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等值翻译的原则

总25卷　第11期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Vol 125No. 11

Nov 12004

2004年11月Journal of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1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论等值翻译的原则

皮方於

(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成都　610041)

　　摘要:本文从语言学的角度对直译、意译原则, 等值原则进行了较为辨证的、科学的对比分析后, 认为等值翻译原则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可接受性, 应当采用等值翻译原则来构建我国的翻译学体系。

关键词:等值翻译; 直译; 意译

中图分类号:H315. 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26(2004) 11—0435—05

　　国内已有不少学者、专家对此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传统的有直译、意译原则; 重神似而不重形似等。现代的有翻译三要素(传意性、可接受性、相似性) ; 语体庄重、措辞婉约、行文严谨等重要论述。有的学者、专家认为翻译标准是针对读者, 用于翻译批评、翻译评论; 翻译原则则是针对译者的。但本人认为翻译标准、翻译原则都与译者息息相关, 翻译标准是译者必须努力奋斗、争取达到的目标, 而翻译原则则是译者在翻译时为达到目标应遵循的规则, 应受到的制约, 也就是有的学者形容的翻译是戴着脚镣跳舞。为了了解翻译规律, 提高翻译质量, 有必要对翻译原则进行研究。经过较为深入系统的分析研究与比较, 特别是对颇具代表性的直译、意译原则进行分析对比后, 认为等值翻译原则比直译、意译原则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可接受性, 应当采用等值翻译原则来构建我国的翻译学体系。

一、等值翻译原则

等值翻译的立体语言学普遍语法模式的等值翻译模式, 为实现等值标准提供比较科学的翻译原则。由此, 也为定相定量定性评析译文提供了逻辑方法。由于原作与译作语言参数的差距, 由于有关语言文化背景差距, 由于译者理解能力、语言能力和风格与原作的差距, 由于译者本身的理解能力与表达能力的差距, 由于诸者社会审美观的影响, 原作与译作完全等值是理想, 但争取最大等值则是一切好的译作必须努力争取达到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 等值翻译模式按照普遍要求提出如下五大翻译原则:

(一) 根据内容与形式辩证统一的观点, 翻译首先要从思想艺术内容的等值转换着眼, 从言语的等值转换着眼。思想艺术内容的等值转换是言语形式等值转换的动力和基础, 只有当译者具有与原作者相同的思想、相同的意象、相同的激情, 才可能反馈出具有相同的节奏, 相同的风格, 相同的韵味的言语信息。同时, 只有通过言语形式的等值转换, 才能实现思想艺术内容的等值转换。

(二) 根据系统论整体优化原则, 翻译要以篇章为单位, 从宏观篇章着眼, 从微观词句着手, 以句子为轴心(语言微观系统[词、词组、句]的最高单位是句, 语言宏观系统[句、超句体、篇章]的最低单位也是句; 句子是语言微观系统和语言宏观系统的交集Intersection ) ; 尽可能在原作与译作篇章言语各级、各层次之间找到最大的等值转换关系, 最终争取全篇章的最大等值。

(三) 根据等值翻译模式的语言系统的等值转换不等于语言系统中各子系统的等值转换的总和的观点, 局部语言因素要服从篇章的全局。词的等值要服从词组的等值, 词组的等值要服从句子的等值, 句子的等值要服从于超句体的等值, 超句体的等值要服从于篇章的等值。一般说来, 翻译单位可以上升, 在某一级缺乏等值成分, 就要转移到较高一级确立等值成分。

(四) 根据等值翻译模式的各级语言子系统的语义集的等值转换, 按转换规则映射到语用集的等值转换, 再从语用集的等值转换映射到语符集的等值转换的观点。在翻译过程中要兼顾有关语言语符表层、语用修辞层、语义深层的等值转换。如果三个层次不能全等, 那么表层服从于修辞层, 修辞层服从于深层。深层等值是等值的最低限度, 超过这个限度就是不等值了。

(五) 根据等值翻译模式的翻译的本质是通过出发语言的言语系统和归宿语言的言语系统的参数对比和转换, 达到两种语言的言语系统的翻译转换的观点, 在最大限度保存原文表层结构逻辑式(logic

收稿日期:2004-09-03

作者简介:皮方於(1964-) , 男, 重庆丰都人, 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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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 句法结构意义) 和语音式(phonetic form ) 中带共性的因素(音韵、节奏) 的条件下, 运用翻译转换规则(翻译技巧) 进行有关语言的参数对比和转换, 翻

译成规范地道的译文。译文的规范地道是表层等值的最低限度。

二、等值翻译原则与直译、意译原则

总之, 翻译要从宏观篇章着眼, 以句子为轴心,

(一) 直译、意译的语言学基础从微观词、词组、句着手, 最终完成宏观篇章的等值

等值翻译原则优越于传统的直译、意译原则。转换。这个信息反馈运动要服从多变量(多参数) 、

直译、意译原则, 不管倡导者自觉或不自觉, 实质上高阶、非线性的函数关系。翻译中对原文的分析, 以

是建立在把语言分成两个层次(语义和语符层, 即深及以句为轴心的微观转换, 一刻也离不开篇章系统

层和表层) 的基础上。强调深层语义等值是意译; 强的整体性, 离不开系统综合。等值翻译的逻辑方法

调表层语符等值是直译。但语言的客观实际是在语是定相、定量、定性方法, 也就是系统论的综合──

义层和语符层之间, 还有语用(pragmatics ) 层次的存分析──综合的方法。这就是说翻译的程序是从定

在, 即在表层、深层之间有广义的修辞层存在。修辞相着眼, 定量着手, 定性完成, 也就是在综合指导下

层是在深层与表层之间, 根据情境和语言意图的要的分析, 再分析基础上的再综合。等值论从输入信

求, 输入言语个性特征(包括文体和风格) , 达到实际息系统和输出信息系统的整体功能出发, 通过立体

最佳效果的层次。没有这个层次, 从深层结构到表语言学普遍方法模式, 协调整体功能与局部功能的

层结构言语的丰富多彩的变化, 就无法得到解释, 等关系, 运用立体综合的定相定量定性分析方法, 实现

值原则就是建立在把语言分成三个层次的基础上最大信息的反馈, 实现翻译的最大等值, 实现翻译的

的。最佳功效。

此外, 直译与意译的原则是建立在有关语言相为了在翻译中取得输出信息的最大信息量和最

应的语言单位等级之间的对等关系基础上的, 例如:佳功效, 要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冗余信息降低冗余

