观天道也。0尚书洪范也早已明确地把水、火、木、金、土这五种事物的性能与作用称为五行, 其后并继续发展成严谨的学说:五行是构成世界且生生不息的单向因果关系之严谨循环的基础。
在我们的生活周围, 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阴阳两仪互动。阴阳两仪就是最简单而适用范围最广大的可一分为二并发生互动之思考逻辑。但我们看不到整天整月在下雨, 同时整天整月水气又从水面大量蒸发的景况。这是下雨与蒸发交融而近似混沌又非混沌, 于大自然界难以存在的局面。我们看到的是, 单向因果关系串连起来而条理井然的水文循环、血液循环、货币循环与五行单向相生因果循环等。魏凌云也认为, 就定性来说, 五行动态模式十足代表一个稳定系统。每一行均以两条常有而常用的阳线(实线) 相生及两条常无而备用的阴线(虚线) 相克箭头连接其他四行。四条线中, 两条出去,
两条进来, 两条常用, 两条平时备用。因此依据阴阳
四大逻辑的平衡定律, 每一行皆处于稳定状
态[21](P48) 。此种五行相生相克的单向因果循环
图, 可以绘之如右:
上面已提到, /生0有其直接性及单向性, 所
以我们绝不能说/阴阳两仪互生0而是说/阴阳
两仪互动。我们为何说生有其直接性? 因为父生
子、子生孙, 但不能据以推论/父生孙0, 故用
/生0可以避免逻辑推论从解释变数至被解释变数
时许多的浮滥现象。我们为何不用甲生乙, 乙生
丙, 丙又回生甲的三行, 或丙生丁, 丁又回生甲的四行这些比五行少的/行0来从事科学推论? 这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课题。此乃宇宙或社会始生之时, 无极生太极, 其后彼此两仪互动, 故常无而备用的相克力量与常有而常用的相生力量一样重要, 而三行及四行均无法容纳此常用及备用共存时/生与克0应有之对等而完整的内涵。
六 五行在企业小严谨循环上的应用
有了上面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 目前其已经成功的一个应用是用在企业小严谨循环上。就人类的经济活动而言, 五行相生代表良性的单向因果循环与成长, 成长
必定要有目标, 目标就是利用手段去达成成长目的。而且, 目的的达成确实又有助于促进手段的再投入。对于任何可作为准有机体的企业, 其经营时, 劳动投入与资本(资金) 投入是人类生产活动最基本的投入, 既不遗漏, 也不重复, 而且劳动与资本投入也呈现一种阴阳两仪之互动对待。因为劳动投入是动因, 故主/动0, 为生产活动中之阳仪; 资本投入是条件, 故主/静0, 为其阴仪。
而工商普查专业经营附加价值的计算概念, 可令其有企业专业经营以提高生产力之旨意, 故主动与冲刺, 为经营理念之阳仪; 综合理财生产毛额(为示区别, 采用与附加价值不同的称呼) 的计算概念可令其有企业分散风险综合理财以力求稳健之另一旨意, 故主静并求稳定, 为其对应之阴仪。其实, 投入行动与经营理念也是一种阴阳两仪的互动。
若将人类的生产活动依上述两套阴阳概念编组, 则劳动投入行动面之阴仪与专业经营理念面之阳仪相结合, 其所取之象符合(吻合) 于事物的实际发展状况, 是为实象。实象是实实在在的, 皆非虚, 故言实。劳动投入行动面之阳仪与合理理财理念面之阴仪相结合, 其所取之象是虚假之象, 并不完全符合事物发展之实情。此为假象, 一般的实质经济活动实无此象, 但假而为义。就综合理财以分散风险之旨意而言, 因风险存在于尚未实现的未来, 故确实为虚¹。
资本投入行动面之阳仪与综合理财理念面之阴仪相结合, 是为用象。一般来说, 业主权益之资本投入大致先以货币金钱之投入为其表现形式, 故生产活动的业主权益投入是虚性的投入。将业主权益投入之虚, 着力于综合理财以分散风险之虚, 确实是大用。这种用象所取之象是虚中之虚。资本投入行动面之阴仪与专业经营理念面之阳仪相结合, 是为义象。因为/舍(居) 无(虚) 0以为体容易落空, 故业主权益资本投入之/虚0, 仍须与着力于专业经营以提高生产力之/实0挂钩, 以求其所安, 以求其所宜, 这也是义之本意。所以, 义象所取之象是虚中之实。
若以劳动投入作为手段去达成薪资报酬的追求目的, 则可以构建实象及假象的五行劳动因果链条, 分别为:
薪资支出(水) 薪资支出(水) 附加价值(金) 固定资产1(土) 实际资产1(火) =薪资支出(水) =薪资支出(水)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员工人数(木)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员工人数(木) 实象假象亦即, 平均薪资=薪资份率#固定资产毛生产力#固定比例#员工资产装备率。一般来说, 综合理财的固定资产2及实际资产2大致只比专业经营的固定资产1及实际资产1多出出租出借部份而少掉租用借用部份的固定资产。
若以资本投入作为手段去达成专业经营利润及综合理财盈余(为示区别, 采用与利润不同的称呼) 的追求目的, 则可构建义象及用象的资本因果链条, 分别为:
利润(水) 利润(水) 附加价值(金) 固定资产1(土) 实际资产1(火) =盈余(水) 盈余(水)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业主权益(木)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业主权益(木)
¹义象用象假象及用象对近十多年来日本泡沫经济现象的理解, 已有很大帮助。
亦即, 业主报酬率=盈利份率#固定资产毛生产力#固定比例#融资比例。因为在上述四个因果链条中, 目的的达成均有助于促进手段的再投入, 所以很快可以将其转换成企业四个五行因果小严谨循环。
企业四个因果链条或五行相生因果小严谨循环的固定资产, 因其固定性, 故是具有静止作用力量的/土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专业经营附加价值, 是生产总值扣除中间成本之后原始生产因素应得的内敛价值, 其与综合理财生产毛额均为具有内敛作用力量的/金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薪资支出、利润及盈余, 这些生产成果分配通常都是用于作为生产活动主要角色的员工或股东, 赖以维持其个人及家庭生活并续求发展的动力, 因而确实是具有下润作用力量的/水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有了以员工人数折算的劳动就业及以业主权益折算的资金就业, 在企业经营者的带领及同心协力下, 就常能为产业或企业创造新的经济生产价值, 故员工人数及业主权益确实是具有外扬作用力量的/木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而实际资产1中的固定资产1常可以用以提高生产力, 非固定资产则可以局部用以分散风险, 而实际资产2则可以全面地用以分散风险, 故实际资产1及实际资产2确实是具有上炎作用力量的/火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在上述四个因果链条中, 火与土是存量变数, 金与水为流量变数, 木的员工人数及业主权益本身是存量变数, 但是它们所提供的劳务则是流量变数。这种流量与存量变数也呈现阴阳两仪的互动对待。任何单向因果关系所串接起来的单向相生循环, 像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一样, 均须兼顾流量变数及存量变数, 有别于本文前述描述性循环的情况。也唯有兼顾流量变数及存量变数的完整相生循环, 才能达致逻辑与实义(实际操作意义) 两相综合下单向因果循环分析的完整性。
