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à xué
大 学
dà xué zhī dào zài míng míng dé zài qīn mín 大 学 之 道，在 明 明 德，在 亲 民 zài zhǐ yú zhì shàn 。zhī zhǐ ér hòu yǒu dìng
，在 止 于 至 善 。知 止 而 后 有 定 ，dìng ér hòu néng jìng ，jìng ér hòu néng ān ，
， 定 而 后 能 静 ， 静 而 后 能 安 ， ānér hòu néng lǜ ，lǜ ér hòu néng dé 。wù yǒu běn
安而 后 能 虑 ，虑 而 后 能 得 。物 有 本 mò ，shì yǒu zhōng shǐ ，zhī suǒ xiān hòu ，zé jìn 末 ，事 有 终 始 ，知 所 先 后 ，则 近 dào yǐ 。
道 矣 。
gǔ zhī yù míng míng dé yú tiān xià zhě ，xiān
古 之 欲 明 明 德 于 天 下 者 ， 先 zhì qí guó ，yù zhì qí guó zhě ，xiān qí qí jiā
治 其 国 ，欲 治 其 国 者 ， 先 齐 其 家 ；yù qí qí jiā zhě ，xiān xiū qí shēn ；yù xiū qí
；欲 齐 其 家 者 ， 先 修 其 身 ；欲 修 其
shēn zhě ，xiān zhèng qí xīn ；yù zhèng qí xīn zhě •身 者 ， 先 正 其 心 ；欲 正 其 心 者
，xiān chéng qí yì ；yù chéng qí yì zhě ，xiān zhì
， 先 诚 其 意 ；欲 诚 其 意 者 ， 先 致 qí zhī ，zhì zhī zài gé wù 。wù gé ér hòu zhī zhì
其 知 ，致 知 在 格 物 。物 格 而 后 知 至 ，zhī zhì ér hòu yì chéng ，yì chéng ér hòu xīn
，知 至 而 后 意 诚 ，意 诚 而 后 心 zhèng ，xīn zhèng ér hòu shēn xiū ，shēn xiū ér
正 ，心 正 而 后 身 修 ， 身 修 而 hòu jiā qí ，jiā qí ér hòu guó zhì ，guó zhì ér
后 家 齐 ，家 齐 而 后 国 治 ，国 治 而 hòu tiān xià píng 。zì tiān zǐ yǐ zhì yú shù rén
后 天 下 平 。自 天 子 以 至 于 庶 人 ，yī shì jiē yǐ xiū shēn wéi běn 。qí běn luàn
，壹 是 皆 以 修 身 为 本 。其 本 乱 ér mò zhì zhě ，fǒu yǐ 。qí suǒ hòu zhě báo ，ér 而 末 治 者 ，否 矣 。其 所 厚 者 薄 ，而
qí suǒ báo zhě hòu ，wèi zhī yǒu yě 。cǐ wèi zhī 其 所 薄 者 厚 ，未 之 有 也 。
kāng gào yuē ：“kè míng dé 。”dà jiá yuē ：“gù shì 康诰 曰 ：“克 明 德 。”大 甲 曰 ：“顾 諟 tiān zhī míng mìng 。”dì diǎn yuē ：“kè míng
•天 之 明 命 。”帝 典 曰 ：“克 明 jùn dé 。”jiē zì míng yě 。
峻 德 。”皆 自 明 也 。
tàng zhī pán míng
汤 之 盘 铭
yuē ：“gǒu rì xīn ，rì rì xīn ，yòu rì xīn 。”kāng
曰 ：“苟 日 新 ，日 日 新 ，又 日 新 。” 康 gào yuē ：“zuò xīn mín 。”shī yún ：“zhōu suī
诰 曰 ：“作 新 民 。”诗 云 ：“ 周 虽 jiù bāng ，qí mìng wéi xīn 。”shì gù jūn zǐ wú
旧 邦 ，其 命 维 新 。”是 故 君 子 无 suǒ bù yòng qí jí 。
所 不 用 其 极 。
shī yún ：“bāng jī qiān lǐ
诗 云 ：“ 邦 畿 千 里
，wéi mín suǒ zhǐ 。”shī yún ：“mín mán huáng
，唯 民 所 止 。”诗 云 ：“缗 蛮 黄 niǎo ，zhǐ yú qiū yú 。”zǐ yuē ：“yú zhǐ zhī qí
•鸟 ，止 于 丘 隅 。”子 曰 ：“于 止 知 其 suǒ zhǐ ，kě yǐ rén ér bù rú niǎo hū ？”shī yún
所 止 ，可 以 人 而 不 如 鸟 乎 ？”诗 云 ：“mù mù wén wáng ，yú jī xī jìng zhǐ 。”wéi rén
：“穆 穆 文 王 ，于 缉 熙 敬 止 。”为 人 jūn zhǐ yú rén ，wéi rén chén zhǐ yú jìng ，wéi
君 止 于 仁 ，为 人 臣 止 于 敬 ，为 rén zǐ zhǐ yú xiào ，wéi rén fù zhǐ yú cí ，yǔ guó
人 子 止 于 孝 ，为 人 父 止 于 慈 ，与 国
rén jiāo zhǐ yú xìn 。
人 交 止 于 信 。
shī yún ：“shàn bǐ qí ào ，lù zhú yī yī
诗 云 ：“ 赡 彼 淇 澳 ，菉 竹 猗 猗 ，yǒu fěi jūn zǐ ，rú qiē rú cuō ，rú zhuó rú mó
，有 斐 君 子 ，如 切 如 磋 ，如 琢 如 磨 ，sè xī xiàn xī ，hè xī xuān xī ，yǒu fěi jūn zǐ
，瑟 兮 僩 兮 ，赫 兮 喧 兮 ，有 斐 君 子 ，zhōng bù kě xuān xī 。”rú qiē rú cuō zhě ，dào
， 终 不 可 煊 兮 。”如 切 如 磋 者 ，道 xué yě ；rú zhuó rú mó zhě ，zì xiū yě ；sè xī xiàn 学 也 ；如 琢 如 磨 者 ，自 修 也 ；瑟 兮 僩
xī zhě ，xún lì yě ；hè xī xuān xī zhě ，wēi yí yě 兮 者 ，恂 溧 也 ；赫 兮 喧 兮 者 ，威 仪 也
；yǒu fěi jūn zǐ ，zhōng bù kě xuān xī zhě ，dào
；有 斐 君 子 ， 终 不 可 諠 兮 者 ，道 shèng dé zhì shàn ，mín zhī bù néng wàng yě 。