词级对等或句级对等。一般说来, 直译强调词级对度, 并且减少遗缺信息, 降低误差度。从信息转换的

等, 意译强调词组或句级对等, 但都缺乏语言单位等观点看, 大多数文体一般情况原文的语义信息是主

要信息, 语用信息是次要信息(包括冗余的信息) 。级之间的动态转换观点, 更缺乏语言单位内部的层

次转换观点。对于文学体裁(特别是诗歌) 语用信息常常转化为主

(二) 逻辑式和表层等值要信息。语义、语用信息是必要信息。在翻译中, 必

把管约论(On G overnment and Binding ) 中逻辑须把这两种信息转换到译文中来, 否则, 就会增加遗

式概念引入翻译模式的表层结构, 对表层结构等值缺信息, 增加误差度。但是, 原文的语符信息, 由于

转换的认识具有重大意义。长期以来, 直译派主张与译文语言的参数不同, 有许多从归宿语言看来是

尽可能保存原文句级的表层结构的特征, 意译派主不必要的语符冗余信息, 如对汉语来说, 英语符号系

张尽可能摆脱原文句级表层结构的束缚。但是, 原统中有些语言符号有时表现为不传达语用语义, 不

文的表层结构应该保存到什么程度, 摆脱到什么程传达思想感情的不必要的冗余信息(如冠词、名词性

度, 双方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逻辑式”概念数变化、动词时态、代词性数格、引导词it 和there

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逻辑式表明互译语言之等) 。在英汉翻译时, 可以用省译技巧(omission ) , 不

应搞超额强制范畴(obligatory Categories ) 翻译。间句级表层结构中语言成分之间的普遍语法关系

(U G ) , 即管辖关系、主题关系、格关系、制约关系、控如:He put on his hat and left. 译成“:他戴上帽子走

制关系, 传统语法所说的修饰关系属于管辖关系, 这了”, 而不应译成“:他戴上他的帽子走了”。

是出发语言和归宿语言之间句级表层结构的共性。此外, 原文本身无论语义层次、语用层次或语符

在翻译中表层等值转换需要保存的就是这个共性, 层次, 还可能存在不必要的冗余信息。所有这些不

而需要摆脱扬弃转换的则是有关语言表层结构的个必要的冗余信息是翻译活动自由灵活的天地, 因此

性, 即有关语言句法参数(a ) 。逻辑式表达管约论中要善于分析原作的主要信息、次要信息、必要的冗余

提出的七个原则子系统所决定的句法的显性和隐性信息和不必要的冗余信息。这对文学翻译, 特别是

的逻辑关系, 在翻译过程中从出发语言到归宿语言, 对诗歌翻译尤为重要。协调整体信息与部分信息的

可以而且必须尽量保存的就是原文句子中的逻辑关系, 调整语义信息、语用信息和语符信息的关系,

式。保存原文句的逻辑式是保存原文表层结构或摆降低信息的冗余度和误差度, 是翻译中达到最大信

脱原文表层结构的尺度。在翻译中所说的表达原文息量和最佳功效的根本原则。从信息论的观点看等

的思路, 在语言学上就是保持原文的逻辑式。创导值翻译五大原则完全体现了信息论的根本原则。从

“传神”翻译的傅雷也主张“我并不说原文的句子绝系统论的观点看, 等值翻译五大原则也完全体现了

系统论的整体性, 综合性和最优化三大原则。所以, 立体语言学模式、等值翻译模式和等值翻译原则则有可能为信息处理机(计算机、机器翻译和人机对话) 提供先进语言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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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以不管, 在最大限度内, 我们是要保持原文句法译’的分别”。好的翻译应该都是‘直译’也都是‘意

的。但无论如何要叫人觉得尽管句法新奇而仍不失译’。那些改变原文风格, 改变了原文语气, 改变了为中文。这一点当然不是容易做得到的, 而且要译原文意义的翻译并不是‘意译’。这里应该指出的是者的taste 极高才有这种判断力。老舍在国内是唯本文所详细论述的等值翻译五大原则实际上正是比一采用西洋长句而仍不失为中文的唯一作家。我以较科学地揭示出林语堂先生所反复强调的“译法程上的主张不光为传达原文的神韵, 而是为创造中国序”。而这种“译法程序”本质上就是朱光潜和巴金语言, 加多句法变化等等, 必要在这一方面去试验。”两位先生所强调的“都是‘直译’, 也都是‘意译’的翻(致林以亮论翻译书》) 其实这里说的就是保持原文《译方法”。如果等值翻译标准概括了傅雷的“传神”句子表层的逻辑式问题。这里再次证明“传神”论和论, 那么等值翻译原则又具体揭示了傅雷的“重神似等值论不但不是矛盾对立的理论, 而且其精神实质而不重形似”的译法程序。这就是从思想艺术内容是完全一致的。“传神”论所要争取的目标也是要尽着眼, 从言语形式着手; 以篇章着眼, 从词句入手; 局可能达到语义深层、语用修辞层、语符表层的最大等部因素服从篇章全局, 翻译单位可以上升; 翻译层次值。把“传神”论理解为只要深层语义相等不管其可以转换, 表层服从修辞层, 修辞层服从深层; 在表它, 或理解为只要深层语义和修辞层语用相等不管层等值的上限(最大限度保存逻辑式和语言式特征) 表层等值, 这是对“传神”的误解。和下限(译文的规范地道) 之间争取远离下限接近上

