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行为模式的研究现状及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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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心理科学第24卷总第106期2009年第6期总第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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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黄小乐（1983-），男，汉族，福建南安人，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发展与教育心理学2007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学校心理学。

环保行为模式的研究现状及走向

黄小乐

摘要：文章对环保行为的概念、类型、相关理论和已有研究做了阐述，并总结了目前环保行为的研

究的不足：首先，各种模型的适用范围没被确认；其次，忽略了模型中的变量的相互作用；

第三，忽略了情境因素对环保行为的影响；第四，对企业层面的环保行为的研究几乎没有；

最后，干预性的应用性研究较少。今后应在模型的适用范围、变量的互相作用、情境因素的影响、企业层面的行为和干预性的研究上进行深入探索。

关键词：环保行为规范激活理论价值-信念-规范理论计划行为理论

近年来，国外研究者采用规范激活理论、价值—信念—规范理论解释和计划行为理论对各种环保行为做了大量研究，并获得许多一致性的结论。个人和企业层面的环保行为决定着我国能否实现可持续发展，对我国节约型社会和环境友好

1.环保行为的概念与分类

1.1环保行为的概念

国外文献通常把环保行为称为亲环境行为

型社会的建设有重要意义，然而我国对环保行为（）、有意义的环境行为Pro-environmentalBehaviors

的研究基本属于空白。本文系统地阐述国外有关（EnvironmentallySignificantBehavior）或负责的环文献，对环保行为的概念和分类，有关环保行为模式理论和实证研究做了较为全面的阐述，以期能引起更多学者对这一领域的重视，拓展该领域的研究与应用，为政府制定环境保护政策、各种环保公益广告和学校环保教育提供理论和现实依据。

境行为（Responsibleenvironmentalbehavior）。HinesJM和HungerfordHR等学者将“负责任的环境行为”定义为一种基于个人责任感和价值观的有意识行为,目的在于避免或者解决环境问题[1]。SivekDJ和HungerfordH将“亲环境行为”定义为个体或组织提倡对自然资源的可持续地或有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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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使用的行为[2]。SternPC将“有意义的环境行体的行为比如垃圾的回收。为”定义为由保护环境或减少环境恶化的意图所塑造的人类行动或活动[3]。由以上定义可以看出，2.环保行为的一般模式及其实证研究综虽然各种名称与“环保行为”有所不同，但是其内涵基本一致，都强调个体从保护环境的理念出发，积极主动地参与环境的保护。

1.2环保行为的分类1.2.1SternPC的类型[4]

目前大部分文献都采用SternPC所作出的分类：第一种类型是激进的环境行为（Environmen-），指积极参与那些支持影响环境的公talActivism

共政策的组织和政治示威。

第二种类型是公共领域的非激进行为（Non-），指并不直activistBehaviorsinthePublicSphere

述

目前用于解释环保行为的理论模式有计划行

为理论(thetheoryofplannedbehavior)、规范激活理论（norm-activationtheory）和价值—信念—规范理论（）。计划行为理论Value-Belief-NormTheory是基于理性决策的方法，把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作为环保行为的预测因素；而规范激活理论和价值-信念-规范理论是基于社会规范的方法，把个人规范作为环保行为的预测因素。2.1规范激活理论和已有相关研究

规范激活理论用于预测和理解亲社会行为或利他行为。规范理论的核心变量是个人规范，个

接参与支持有关环境的公共政策的活动，比如为支持环保政策的环保组织提供财政支持。这两种

类型的行为支持了那些保护或改变环境系统的政人规范指那些通过内化的责任意识而执行的非正策，他们仅通过影响公共政策来间接地影响环境，式的义务，并且当个体没有执行时会引发内疚或然而他们的作用可能很大，因为公共政策能够立相关的情绪。规范激活理论认为亲社会行为是源即改变许多人和组织的行为。第三种类型是在组于个人规范（personalnorms;PN）的激活，当个织里的行为（BehaviorinOrganizations），指个体体承认没有执行亲社会行为将给他人造成不良的通过影响他们所属的组织的行动来对环境产生影响。例如，工程师可以设计一个对环境产生或多

