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观念史研究艺术史的方法论
摘 要：本文探讨从观念史角度来研究艺术史的方法论，通过
分析观念史的定义、特征来证实观念史比传统史学方法更适合被运
用到艺术史研究中，而方法
关键词：观念史；艺术史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
1005-5312（2012）14-0169-01
一、观念史定义与其用于历史研究中
所谓观念史，也有人称思想史，顾名思义就是追溯人类观念的演
变历史。其中，这个核心词——“观念”是什么呢？洛夫乔伊评价
观念“比哲学更具体而又限制更少”。本人认为，观念或者思想在
通俗意义上就是人脑中的想法，这些想法与哲学相比，往往带有很
强烈的个人色彩，不够系统甚至科学，而更具体细微、零碎分散，
也更加风格化。或者这么说更为清晰，即人类对所有事物的观念集
合体可以上升为哲学，而个人观念只是其中的一个零件。
带着观念研究历史，作为一种方法与传统的历史研究方法是不同
的。最重要的是强调了研究者所持有的观念，而不是传统研究者使
用的人类一般性观念。艺术史学家曹意强在他的《艺术与历史》中
说到，“什么是历史呢？历史是观念，是历史学家所为之物，而历
史的观念是历史学家寻求历史联系的结晶，其本质是受到其所赋予
的价值而决定的。”
强调历史是史学家所为之物，是一种强加的形式，突出了史学家
的主体作用。这是研究方法上的一个重大突破。在21世纪资料储
备日益完善的基础上，对于历史的普遍性研究很有可能只是在重复
前人所为，这时带有个人色彩的观念性历史研究就成为一种趋势。
事实上，历代也有很多倾向于以观念来解析历史的史学家、哲学家
及流派，如笛卡尔、洛克、休谟、康德等。所以观念史学不是空穴
来风，它长期存在，只是近年来陆续被系统的、专门的提出来研究。
二、观念史的特性
1、延续性强调的是观念本身有一个纵向的联系，无论作者本身如
何特立独行，他仍然处于历史社会之中，受着前人和他所属时代的
影响。另外还有一个意义指观念史学家热衷于研究一个事物的历史
连续性，比如德沃夏克将凡·爱克兄弟俩的艺术置于一个大的背景
之中，展示出从早期文艺复兴到印象主义的一种连续的进化性发
展。
2、目的性强调了研究者的个人意志，观念史学家对历史的研究往
往是建立在一个特定目标之下，为完成这个目标，往往要打破传统
的一些学科界限，进行综合的分析。
3、多元性强调了因为研究者观念上的个人风采形成了对历史研究
的多元，正如曹意强所言“有多少历史学家，就有多少历史研究方
法，就有多少种艺术史。正因为如此，没有一种理论，没有一种方
法有权宣称它是唯一有效的。”
4、独创性强调了在观念上的创新使得历史研究呈现了新鲜的魅
力，作者的个人风格、在研究方法上对学科界限的突破以及对当代
时兴观念风潮的运用都使得历史研究变得别有趣味。
三、采用观念史的方法研究艺术史
观念史与艺术史尽管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的确有很多史学家用
观念史的方法来研究艺术史。事实上，观念史的方法被更适合被运
用到专门史，而不是通史，尤其在艺术这种主创性很强，具有个体
性风格的门类，运用观念史来研究分析更具有针对性，更能实现研
究艺术的目的。因此，在艺术史学家中不乏倾向于使用观念史方法
的大家，例如洛夫乔伊、德沃夏克、布克哈特、豪泽尔、哈斯克尔
等。
艺术观念史学家的研究方法，不像传统的艺术史学家从艺术的形
式、审美、功能、教化等方面着手，而关键在于他们将艺术作为一
种存在的观念，将艺术作为表达某种观念的语言而深入分析。艺术
表达观念的语言方式显然与文字、声音或其他方式有显著的不同，
而艺术表达出来的观念也与有所不同，观念史学家坚持在不同的表
达方式下产生的观念史有很大区别的，必须意识到这种“末”（即
观念）才能更好地研究“本”（即艺术）。
但艺术观念史学家并不是把艺术当做反映观念的材料，而是带着
“观念”去研究艺术，这种观念包含研究者的个人目的，研究风格，
以及艺术品本身蕴含着的丰富的思想。郭小川在他的《西方美术史
研究评述》的思想史一小节中总结到：“艺术与观念之间的关系可
以从多种角度理解。艺术可以被解释成包含在形式之中的‘观念’，
它能通过分析而被归结为‘主导性观念’。其他作家把艺术当做观
念史的文献材料，而艺术史家把艺术当做是与思想史平行发展的，
并且反映着思想史。”
可以说，艺术体现观念，观念孕育艺术，观念评判艺术。在观念
艺术史家眼中，观念与艺术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以观念史的方法
来研究艺术史更注重意识形态而忽略形式，更注重作品之间的广泛
性联系以及对观念的映证而相对忽略了作品本身，更突显研究者的
个人思想而可能造成臆断和失真。这些都是观念艺术存在的缺陷，
目前在艺术研究中，观念艺术史并不是占有很重的份额，还并不被
看重。不过，本人相信观念艺术作为一种研究趋势正日益扩大着它
的影响力。
参考文献：
[1]李维.手法主义艺术的观念史读法.文艺评论.2009.01.