直译、意译原则把复杂的语言现象简化了, 因此限的努力; 调整出发语言和归宿语言的言语系统人从隋唐以来, 争论双方对什么是直译什么是意译, 至武部等级层次的功能, 达到最佳功效的最大等值。今还是众说不一。例如:有的直译派把凡是通过翻从等值翻译的十五个语言平面等值转换的观点译技巧(增益、省略、转换、移位等) 处理的翻译活动, 看, 极端的直译派强调逐字直译, 极端的意译派强调都算作意译, 实际上是认为对译语言的句法参数是篇章意译。实际上, 前者强调的是第一语言平面上等同的, 这样的结果是把直译等同于逐词译; 有的提的词级表层等值, 而后者强调的是第十五语言平面出在语言形式转换的同时保存言语特征(有的提倡上的篇章深层等值罢了。殊不知纯粹的直译和纯粹保存原文风格) 的是直译, 不保存言语特征的是意的意译只是十五个等值面中的两个极端而已; 而其译; 有直译派(如瞿秋白) 主张在保存原文的语义和间还有许多中间项。换句话说, 在实际翻译过程中, 风格的同时, 尽可能保存原文的句法。这种争论双还有十三个语言平面上的等值转换关系。如果一定方对争论对象没有统一的概念的现象, 是很自然的, 要说直译意译, 那么在两种极端的直译和意译之间, 因为争论的概念本身是不科学的。语言作为思想内还存在有十三种程度不同的直译和意译。“能直译容的形式本来有三个层次:内在形式———语义深层就直译, 不能直译就意译”或“直译与意译相结合”, (或称D ———结构) ; 外部表现形式———语用修辞层不过是面对着语言翻译复杂情况的一种笼统的处理(或称R ———结构) 和外在形式———语符表层(或称原则而已。由此可见, 等值翻译原则比直译原则是S ———结构) 。但直译、意译派却偏偏要把语言三个更加科学的原则, 根据等值翻译原则提出的等值翻层次纳入直译(强调表层) 和意译(强调深层) 两个层译方法是更加科学的方法。次来讨论。众说纷纭, 莫衷一是, 这是必然的结果。语言是人类认识的成果, 又是人类认识的局限。早在1932年, 林语堂先生就提出过“直译意译名称在科学发展史上, 各科学术名词的新陈代谢反映人之不妥”的意见“; 我觉得这两个名词虽然使用, 而实类在社会实践基础上认识的深化。在化学史上, 用于译文者所持的态度只可说是不中肯的名称, 不但“氧”代替“燃素”, 表明人类对元素认识的深化。在不能表示译法的程序, 而且容易引起人家的误会。经济学史上, 用“工资是劳动力的价格”, 代替“劳动……直译者以为须一哧守株, 意译者以为不妨自由, 的价格”, 表明人类对资本剥削认识的深化。在翻译而于译文者实际上的程序问题无人问到, 这就是用学上, 用等值翻译代替直译意译, 表明人类对不同语

(论翻译》) , 后来朱光潜和巴这两个名词的流弊。”《言互相转化规律认识的深化。在翻译理论发展史

金分别发表了类似的见解。朱光潜先生在《谈文学》中, 直译意译这两个名词术语已沿用了一千多年, 直一文中谈到“:依我看, 直译和意译的分别根本不应至今天国内外翻译理论研究中还在运用, 同时, 翻译存在, 忠实的翻译必定能尽量表达原文的意思。思理论的发展也受到这两个陈旧的概念的束缚和限想感情与语言是一致的, 相随而变的, 一个意思只有制。现代语言学和翻译学的发展已经到了使这对术一个精确的说法, 换一个说法, 意味就不完全相同。语完成历史使命, 退出翻译学历史舞台的时候了。所以想尽量表达原文的意思, 必须尽量保存原文的

三、等值翻译比直译、意译优越

语句组织。因此, 直译不能不是意译, 而意译也不能

为了说明等译优越于直译意译, 这里举二个例不是直译。”巴金先生在《一点感想》一文中说“:我觉

子来加以论证。得翻译的方法其实只有一种, 并没有‘直译’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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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ele 2……”“据我所记得, 她并不像是一付‘骷髅’清了“直译就是逐字译”的误解, 提出直译是“在消除ton 的直译) 。”尤菲米雅低声说“, 肌肉项丰满呢。”语言差异的同时, 保存了言语上的差异。”“直译可以这段译文把问句出现的“the skeleton in the fami 2保存原文语言上特色, 将有助于读者理解原著内容ly ”意译成“家丑”, 而在答句中却又把“a skeleton ”直和作者; 此外直译还可以介绍一点西方文化和表达译成“骷髅”, 前后问答驴唇不对马嘴, 从超句体语义方式。”并提出若干直译或硬译带有试译的性质, 有语符连接照应观点看, 也是不等值的。至于从语用待于读者弃取, 因此应当允许失误。这些见解实际修辞层看, 问话人的含蓄委婉语气, 译成直率粗鲁的已经接近于等值翻译的原则了。如“保存言语上的语气。而答话人的含蓄风趣挖苦鄙夷的神情, 由于差异”已经涉及语用修层(反映文化) 和语符表层(表没有前文(预设presupposition ) 成了不可理解的说达方式) 的问题。但把这些见解统统纳于与“意译”胡话了。当然前引的徐式谷的译文也并不是直译加相对应的“直译”概念中, 其实包含着内在的矛盾和意译的结果, 倒是接近语义深层语用修辞层语符表混乱。因此当把这种“直译”概念运用于实际翻译中层全等人译文。徐译文既含蓄地表达了“家丑”的深时, 马上暴露出其苍白无力的单薄。冯文认为“有些层语义, 又保存了这俗语表层结构, 更体现了这段对表达方式, 有时是难以复现的:Every family is 话语用修辞功能, 传达了原文的内涵的情感色彩意said to have at least one skeleton in the cupboard. 据义(connotation ) 。因此这段译文是运用等译方法的说家家户户至少也有一桩家丑。这里如不用‘家结果。当然这段译文后面还是要加注释, 把这段俗丑’, 而直译成‘衣柜里的骷髅’, 很可能令人不解。语的来历说明。由此可见, 对于原文含有文化历史可见直译之比意译强, 只是就一般而言。某些情况典故的成语、俗语、谚语, 采用等译方法也比直译方下直译反而误事, 不如意译可取, 两者是需要互为补法或意译方法或直译意译相结合的方法优越。一方充的。‘能直译时便直译, 不能时便意译’的提示正面等值量较大, 可以争取达到最大等值。另一方面是由此而来。”有趣的是提出“意义”优越性的冯认为通过与注释相结合的方法, 可以引进吸收外文所反只能“意译”的例子, 徐式谷先生却提出可以直译意映的历史文化典故和新鲜的表达方法, 以丰富我国译相结合, 译为“俗话说, 衣柜里藏骷髅, 见不得人的文化宝库和汉语语言宝库。

(徐式谷) , 但(二) 英国首相邱吉尔(winston S. Churchill ) 的事儿家家有。”《衣柜里究竟藏着什么? 》

(The Second World war ) 中有一是根据等译原则, 他们两人都忽略了这句俗语的修《二次大战回忆录》

辞功能──含蓄风趣。虽然直译保存了原文一部分段记载他的私人秘书1942年6月20日的实况记的言语特色(保存skeleton 的形象) , 但不论是冯的录“:After dinner when I was walking on the cro 2意译还是徐的直译都把原文的含蓄风趣说白了, 这quet lawn with Mr. Churchill , he reverted to this 在语用修层是不等的。这句似应译为“:俗语说, 衣theme and I asked whether for him , the arch anti -柜里藏骷髅的事儿家家有。”当然应该在注释中把这communist , this was not bowing down in the house 个英语典故进一步加以说明。of Rimmon. Mr. Churchill replied , not at all , I have