）并且个体感后果（AwarenessofConsequence;AC

到对这些不良后果负有责任（AscriptionofRe-）时，个人规范将被激活。如果个sponsibility;AR

或少的良好影响的方式来生产产品，银行家或开

发者在他们的决策中可以使用或忽略环境标准等。人规范没被激活，亲社会行为将不被认为是恰当这些行为能对环境产生巨大的影响，因为组织的的并且不会被执行[6]。行为仍然是许多环境问题的直接来源。第四种类对于规范激活理论有两种解释，见图1。第一型是私人领域的环境行为（Private-SphereEnvi-种模型认为个人规范对亲社会行为的影响受到对

），包括对个人的和家庭的产品(对环后果的意识（ronmentalism）和责任的归属（）的调节，ACAR

境有影响的产品)的购买、使用和处置。个体的个第二种模型认为AC首先影响AR，然后AR影响人行为对环境的影响比较小，只有当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做着同一件事时，这种个体行为会以聚合的方式（intheaggregate）对环境产生重要的影响。

1.2.2AbrahamseW和StegL的分类[5]

AbrahamseW和StegL依据执行某种环保行为需付出的成本把环保行为分成高成本的环保行为和低成本的环保行为。高成本的环保行为指那些需付出努力、会造成不便、花费时间和金钱等的环保行为，如私家车的使用。低成本的环保行为可以是对某种环保政策的支持，也可以是某种具

PN，最后PN影响行为。更多的研究结果支持了第二种模型[7]。

图1规范激活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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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范激活理论被广泛应用于有关环境行为的行为的个人规范。因果链从相对稳定的一般的价

领域。在环保行为领域的许多研究发现，影响行值取向开始，到更加突出的关于人类与环境的关为的激活因素是个人规范。BrattC的研究发现，系的信念（），再到个体关于对价值对象造成NEP

社会规范与垃圾的回收行为没有直接的联系，而的威胁的信念和对行动负的责任信念，最后激活是通过个人规范对行为产生影响[8]。MatthiesE、个体采取正确行动的责任意识。在这个因果链中，

¨ocknerCA.的研究表明妇女减少私家每个变量直接影响下一个变量，也会直接影响更KuhnS.和Kl

车使用的意图主要受生态规范的影响[9]。AngelaE、后面的变量[12]。JoanneV和SergiC的研究表明责任的激活及其与个

人规范的互相作用是个体减少废物行为的重要预测因素[10]。GarlingT、FujiiS、GarlingA和JakobssonC的研究表明私家车主环保地使用私家车的意图依赖于个人规范（道德的责任），责任的归属和对自己、他人及生态的后果的意识[11]。

2.2价值—信念—规范理论

价值—信念—规范理论是SternPC在价值理论（valuetheory）、规范激活理论和新生态范式（）的基础上newenvironmentalparadigm，简称NEP提出来的价值理论）描绘了一个世界范围的价值观地形图，认为人类的价值观包括自我超越、自

图2价值信念规范理论

研究者主要针对能源和私家车的使用对价值—信念—规范理论进行验证。在能源的使用上，

我提高、保守和对变化的开放性态度四个维度，主要涉及对能源保护政策的支持的研究。StegL、其中自我超越包括普遍性、慈善两种动机类型，DreijerinkL和AbrahamseW[13]就影响接受旨在减少自我提高包括权利、成就两种动机类型，保守包家庭二氧化碳的排放的能源政策的因素检验了

VBN理论。结果证实VBN理论中各个变量的因果顺序，即从相对稳定一般价值开始影响与环境相

括传统、遵从和安全三种动机类型，对变化的开

放性包括自我定向、刺激和享乐主义三种动机类

型。人类不同的活动是建立在不同的价值取向上。关的信念，与环境有关的信念分别影响具体的信SternSH、DietzT和KalofT的研究表明，人类的环念、规范和可接受性的判断。在因果链中，所有保行为源于三种价值取向：利己价值取向、利他变量与下一个变量存在显著相关。当中介变量被