盛 德 至 善 ，民 之 不 能 忘 也 。 shī yún ：“yú xì ！qián wáng bù wàng 。”jūn 诗 云 ：“于 戏 ！ 前 王 不 忘 。”君 zǐ xián qí xián ér qīn qí qīn ，xiǎo rén lè qí
子 贤 其 贤 而 亲 其 亲 ， 小 人 乐 其 lè ér lì qí lì ，cǐ yǐ mò shì bù wàng yě 。
乐 而 利 其 利 ，此 以 没 世 不 忘 也 。
z ǐ yu ē ：“t īng sòng ，w ú
子 曰 ：“ 听 讼 ，吾
y óu rén yě ，b ì yě shǐ w ú s òng h ū ！”w ú q íng zh ě
犹 人 也 ，必 也 使 无 讼 乎 ！”无 情 者 b ù dé jìn qí c í ，d à w èi mín zhì ，c ǐ wèi zh ī b ěn
不 得 尽 其 辞 ，大 畏 民 志 ，此 谓 知 本 。
。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2）。盖 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5），故其 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始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
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4），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 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 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这一章的原文只有“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两句。朱熹认为，”此 谓知本”一句是上一章的衍文，”此谓知之至也”一句前面又缺了一段文字。 所以，朱熹根据上下文关系补充了一段文字，这里所选的，就是朱熹补充的
文字。)
suǒ wèi chéng qí yì zhě ，wú zì qī yě 。rú è
所 谓 诚 其 意 者 ，毋 自 欺 也 。如 恶 wù chòu ，rú hǎo hào sè ，cǐ zhī wèi zì qiān 。gù
恶 臭 ，如 好 好 色 ，此 之 谓 自 谦 。故
jūn zǐ bì shèn qí dú yě 。xiǎo rén xián jū wéi
君 子 必 慎 其 独 也 。 小 人 闲 居 为 bù shàn ，wú suǒ bù zhì ，jiàn jūn zǐ ér hòu yàn
不 善 ，无 所 不 至 ， 见 君 子 而 后 厌 rán ，yǎn qí bù shàn ，ér zhù qí shàn 。rén zhī
然 ，掩 其 不 善 ，而 著 其 善 。人 之 shì jǐ ，rú jiàn qí fèi gān rán ，zé hé yì yǐ 。
视 己 ，如 见 其 肺 肝 然 ，则 何 益 矣 。 cǐ wèi chéng yú zhōng xíng yú wài 。gù jūn zǐ
此 谓 诚 于 中 形 于 外 。故 君 子 bì shèn qí dú yě 。zēng zǐ yuē ：“shí mù suǒ shì
必 慎 其 独 也 。 曾 子 曰 ：“十 目 所 视 ，shí shǒu suǒ zhǐ ，qí yán hū ！”fù rùn wū ，dé
，十 手 所 指 ，其 严 乎 ！”富 润 屋 ，德
r ùn shēn ，xīn guǎng tǐ pán ，gù jūn zǐ bì chéng
润 身 ，心 广 体 胖 ，故 君 子 必 诚 qí yì 。
其 意 。
suǒ wèi xiū shēn zài zhèng qí xīn zhě ，shēn
所 谓 修 身 在 正 其 心 者 ， 身 yǒu suǒ fèn zhì zé bù dé qí zhèng ，yǒu suǒ kǒng
有 所 忿 懥 则 不 得 其 正 ，有 所 恐 jù zé bù dé qí zhèng ，yǒu suǒ hào lè zé bù dé
惧 则 不 得 其 正 ，有 所 好 乐 则 不 得 qí zhèng ，yǒu suǒ yōu huàn zé bù dé qí zhèng 。
其 正 ，有 所 忧 患 则 不 得 其 正 。 xīn bù zài yān ，shì ér bú jiàn ，tīng ér bù wén
心 不 在 焉 ，视 而 不 见 ， 听 而 不 闻 ，shí ér bù zhī qí wèi ，cǐ wèi xiū shēn zài zhèng
，食 而 不 知 其 味 ，此 谓 修 身 在 正
qí xīn 。
其 心 。
suǒ wèi qí qí jiā zài xiū qí shēn zhě ，rén ，
所 谓 齐 其 家 在 修 其 身 者 ，人 ， zhī qí suǒ qīn ài ér pì yān ，zhī qí suǒ jiàn è
之 其 所 亲 爱 而 辟 焉 ，之 其 所 贱 恶
ér pì yān ，zhī qí suǒ jìng wèi ér pì yān ，zhī
而 辟 焉 ，之 其 所 敬 畏 而 辟 焉 ，之 qí suǒ āi jīn ér pì yān ，zhī qí suǒ áo duò ér
其 所 哀 矜 而 辟 焉 ，之 其 所 敖 惰 而 pì yān ，gù hǎo ér zhī qí è ，è ér zhī qí měi zhě
辟 焉 ，故 好 而 知 其 恶，恶而 知 其 美 者 ，tiān xià xiān yǐ 。gù yàn yǒu zhī yuē ：“rén
， 天 下 鲜 矣 。故 谚 有 之 曰 ：“人 mò zhī qí zǐ zhī è ，m ò zhī qí miáo zhī shuò 。
莫 之 其 子 之 恶，莫 知 其 苗 之 硕 。 ”cǐ wèi shēn bù xiū ，bù kě yǐ qí qí jiā 。
”此 谓 身 不 修 ，不 可 以 齐 其 家 。 suǒ wèi zhì guó bì qí qí jiā zhě ，qí jiā bù
所 谓 治 国 必 齐 其 家 者 ，其 家 不 kě jiào ，ér néng jiào rén zhě wú zhī 。gù jūn
可 教 ，而 能 教 人 者 无 之 。故 君 zǐ bù chū jiā ér chéng jiào yú guó 。xiào zhě