根据等值翻译原则的要求, 这句俗语的三个层only one purpose , the destruction of Hitler , and my 次等值的译法, 还要着眼于引用这俗语的原作的超life is much simplified thereby , If Hitler invaded Hell 句体和篇章的最大等值的要求, 孤立地讨论单句翻I would make at least a favourable reference to the 译本来是不足为训的。例如高文斯华绥的小说《进Devil in the House of commons. ”其中秘书向首相试

(J ・退两难》G alsworthy. In Chancen 中有一段探其战略意图, 巧妙地用了一个圣经上的典故bow 2

“Oh ! tell us about her , Auntie , ”cried Imogen “…he ’ing down in the house of Rimnon 要用等译方法译这s the skeleton in the family , isn ’t she ? …”She 段话, 首先要弄清楚这个典故的来胧去脉。这个典wasn ’t much of a skeleton as I remember her “, mur 2故出自圣经Bible 的K ings 5部分, 记载叙利亚统帅mured Euphemia , extremely well covered. ”徐式谷的Naaman 因为患有不治的皮肤病到以色列先Elisha 译文是“:哦! 把她的事儿讲点给我们听听吧, 好姑那里就医。Elisha 叫他在约里河(the River Jordan ) 姑, ”伊摩根嚷嚷着说“:……听说她是我家‘衣柜里中洗七次, 病果然痊愈了。为了表示感谢,Naaman 的骷髅’, 是真的吗? ”“哼! 我记得她那模样可不怎把带去的珍贵的礼物送给Elisha , 但Elisha 拒绝接么象骷髅”尤菲米雅咕哝了一句“, 那一身肉肥着受礼物。这件事大大感动了Naaman , 使他改变了

(是) 这段对话(dis 2呢。”《衣柜里究竟藏着什么? 》宗教信仰, 转而信仰以色列上帝(Lord ) , 表示今后对course ) 的译文的等值量的确比厦门大学外文系编叙利亚蒙神(Rimmon ) 只是敷衍而已。圣经上是这的《英语成语词典》skeleton 条目中的意译加直译的样记载的:SoNaaman said , “If you won ’t accept my 译文大多了。试比较“:哦! 告诉我们关于她的事, gift , then let me have two mule loads of earth to 姑太, ”伊摩根喊着“:……她是家庭里的家丑, 是吗? take home with me , because from now on I will not

(一) 冯世则同志的《意译・直译・逐字译》一文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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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 sacrifices or burnt ─offerings to any god except

the lord. So I hope that the Lord will forgive me when I accompany my king to the temple of Rim 2mon , the god of Syria ,and worship him. Surely the Lord will forgive me ! ”(G ood news Bible P. 374) Brewer ’s Dictionary of phrases and Fables to bow down in the house of Rimmon 词条解释这个典故的深层语义是:to palter with one ’s conscience ; to do what which one knows to be wrong so as to save one ’s face. 从已出版的译文来看, 全部采用的是意译法, 取其深层等值; 有的译成“:违心之举”; 有的译成“:权宜之计”; 有的译成“:心口不一”; 有的译成:

“同流合污”。但是这四种译文倒底哪一个代表深层等值, 符合当时的情景situation (谈话时间地点对象) 题旨motivation (谈话主题) 和语境context 呢? 从关于国家根本战略问题的谈话来看, 秘书说首相“同流合污”“心口不一”和“违心之举”显然是不合适的。即使内心有这种看法, 也只能以暗示的方式表达出来, 决不会直说出来的。相比之下“, 权宜之计”说得比较委婉“, 权宜之计”是策略问题, 秘书的试探口气想问一问全力支持苏联关系, 这是否只是鉴于形势变化策略上的“权宜之计”, 而不是战略上的根本转变。但是即使是这个比较符合情景题旨的说法也只是用一个典故暗示出来, 而不是象译文那样明白表现出来。秘书在休息散步时, 向首相试探问其对国家重大战略决策意图, 用了一个圣经典故, 含蓄迂回地表示自己的疑虑; 全力帮助俄国是否只是策略上的临时应变措施, 是否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但秘书这个身份根本无权参加讨论制定国家的战略决策, 用“同流合污”、“心口不一”、“违心之举”的词句, 跟首相谈论这个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实际上邱吉尔的回答也是一个比方; 倘若希特勒入侵地狱, 我至少要在下议院为魔鬼辩护, 答复秘书的疑虑。根据当时的情景题旨和语境, 秘书用这个成语典故询问, 在语用修辞方面是非常得体的。邱吉尔的回答也是恰到好处。但“bowing down in the house of Rimmon ”是含蓄的试探“权宜之计”, 却是明白态度了, 在语用修辞层完全不等。虽然“权宜之计”比较切合当时的话题, 但也不符合秘书对首相间谈话的身分和时间地点条件。如果译成“在利蒙教堂弯腰鞠躬”, 表层是相等了, 但中国读者一般不熟悉这个圣经典故, 因此深层语义从效果检验是不相等的。由于不知深层语义的指称意义(denotation ) , 那就谈不到理解运用这个典故在指称意义基础上产生的内

涵意义(connotation ) 了, 即使用注释补救, 译文的语用修辞效果也很差。从等译的角度看, 如果把专有名词“利蒙”转换成形容词“异”“, 利蒙教堂”成了“异教堂”, 所谓异教是除自己信仰的宗教以外的宗教, 在异教堂里礼拜, 当然是违心之举, 符合这个典故的深层含义, 同时也基本符合这个典故的故事情节。Naaman 既然改变了信仰, 当然在心目中把过去信仰的叙利亚利蒙神的教堂看成异教堂了。把有专名词“利蒙”改成形容词“异”, 表层等值量是减弱了。但在这种情景题旨下运用这个典故的巧妙的含蓄委婉的试探口气, 在语用修辞层的等值却是大大增加了。当然这个圣经典故还是要加注的, 这样就比较接近全等这个理想的最大等值。全段的译文是“:饭后, 我陪同邱吉尔先生在槌球场散步, 他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我问他, 对于他这位反共台柱来说, 这样做是否是在异教堂里弯腰鞠躬呢? 邱吉尔先生回答道“:完全不是这样, 我只有一个目的; 消灭希特勒。这样一来, 我的生涯就单纯多了。倘若希特勒入侵地狱, 我至少要在下议院为魔鬼辩护。”由此可见, 处理类似这样与出发语言的文化背景紧密联系的圣经典故, 等译也比直译或意译优越, 译文的等值量是要大得多。

由此可见, 等值翻译原则比直译、意译原则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可接受性, 应当采用等值翻译原则来构建我国的翻译学体系, 丰富我国译学研究宝库。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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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苟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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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等值翻译的原则