若将实假义用四象的企业五行相生因果小严谨循环摊开转回成其因果链条, 则能以此验证董仲舒5春秋繁露#五行之义6第四十二/木, 五行之始也; 水, 五行之终也; 土, 五行之中也; 此其天次之序也0的基本论点。此外, 固定资产克制利润及实际资产克制附加价值的实际机制主要有两端:一为错误投资, 一为过度投资。而业主权益克制固定资产、固定资产克制盈余及利润克制实际资产的一项机制, 为过去民间高利贷的融资。固定资产克制利润的另一项机制为对通货膨胀的预期错误, 也大致验证了五行/间隔相克0的理论。
5尚书#大传6说:/水火者, 百姓之所饮食(含消费及投资欲望的满足) 也。金木者, 百姓之所兴作也。土者, 万物之所资生也, 是为人用。0依据上述对人类生产活动五行力量所附着经营变数的确认, 具有水下润力量的薪资支出、利润及盈余等, 确实可用于满足人类的消费欲望; 具有火上炎力量的实际资产1及实际资产2, 缘于所得扣除消费后储蓄转投资, 经由消费效用来至投资效用的卦变, 亦确实可用于满足人类的投资欲望(但非为负和赛局的赌博) ; 具有金内敛力量的附加价值与生产毛额, 确实是各种建设兴作及生产活动之内聚成果; 具有木外扬力量的员工人数、业主权益, 确实是各种建设兴作及生产活动之动力源头; 而具有土静止力量的固定资产1及固定资产2, 确实是经济活动生产力滋生与提升之固着静止处。
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中的单向因果循环, 能够完美相生是最为理想的。这种完美相
生的理想或幼苗早已在人类的经济及企业活动中局部而小范围地实现。也许将来有一天, 还能全面地予以实现。
宋明后新儒学认为, 阴阳五行构成了完整的形象宇宙社会体系。凡是甲影响乙, 乙又回过头来影响甲, 通常这样的甲与乙就构成了阴阳两仪的互动对待关系。凡是甲生乙, 乙生丙, 丙生丁, 丁生戊, 这种单向的/生0之因果关系, 由于其适切性与穷尽性, 并呈现出其在单向因果循环中完整的重要节点, 在考量其不可化约性后, 最后必定是戊回过头来生甲, 终于构成一个完整的五行相生之单向因果循环。
宇宙社会事物永远一方面处在相互影响和不断变化之中, 亦即阴阳两仪的开放、演化、互动与卦变, 另一方面又处在由单向因果关系所串接起来的单向因果循环之中, 亦即木火土金水五行的卦序、循环、生克与稳定。五行所以称之为/行0, 而不称之为/仪0, 就是说明它们在不断地单向循环运转。事物常是变化过程的成果或表象, 而五行所代表的五种性能与作用力量, 则是事物单向循环地发生发展的基本因果动力。五行因为具有逻辑与实义两相综合下的完整性, 应能掌握其对单向循环现象的科学思考及分析方法。本文只完成五行在企业小严谨循环上的应用, 对于其他循环分析课题的应用, 有待继续努力的地方仍非常多。
阴阳五行之说明宇宙及社会, 一方面是逻辑推演, 又加上经验归纳, 任何循环事物似乎都可以据以推演, 并归纳出其阴阳五行。从思考方式上看, 这是一种关联对应思考, 即把相关的事物加以分类, 然后一一纳入相应的范畴。这实际上也就是后天的经验
[19](P41) 与先天的概念之间的一种阴阳两仪互动对待。
是不是本文所观察到的各种循环, 除了企业因果小严谨循环外, 也都可以在搜寻并加入适当而完整的流量变数及存量变数后纳入五行相生单向因果循环的思考架构来加以理解, 或者, 要将任何一种循环纳入五行相生单向因果循环的思考架构来加以理解, 必须先发掘那些隐藏而有待让其充实完整的流量变数或存量变数。这仍有待于科学各方面的发展, 来继续予以论证。
另一方面, 五行也是人类历史上尚未完整地付之实施的一种组织规范, 包括政府组织及企业组织等准有机体组织。笔者认为, 人类社会任何单向循环事物都可以用五行来加以规范, 而且还很快可以更坚强地起到一种组织、指导及系统化的作用。五行也有其描述功能, 有时其描述甚至要超越其规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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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one -way causal cycle in economic and enterprise activities
[Taiwan]LI N Guo xiong
Abstract This paper passes in review vari ous cycle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sphere of economic and enterprise activities so as to bring out the universality of these cycles, then goes on to deduce the five -elemen ts logic for one -way causal cycles of business and to display a successful application of the five -elements logic in small strict cycle in eco -nomic and en terprise activities. Since the five elements i ntegrate logic and fact, the scientific thinking and analytic method of the one -way causal cycle presented i n this paper can be readily understood by readers.
Key words one -way causal cycle; five -elements logic; s mall strict cycle in economic and enterprise activities
(责任编辑:汪小珍)
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第18卷 第6期SHA NTO U UN IV ERS ITY JOU RN AL (HU MAN ITIES &S OCIAL SC IEN CES BIMONTHLY ) Vo1. 18. No. 62002
论经济及企业活动中的单向因果循环
林国雄
(台湾交通大学经营管理学院, 中国 台湾)
摘 要:文章首先检视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外的各种循环, 说明循环的普遍性, 然后从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 陈述五行在经济及企业小严谨循环上的成功应用。
关键词:单向因果循环; 五行逻辑; 经济及企业小严谨循环
中图分类号:F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_4225(2002) 06_0072_014