子 不 出 家 而 成 教 于 国 。 孝 者
，suǒ yǐ shì jūn yě ；dì zhě ，suǒ yǐ shì cháng yě
，所 以 事 君 也 ；弟 者 ，所 以 事 长 也
；cí zhě ，suǒ yǐ shǐ zhòng yě 。kāng gào yuē ：“ ；慈 者 ，所 以 使 众 也 。 康 诰 曰 ：“
rú bǎo chì zǐ 。”xīn chéng qiú zhī ，suī bù zhōng 如 保 赤 子 。”心 诚 求 之 ，虽 不 ，bù yuǎn yǐ 。wèi yǒu xué yǎng zǐ ér hòu jià zhě ，不 远 矣 。未 有 学 养 子 而 后 嫁 yě 。yī jiā rén ，yī guó xīng rén ；yī jiā ràng 也 。一 家 仁 ，一 国 兴 仁 ；一 家 ，yī guó xīng ràng ；yī rén tān lì ，yī guó zuò luàn ，一 国 兴 让 ；一 人 贪 戾 ，一 国 乱
，qí jī rú cǐ 。cǐ wèi yī yán fèn shì ，yī rén dìng ，其 机 如 此 。此 谓 一 言 偾 事 ，一定
guó 。yáo shùn lǜ tiān xià yǐ rén ，ér mín cóng 国 。尧 舜 率 天 下 以 仁 ，而 民 zhī ；jié zhòu lǜ tiān xià yǐ bào ，ér mín cóng
之 ；桀 纣 率 天 下 以 暴 ，而 民 中 者 让 作 人 从 从
zhī 。qí suǒ lìng ，fǎn qí suǒ hào ，ér mín bù cóng 之 。其 所 令 ，反 其 所 好 ，而 民 不 从
。shì gù jūn zǐ yǒu zhū jǐ ér hòu qiú zhū rén
。是 故 君 子 有 诸 己 而 后 求 诸 人 ，wú zhū jǐ ér hòu fēi zhū rén 。suǒ cáng hū shēn
，无 诸 己 而 后 非 诸 人 。所 藏 乎 身 bù shù ，ér néng yù zhū rén zhě ，wèi zhī yǒu yě
不 恕 ，而 能 喻 诸 人 者 ，未 之 有 也 。gù zhì guó zài qí qí jiā 。
。故 治 国 在 齐 其 家 。
shī yún ：“táo zhī yāo yāo ，qí yè zhēn zhēn
诗 云 ：“桃 之 夭 夭 ，其 叶 蓁 蓁 ，zhī zǐ yú guī ，yí qí jiā rén 。”yí qí jiā rén
，之 子 于 归 ，宜 其 家 人 。”宜 其 家 人 ér hòu kě yǐ jiào guó rén 。shī yún ：“yí xiōng
而 后 可 以 教 国 人 。诗 云 ：“宜 兄 yí dì 。”yí xiōng yí dì ，ér hòu kě yǐ jiào guó
宜 弟 。”宜 兄 宜 弟 ，而 后 可 以 教 国 rén 。shī yún ：“qí yí bù tè ，zhèng shì sì guó
人 。诗 云 ：“其 仪 不 忒 ， 正 是 四 国 。”qí wéi fù zǐ xiōng dì zú fǎ ，ér hòu mín fǎ
。”其 为 父 子 兄 弟 足 法 ，而 后 民 法 zhī yě 。cǐ wèi zhì guó zài qí qí jiā 。
之 也 。此 谓 治 国 在 齐 其 家 。
suǒ wèi píng tiān xià zài zhì qí guó zhě ，shàng
所 谓 平 天 下 在 治 其 国 者 ， 上 lǎo lǎo ér mín xīng xiào ，shàng cháng cháng ér
老 老 而 民 兴 孝 ， 上 长 长 而 mín xīng dì ，shàng xù gū ér mín bù bèi ，shì yǐ
民 兴 弟 ， 上 恤 孤 而 民 不 倍 ，是 以 jūn zǐ yǒu qiè jǔ zhī dào yě 。suǒ è yú shàng
君 子 有 挈 矩 之 道 也 。所 恶于 上 ，wú yǐ shǐ xià ；suǒ è yú xià ，wú yǐ shì shàng
，毋 以 使 下 ；所 恶于 下 ，毋 以 事 上 ；suǒ è yú qián ，wú yǐ xiān hòu ；suǒ è yú hòu ， ；所 恶于 前 ，毋 以 先 后 ；所 恶于 后 ，
wú yǐ cóng qián ；suǒ è yú yòu ，wú yǐ jiāo yú zuǒ 毋 以 从 前 ；所 恶于 右 ，毋 以 交 于 左
；suǒ è yú zuǒ ，wú yǐ jiāo yú yòu ，cǐ zhī wèi qiè ；所 恶于 左 ，毋 以 交 于 右 ，此 之 谓 挈
jǔ zhī dào 。shī yún ：“lè zhī jūn zǐ ，mín zhī
矩 之 道 。诗 云 ：“乐 只 君 子 ，民 之 fǔ mǔ 。”mín zhī suǒ hào hǎo zhī ，mín zhī suǒ
父 母 。”民 之 所 好 好 之 ，民 之 所 è wù zhī ，cǐ zhī wèi mín zhī fǔ mǔ 。shī yún ：
恶恶 之 ，此 之 谓 民 之 父 母 。诗 云 ： “jié bǐ nán shān ，wéi shí yán yán ，hè hè shī
“节 彼 南 山 ，维 石 岩 岩 ，赫 赫 师 yǐn ，mín jù ěr zhān 。”yǒu guó zhě bù kě yǐ bù
尹 ，民 具 尔 瞻 。”有 国 者 不 可 以 不 shèn ，pì zé wéi tiān xià lù yǐ 。
•慎 ，辟 则 为 天 下 戮 矣 。
shī yún ：“yīn zhī wèi sàng shī ，kè pèi shàng
诗 云 ：“殷 之 未 丧 师 ，克 配 上 dì ，yí jiān yú yīn ，jùn mìng bù yì 。”dào de
帝 ，仪 监 于 殷 ，峻 命 不 易 。”道 得
zhòng zé de guó ，shī zhòng zé shī guó 。shì gù
众 则 得 国 ，失 众 则 失 国 。是 故 jūn zǐ xiān shèn hū dé ，yǒu dé cǐ yǒu rén ，yǒu
君 子 先 慎 乎 德 ，有 德 此 有 人 ，有 rén cǐ yǒu tǔ ，yǒu tǔ cǐ yǒu cái ，yǒu cái cǐ yǒu
人 此 有 土 ，有 土 此 有 财 ，有 财 此 有