价值取向和生物圈价值取向。NEP认为人类的行控制时，生物圈价值观对减少家庭能量消费的道为已经对脆弱的生态环境造成持续的不利影响。德责任感有显著相关，而且个人规范在AR和可接NEP量表在文献中被广泛用于关于环保主义的社受性的判断之间起中介作用，AR信念在AC信念会心理的测量，主要测量关于人类行为对生态的和个人规范之间起中介作用，AC信念在NEP和AR影响的信念。从某种意义上，NEP主要是用于测信念之间起中介，而NEP在价值观和AC信念之间量个体关于环境条件的一般不良后果的意识，但是大多数研究都是测量个体关于具体问题的后果的信念。所以NEP是一个使个体接受更狭隘的AC信念的世界观。SternPC.结合了价值理论、规范激活理论和新生态范式于1999年以环保行为为例

起中介作用。AbrahamseW和StegL就减少能源使用的意图证实了VBN理论，但发现个人规范与减少能源使用的意图或行为不存在显著相关，这表明尽管保护能源的道德责任感被对于环境的关注

和信念激活，但是家庭并不一定按照这些个人规

提出了价值—信念—规范理论，并于2000年提出范行动[5]。ScherbaumCA、PopovichPM.和价值信念规范模型，见图2。价值-信念-规范理FinlinsonS[14]检验了一所州立大学的员工在工作中论通过因果链把5个变量连接起来：价值取向、与能源保护行为相关的个人水平因素。结果发现NEP环境信念、后果意识、责任归属和有关环保有关环境的个人规范预测能源保护行为的自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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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和行为意图，有关环境的个人规范也调节有关环境的世界观和能源保护行为的自我报告以及行为意图之间的关系。

在私家车的使用上，主要是对私家车的使用意愿和对出行要求管理措施（traveldemand）的支持上的研究。在减management，简称TDM

少私家车使用意愿的研究，如NordlundAM和

或负面的感觉；主观规范，指对执行或不执行某个行为的社会压力的知觉；知觉行为控制，指对执行某个行为的难易的知觉，并且被认为是对过去的经验的反映，也就是对困难和障碍的预料。一般来说，对于某一行为的态度和社会规范越支持，所知觉到的行为控制力越大，个体对于执行这种行为的意向也就越强烈[18]。

计划行为理论已经被成功地运用于有关环保GarvillJ发现价值和问题的意识影响个人规范，而

个人规范影响减少私家车的使用的意愿[15]。行为或意图的解释。比如BambergS、SchmidtP和KarlsonM验证了一般价值、有关环境的信念和个人AjzenI的研究表明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到的行规范对环保的短途出行方式的效应的等级模型[16]。为控制对学生乘坐公共汽车上学的意图有重要影ErikssonL、GarvillJ和NordlundAM的研究发现对问题结果的认识、个人规范和对TDM的评价是接受TDM措施的基础[17]。

虽然已有研究大都证实了价值—信念—规范理论的因果链，但是大多数研究是针对那些执行成本低的环保行为，对那些高成本的环保行为的研究较少，因此，应该在更多的不同环保行为上来验证这一理论。同时AbrahamseW和StegL的研究结果发现，虽然个人规范被激活，但个体并不

响，而这些意图能精确预测他们的行为；通过改变态度、主观规范和对行为控制的知觉能够改变出行方式的决定[19]。BambergS依据计划行为理论对个体进行干预，结果干预组显示出对公共交通政策的使用的显著增加[20]。TongletM、PhillipsPS和ReadAD的研究表明TPB解释个体日用品回收意图的变化的26.1%[21]。KaiserFG.和GustcherH的研究发现意图决定人们环保行为的51%-52%而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解释了意图的变

一定按照这些规范行动，因此，个人规范和环保化的81%[22]。行为之间可能存在着某个中介变量或调节变量。已有研究大都是验证这一因果链，但是忽略了这几个影响因素是否存在其他路径。