人类的经济及企业活动包含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含生产性消耗) 诸活动。它们互相联系、互相制约。其中, 生产活动占主导支配地位, 对分配、交换、消费活动起决定作用。广义来说, 分配及交换活动也是生产活动之一环。只有生产发展了, 用来分配、交换和消费的商品或劳务的种类和数量才可能增加。同时, 生产力情况也决定着分配、交换和消费方式。另一方面, 分配、交换、消费活动也不是单纯的消极被动变数, 它们对生产活动也起着重大推动或滞缓的作用。换言之, 经济及企业活动的被动外有主动, 主动外亦有被动, 这是被动与主动的阴阳两仪互动铁律。
除了上述的阴阳两仪互动外, 人类饱食暖衣等基本生理生活的需要大致先受到其生理属性的摆布, 所以迄至目前为止, 人类的生生不息以及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生生不息, 仍以地球的生物圈内进行为主。其实, 生物圈及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生生不息都是循环现象。因而, 生物圈是本文立论的重要前提。所谓生物圈, 就是地球表面包括植物界、动物界、微生物的有机体及其生存环境的总称, 它是地球上存在生命活动的特殊圈层。数千年来, 有机体生命活动的范围, 下限大致在地面以下12公里深处, 上限则
[1](P487)可伸展到大气圈的对流层顶, 即地面上12至18公里高处。
包含人类身体的有机体, 比较集中活动在大气圈、水圈、岸石圈、陆地圈彼此相互接触的地带。进入生物圈的太阳辐射, 是维持地球上生命系统的能量源泉。而地球大气圈与水圈的存在, 是地球生命起源与发展的必备条件。大气圈、水圈、岩石圈、陆地圈、生物圈, 相互联系, 相互渗透, 彼此制约, 进行着能量交换、物质交换与物质的转化, 构成完整而开放的统一体。生物圈本身又是一个巨大而复杂的生态系统, 维护着全球性的生态循环与平衡。
所谓跨越时空的严谨, 就是在时空上它依序遵行, 有其方向性, 而且依开环(open 收稿日期:2002-04-02
作者简介:林国雄, 男, 台湾交通大学经营管理研究所教授。
loop) [2](P624)环形旋绕不绝, 这是对循环的比较严谨之定义。凡在时间上往复相承, 旋绕不绝者也都是循环, 这是对循环的比较宽松之定义。本文所要论述的主要是比较严谨定义下的循环。人类置自身于上述生物圈中, 所以循环概念在人类的政治经济及企业等活动中, 自然显示出其因生生不息而无可置疑的重要性。故5史记#高祖纪6赞曰:/三王之道, 若循环, 终而复始。05史记#历书6亦说:/盖三王之政若循环, 穷则返本。0[3](P5146) 因而, 依宇宙时空观念来彻底检视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完整的循环, 或圈内外合成完整的循环, 并说明其普遍性, 确实有其必要, 这也是本文的旨趣。
一 圈内外合成完整循环的检视
首先, 人类生存、生活、发展于生物圈内, 就生物圈内的生态循环来说, 阳光、二氧化碳、水及绿色植物生长所必需的矿物质等无机物质皆由环境所提供, 所以生物圈不是一个绝对封闭的系统。一般来讲, 植物是比较低等的有机体, 包括体积甚小的绿色植物、灌木或乔树等。这些绿色植物能利用阳光、水分、二氧化碳和矿物质等无机物质, 透过光合作用产生碳水化合物或营养物质, 以供植物自身之需要, 或供生态体系中其他生物的需要。
动物是比较高等的有机体, 分为两类:一为吃植物类食物的草食动物, 如牛、羊等; 一为以草食动作作为食物的肉食动物, 如老虎、狮子等。一些内食动物又是另外一些肉食动物的食物。最后, 细菌和菌类等微生物为具有分解功能、构造简单、且非绿色的有机体, 它们分解已死亡而欠缺生存生活机能的动植物残体, 使其成为各个化学分子回到生态体系中, 再为动植物所重新利用。一般认为, 如果生物链长, 则该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就强, 反之就差[1](P487)。细菌和菌类等微生物藉着其分解能力, 使生态体系中之生物与无机物质循环不已, 这是跨越时空的严谨循环。将此循环依其合适位置切断并摊开成一链条, 那就是生物圈内的生命链(chain of life) [4](P2418)。
事实上, 上述生命链所展现的主要乃是弱肉强食之现象。一地方之动植物, 或甲为乙所食, 乙为丙所致, 恒於食物上成一连锁, 有人称之为食物链(food c hain) , 有人称之为食物环(food web) 。有时某种动物依赖多种食物为主, 即成食物塔(food pyramid) 或食物错综(food complex) [5](P132) 。这种弱肉强食的野蛮现象, 通常并不为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伦理规范所允许。
其次, 由于水是合成碳水化合物的原料, 是动植物营养分的载体, 又是动植物排泄废物的载体, 还是动植物排除余热的载体, 所以让我们也来看水的循环。水的循环有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两种, 它们也都是跨越时空的严谨循环。水是一切生命存在的重要基础。地球上总共有15亿立方公里的水, 其中97%是海水。大量的水从海面蒸发, 升入空中, 结成云朵, 随气流飘到陆地上空而降雨(或降雪) , 雨水沿地面流入河湖或渗入地下, 最后再返回海洋, 这即是水文循环(hydrological cycle) 。科学上现在假定这种循环处于长期动态下的平衡状态, 而短期静态下的陆地、海洋、空中三方面的水汽也常收支相平衡, 但它们间则有着非常明显的以单向方式进行的循环运动。
目前, 人类除发电厂的冷却用水外, 从海水提取使用之水量极微, 盖在技术上为消除盐分所需费用过大。又冰山(iceberg) 与万年雪(firn snow) 为人类不能立即利用之
水源。大气中之水汽亦无法直接利用。因而, 人类现在能利用之水, 尚不及地球上总水量之1%。河川一向是人类最大水源, 但其平时能利用量极微, 不过为地球上总水量一百万分之一。且气候变化影响河川水量, 限制河川水之利用。数千年来, 过去以农耕文化著称之中华民族, 对灌溉及治水均极重视; 以地中海为中心之罗马帝国, 对市民生活所必需的自来水亦曾建造很大的工程, 其遗迹迄今犹存[6](P140)。
而陆地上的大气降水并渗入土壤, 通过植物根部的吸收, 沿植物茎干, 输送到叶面, 然后蒸腾逸入大气, 或通过食物链, 进入动物体内, 然后排泄出去再回到土壤或大气中, 这就是水的生物小循环。动植物细胞的原生质水份占80%以上, 细胞内物质之合成、分解及转变必须有水分子之参与。许多代谢物要溶于水才能排出。细胞自外界摄取食物及养分, 除气体外, 必须为溶液状态始能吸收。物质在细胞内或细胞间流动, 必须以液体状态进行。此外, 水还有比较高的比热, 且为良好的温度稳定剂。细胞内含水充足时, 呈紧张状态, 细胞之伸长及分裂等生长现象方能发生[7](P116)。因此, 水的生物小循环对于动植物的生长与人类生活具有重要意义。