yòng 。dé zhě běn yě ，cái zhě mò yě 。wài běn
•用 。德 者 本 也 ，财 者 末 也 。外 本 nèi mò ，zhēng mín shī duó ，shì gù cái jù zé mín
内 末 ， 争 民 施 夺 ，是 故 财 聚 则 民 sàn ，cái sàn zé mín jù 。shì gù yán bèi ér chū
散 ，财 散 则 民 聚 。是 故 言 悖 而 出 zhě ，yì bèi ér rù ；huò bèi ér rù zhě ，yì bèi ér
者 ，亦 悖 而 入 ；货 悖 而 入 者 ，亦 悖 而
chū 。kāng gào yuē ：“wéi mìng bù yú cháng 。” 出 。 康 诰 曰 ：“唯 命 不 于 常 。” dào shàn zé de zhī ，bù shàn zé shī zhī yǐ 。chǔ
道 善 则 得 之 ，不 善 则 失 之 矣 。楚 shū yuē ：“chǔ guó wú yǐ wéi bǎo ，wéi shàn yǐ
书 曰 ：“楚 国 无 以 为 宝 ，惟 善 以
wéi bǎo 。”jiù fàn yuē ：“wáng rén wú yǐ wéi
为 宝 。”舅 犯 曰 ：“ 亡 人 无 以 为 bǎo ，rén qīn wéi bǎo 。”qín shì yuē ：“ruò yǒu
宝 ，仁 亲 为 宝 。”秦 誓 曰 ：“若 有 yí gè chén ，duàn duàn xī ，wú tā jì ，qí xīn xiū
一 个 臣 ， 断 断 兮 ，无 他 技 ，其 心 休 xiū yān ，qí wèi yǒu róng yān 。rén zhī yǒu jì
休 焉 ，其 为 有 容 焉 。人 之 有 技 ，ruò jǐ yǒu zhī ；rén zhī yàn shèng ，qí xīn hǎo
，若 己 有 之 ；人 之 彦 圣 ，其 心 好 zhī ，bù chì ruò zì qí kǒu chū 。shí néng róng
之 ，不 啻 若 自 其 口 出 。实 能 容 zhī ，yǐ néng bǎo wǒ zǐ sūn lí mín ，shàng yì yǒu
之 ，以 能 保 我 子 孙 黎 民 ， 尚 亦 有 lì zāi ！rén zhī yǒu jì mào jí yǐ è zhī ，rén zhī
利 哉 ！人 之 有 技 瑁 嫉 以 恶之 ，人 之 yàn shèng ，ér wéi zhī bǐ bù tōng 。shí bù néng
彦 圣 ，而 违 之 俾 不 通 。实 不 能 róng ，yǐ bù néng bǎo wǒ zǐ sūn lí mín ，yì yuē
•容 ，以 不 能 保 我 子 孙 黎 民 ，亦 曰 dài zāi ！”wéi rén rén fàng liú zhī ，bèng zhū
殆 哉 ！”唯 仁 人 放 流 之 ， 迸 诸
sì yí ，bù yǔ zhōng guó tóng 。cǐ wèi wéi rén rén
四 夷 ，不 与 中 国 同 。此 谓 唯 仁 人 wéi néng ài rén ，néng è rén 。jiàn xián ér bù
为 能 爱 人 ， 能 恶人 。 见 贤 而 不 néng jǔ ，jǔ ér bù néng xiān ，mìng yě 。jiàn bù
•能 举 ，举 而 不 能 先 ， 命 也 。 见 不 shàn ér bù néng tuì ，tuì ér bù néng sù ，guò yě
•善 而 不 能 退 ，退 而 不 能 速 ，过 也 。hǎo rén zhī suǒ è ，è rén zhī suǒ hào ，shì wèi
。好 人 之 所 恶，恶人 之 所 好 ，是 谓 fú rén zhī xìng ，zāi bì dǎi fū shēn 。shì gù jūn
拂 人 之 性 ，灾 必 逮 夫 身 。是 故 君 zǐ yǒu dà dào ，bì zhōng xìn yǐ de zhī ，jiāo tài
子 有 大 道 ，必 忠 信 以 得 之 ， 骄 泰 yǐ shī zhī 。shēng cái yǒu dà dào ，shēng zhī zhě
以 失 之 。 生 财 有 大 道 ， 生 之 者 zhòng ，shí zhī zhě guǎ ，wéi zhī zhě jí ，yòng zhī 众 ，食 之 者 寡 ，为 之 者 疾 ， 用 之
zhě shū ，zé cái héng zú yǐ 。rén zhě yǐ cái fā
者 舒 ，则 财 恒 足 矣 。仁 者 以 财 发 shēn ，bù rén zhě yǐ shēn fā cái 。wèi yǒu shàng
•身 ，不 仁 者 以 身 发 财 。未 有 上 hǎo rén ér xià bù hào yì zhě yě ，wèi yǒu hào yì
好 仁 而 下 不 好 义 者 也 ，未 有 好 义
qí shì bù zhōng zhě yě ，wèi yǒu fǔ kù cái fēi
其 事 不 终 者 也 ，未 有 府 库 财 非 qí cái zhě yě 。mèng xiàn zǐ yuē ：“chù mǎ chéng
其 财 者 也 。 孟 献 子 曰 ：“畜 马 乘 ，bù chá yú jī tún ；fá bīng zhī jiā ，bù chù niú
，不 察 于 鸡 豚 ；伐 冰 之 家 ，不 畜 牛 yáng ；bǎi shèng zhī jiā ，bù chù jù liǎn zhī chén
•羊 ；百 乘 之 家 ，不 畜 聚 敛 之 臣
。yǔ qí yǒu jù liǎn zhī chén ，níng yǒu dào chén
。与 其 有 聚 敛 之 臣 ， 宁 有 盗 臣 。”cǐ wèi guó bù yǐ lì wéi lì ，yǐ yì wéi lì yě
。”此 谓 国 不 以 利 为 利 ，以 义 为 利 也 。cháng guó jiā ér wù cái yòng zhě ，bì zì xiǎo
。 长 国 家 而 务 财 用 者 ，必 自 小 rén yǐ 。bǐ wéi shàn zhī ，xiǎo rén zhī shǐ wèi
人 矣 。彼 为 善 之 ， 小 人 之 使 为 guó jiā ，zī hài bìng zhì ，suī yǒu shàn zhě ，yì
国 家 ，菑 害 并 至 ，虽 有 善 者 ，亦
wú rú zhī hé yǐ 。cǐ wèi guó jiā bù yǐ lì wéi
无 如 之 何 矣 。此 谓 国 家 不 以 利 为 lì ，yǐ yì wéi lì yě 。
利 ，以 义 为 利
也 。