皮方於

(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 四川成都　610041)

　　摘要:本文从语言学的角度对直译、意译原则, 等值原则进行了较为辨证的、科学的对比分析后, 认为等值翻译原则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可接受性, 应当采用等值翻译原则来构建我国的翻译学体系。

关键词:等值翻译; 直译; 意译

中图分类号:H315. 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26(2004) 11—0435—05

　　国内已有不少学者、专家对此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传统的有直译、意译原则; 重神似而不重形似等。现代的有翻译三要素(传意性、可接受性、相似性) ; 语体庄重、措辞婉约、行文严谨等重要论述。有的学者、专家认为翻译标准是针对读者, 用于翻译批评、翻译评论; 翻译原则则是针对译者的。但本人认为翻译标准、翻译原则都与译者息息相关, 翻译标准是译者必须努力奋斗、争取达到的目标, 而翻译原则则是译者在翻译时为达到目标应遵循的规则, 应受到的制约, 也就是有的学者形容的翻译是戴着脚镣跳舞。为了了解翻译规律, 提高翻译质量, 有必要对翻译原则进行研究。经过较为深入系统的分析研究与比较, 特别是对颇具代表性的直译、意译原则进行分析对比后, 认为等值翻译原则比直译、意译原则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可接受性, 应当采用等值翻译原则来构建我国的翻译学体系。

一、等值翻译原则

等值翻译的立体语言学普遍语法模式的等值翻译模式, 为实现等值标准提供比较科学的翻译原则。由此, 也为定相定量定性评析译文提供了逻辑方法。由于原作与译作语言参数的差距, 由于有关语言文化背景差距, 由于译者理解能力、语言能力和风格与原作的差距, 由于译者本身的理解能力与表达能力的差距, 由于诸者社会审美观的影响, 原作与译作完全等值是理想, 但争取最大等值则是一切好的译作必须努力争取达到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 等值翻译模式按照普遍要求提出如下五大翻译原则:

(一) 根据内容与形式辩证统一的观点, 翻译首先要从思想艺术内容的等值转换着眼, 从言语的等值转换着眼。思想艺术内容的等值转换是言语形式等值转换的动力和基础, 只有当译者具有与原作者相同的思想、相同的意象、相同的激情, 才可能反馈出具有相同的节奏, 相同的风格, 相同的韵味的言语信息。同时, 只有通过言语形式的等值转换, 才能实现思想艺术内容的等值转换。

(二) 根据系统论整体优化原则, 翻译要以篇章为单位, 从宏观篇章着眼, 从微观词句着手, 以句子为轴心(语言微观系统[词、词组、句]的最高单位是句, 语言宏观系统[句、超句体、篇章]的最低单位也是句; 句子是语言微观系统和语言宏观系统的交集Intersection ) ; 尽可能在原作与译作篇章言语各级、各层次之间找到最大的等值转换关系, 最终争取全篇章的最大等值。

(三) 根据等值翻译模式的语言系统的等值转换不等于语言系统中各子系统的等值转换的总和的观点, 局部语言因素要服从篇章的全局。词的等值要服从词组的等值, 词组的等值要服从句子的等值, 句子的等值要服从于超句体的等值, 超句体的等值要服从于篇章的等值。一般说来, 翻译单位可以上升, 在某一级缺乏等值成分, 就要转移到较高一级确立等值成分。

(四) 根据等值翻译模式的各级语言子系统的语义集的等值转换, 按转换规则映射到语用集的等值转换, 再从语用集的等值转换映射到语符集的等值转换的观点。在翻译过程中要兼顾有关语言语符表层、语用修辞层、语义深层的等值转换。如果三个层次不能全等, 那么表层服从于修辞层, 修辞层服从于深层。深层等值是等值的最低限度, 超过这个限度就是不等值了。

(五) 根据等值翻译模式的翻译的本质是通过出发语言的言语系统和归宿语言的言语系统的参数对比和转换, 达到两种语言的言语系统的翻译转换的观点, 在最大限度保存原文表层结构逻辑式(logic

收稿日期:2004-09-03

作者简介:皮方於(1964-) , 男, 重庆丰都人, 西南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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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m 句法结构意义) 和语音式(phonetic form ) 中带共性的因素(音韵、节奏) 的条件下, 运用翻译转换规则(翻译技巧) 进行有关语言的参数对比和转换, 翻

译成规范地道的译文。译文的规范地道是表层等值的最低限度。

二、等值翻译原则与直译、意译原则

总之, 翻译要从宏观篇章着眼, 以句子为轴心,

(一) 直译、意译的语言学基础从微观词、词组、句着手, 最终完成宏观篇章的等值

等值翻译原则优越于传统的直译、意译原则。转换。这个信息反馈运动要服从多变量(多参数) 、

直译、意译原则, 不管倡导者自觉或不自觉, 实质上高阶、非线性的函数关系。翻译中对原文的分析, 以

是建立在把语言分成两个层次(语义和语符层, 即深及以句为轴心的微观转换, 一刻也离不开篇章系统

层和表层) 的基础上。强调深层语义等值是意译; 强的整体性, 离不开系统综合。等值翻译的逻辑方法

调表层语符等值是直译。但语言的客观实际是在语是定相、定量、定性方法, 也就是系统论的综合──

义层和语符层之间, 还有语用(pragmatics ) 层次的存分析──综合的方法。这就是说翻译的程序是从定

在, 即在表层、深层之间有广义的修辞层存在。修辞相着眼, 定量着手, 定性完成, 也就是在综合指导下

层是在深层与表层之间, 根据情境和语言意图的要的分析, 再分析基础上的再综合。等值论从输入信

求, 输入言语个性特征(包括文体和风格) , 达到实际息系统和输出信息系统的整体功能出发, 通过立体

最佳效果的层次。没有这个层次, 从深层结构到表语言学普遍方法模式, 协调整体功能与局部功能的

层结构言语的丰富多彩的变化, 就无法得到解释, 等关系, 运用立体综合的定相定量定性分析方法, 实现

值原则就是建立在把语言分成三个层次的基础上最大信息的反馈, 实现翻译的最大等值, 实现翻译的

的。最佳功效。

此外, 直译与意译的原则是建立在有关语言相为了在翻译中取得输出信息的最大信息量和最

应的语言单位等级之间的对等关系基础上的, 例如:佳功效, 要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冗余信息降低冗余