这种水的循环大致也只涉及流量概念, 是单纯叙述性的循环, 亦似乎尚未构成条件, 尚不足以用五行思想来加以论析。其实, 水的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对生物圈及人类生存发展的重要性, 犹如血液循环对人体生长生活健康的重要性。水的循环与上述生命链所常展现的弱肉强食现象则完全不同, 故老子5道德经6第八章说:/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处众人之所恶, 故几于道。0水所以能完成地理大循环及生物小循环, 乃水柔弱下润及众而虚之本性所致。
以上生态循环中人类对食物的摄取在现代社会里恒落在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 其余有些落在圈外; 水的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中人类对自来水等的消费在现代社会里亦落在经济及企业活动内, 其余有些亦落在圈外。不过它们的圈内外皆合成完整的循环。扩而大之, 笔者亦曾撰文特别指出, 环境保护问题不是资源的利用效率或过程安全, 就
[8]是循环顺畅的问题。
二 圈内劳动完整循环的检视
在人类的生产活动中包含管理工作人员的员工劳动为主动性的生产因素投入。每一员工除自己需过生活外, 常有父母子女等人口必须扶养。而且人从出生、而幼、而壮、而老, 而死亡, 构成一个生命历时循环。若非再落实到一些生理性的观察变数上面, 非只观察载体本身, 这种生命历时循环似乎只锁定在每一个人的身体载体上(或其家庭的准载体上) , 有别于生态体系中有机物质与无机物质循环不已的不同动植物等载体, 亦有别于水循环的诸载体(可将陆地、海洋、空中、土壤等亦分别视为水之载体) 。此外, 一个人生命循环的各阶段, 均与家庭生活密切相关。
而家庭亦有其盛衰分合始终之生命历程:男女缔婚, 常为新家庭生命之肇始, 生男育女, 春秋鼎盛, 继之子女婚嫁, 作为父母者已由中年走向桑榆暮景, 最后撒手西归, 此一历时大约40多年的夫妇家庭, 于是终止其生命。此即为家庭生命循环。在此一家庭循环结束前, 子女另外成立的家庭生命循环常已开始, 如此生生循环不息, 永无绝
[9](P133)期。
员工劳动的投入必须以其生存、生长和生产能力的培养、教育、训练作为基础, 甚至必须以其保存延续和生产能力的恢复、更新、发展作为基础。企业的员工劳动投入可能表现为人数的增加, 也可能表现为素质的提高。在生产过程中, 员工劳动投入消耗的脑力和体力, 只有经过适当的休息和满足个人食、衣、住、行等方面需要的合理生活消费才能恢复。因而, 保证社会有源源不断的劳动力, 也必须通过个人消费, 甚至使家庭能繁衍后代。劳动者素质的提高, 除了依靠培养、教育和训练外, 也要有个人合理消费作为基础。在劳动者的劳动中, 用于维持自己和家庭成员生活、学习的必需劳动, 有人称其为必要劳动。
在过去手工操作的小生产中, 必要劳动全部由劳动者自己支配, 劳动生产力的培养、教育和训练, 也是劳动者个人的私事。但是在以机器及电脑为基础的大生产社会中, 由于须对员工提出新而统一的智力和体力要求, 使用机器或电脑的劳动者, 不仅要年龄适当、健康良好, 而且要有一定的文化科学知识。因而在必要劳动中, 公费教育、公费医疗、丧失劳动力的公费救济等不断增加的社会支出, 已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社会通过税收或其他方式, 把劳动者必要劳动的一部分培养、教育、训练与维持承担起来。
由上面各项叙述可知, 在员工劳动投入的背后, 亦潜藏着不少的各色各样循环。这些大多是良性循环。但循环也有所谓恶性的。尤其, 1953年Ragnar Nurkse 认为, 越是贫穷的个人越难储蓄与投资(包括人力资本的投资) 。扩而大之, 当今低度开发国家因收入低而储蓄能力低, 难以形成各种固定资本, 因而生产力无法提高, 于是回头再落入低收入的困境。另一方面, 低收入意味低购买力, 于是导致对投资的诱发不足, 使生产力难以提高, 这又回头再掉入低收入困境。两个循环互相影响, 使得经济发展难以推进。若再加上人口压力、资源缺乏及社会文化因素阻滞, 这种贫穷的恶性循环就更加严重了。此外, 如市场狭小、相关产业配合不良、技术与管理人员缺乏, 亦都会发生各种
[1](P1506) [10](P313-不同形态的贫穷恶性循环。314) 要打破贫穷的恶性循环, 常还需动员国
内储蓄或引进国外资本。因而, 所谓循环, 还有良性与恶性之分。
不过, 以上圈内劳动完整循环的检视, 大致只涉及比较特定的载体, 也就是只涉及载体的存量概念所产生的叙述性循环, 尚未充分涉及流量概念, 亦似乎尚未构成条件, 尚不足以用五行思维来加以阐析¹, 除非再落实到像与生命循环有关的一些生理性观察变数上面。
低收入使储蓄能力低, 引起资本形成不足, 因此使生产力难以提高, 于是回头再掉入低收入, 这四个变数间它们的因果关系是单向的, 不过最后的串联乃构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只是其完成单向因果循环的重要节点尚未搜寻齐备。换言之, 这四个变数中每两个彼此绝不是狭义下的互为因果。三个或五个以上的变数间循环类同。其实, 这些员工劳动力投入有关的各种循环, 有的因为牵连的变数多, 只要完成单向因果循环的重要节点齐备, 也是跨越多维时空的严谨循环。
¹本文的文献评述所采用的是宋史陆九渊传:/六经注我0的思路与表达方式, 亦即/现有的科学
研究成果0相当于/六经0, 本文的论述核心/循环0相当于/我0。
三 圈内资金完成经济大循环的检视
人类的企业生产活动以业主资金投入等作为被动性的生产因素投入, 而且不论业主资金或举借资金, 有了资金就可以雇佣一切企业经营所需之主动性劳动力, 就可以购买一切原材料及劳务等被动性中间投入, 就可以购置一切企业经营所需的土地、厂房、办公场所、机器、设备、车辆、电脑等被动性固定资产用以提高劳动生产力。货币为资金的表现形式, 货币的流动可以把生产因素及产品的流动在经济大活动圈内及企业小活动圈内全部串接起来, 形成经济大循环及企业小循环, 其功能分别很像上面水的地理大循环及生理小循环。
那么, 业主资金投入又引发那些经济大循环呢? 企业在第一阶段以资金在市场上购买劳动力、中间投入及固定资产等各种生产因素, 完成货币资金转化为生产资本的形态变化。货币资金所购买的各种中间投入、所购置的各种固定资产及所雇佣的各种劳动力, 通常在数量方面于技术效率的要求下要保持一定而适当的比例, 以便各种中间投入可以吸收劳动者及固定资产所提供的各种劳动及劳务。其后, 企业在第二阶段把各种生产因素投入生产过程, 完成由生产资本转化为商品资本的形态变化。此生产阶段在资本循环中亦最具决定意义。新生产出来的商品, 不仅在物质形态上跟原来的生产因素不同, 而且通常价值也增大了。其后, 企业在第三阶段把生产出来的商品在市场上卖掉, 完成由商品资本再回到货币资金的形态变化。
如果企业在第三阶段生产出来的商品卖不出去或不能全部卖掉, 商品资本就不能顺利地转化为货币资本, 资本循环就会中断或受到阻碍, 再生产过程就会遭到破坏。在这一阶段, 商品的出售速度和数量均十分重要。出售速度及数量不同, 同一固定资产的价值就会以极不相同的程度回收其资产成本, 再生产规模也会因此而扩大或缩小。上述资本循环返回到货币形态后, 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循环。如果资本循环在第一阶段遇到阻碍, 那么企业货币资金的经营方面就必须改弦更张。如果资本循环在第二阶段停顿下来, 那么生产资本就得不到充分利用。如果是在第三阶段遇阻, 那么企业经营的经济价值就不能经由商品资本完全实现。上述的资本循环包括两个流通过程和一个生产过程,