dà xué
大 学
dà xué zhī dào zài míng míng dé zài qīn mín 大 学 之 道，在 明 明 德，在 亲 民 zài zhǐ yú zhì shàn 。zhī zhǐ ér hòu yǒu dìng
，在 止 于 至 善 。知 止 而 后 有 定 ，dìng ér hòu néng jìng ，jìng ér hòu néng ān ，
， 定 而 后 能 静 ， 静 而 后 能 安 ， ānér hòu néng lǜ ，lǜ ér hòu néng dé 。wù yǒu běn
安而 后 能 虑 ，虑 而 后 能 得 。物 有 本 mò ，shì yǒu zhōng shǐ ，zhī suǒ xiān hòu ，zé jìn 末 ，事 有 终 始 ，知 所 先 后 ，则 近 dào yǐ 。
道 矣 。
gǔ zhī yù míng míng dé yú tiān xià zhě ，xiān
古 之 欲 明 明 德 于 天 下 者 ， 先 zhì qí guó ，yù zhì qí guó zhě ，xiān qí qí jiā
治 其 国 ，欲 治 其 国 者 ， 先 齐 其 家 ；yù qí qí jiā zhě ，xiān xiū qí shēn ；yù xiū qí
；欲 齐 其 家 者 ， 先 修 其 身 ；欲 修 其
shēn zhě ，xiān zhèng qí xīn ；yù zhèng qí xīn zhě •身 者 ， 先 正 其 心 ；欲 正 其 心 者
，xiān chéng qí yì ；yù chéng qí yì zhě ，xiān zhì
， 先 诚 其 意 ；欲 诚 其 意 者 ， 先 致 qí zhī ，zhì zhī zài gé wù 。wù gé ér hòu zhī zhì
其 知 ，致 知 在 格 物 。物 格 而 后 知 至 ，zhī zhì ér hòu yì chéng ，yì chéng ér hòu xīn
，知 至 而 后 意 诚 ，意 诚 而 后 心 zhèng ，xīn zhèng ér hòu shēn xiū ，shēn xiū ér
正 ，心 正 而 后 身 修 ， 身 修 而 hòu jiā qí ，jiā qí ér hòu guó zhì ，guó zhì ér
后 家 齐 ，家 齐 而 后 国 治 ，国 治 而 hòu tiān xià píng 。zì tiān zǐ yǐ zhì yú shù rén
后 天 下 平 。自 天 子 以 至 于 庶 人 ，yī shì jiē yǐ xiū shēn wéi běn 。qí běn luàn
，壹 是 皆 以 修 身 为 本 。其 本 乱 ér mò zhì zhě ，fǒu yǐ 。qí suǒ hòu zhě báo ，ér 而 末 治 者 ，否 矣 。其 所 厚 者 薄 ，而
qí suǒ báo zhě hòu ，wèi zhī yǒu yě 。cǐ wèi zhī 其 所 薄 者 厚 ，未 之 有 也 。
kāng gào yuē ：“kè míng dé 。”dà jiá yuē ：“gù shì 康诰 曰 ：“克 明 德 。”大 甲 曰 ：“顾 諟 tiān zhī míng mìng 。”dì diǎn yuē ：“kè míng
•天 之 明 命 。”帝 典 曰 ：“克 明 jùn dé 。”jiē zì míng yě 。
峻 德 。”皆 自 明 也 。
tàng zhī pán míng
汤 之 盘 铭
yuē ：“gǒu rì xīn ，rì rì xīn ，yòu rì xīn 。”kāng
曰 ：“苟 日 新 ，日 日 新 ，又 日 新 。” 康 gào yuē ：“zuò xīn mín 。”shī yún ：“zhōu suī
诰 曰 ：“作 新 民 。”诗 云 ：“ 周 虽 jiù bāng ，qí mìng wéi xīn 。”shì gù jūn zǐ wú
旧 邦 ，其 命 维 新 。”是 故 君 子 无 suǒ bù yòng qí jí 。
所 不 用 其 极 。
shī yún ：“bāng jī qiān lǐ
诗 云 ：“ 邦 畿 千 里
，wéi mín suǒ zhǐ 。”shī yún ：“mín mán huáng
，唯 民 所 止 。”诗 云 ：“缗 蛮 黄 niǎo ，zhǐ yú qiū yú 。”zǐ yuē ：“yú zhǐ zhī qí
•鸟 ，止 于 丘 隅 。”子 曰 ：“于 止 知 其 suǒ zhǐ ，kě yǐ rén ér bù rú niǎo hū ？”shī yún
所 止 ，可 以 人 而 不 如 鸟 乎 ？”诗 云 ：“mù mù wén wáng ，yú jī xī jìng zhǐ 。”wéi rén
：“穆 穆 文 王 ，于 缉 熙 敬 止 。”为 人 jūn zhǐ yú rén ，wéi rén chén zhǐ yú jìng ，wéi
君 止 于 仁 ，为 人 臣 止 于 敬 ，为 rén zǐ zhǐ yú xiào ，wéi rén fù zhǐ yú cí ，yǔ guó
人 子 止 于 孝 ，为 人 父 止 于 慈 ，与 国
rén jiāo zhǐ yú xìn 。
人 交 止 于 信 。
shī yún ：“shàn bǐ qí ào ，lù zhú yī yī
诗 云 ：“ 赡 彼 淇 澳 ，菉 竹 猗 猗 ，yǒu fěi jūn zǐ ，rú qiē rú cuō ，rú zhuó rú mó
，有 斐 君 子 ，如 切 如 磋 ，如 琢 如 磨 ，sè xī xiàn xī ，hè xī xuān xī ，yǒu fěi jūn zǐ
，瑟 兮 僩 兮 ，赫 兮 喧 兮 ，有 斐 君 子 ，zhōng bù kě xuān xī 。”rú qiē rú cuō zhě ，dào
， 终 不 可 煊 兮 。”如 切 如 磋 者 ，道 xué yě ；rú zhuó rú mó zhě ，zì xiū yě ；sè xī xiàn 学 也 ；如 琢 如 磨 者 ，自 修 也 ；瑟 兮 僩
xī zhě ，xún lì yě ；hè xī xuān xī zhě ，wēi yí yě 兮 者 ，恂 溧 也 ；赫 兮 喧 兮 者 ，威 仪 也
；yǒu fěi jūn zǐ ，zhōng bù kě xuān xī zhě ，dào
；有 斐 君 子 ， 终 不 可 諠 兮 者 ，道 shèng dé zhì shàn ，mín zhī bù néng wàng yě 。
盛 德 至 善 ，民 之 不 能 忘 也 。 shī yún ：“yú xì ！qián wáng bù wàng 。”jūn 诗 云 ：“于 戏 ！ 前 王 不 忘 。”君 zǐ xián qí xián ér qīn qí qīn ，xiǎo rén lè qí