词级对等或句级对等。一般说来, 直译强调词级对度, 并且减少遗缺信息, 降低误差度。从信息转换的

等, 意译强调词组或句级对等, 但都缺乏语言单位等观点看, 大多数文体一般情况原文的语义信息是主

要信息, 语用信息是次要信息(包括冗余的信息) 。级之间的动态转换观点, 更缺乏语言单位内部的层

次转换观点。对于文学体裁(特别是诗歌) 语用信息常常转化为主

(二) 逻辑式和表层等值要信息。语义、语用信息是必要信息。在翻译中, 必

把管约论(On G overnment and Binding ) 中逻辑须把这两种信息转换到译文中来, 否则, 就会增加遗

式概念引入翻译模式的表层结构, 对表层结构等值缺信息, 增加误差度。但是, 原文的语符信息, 由于

转换的认识具有重大意义。长期以来, 直译派主张与译文语言的参数不同, 有许多从归宿语言看来是

尽可能保存原文句级的表层结构的特征, 意译派主不必要的语符冗余信息, 如对汉语来说, 英语符号系

张尽可能摆脱原文句级表层结构的束缚。但是, 原统中有些语言符号有时表现为不传达语用语义, 不

文的表层结构应该保存到什么程度, 摆脱到什么程传达思想感情的不必要的冗余信息(如冠词、名词性

度, 双方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而“逻辑式”概念数变化、动词时态、代词性数格、引导词it 和there

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因为逻辑式表明互译语言之等) 。在英汉翻译时, 可以用省译技巧(omission ) , 不

应搞超额强制范畴(obligatory Categories ) 翻译。间句级表层结构中语言成分之间的普遍语法关系

(U G ) , 即管辖关系、主题关系、格关系、制约关系、控如:He put on his hat and left. 译成“:他戴上帽子走

制关系, 传统语法所说的修饰关系属于管辖关系, 这了”, 而不应译成“:他戴上他的帽子走了”。

是出发语言和归宿语言之间句级表层结构的共性。此外, 原文本身无论语义层次、语用层次或语符

在翻译中表层等值转换需要保存的就是这个共性, 层次, 还可能存在不必要的冗余信息。所有这些不

而需要摆脱扬弃转换的则是有关语言表层结构的个必要的冗余信息是翻译活动自由灵活的天地, 因此

性, 即有关语言句法参数(a ) 。逻辑式表达管约论中要善于分析原作的主要信息、次要信息、必要的冗余

提出的七个原则子系统所决定的句法的显性和隐性信息和不必要的冗余信息。这对文学翻译, 特别是

的逻辑关系, 在翻译过程中从出发语言到归宿语言, 对诗歌翻译尤为重要。协调整体信息与部分信息的

可以而且必须尽量保存的就是原文句子中的逻辑关系, 调整语义信息、语用信息和语符信息的关系,

式。保存原文句的逻辑式是保存原文表层结构或摆降低信息的冗余度和误差度, 是翻译中达到最大信

脱原文表层结构的尺度。在翻译中所说的表达原文息量和最佳功效的根本原则。从信息论的观点看等

的思路, 在语言学上就是保持原文的逻辑式。创导值翻译五大原则完全体现了信息论的根本原则。从

“传神”翻译的傅雷也主张“我并不说原文的句子绝系统论的观点看, 等值翻译五大原则也完全体现了

系统论的整体性, 综合性和最优化三大原则。所以, 立体语言学模式、等值翻译模式和等值翻译原则则有可能为信息处理机(计算机、机器翻译和人机对话) 提供先进语言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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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可以不管, 在最大限度内, 我们是要保持原文句法译’的分别”。好的翻译应该都是‘直译’也都是‘意

的。但无论如何要叫人觉得尽管句法新奇而仍不失译’。那些改变原文风格, 改变了原文语气, 改变了为中文。这一点当然不是容易做得到的, 而且要译原文意义的翻译并不是‘意译’。这里应该指出的是者的taste 极高才有这种判断力。老舍在国内是唯本文所详细论述的等值翻译五大原则实际上正是比一采用西洋长句而仍不失为中文的唯一作家。我以较科学地揭示出林语堂先生所反复强调的“译法程上的主张不光为传达原文的神韵, 而是为创造中国序”。而这种“译法程序”本质上就是朱光潜和巴金语言, 加多句法变化等等, 必要在这一方面去试验。”两位先生所强调的“都是‘直译’, 也都是‘意译’的翻(致林以亮论翻译书》) 其实这里说的就是保持原文《译方法”。如果等值翻译标准概括了傅雷的“传神”句子表层的逻辑式问题。这里再次证明“传神”论和论, 那么等值翻译原则又具体揭示了傅雷的“重神似等值论不但不是矛盾对立的理论, 而且其精神实质而不重形似”的译法程序。这就是从思想艺术内容是完全一致的。“传神”论所要争取的目标也是要尽着眼, 从言语形式着手; 以篇章着眼, 从词句入手; 局可能达到语义深层、语用修辞层、语符表层的最大等部因素服从篇章全局, 翻译单位可以上升; 翻译层次值。把“传神”论理解为只要深层语义相等不管其可以转换, 表层服从修辞层, 修辞层服从深层; 在表它, 或理解为只要深层语义和修辞层语用相等不管层等值的上限(最大限度保存逻辑式和语言式特征) 表层等值, 这是对“传神”的误解。和下限(译文的规范地道) 之间争取远离下限接近上