[11](P60-将其放大, 其实这就是经济活动的周流。62, 122)
一般来说, 一个国家的投入产出表可用来表达其当年度经济实物面的货币性循环流转。在投入产出表上, 投入系数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 而且其系数也相当稳定。但在表达货币面循环流转的资金流量表上, 由于其仅统计货币资金的流向, 通常并未充分考量生产资本及生产技术的合理对应存在, 所以各种系数有时极不稳定, 因投机因素的作用
[12](P248-253) 或因经济景气的波动, 而可能产生极大的变动。这种经济实物面稳定的循环
流与货币面有时不稳定的循环流转, 其实也是一种阴阳两仪之互动与对待。政府的金融政策通常应使货币面来自投机与景气变动而不稳定的循环流转降到比较低的不稳定程度。
四 圈内其他完整循环的检视
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的许多作业过程也被认为常呈现循环现象。例如, Gilbreth 对
于工厂作业员的动作路径研究, 他将小灯泡置于作业员的手指、手或动作部位, 并用摄影机摄制其操作的方位, 以便研究改善其动作路径, 这就是循环图分析, 其所重视的大致仍只是动作的流程。若灯泡的线路电流可控制, 使得灯光很快地亮, 但慢慢地暗时, 则操作的路径将成点状形式。如此, 还可以显示出其每一循环的作业时间、速度和变化
[13](P252)情形, 这就是时程循环分析。
又如, 预算编制是实行预算之第一步骤, 各国预算编制权多属行政机关, 预算编成之后, 由行政首长或总编制预算机关提交立法机关, 请求议决, 是为预算必经之第二步骤, 经立法机关通过之后, 方成为法定预算。此项法定预算公布后, 行政机关在执行预算后, 必须编制决算报告, 送请审计机关查核, 以察知其执行实况, 进而解除财务行政的责任, 至此预算程序乃克有终。每年度预算程序, 继续周而复始, 循环不已, 是为预
[13](P71-72) 算循环。企业的预算及决算, 大致亦然。不过, 它们所重视的大致仍只是作业的流程。
再如, 有人认为管理机能是由计划、组织、领导、协调至控制(即管制) 的循环过
[14](P473-474) 程, 是为管理循环且诸项机能永远朝向共同的目标迈进。虽然学术及实务对
管理循环的看法仍多见仁见智之处, 不过, 这类叙述性循环确实是存在的。
复如, 像上述人类的生命历时循环一样, 一项产品的销售状况和获利率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转变, 一般由上市期、成长期、成熟期而至衰退期, 构成一个产品生命循环。而生产技术与产品制造密切相关, 由于产品已可买卖, 因而技术也可流通买卖, 只是技术之价值须透过产品的制造及销售才能显现。因此, 技术也有由研究、应用、推出、成长、成熟而至衰退的技术生命循环。不过, 这两种循环只锁定在产品载体或技术抽象载体上并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此外, 基于工作行为、关系行为及成熟程度间的曲线关系发展, 领导行为常必须随着部属成熟程度的增加, 由任务导向的领导行为逐
[14](P155, 324, 460-渐调整到关系导向的行为, 这即为领导的生命循环理论。461)
范蠡在2400多年前已看出, 农业收成的丰歉与季节的变化有关, 而且大约以12年为一周期循环。丰年谷价低, 歉年谷价高。范蠡认为, 谷物价格过高过低都会对生产和流通产生不良影响。至于如何使谷物价格保持在合理幅度内, 范蠡首次提出了平籴的主张, 即国家在市场谷价过高时出售粮食, 过低时收购粮食。这即是历史上有名的农业经
[15](P161)济循环论。而从原材料或半成品投入生产开始一直到制品完工验收, 包括加工
制造过程、运输过程、检验过程及自然过程(如干燥、冷却、发酵) , 则为生产循
[1](P491)环。
对于已利用过的资源进行反复多次的循环利用, 旨在节约资源和提高资源利用率, 常见的有工业冷却用水的循环利用、废铁废铜回炉重炼的循环利用等。对于含有有用物质或杂质、毒质浓度高的生产废水、废液, 可将排出废水采用清污和分流的方法分别处理, 或是用特定的处理方法将其中有用物质回收后再导至对水质要求比较低的生产单位使用, 例如用于农业灌溉。这些循环只锁定在资源等载体上的叙述性循环。在商业上, 有些信用状被全部或部份使用后, 仍然恢复到原金额, 可再循环使用, 是为循环信用
[1](P2342)状, 其信用状背后的循环信用协定最早于1955年在美国出现。这种循环是锁定
在授信金额变数上并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
而在社会现象上有所谓制度的循环, 指某种制度建立在一个社会重建的时代, 该制度即行发挥其应有的功能。但在它有效发展其功能满足社会需要之后, 就常有由盛转衰的倾向, 逐渐和那些藉它而满足需要的人士失去联系, 这大概是因为这制度内部的组织已经固定而不再能适应社会环境的变迁, 这个现象如果继续发展下去, 有一天忽然遭受剧烈意外的变动, 于是整个社会解组, 社会文化水准又回复到类似于没有重建以前的状态。至于文明的循环, N 1Dnilevsky 发现, 几乎每一个文明都要经过幼年、青年、成熟以至于衰亡的类似有机体之循环现象。O 1Spengler 的文化循环也认为文化生命是循环
[9](P198)[16](P47)[17](P8-9) 的。这些循环都是锁定在制度、文明或文化诸抽象概念上并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
最后, 若将循环观察收敛到某载体的某特定变数, 例如物价或国内生产毛额等, 那么Wesley C. Mitchell 就曾研究价格的循环调整问题, 于是其景气循环巨著终于问
[4](P459-460) [4](P435) 世。景气循环即是经济波动。景气循环虽有古典循环¹及成长循环两种类别或概念[4](P788-800) , 但是成长反面的衰退循环, 例如前面所举贫穷的恶性循环若再带有振荡性, 似乎也是可以存在的。
由上述有关圈内其他完整循环的检视可知, 它们也都似乎尚未构成条件, 尚未足以利用五行思维来加以解析。不过, 只要完成这些循环的背景性单向因果循环的重要节点能够搜寻齐备, 它们仍可被转换成跨越多维时空的严谨循环。由此可以推论出, 跨越时空的循环运动在人类的经济及企业活动圈内外, 大致是普遍存在的。
五 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
为了更深入而完整地理解上文所述各种循环现象, 势须将叙述性循环或在时间上往复相承的循环等提升为含存量型资讯又含流量型资讯并跨越时空而严谨的完整单向因果循环。此时, 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五行思想内之优秀成份, 似乎是一套很好的思考工具。而关于单向因果循环的推理逻辑, 迄今在西方的科学世界里, 似乎尚未正式触及。欲展开单向因果循环的推理逻辑, 似乎需从庄子天下载关尹、老聃的学说/建之以常无有, 主之以太一0[18](P625) 做起。亦即以/常有0及/常无0这种阴阳两仪的互动对待观念作为立论的基础。