子 贤 其 贤 而 亲 其 亲 ， 小 人 乐 其 lè ér lì qí lì ，cǐ yǐ mò shì bù wàng yě 。
乐 而 利 其 利 ，此 以 没 世 不 忘 也 。
z ǐ yu ē ：“t īng sòng ，w ú
子 曰 ：“ 听 讼 ，吾
y óu rén yě ，b ì yě shǐ w ú s òng h ū ！”w ú q íng zh ě
犹 人 也 ，必 也 使 无 讼 乎 ！”无 情 者 b ù dé jìn qí c í ，d à w èi mín zhì ，c ǐ wèi zh ī b ěn
不 得 尽 其 辞 ，大 畏 民 志 ，此 谓 知 本 。
。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2）。盖 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5），故其 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始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
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4），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 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 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这一章的原文只有“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两句。朱熹认为，”此 谓知本”一句是上一章的衍文，”此谓知之至也”一句前面又缺了一段文字。 所以，朱熹根据上下文关系补充了一段文字，这里所选的，就是朱熹补充的
文字。)
suǒ wèi chéng qí yì zhě ，wú zì qī yě 。rú è
所 谓 诚 其 意 者 ，毋 自 欺 也 。如 恶 wù chòu ，rú hǎo hào sè ，cǐ zhī wèi zì qiān 。gù
恶 臭 ，如 好 好 色 ，此 之 谓 自 谦 。故
jūn zǐ bì shèn qí dú yě 。xiǎo rén xián jū wéi
君 子 必 慎 其 独 也 。 小 人 闲 居 为 bù shàn ，wú suǒ bù zhì ，jiàn jūn zǐ ér hòu yàn
不 善 ，无 所 不 至 ， 见 君 子 而 后 厌 rán ，yǎn qí bù shàn ，ér zhù qí shàn 。rén zhī
然 ，掩 其 不 善 ，而 著 其 善 。人 之 shì jǐ ，rú jiàn qí fèi gān rán ，zé hé yì yǐ 。
视 己 ，如 见 其 肺 肝 然 ，则 何 益 矣 。 cǐ wèi chéng yú zhōng xíng yú wài 。gù jūn zǐ
此 谓 诚 于 中 形 于 外 。故 君 子 bì shèn qí dú yě 。zēng zǐ yuē ：“shí mù suǒ shì
必 慎 其 独 也 。 曾 子 曰 ：“十 目 所 视 ，shí shǒu suǒ zhǐ ，qí yán hū ！”fù rùn wū ，dé
，十 手 所 指 ，其 严 乎 ！”富 润 屋 ，德
r ùn shēn ，xīn guǎng tǐ pán ，gù jūn zǐ bì chéng
润 身 ，心 广 体 胖 ，故 君 子 必 诚 qí yì 。
其 意 。
suǒ wèi xiū shēn zài zhèng qí xīn zhě ，shēn
所 谓 修 身 在 正 其 心 者 ， 身 yǒu suǒ fèn zhì zé bù dé qí zhèng ，yǒu suǒ kǒng
有 所 忿 懥 则 不 得 其 正 ，有 所 恐 jù zé bù dé qí zhèng ，yǒu suǒ hào lè zé bù dé
惧 则 不 得 其 正 ，有 所 好 乐 则 不 得 qí zhèng ，yǒu suǒ yōu huàn zé bù dé qí zhèng 。
其 正 ，有 所 忧 患 则 不 得 其 正 。 xīn bù zài yān ，shì ér bú jiàn ，tīng ér bù wén
心 不 在 焉 ，视 而 不 见 ， 听 而 不 闻 ，shí ér bù zhī qí wèi ，cǐ wèi xiū shēn zài zhèng
，食 而 不 知 其 味 ，此 谓 修 身 在 正
qí xīn 。
其 心 。
suǒ wèi qí qí jiā zài xiū qí shēn zhě ，rén ，
所 谓 齐 其 家 在 修 其 身 者 ，人 ， zhī qí suǒ qīn ài ér pì yān ，zhī qí suǒ jiàn è
之 其 所 亲 爱 而 辟 焉 ，之 其 所 贱 恶
ér pì yān ，zhī qí suǒ jìng wèi ér pì yān ，zhī
而 辟 焉 ，之 其 所 敬 畏 而 辟 焉 ，之 qí suǒ āi jīn ér pì yān ，zhī qí suǒ áo duò ér
其 所 哀 矜 而 辟 焉 ，之 其 所 敖 惰 而 pì yān ，gù hǎo ér zhī qí è ，è ér zhī qí měi zhě
辟 焉 ，故 好 而 知 其 恶，恶而 知 其 美 者 ，tiān xià xiān yǐ 。gù yàn yǒu zhī yuē ：“rén
， 天 下 鲜 矣 。故 谚 有 之 曰 ：“人 mò zhī qí zǐ zhī è ，m ò zhī qí miáo zhī shuò 。
莫 之 其 子 之 恶，莫 知 其 苗 之 硕 。 ”cǐ wèi shēn bù xiū ，bù kě yǐ qí qí jiā 。
”此 谓 身 不 修 ，不 可 以 齐 其 家 。 suǒ wèi zhì guó bì qí qí jiā zhě ，qí jiā bù
所 谓 治 国 必 齐 其 家 者 ，其 家 不 kě jiào ，ér néng jiào rén zhě wú zhī 。gù jūn
可 教 ，而 能 教 人 者 无 之 。故 君 zǐ bù chū jiā ér chéng jiào yú guó 。xiào zhě
子 不 出 家 而 成 教 于 国 。 孝 者