直译、意译原则把复杂的语言现象简化了, 因此限的努力; 调整出发语言和归宿语言的言语系统人从隋唐以来, 争论双方对什么是直译什么是意译, 至武部等级层次的功能, 达到最佳功效的最大等值。今还是众说不一。例如:有的直译派把凡是通过翻从等值翻译的十五个语言平面等值转换的观点译技巧(增益、省略、转换、移位等) 处理的翻译活动, 看, 极端的直译派强调逐字直译, 极端的意译派强调都算作意译, 实际上是认为对译语言的句法参数是篇章意译。实际上, 前者强调的是第一语言平面上等同的, 这样的结果是把直译等同于逐词译; 有的提的词级表层等值, 而后者强调的是第十五语言平面出在语言形式转换的同时保存言语特征(有的提倡上的篇章深层等值罢了。殊不知纯粹的直译和纯粹保存原文风格) 的是直译, 不保存言语特征的是意的意译只是十五个等值面中的两个极端而已; 而其译; 有直译派(如瞿秋白) 主张在保存原文的语义和间还有许多中间项。换句话说, 在实际翻译过程中, 风格的同时, 尽可能保存原文的句法。这种争论双还有十三个语言平面上的等值转换关系。如果一定方对争论对象没有统一的概念的现象, 是很自然的, 要说直译意译, 那么在两种极端的直译和意译之间, 因为争论的概念本身是不科学的。语言作为思想内还存在有十三种程度不同的直译和意译。“能直译容的形式本来有三个层次:内在形式———语义深层就直译, 不能直译就意译”或“直译与意译相结合”, (或称D ———结构) ; 外部表现形式———语用修辞层不过是面对着语言翻译复杂情况的一种笼统的处理(或称R ———结构) 和外在形式———语符表层(或称原则而已。由此可见, 等值翻译原则比直译原则是S ———结构) 。但直译、意译派却偏偏要把语言三个更加科学的原则, 根据等值翻译原则提出的等值翻层次纳入直译(强调表层) 和意译(强调深层) 两个层译方法是更加科学的方法。次来讨论。众说纷纭, 莫衷一是, 这是必然的结果。语言是人类认识的成果, 又是人类认识的局限。早在1932年, 林语堂先生就提出过“直译意译名称在科学发展史上, 各科学术名词的新陈代谢反映人之不妥”的意见“; 我觉得这两个名词虽然使用, 而实类在社会实践基础上认识的深化。在化学史上, 用于译文者所持的态度只可说是不中肯的名称, 不但“氧”代替“燃素”, 表明人类对元素认识的深化。在不能表示译法的程序, 而且容易引起人家的误会。经济学史上, 用“工资是劳动力的价格”, 代替“劳动……直译者以为须一哧守株, 意译者以为不妨自由, 的价格”, 表明人类对资本剥削认识的深化。在翻译而于译文者实际上的程序问题无人问到, 这就是用学上, 用等值翻译代替直译意译, 表明人类对不同语

(论翻译》) , 后来朱光潜和巴这两个名词的流弊。”《言互相转化规律认识的深化。在翻译理论发展史

金分别发表了类似的见解。朱光潜先生在《谈文学》中, 直译意译这两个名词术语已沿用了一千多年, 直一文中谈到“:依我看, 直译和意译的分别根本不应至今天国内外翻译理论研究中还在运用, 同时, 翻译存在, 忠实的翻译必定能尽量表达原文的意思。思理论的发展也受到这两个陈旧的概念的束缚和限想感情与语言是一致的, 相随而变的, 一个意思只有制。现代语言学和翻译学的发展已经到了使这对术一个精确的说法, 换一个说法, 意味就不完全相同。语完成历史使命, 退出翻译学历史舞台的时候了。所以想尽量表达原文的意思, 必须尽量保存原文的

三、等值翻译比直译、意译优越

语句组织。因此, 直译不能不是意译, 而意译也不能

为了说明等译优越于直译意译, 这里举二个例不是直译。”巴金先生在《一点感想》一文中说“:我觉

子来加以论证。得翻译的方法其实只有一种, 并没有‘直译’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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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ele 2……”“据我所记得, 她并不像是一付‘骷髅’清了“直译就是逐字译”的误解, 提出直译是“在消除ton 的直译) 。”尤菲米雅低声说“, 肌肉项丰满呢。”语言差异的同时, 保存了言语上的差异。”“直译可以这段译文把问句出现的“the skeleton in the fami 2保存原文语言上特色, 将有助于读者理解原著内容ly ”意译成“家丑”, 而在答句中却又把“a skeleton ”直和作者; 此外直译还可以介绍一点西方文化和表达译成“骷髅”, 前后问答驴唇不对马嘴, 从超句体语义方式。”并提出若干直译或硬译带有试译的性质, 有语符连接照应观点看, 也是不等值的。至于从语用待于读者弃取, 因此应当允许失误。这些见解实际修辞层看, 问话人的含蓄委婉语气, 译成直率粗鲁的已经接近于等值翻译的原则了。如“保存言语上的语气。而答话人的含蓄风趣挖苦鄙夷的神情, 由于差异”已经涉及语用修层(反映文化) 和语符表层(表没有前文(预设presupposition ) 成了不可理解的说达方式) 的问题。但把这些见解统统纳于与“意译”胡话了。当然前引的徐式谷的译文也并不是直译加相对应的“直译”概念中, 其实包含着内在的矛盾和意译的结果, 倒是接近语义深层语用修辞层语符表混乱。因此当把这种“直译”概念运用于实际翻译中层全等人译文。徐译文既含蓄地表达了“家丑”的深时, 马上暴露出其苍白无力的单薄。冯文认为“有些层语义, 又保存了这俗语表层结构, 更体现了这段对表达方式, 有时是难以复现的:Every family is 话语用修辞功能, 传达了原文的内涵的情感色彩意said to have at least one skeleton in the cupboard. 据义(connotation ) 。因此这段译文是运用等译方法的说家家户户至少也有一桩家丑。这里如不用‘家结果。当然这段译文后面还是要加注释, 把这段俗丑’, 而直译成‘衣柜里的骷髅’, 很可能令人不解。语的来历说明。由此可见, 对于原文含有文化历史可见直译之比意译强, 只是就一般而言。某些情况典故的成语、俗语、谚语, 采用等译方法也比直译方下直译反而误事, 不如意译可取, 两者是需要互为补法或意译方法或直译意译相结合的方法优越。一方充的。‘能直译时便直译, 不能时便意译’的提示正面等值量较大, 可以争取达到最大等值。另一方面是由此而来。”有趣的是提出“意义”优越性的冯认为通过与注释相结合的方法, 可以引进吸收外文所反只能“意译”的例子, 徐式谷先生却提出可以直译意映的历史文化典故和新鲜的表达方法, 以丰富我国译相结合, 译为“俗话说, 衣柜里藏骷髅, 见不得人的文化宝库和汉语语言宝库。

(徐式谷) , 但(二) 英国首相邱吉尔(winston S. Churchill ) 的事儿家家有。”《衣柜里究竟藏着什么? 》

(The Second World war ) 中有一是根据等译原则, 他们两人都忽略了这句俗语的修《二次大战回忆录》

辞功能──含蓄风趣。虽然直译保存了原文一部分段记载他的私人秘书1942年6月20日的实况记的言语特色(保存skeleton 的形象) , 但不论是冯的录“:After dinner when I was walking on the cro 2意译还是徐的直译都把原文的含蓄风趣说白了, 这quet lawn with Mr. Churchill , he reverted to this 在语用修层是不等的。这句似应译为“:俗语说, 衣theme and I asked whether for him , the arch anti -柜里藏骷髅的事儿家家有。”当然应该在注释中把这communist , this was not bowing down in the house 个英语典故进一步加以说明。of Rimmon. Mr. Churchill replied , not at all , I have