老子5道德经6第一章早说:/常无, 欲以观其妙; 常有, 欲以观其徼。0/常无0及/常有0即道的两个方面。道是永远没有形体的常无, 所以常处于无, 可以明白无的道理, 为的是观察宇宙社会间变化莫测的奥妙境界; 天地是永远有形体的常有, 所以常处于有, 可以明白有的起源, 为的是观察天地社会间事物纷纭的开始迹象。五行相生思想一般是采取其/常有0的蕴涵, 因为相生的性能与作用是/常用0的; 相克思想则是采取其/常无0的蕴涵, 因为相克的性能与作用是/备用0的, 平时在相生时并不去发生作用。此外, 五行是归纳天地间事物之性能与作用, 取精用弘所作的抽象分类。
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如果以任何一行的重要节点, 例如甲, 作为观察的出发点, 它与周遭事物其他重要节点的关系不是甲生乙, 丙生甲, 甲克丁, 就是戊克甲, 没有遗¹所谓古典循环, 系指一般总体经济变数绝对值的扩张和收缩交互变化的过程。
漏, 也没有重复。所以五行的分类也符合穷举的要件。回归分析一般在探讨从解释变数至被解释变数间具有方向性的因果关系时, 其简单回归的回归系数不是显著地大于零(相当于实际相生) , 或是不显著地不同于零(即不相生, 亦不相克) , 就是显著地小于零(相当于实际相克) 。由于相生及相克的组合再加上其方向性, 所以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五行思维, 只考虑五行, 有其精简特性。
所谓生, 就是能够带动, 能够促进发展, 能够造就所生对象的特定必要行为(亦可视其为条件) [19](P42) , 生与生育的生非常类似, 而且生有其直接性。要成为充分条件, 还必须考虑到量的问题, 例如土生金, 少量的土就不行, 必须有充足的土才能生金。亦即土矿(土) 的冶炼可以造器皿(工具) (金) , 而且一般还有其规模经济效益。量的要求不够的话, 也不能达到其相生的效果。所谓克, 就是能够消蚀, 能够阻碍发展, 能够崩解所克对象的必要行为或储备行为。相克也一样, 只有满足量的条件, 相克关系才能成立。所以, 相生和相克同时具有质和量的推论关系。此外, 五行思维若要成立, 还必须要有涉及流量概念及存量概念的完整资讯。
既有常用的生甲, 又有甲生, 所以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 金生水, 水生木的生之循环方能顺畅。既有备用的克甲, 又有甲克, 所以五行相生的全程及其稳定循环方能维持。因而宇宙社会间事物之性能与作用, 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需要进入到分类中来的, 只有五种。因此五行的分类具有其不可化约性。更有进者, 如果甲自生, 则宇宙间事物之性能甲将自动膨胀; 如果甲自克, 则宇宙间事物之性能甲将自动毁灭; 人类实际将观察不到宇宙间事物的全程及其稳定均衡, 有违实际情况。如果甲生乙, 乙又回生甲, 实类似于甲自生, 最后的结果仍是甲乙一之自动膨胀; 如果甲克丁, 丁又回克甲, 这种情况不易发生, 如果发生, 亦类似于甲自克, 最后的结果仍是甲丁混一之自动毁灭。
但是人类历史长期所观察到的, 都是宇宙社会间事物之性能作用接近于稳定的循环, 所以甲自生、甲自克、甲生乙, 乙又回生甲、甲克丁, 丁又回克甲四种生克关系, 无法长期合理存在, 通常应予排除。此外, 如果甲生乙, 但乙克甲, 这种情况亦不易发生, 如果发生, 则甲因被克而萎缩甚至消失, 则可大而化之, 只要观察乙即可, 甲本身亦难以长期合理存在。这些状况的无法长期合理存在, 对上面五行的不可化约性更有加强的作用。
由以上的推论可知, 人类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长期观察宇宙社会间事物之性能与作用的全程及其稳定循环时, 只需考虑甲、乙、丙、丁、戊五种性能与作用即可, 既不重复, 也不遗漏。在甲与乙单向因果关系之间, 最多只能有甲生乙、乙生甲、甲克乙、乙克甲四种生克关系(含方向性) 中之一种存在, 不可能有两种以上长期合理存在。此外, 五种性能与作用周而复始的相生顺序, 只能排出一套, 即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 金生水, 水生木。林尹认为, 五行实即归纳天地事物之性能与作用, 而以水火木金
[3](P636) 土为其代表名词(符号) 。五行相生顺序的排列不只是数学上排列组合的问题,
也是其实际相生意义是否妥当的问题, 故其顺序的排列及操作具有唯一性。
但是五行相生的顺序并非简单而单纯的单向因果循环。五行另有相克之顺序, 也就是相克亦有其方向性, 即水克火, 火克金, 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一般来说, 水克
火, 但水不克金, 水不克木, 水亦不克土; 火克金, 但火不克木, 火不克土, 火亦不克水。因而, 上述五行相克顺序的排列也不只是数学上排列组合的问题, 同样也是其实际的直接相克意义是否妥当的问题, 故在一个单向因果循环内宇宙社会间事物之五种性能与作用, 亦只能排列出一套平时/备用0的五种相克关系, 既不重复, 也不遗漏。
此外, 五行的相克关系与相生关系不同, 并不能循环或周而复始。水克火, 火就大致消失了, 无法上炎并周而复始; 火克金, 金就大致消熔(并非废铁废铜等的回炉重炼) 了, 无法内敛并周而复始; 金克木, 木就大致锯断了, 无法外扬并周而复始; 木克土, 土就大致破松了, 无法静止并周而复始; 土克水, 水就大致固着了, 无法下润并周而复始。
白虎通五行亦指出:/天地之性, 众胜寡, 水胜(克) 火也; 精胜坚, 故火胜(克) 金; 刚胜柔, 故金胜(克) 木; 专胜散, 故木胜(克) 土; 实胜虚, 故土胜(克) 水也。0[20](P189)董仲舒还特别用相干(冒犯、侵犯) 的概念来表达某些不得其宜的异常状况。所以墨子经下主张/五行无常胜, 说在宜0。换言之, 五行相克之性理亦宜各得其宜[3](P637) 。
综合上述五行相生、相克及相干诸概念, 五行似乎可以作为一种具有统整力量的思考方式, 用于处理本文上述各种循环问题, 只要它们所涉及的流量资讯与存量资讯均足够充分。
根据5春秋繁露#五行对6第三十八/赖炎元0的论述, 其实五行相生之循环是一种生、长、养、收、藏的生产性循环。而由藏再到生, 其实就是反者道之动。5春秋繁露#五行之义6第四十二更说:/木, 五行之始也; 水, 五行之终也; 土, 五行之中也; 此其天次之序也。0故由水再生木, 其实也是反者道之动。董仲舒认为, 五行莫贵于土, 土也是五行之中。没有具有静止性能的土, 木将无从外扬, 因为土是木生长的土壤; 没有了土, 金将无从内敛, 因为土是制作冶炼炉耐火壁的材料; 没有了土, 火将无从上炎, 因为土是热火燃烧最好的参考环境; 没有了土, 水将无从下润, 因为土是水下润最好的空隙依附。
董仲舒也有五行官职之设计, 各致其能, 只可惜历代政治均未能将其完全付之实施。土也是五行之主, 不得不成。总的来说, 五行是构成宇宙社会企业的重要架构。就中国的地理位置来说, 木居东方, 火居南方, 金居西方, 水居北方, 土居中央。所以五行的单向因果循环运转, 从其概念产生的早期, 就环绕在我们生活环境的周遭。中华文化的五行思想, 其五行单向因果循环运转亦不另外排入上方与下方, 因为天覆地载的上方与下方, 下方的地是具有静止性能的土, 已是五行之中、之主, 实不必再予重复。上方的天则是金木水火得以作用并运转的空间, 主要是地球上大气层得以顺利对流运行的空间, 不过也可以将其再扩大为地球上生物圈得以生生不息的空间。