以观念史研究艺术史的方法论
摘 要：本文探讨从观念史角度来研究艺术史的方法论，通过
分析观念史的定义、特征来证实观念史比传统史学方法更适合被运
用到艺术史研究中，而方法
关键词：观念史；艺术史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
1005-5312（2012）14-0169-01
一、观念史定义与其用于历史研究中
所谓观念史，也有人称思想史，顾名思义就是追溯人类观念的演
变历史。其中，这个核心词——“观念”是什么呢？洛夫乔伊评价
观念“比哲学更具体而又限制更少”。本人认为，观念或者思想在
通俗意义上就是人脑中的想法，这些想法与哲学相比，往往带有很
强烈的个人色彩，不够系统甚至科学，而更具体细微、零碎分散，
也更加风格化。或者这么说更为清晰，即人类对所有事物的观念集
合体可以上升为哲学，而个人观念只是其中的一个零件。
带着观念研究历史，作为一种方法与传统的历史研究方法是不同
的。最重要的是强调了研究者所持有的观念，而不是传统研究者使
用的人类一般性观念。艺术史学家曹意强在他的《艺术与历史》中
说到，“什么是历史呢？历史是观念，是历史学家所为之物，而历
史的观念是历史学家寻求历史联系的结晶，其本质是受到其所赋予
的价值而决定的。”
强调历史是史学家所为之物，是一种强加的形式，突出了史学家
的主体作用。这是研究方法上的一个重大突破。在21世纪资料储
备日益完善的基础上，对于历史的普遍性研究很有可能只是在重复
前人所为，这时带有个人色彩的观念性历史研究就成为一种趋势。
事实上，历代也有很多倾向于以观念来解析历史的史学家、哲学家
及流派，如笛卡尔、洛克、休谟、康德等。所以观念史学不是空穴
来风，它长期存在，只是近年来陆续被系统的、专门的提出来研究。
二、观念史的特性
1、延续性强调的是观念本身有一个纵向的联系，无论作者本身如
何特立独行，他仍然处于历史社会之中，受着前人和他所属时代的
影响。另外还有一个意义指观念史学家热衷于研究一个事物的历史
连续性，比如德沃夏克将凡·爱克兄弟俩的艺术置于一个大的背景
之中，展示出从早期文艺复兴到印象主义的一种连续的进化性发
展。
2、目的性强调了研究者的个人意志，观念史学家对历史的研究往
往是建立在一个特定目标之下，为完成这个目标，往往要打破传统
的一些学科界限，进行综合的分析。
3、多元性强调了因为研究者观念上的个人风采形成了对历史研究
的多元，正如曹意强所言“有多少历史学家，就有多少历史研究方
法，就有多少种艺术史。正因为如此，没有一种理论，没有一种方
法有权宣称它是唯一有效的。”
4、独创性强调了在观念上的创新使得历史研究呈现了新鲜的魅
力，作者的个人风格、在研究方法上对学科界限的突破以及对当代
时兴观念风潮的运用都使得历史研究变得别有趣味。
三、采用观念史的方法研究艺术史
观念史与艺术史尽管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的确有很多史学家用
观念史的方法来研究艺术史。事实上，观念史的方法被更适合被运
用到专门史，而不是通史，尤其在艺术这种主创性很强，具有个体
性风格的门类，运用观念史来研究分析更具有针对性，更能实现研
究艺术的目的。因此，在艺术史学家中不乏倾向于使用观念史方法
的大家，例如洛夫乔伊、德沃夏克、布克哈特、豪泽尔、哈斯克尔
等。
艺术观念史学家的研究方法，不像传统的艺术史学家从艺术的形
式、审美、功能、教化等方面着手，而关键在于他们将艺术作为一
种存在的观念，将艺术作为表达某种观念的语言而深入分析。艺术
表达观念的语言方式显然与文字、声音或其他方式有显著的不同，
而艺术表达出来的观念也与有所不同，观念史学家坚持在不同的表
达方式下产生的观念史有很大区别的，必须意识到这种“末”（即
观念）才能更好地研究“本”（即艺术）。
但艺术观念史学家并不是把艺术当做反映观念的材料，而是带着
“观念”去研究艺术，这种观念包含研究者的个人目的，研究风格，
以及艺术品本身蕴含着的丰富的思想。郭小川在他的《西方美术史
研究评述》的思想史一小节中总结到：“艺术与观念之间的关系可
以从多种角度理解。艺术可以被解释成包含在形式之中的‘观念’，
它能通过分析而被归结为‘主导性观念’。其他作家把艺术当做观
念史的文献材料，而艺术史家把艺术当做是与思想史平行发展的，
并且反映着思想史。”
可以说，艺术体现观念，观念孕育艺术，观念评判艺术。在观念
艺术史家眼中，观念与艺术融为一体，不可分割。以观念史的方法
来研究艺术史更注重意识形态而忽略形式，更注重作品之间的广泛
性联系以及对观念的映证而相对忽略了作品本身，更突显研究者的
个人思想而可能造成臆断和失真。这些都是观念艺术存在的缺陷，
目前在艺术研究中，观念艺术史并不是占有很重的份额，还并不被
看重。不过，本人相信观念艺术作为一种研究趋势正日益扩大着它
的影响力。
参考文献：
[1]李维.手法主义艺术的观念史读法.文艺评论.20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