根据等值翻译原则的要求, 这句俗语的三个层only one purpose , the destruction of Hitler , and my 次等值的译法, 还要着眼于引用这俗语的原作的超life is much simplified thereby , If Hitler invaded Hell 句体和篇章的最大等值的要求, 孤立地讨论单句翻I would make at least a favourable reference to the 译本来是不足为训的。例如高文斯华绥的小说《进Devil in the House of commons. ”其中秘书向首相试

(J ・退两难》G alsworthy. In Chancen 中有一段探其战略意图, 巧妙地用了一个圣经上的典故bow 2

“Oh ! tell us about her , Auntie , ”cried Imogen “…he ’ing down in the house of Rimnon 要用等译方法译这s the skeleton in the family , isn ’t she ? …”She 段话, 首先要弄清楚这个典故的来胧去脉。这个典wasn ’t much of a skeleton as I remember her “, mur 2故出自圣经Bible 的K ings 5部分, 记载叙利亚统帅mured Euphemia , extremely well covered. ”徐式谷的Naaman 因为患有不治的皮肤病到以色列先Elisha 译文是“:哦! 把她的事儿讲点给我们听听吧, 好姑那里就医。Elisha 叫他在约里河(the River Jordan ) 姑, ”伊摩根嚷嚷着说“:……听说她是我家‘衣柜里中洗七次, 病果然痊愈了。为了表示感谢,Naaman 的骷髅’, 是真的吗? ”“哼! 我记得她那模样可不怎把带去的珍贵的礼物送给Elisha , 但Elisha 拒绝接么象骷髅”尤菲米雅咕哝了一句“, 那一身肉肥着受礼物。这件事大大感动了Naaman , 使他改变了

(是) 这段对话(dis 2呢。”《衣柜里究竟藏着什么? 》宗教信仰, 转而信仰以色列上帝(Lord ) , 表示今后对course ) 的译文的等值量的确比厦门大学外文系编叙利亚蒙神(Rimmon ) 只是敷衍而已。圣经上是这的《英语成语词典》skeleton 条目中的意译加直译的样记载的:SoNaaman said , “If you won ’t accept my 译文大多了。试比较“:哦! 告诉我们关于她的事, gift , then let me have two mule loads of earth to 姑太, ”伊摩根喊着“:……她是家庭里的家丑, 是吗? take home with me , because from now on I will not

(一) 冯世则同志的《意译・直译・逐字译》一文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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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er sacrifices or burnt ─offerings to any god except

the lord. So I hope that the Lord will forgive me when I accompany my king to the temple of Rim 2mon , the god of Syria ,and worship him. Surely the Lord will forgive me ! ”(G ood news Bible P. 374) Brewer ’s Dictionary of phrases and Fables to bow down in the house of Rimmon 词条解释这个典故的深层语义是:to palter with one ’s conscience ; to do what which one knows to be wrong so as to save one ’s face. 从已出版的译文来看, 全部采用的是意译法, 取其深层等值; 有的译成“:违心之举”; 有的译成“:权宜之计”; 有的译成“:心口不一”; 有的译成:

“同流合污”。但是这四种译文倒底哪一个代表深层等值, 符合当时的情景situation (谈话时间地点对象) 题旨motivation (谈话主题) 和语境context 呢? 从关于国家根本战略问题的谈话来看, 秘书说首相“同流合污”“心口不一”和“违心之举”显然是不合适的。即使内心有这种看法, 也只能以暗示的方式表达出来, 决不会直说出来的。相比之下“, 权宜之计”说得比较委婉“, 权宜之计”是策略问题, 秘书的试探口气想问一问全力支持苏联关系, 这是否只是鉴于形势变化策略上的“权宜之计”, 而不是战略上的根本转变。但是即使是这个比较符合情景题旨的说法也只是用一个典故暗示出来, 而不是象译文那样明白表现出来。秘书在休息散步时, 向首相试探问其对国家重大战略决策意图, 用了一个圣经典故, 含蓄迂回地表示自己的疑虑; 全力帮助俄国是否只是策略上的临时应变措施, 是否只是一个“权宜之计”。但秘书这个身份根本无权参加讨论制定国家的战略决策, 用“同流合污”、“心口不一”、“违心之举”的词句, 跟首相谈论这个问题是根本不可能的。实际上邱吉尔的回答也是一个比方; 倘若希特勒入侵地狱, 我至少要在下议院为魔鬼辩护, 答复秘书的疑虑。根据当时的情景题旨和语境, 秘书用这个成语典故询问, 在语用修辞方面是非常得体的。邱吉尔的回答也是恰到好处。但“bowing down in the house of Rimmon ”是含蓄的试探“权宜之计”, 却是明白态度了, 在语用修辞层完全不等。虽然“权宜之计”比较切合当时的话题, 但也不符合秘书对首相间谈话的身分和时间地点条件。如果译成“在利蒙教堂弯腰鞠躬”, 表层是相等了, 但中国读者一般不熟悉这个圣经典故, 因此深层语义从效果检验是不相等的。由于不知深层语义的指称意义(denotation ) , 那就谈不到理解运用这个典故在指称意义基础上产生的内

涵意义(connotation ) 了, 即使用注释补救, 译文的语用修辞效果也很差。从等译的角度看, 如果把专有名词“利蒙”转换成形容词“异”“, 利蒙教堂”成了“异教堂”, 所谓异教是除自己信仰的宗教以外的宗教, 在异教堂里礼拜, 当然是违心之举, 符合这个典故的深层含义, 同时也基本符合这个典故的故事情节。Naaman 既然改变了信仰, 当然在心目中把过去信仰的叙利亚利蒙神的教堂看成异教堂了。把有专名词“利蒙”改成形容词“异”, 表层等值量是减弱了。但在这种情景题旨下运用这个典故的巧妙的含蓄委婉的试探口气, 在语用修辞层的等值却是大大增加了。当然这个圣经典故还是要加注的, 这样就比较接近全等这个理想的最大等值。全段的译文是“:饭后, 我陪同邱吉尔先生在槌球场散步, 他又回到这个话题上来。”我问他, 对于他这位反共台柱来说, 这样做是否是在异教堂里弯腰鞠躬呢? 邱吉尔先生回答道“:完全不是这样, 我只有一个目的; 消灭希特勒。这样一来, 我的生涯就单纯多了。倘若希特勒入侵地狱, 我至少要在下议院为魔鬼辩护。”由此可见, 处理类似这样与出发语言的文化背景紧密联系的圣经典故, 等译也比直译或意译优越, 译文的等值量是要大得多。

由此可见, 等值翻译原则比直译、意译原则更具科学性、系统性、可接受性, 应当采用等值翻译原则来构建我国的翻译学体系, 丰富我国译学研究宝库。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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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苟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