严格说, 单向因果循环必须以跨越空间及时间的周而复始及流量资讯与存量资讯的足够充分作为其成立要件, 这种严谨循环是严格意义下的循环。而景气循环及生命历时循环, 常只是在时间上锁定一些总体经济变数或一些生命载体等的波动现象, 它们则是在比较宽松的意义下所接受的循环。但是比较宽松的定义下之循环, 必有其自身从属于比较严格的定义下跨越时空的严谨循环变动之完整资讯背景作基础。
5春秋繁露#五行相生6第五十八特别指出:/五行者, 五官职也, 比相生而间相胜(克) 也, 故为治。逆之则乱, 顺之则治。0故依相生顺序排列后, 相邻的/行0相生, 叫做比相生; 间隔的/行0相克, 叫做间相胜(克) 。五行相生的单向因果循环统一圈所能完成的全程中和, 常有别于阴阳两仪的互动所完成的局部均衡。这是在两仪与五行间的一项基本差异。
董仲舒有民生财政司农、国防军政司马、水土建设司空、教化民政司徒、邦禁司法司寇的五行相生相克之国家政治架构设计。当司农奸、司马谗、司空奢、司徒贼、或司寇乱时, 国家政治还须动用平时备用而情况紧急时五行相克之道理来实际克制, 以回复其五行相生单向因果循环架构之顺畅。5春秋繁露#天地阴阳6等八十一另说:/是故明阴阳入出、实虚之处, 所以观天之志; 辨五行之本末、顺逆、小大、广狭, 所以观天道也。0尚书洪范也早已明确地把水、火、木、金、土这五种事物的性能与作用称为五行, 其后并继续发展成严谨的学说:五行是构成世界且生生不息的单向因果关系之严谨循环的基础。
在我们的生活周围, 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阴阳两仪互动。阴阳两仪就是最简单而适用范围最广大的可一分为二并发生互动之思考逻辑。但我们看不到整天整月在下雨, 同时整天整月水气又从水面大量蒸发的景况。这是下雨与蒸发交融而近似混沌又非混沌, 于大自然界难以存在的局面。我们看到的是, 单向因果关系串连起来而条理井然的水文循环、血液循环、货币循环与五行单向相生因果循环等。魏凌云也认为, 就定性来说, 五行动态模式十足代表一个稳定系统。每一行均以两条常有而常用的阳线(实线) 相生及两条常无而备用的阴线(虚线) 相克箭头连接其他四行。四条线中, 两条出去,
两条进来, 两条常用, 两条平时备用。因此依据阴阳
四大逻辑的平衡定律, 每一行皆处于稳定状
态[21](P48) 。此种五行相生相克的单向因果循环
图, 可以绘之如右:
上面已提到, /生0有其直接性及单向性, 所
以我们绝不能说/阴阳两仪互生0而是说/阴阳
两仪互动。我们为何说生有其直接性? 因为父生
子、子生孙, 但不能据以推论/父生孙0, 故用
/生0可以避免逻辑推论从解释变数至被解释变数
时许多的浮滥现象。我们为何不用甲生乙, 乙生
丙, 丙又回生甲的三行, 或丙生丁, 丁又回生甲的四行这些比五行少的/行0来从事科学推论? 这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课题。此乃宇宙或社会始生之时, 无极生太极, 其后彼此两仪互动, 故常无而备用的相克力量与常有而常用的相生力量一样重要, 而三行及四行均无法容纳此常用及备用共存时/生与克0应有之对等而完整的内涵。
六 五行在企业小严谨循环上的应用
有了上面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 目前其已经成功的一个应用是用在企业小严谨循环上。就人类的经济活动而言, 五行相生代表良性的单向因果循环与成长, 成长
必定要有目标, 目标就是利用手段去达成成长目的。而且, 目的的达成确实又有助于促进手段的再投入。对于任何可作为准有机体的企业, 其经营时, 劳动投入与资本(资金) 投入是人类生产活动最基本的投入, 既不遗漏, 也不重复, 而且劳动与资本投入也呈现一种阴阳两仪之互动对待。因为劳动投入是动因, 故主/动0, 为生产活动中之阳仪; 资本投入是条件, 故主/静0, 为其阴仪。
而工商普查专业经营附加价值的计算概念, 可令其有企业专业经营以提高生产力之旨意, 故主动与冲刺, 为经营理念之阳仪; 综合理财生产毛额(为示区别, 采用与附加价值不同的称呼) 的计算概念可令其有企业分散风险综合理财以力求稳健之另一旨意, 故主静并求稳定, 为其对应之阴仪。其实, 投入行动与经营理念也是一种阴阳两仪的互动。
若将人类的生产活动依上述两套阴阳概念编组, 则劳动投入行动面之阴仪与专业经营理念面之阳仪相结合, 其所取之象符合(吻合) 于事物的实际发展状况, 是为实象。实象是实实在在的, 皆非虚, 故言实。劳动投入行动面之阳仪与合理理财理念面之阴仪相结合, 其所取之象是虚假之象, 并不完全符合事物发展之实情。此为假象, 一般的实质经济活动实无此象, 但假而为义。就综合理财以分散风险之旨意而言, 因风险存在于尚未实现的未来, 故确实为虚¹。
资本投入行动面之阳仪与综合理财理念面之阴仪相结合, 是为用象。一般来说, 业主权益之资本投入大致先以货币金钱之投入为其表现形式, 故生产活动的业主权益投入是虚性的投入。将业主权益投入之虚, 着力于综合理财以分散风险之虚, 确实是大用。这种用象所取之象是虚中之虚。资本投入行动面之阴仪与专业经营理念面之阳仪相结合, 是为义象。因为/舍(居) 无(虚) 0以为体容易落空, 故业主权益资本投入之/虚0, 仍须与着力于专业经营以提高生产力之/实0挂钩, 以求其所安, 以求其所宜, 这也是义之本意。所以, 义象所取之象是虚中之实。
若以劳动投入作为手段去达成薪资报酬的追求目的, 则可以构建实象及假象的五行劳动因果链条, 分别为:
薪资支出(水) 薪资支出(水) 附加价值(金) 固定资产1(土) 实际资产1(火) =薪资支出(水) =薪资支出(水)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员工人数(木)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员工人数(木) 实象假象亦即, 平均薪资=薪资份率#固定资产毛生产力#固定比例#员工资产装备率。一般来说, 综合理财的固定资产2及实际资产2大致只比专业经营的固定资产1及实际资产1多出出租出借部份而少掉租用借用部份的固定资产。
若以资本投入作为手段去达成专业经营利润及综合理财盈余(为示区别, 采用与利润不同的称呼) 的追求目的, 则可构建义象及用象的资本因果链条, 分别为:
利润(水) 利润(水) 附加价值(金) 固定资产1(土) 实际资产1(火) =盈余(水) 盈余(水)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业主权益(木) 生产毛额(金) 固定资产2(土) 实际资产2(火) 业主权益(木)
¹义象用象假象及用象对近十多年来日本泡沫经济现象的理解, 已有很大帮助。
亦即, 业主报酬率=盈利份率#固定资产毛生产力#固定比例#融资比例。因为在上述四个因果链条中, 目的的达成均有助于促进手段的再投入, 所以很快可以将其转换成企业四个五行因果小严谨循环。