，suǒ yǐ shì jūn yě ；dì zhě ，suǒ yǐ shì cháng yě
，所 以 事 君 也 ；弟 者 ，所 以 事 长 也
；cí zhě ，suǒ yǐ shǐ zhòng yě 。kāng gào yuē ：“ ；慈 者 ，所 以 使 众 也 。 康 诰 曰 ：“
rú bǎo chì zǐ 。”xīn chéng qiú zhī ，suī bù zhōng 如 保 赤 子 。”心 诚 求 之 ，虽 不 ，bù yuǎn yǐ 。wèi yǒu xué yǎng zǐ ér hòu jià zhě ，不 远 矣 。未 有 学 养 子 而 后 嫁 yě 。yī jiā rén ，yī guó xīng rén ；yī jiā ràng 也 。一 家 仁 ，一 国 兴 仁 ；一 家 ，yī guó xīng ràng ；yī rén tān lì ，yī guó zuò luàn ，一 国 兴 让 ；一 人 贪 戾 ，一 国 乱
，qí jī rú cǐ 。cǐ wèi yī yán fèn shì ，yī rén dìng ，其 机 如 此 。此 谓 一 言 偾 事 ，一定
guó 。yáo shùn lǜ tiān xià yǐ rén ，ér mín cóng 国 。尧 舜 率 天 下 以 仁 ，而 民 zhī ；jié zhòu lǜ tiān xià yǐ bào ，ér mín cóng
之 ；桀 纣 率 天 下 以 暴 ，而 民 中 者 让 作 人 从 从
zhī 。qí suǒ lìng ，fǎn qí suǒ hào ，ér mín bù cóng 之 。其 所 令 ，反 其 所 好 ，而 民 不 从
。shì gù jūn zǐ yǒu zhū jǐ ér hòu qiú zhū rén
。是 故 君 子 有 诸 己 而 后 求 诸 人 ，wú zhū jǐ ér hòu fēi zhū rén 。suǒ cáng hū shēn
，无 诸 己 而 后 非 诸 人 。所 藏 乎 身 bù shù ，ér néng yù zhū rén zhě ，wèi zhī yǒu yě
不 恕 ，而 能 喻 诸 人 者 ，未 之 有 也 。gù zhì guó zài qí qí jiā 。
。故 治 国 在 齐 其 家 。
shī yún ：“táo zhī yāo yāo ，qí yè zhēn zhēn
诗 云 ：“桃 之 夭 夭 ，其 叶 蓁 蓁 ，zhī zǐ yú guī ，yí qí jiā rén 。”yí qí jiā rén
，之 子 于 归 ，宜 其 家 人 。”宜 其 家 人 ér hòu kě yǐ jiào guó rén 。shī yún ：“yí xiōng
而 后 可 以 教 国 人 。诗 云 ：“宜 兄 yí dì 。”yí xiōng yí dì ，ér hòu kě yǐ jiào guó
宜 弟 。”宜 兄 宜 弟 ，而 后 可 以 教 国 rén 。shī yún ：“qí yí bù tè ，zhèng shì sì guó
人 。诗 云 ：“其 仪 不 忒 ， 正 是 四 国 。”qí wéi fù zǐ xiōng dì zú fǎ ，ér hòu mín fǎ
。”其 为 父 子 兄 弟 足 法 ，而 后 民 法 zhī yě 。cǐ wèi zhì guó zài qí qí jiā 。
之 也 。此 谓 治 国 在 齐 其 家 。
suǒ wèi píng tiān xià zài zhì qí guó zhě ，shàng
所 谓 平 天 下 在 治 其 国 者 ， 上 lǎo lǎo ér mín xīng xiào ，shàng cháng cháng ér
老 老 而 民 兴 孝 ， 上 长 长 而 mín xīng dì ，shàng xù gū ér mín bù bèi ，shì yǐ
民 兴 弟 ， 上 恤 孤 而 民 不 倍 ，是 以 jūn zǐ yǒu qiè jǔ zhī dào yě 。suǒ è yú shàng
君 子 有 挈 矩 之 道 也 。所 恶于 上 ，wú yǐ shǐ xià ；suǒ è yú xià ，wú yǐ shì shàng
，毋 以 使 下 ；所 恶于 下 ，毋 以 事 上 ；suǒ è yú qián ，wú yǐ xiān hòu ；suǒ è yú hòu ， ；所 恶于 前 ，毋 以 先 后 ；所 恶于 后 ，
wú yǐ cóng qián ；suǒ è yú yòu ，wú yǐ jiāo yú zuǒ 毋 以 从 前 ；所 恶于 右 ，毋 以 交 于 左
；suǒ è yú zuǒ ，wú yǐ jiāo yú yòu ，cǐ zhī wèi qiè ；所 恶于 左 ，毋 以 交 于 右 ，此 之 谓 挈
jǔ zhī dào 。shī yún ：“lè zhī jūn zǐ ，mín zhī
矩 之 道 。诗 云 ：“乐 只 君 子 ，民 之 fǔ mǔ 。”mín zhī suǒ hào hǎo zhī ，mín zhī suǒ
父 母 。”民 之 所 好 好 之 ，民 之 所 è wù zhī ，cǐ zhī wèi mín zhī fǔ mǔ 。shī yún ：
恶恶 之 ，此 之 谓 民 之 父 母 。诗 云 ： “jié bǐ nán shān ，wéi shí yán yán ，hè hè shī
“节 彼 南 山 ，维 石 岩 岩 ，赫 赫 师 yǐn ，mín jù ěr zhān 。”yǒu guó zhě bù kě yǐ bù
尹 ，民 具 尔 瞻 。”有 国 者 不 可 以 不 shèn ，pì zé wéi tiān xià lù yǐ 。
•慎 ，辟 则 为 天 下 戮 矣 。
shī yún ：“yīn zhī wèi sàng shī ，kè pèi shàng
诗 云 ：“殷 之 未 丧 师 ，克 配 上 dì ，yí jiān yú yīn ，jùn mìng bù yì 。”dào de
帝 ，仪 监 于 殷 ，峻 命 不 易 。”道 得
zhòng zé de guó ，shī zhòng zé shī guó 。shì gù
众 则 得 国 ，失 众 则 失 国 。是 故 jūn zǐ xiān shèn hū dé ，yǒu dé cǐ yǒu rén ，yǒu
君 子 先 慎 乎 德 ，有 德 此 有 人 ，有 rén cǐ yǒu tǔ ，yǒu tǔ cǐ yǒu cái ，yǒu cái cǐ yǒu
人 此 有 土 ，有 土 此 有 财 ，有 财 此 有
yòng 。dé zhě běn yě ，cái zhě mò yě 。wài běn