企业四个因果链条或五行相生因果小严谨循环的固定资产, 因其固定性, 故是具有静止作用力量的/土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专业经营附加价值, 是生产总值扣除中间成本之后原始生产因素应得的内敛价值, 其与综合理财生产毛额均为具有内敛作用力量的/金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薪资支出、利润及盈余, 这些生产成果分配通常都是用于作为生产活动主要角色的员工或股东, 赖以维持其个人及家庭生活并续求发展的动力, 因而确实是具有下润作用力量的/水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有了以员工人数折算的劳动就业及以业主权益折算的资金就业, 在企业经营者的带领及同心协力下, 就常能为产业或企业创造新的经济生产价值, 故员工人数及业主权益确实是具有外扬作用力量的/木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而实际资产1中的固定资产1常可以用以提高生产力, 非固定资产则可以局部用以分散风险, 而实际资产2则可以全面地用以分散风险, 故实际资产1及实际资产2确实是具有上炎作用力量的/火0所附着的经营变数。
在上述四个因果链条中, 火与土是存量变数, 金与水为流量变数, 木的员工人数及业主权益本身是存量变数, 但是它们所提供的劳务则是流量变数。这种流量与存量变数也呈现阴阳两仪的互动对待。任何单向因果关系所串接起来的单向相生循环, 像单向因果循环的五行逻辑推演一样, 均须兼顾流量变数及存量变数, 有别于本文前述描述性循环的情况。也唯有兼顾流量变数及存量变数的完整相生循环, 才能达致逻辑与实义(实际操作意义) 两相综合下单向因果循环分析的完整性。
若将实假义用四象的企业五行相生因果小严谨循环摊开转回成其因果链条, 则能以此验证董仲舒5春秋繁露#五行之义6第四十二/木, 五行之始也; 水, 五行之终也; 土, 五行之中也; 此其天次之序也0的基本论点。此外, 固定资产克制利润及实际资产克制附加价值的实际机制主要有两端:一为错误投资, 一为过度投资。而业主权益克制固定资产、固定资产克制盈余及利润克制实际资产的一项机制, 为过去民间高利贷的融资。固定资产克制利润的另一项机制为对通货膨胀的预期错误, 也大致验证了五行/间隔相克0的理论。
5尚书#大传6说:/水火者, 百姓之所饮食(含消费及投资欲望的满足) 也。金木者, 百姓之所兴作也。土者, 万物之所资生也, 是为人用。0依据上述对人类生产活动五行力量所附着经营变数的确认, 具有水下润力量的薪资支出、利润及盈余等, 确实可用于满足人类的消费欲望; 具有火上炎力量的实际资产1及实际资产2, 缘于所得扣除消费后储蓄转投资, 经由消费效用来至投资效用的卦变, 亦确实可用于满足人类的投资欲望(但非为负和赛局的赌博) ; 具有金内敛力量的附加价值与生产毛额, 确实是各种建设兴作及生产活动之内聚成果; 具有木外扬力量的员工人数、业主权益, 确实是各种建设兴作及生产活动之动力源头; 而具有土静止力量的固定资产1及固定资产2, 确实是经济活动生产力滋生与提升之固着静止处。
人类经济及企业活动中的单向因果循环, 能够完美相生是最为理想的。这种完美相
生的理想或幼苗早已在人类的经济及企业活动中局部而小范围地实现。也许将来有一天, 还能全面地予以实现。
宋明后新儒学认为, 阴阳五行构成了完整的形象宇宙社会体系。凡是甲影响乙, 乙又回过头来影响甲, 通常这样的甲与乙就构成了阴阳两仪的互动对待关系。凡是甲生乙, 乙生丙, 丙生丁, 丁生戊, 这种单向的/生0之因果关系, 由于其适切性与穷尽性, 并呈现出其在单向因果循环中完整的重要节点, 在考量其不可化约性后, 最后必定是戊回过头来生甲, 终于构成一个完整的五行相生之单向因果循环。
宇宙社会事物永远一方面处在相互影响和不断变化之中, 亦即阴阳两仪的开放、演化、互动与卦变, 另一方面又处在由单向因果关系所串接起来的单向因果循环之中, 亦即木火土金水五行的卦序、循环、生克与稳定。五行所以称之为/行0, 而不称之为/仪0, 就是说明它们在不断地单向循环运转。事物常是变化过程的成果或表象, 而五行所代表的五种性能与作用力量, 则是事物单向循环地发生发展的基本因果动力。五行因为具有逻辑与实义两相综合下的完整性, 应能掌握其对单向循环现象的科学思考及分析方法。本文只完成五行在企业小严谨循环上的应用, 对于其他循环分析课题的应用, 有待继续努力的地方仍非常多。
阴阳五行之说明宇宙及社会, 一方面是逻辑推演, 又加上经验归纳, 任何循环事物似乎都可以据以推演, 并归纳出其阴阳五行。从思考方式上看, 这是一种关联对应思考, 即把相关的事物加以分类, 然后一一纳入相应的范畴。这实际上也就是后天的经验
[19](P41) 与先天的概念之间的一种阴阳两仪互动对待。
是不是本文所观察到的各种循环, 除了企业因果小严谨循环外, 也都可以在搜寻并加入适当而完整的流量变数及存量变数后纳入五行相生单向因果循环的思考架构来加以理解, 或者, 要将任何一种循环纳入五行相生单向因果循环的思考架构来加以理解, 必须先发掘那些隐藏而有待让其充实完整的流量变数或存量变数。这仍有待于科学各方面的发展, 来继续予以论证。
另一方面, 五行也是人类历史上尚未完整地付之实施的一种组织规范, 包括政府组织及企业组织等准有机体组织。笔者认为, 人类社会任何单向循环事物都可以用五行来加以规范, 而且还很快可以更坚强地起到一种组织、指导及系统化的作用。五行也有其描述功能, 有时其描述甚至要超越其规范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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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one -way causal cycle in economic and enterprise activities
[Taiwan]LI N Guo xiong
Abstract This paper passes in review vari ous cycle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sphere of economic and enterprise activities so as to bring out the universality of these cycles, then goes on to deduce the five -elemen ts logic for one -way causal cycles of business and to display a successful application of the five -elements logic in small strict cycle in eco -nomic and en terprise activities. Since the five elements i ntegrate logic and fact, the scientific thinking and analytic method of the one -way causal cycle presented i n this paper can be readily understood by readers.
Key words one -way causal cycle; five -elements logic; s mall strict cycle in economic and enterprise activities
(责任编辑:汪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