•用 。德 者 本 也 ，财 者 末 也 。外 本 nèi mò ，zhēng mín shī duó ，shì gù cái jù zé mín
内 末 ， 争 民 施 夺 ，是 故 财 聚 则 民 sàn ，cái sàn zé mín jù 。shì gù yán bèi ér chū
散 ，财 散 则 民 聚 。是 故 言 悖 而 出 zhě ，yì bèi ér rù ；huò bèi ér rù zhě ，yì bèi ér
者 ，亦 悖 而 入 ；货 悖 而 入 者 ，亦 悖 而
chū 。kāng gào yuē ：“wéi mìng bù yú cháng 。” 出 。 康 诰 曰 ：“唯 命 不 于 常 。” dào shàn zé de zhī ，bù shàn zé shī zhī yǐ 。chǔ
道 善 则 得 之 ，不 善 则 失 之 矣 。楚 shū yuē ：“chǔ guó wú yǐ wéi bǎo ，wéi shàn yǐ
书 曰 ：“楚 国 无 以 为 宝 ，惟 善 以
wéi bǎo 。”jiù fàn yuē ：“wáng rén wú yǐ wéi
为 宝 。”舅 犯 曰 ：“ 亡 人 无 以 为 bǎo ，rén qīn wéi bǎo 。”qín shì yuē ：“ruò yǒu
宝 ，仁 亲 为 宝 。”秦 誓 曰 ：“若 有 yí gè chén ，duàn duàn xī ，wú tā jì ，qí xīn xiū
一 个 臣 ， 断 断 兮 ，无 他 技 ，其 心 休 xiū yān ，qí wèi yǒu róng yān 。rén zhī yǒu jì
休 焉 ，其 为 有 容 焉 。人 之 有 技 ，ruò jǐ yǒu zhī ；rén zhī yàn shèng ，qí xīn hǎo
，若 己 有 之 ；人 之 彦 圣 ，其 心 好 zhī ，bù chì ruò zì qí kǒu chū 。shí néng róng
之 ，不 啻 若 自 其 口 出 。实 能 容 zhī ，yǐ néng bǎo wǒ zǐ sūn lí mín ，shàng yì yǒu
之 ，以 能 保 我 子 孙 黎 民 ， 尚 亦 有 lì zāi ！rén zhī yǒu jì mào jí yǐ è zhī ，rén zhī
利 哉 ！人 之 有 技 瑁 嫉 以 恶之 ，人 之 yàn shèng ，ér wéi zhī bǐ bù tōng 。shí bù néng
彦 圣 ，而 违 之 俾 不 通 。实 不 能 róng ，yǐ bù néng bǎo wǒ zǐ sūn lí mín ，yì yuē
•容 ，以 不 能 保 我 子 孙 黎 民 ，亦 曰 dài zāi ！”wéi rén rén fàng liú zhī ，bèng zhū
殆 哉 ！”唯 仁 人 放 流 之 ， 迸 诸
sì yí ，bù yǔ zhōng guó tóng 。cǐ wèi wéi rén rén
四 夷 ，不 与 中 国 同 。此 谓 唯 仁 人 wéi néng ài rén ，néng è rén 。jiàn xián ér bù
为 能 爱 人 ， 能 恶人 。 见 贤 而 不 néng jǔ ，jǔ ér bù néng xiān ，mìng yě 。jiàn bù
•能 举 ，举 而 不 能 先 ， 命 也 。 见 不 shàn ér bù néng tuì ，tuì ér bù néng sù ，guò yě
•善 而 不 能 退 ，退 而 不 能 速 ，过 也 。hǎo rén zhī suǒ è ，è rén zhī suǒ hào ，shì wèi
。好 人 之 所 恶，恶人 之 所 好 ，是 谓 fú rén zhī xìng ，zāi bì dǎi fū shēn 。shì gù jūn
拂 人 之 性 ，灾 必 逮 夫 身 。是 故 君 zǐ yǒu dà dào ，bì zhōng xìn yǐ de zhī ，jiāo tài
子 有 大 道 ，必 忠 信 以 得 之 ， 骄 泰 yǐ shī zhī 。shēng cái yǒu dà dào ，shēng zhī zhě
以 失 之 。 生 财 有 大 道 ， 生 之 者 zhòng ，shí zhī zhě guǎ ，wéi zhī zhě jí ，yòng zhī 众 ，食 之 者 寡 ，为 之 者 疾 ， 用 之
zhě shū ，zé cái héng zú yǐ 。rén zhě yǐ cái fā
者 舒 ，则 财 恒 足 矣 。仁 者 以 财 发 shēn ，bù rén zhě yǐ shēn fā cái 。wèi yǒu shàng
•身 ，不 仁 者 以 身 发 财 。未 有 上 hǎo rén ér xià bù hào yì zhě yě ，wèi yǒu hào yì
好 仁 而 下 不 好 义 者 也 ，未 有 好 义
qí shì bù zhōng zhě yě ，wèi yǒu fǔ kù cái fēi
其 事 不 终 者 也 ，未 有 府 库 财 非 qí cái zhě yě 。mèng xiàn zǐ yuē ：“chù mǎ chéng
其 财 者 也 。 孟 献 子 曰 ：“畜 马 乘 ，bù chá yú jī tún ；fá bīng zhī jiā ，bù chù niú
，不 察 于 鸡 豚 ；伐 冰 之 家 ，不 畜 牛 yáng ；bǎi shèng zhī jiā ，bù chù jù liǎn zhī chén
•羊 ；百 乘 之 家 ，不 畜 聚 敛 之 臣
。yǔ qí yǒu jù liǎn zhī chén ，níng yǒu dào chén
。与 其 有 聚 敛 之 臣 ， 宁 有 盗 臣 。”cǐ wèi guó bù yǐ lì wéi lì ，yǐ yì wéi lì yě
。”此 谓 国 不 以 利 为 利 ，以 义 为 利 也 。cháng guó jiā ér wù cái yòng zhě ，bì zì xiǎo
。 长 国 家 而 务 财 用 者 ，必 自 小 rén yǐ 。bǐ wéi shàn zhī ，xiǎo rén zhī shǐ wèi
人 矣 。彼 为 善 之 ， 小 人 之 使 为 guó jiā ，zī hài bìng zhì ，suī yǒu shàn zhě ，yì
国 家 ，菑 害 并 至 ，虽 有 善 者 ，亦
wú rú zhī hé yǐ 。cǐ wèi guó jiā bù yǐ lì wéi
无 如 之 何 矣 。此 谓 国 家 不 以 利 为 lì ，yǐ yì wéi lì yě 。
利 ，以 义 为 利
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