2.3计划行为理论计划行为理论（）是AjzenI对理性行为TPB理论的延伸。图3展示了计划行为理论的模型。本模型包括5个因素：行为态度（Attitudetowardthe）、主观规范（Subjectivenorm）、知觉行behavior

为控制（Perceivedbehavioralcontrol）、意向（In-图3

计划行为理论模型

）和行为（Behavior）。意向是本模型的中tention

从已有研究可以发现虽然计划行为理论能在心因素，被假定掌握着影响行为的动机因素。意

向表明为了执行行为人们愿意付出多大的努力。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环保行为，但是对不同的环保一般来说，一个行为的意向越强烈，执行行为的行为的解释力存在着较大的差异，而且解释力仍可能性就越大。但是行为的执行至少在一定程度上依赖于非动机因素，比如必要的机会和资源（如时间、金钱、技术和其他人的合作），这些因素代表人们对行为的实际控制。因此，行为能够得到执行依赖于动机（意向）和能力（行为控制）。计划行为理论假定了三个决定意向的独立概念：行为态度，指个人对该项行为所抱持的正面

存在不足。

由于计划行为理论强调个体的行为完全基于理性的决策，只看到个人利益对行为的影响，而忽视了责任感对个体行为的影响，而且，环保行为是一种利他行为，因此，研究者结合规范激活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对环保行为进行解释。研究结果可分为两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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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是规范激活理论能增加计划行为理论对行为理论的解释力，而且目前并没有建立一个好

环保意向或行为的解释程度。如，HarlandP、的模型。很可能是忽略了计划行为理论中的变量StaatsH和HenkAM.Wilke的研究发现，个人规范与价值-信念-规范理论的变量的相互作用。比能增加TPB中的三个变量对环保行为的变化的解如，计划行为理论中的知觉行为控制变量可能调释量[23]。RobW、Devine-WrightPatrick和Mill节着价值—信念—规范理论中的变量对环保行为GreigA比较了NAT和TPB对于减少汽车使用的意图的解释，结果NAT解释了更多的变化。结合两种理论比其中任何一种理论对环保意图作出更多的解释，而个人规范变量和知觉行为控制变量是最重要的预测变量[24]。AbrahamseW和StegL的研究发现个人规范、AC和AR能显著促进TPB对能源节约的变化的解释力[5]。

另一种研究结果发现NAT中的变量不能增加TPB的解释程度。如Heath和Gifford就大学生公共汽车的使用行为的研究发现，个人规范、AC和AR并不能解释TPB未能解释的变化部分[25]。Bam-bergS和SchmidtP就大学生私家车的使用意向的研究得出了同样的结果[26]。

对于以上两种不同的研究结果，AbrahamseW和StegL认为计划行为理论更适合解释相对高成本的环保行为，如出行工具的选择；而规范激活理论和价值-信念-规范理论更适合解释那些相对低成本的环保行为，如垃圾回收。当然，这仅是StegL和AbrahamseW的一家之说，因此，需要通过针对各种不同成本的环保行为来对这三种模式进行验证，以确定各自的适用范围。

的影响。

第三，由于人作为社会的成员受到很多外在环境的影响，因此，环保行为的模型建构应该把环境变量或心理变量也考虑进来。比如，有研究发现价值取向能够预测环境风险认知[27]，环境风险认知与NEP和个人规范存在着相关[28]。此外习惯、自我效能感、政令法规（如塑料袋的单向收费政策）也是要考虑的变量。

第四，就研究对象而言，大都涉及个私人领域的环境行为和激进的环境行为两种环保行为类型，而很少涉及环保行为的其它两种类型。在我国企业已经成为一个很大的污染源，因此可以尝试研究本文中所提到的第三种环保行为类型，即在组织里的行为。

最后，目前的研究大多数处于对环保行为解释或预测的层面，而对于如何通过改变个体的价值取向或有关环境信念而促进环保行为的应用性研究几乎没有，这种干预性的应用性研究应该成为重要的研究方向。

3.已有研究的不足和未来研究方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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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研究中存在不足，这些不足对我国节约型社会Analysisandsynthesisofresearchonresponsibleen-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的建设及相关研究具有重要启vironmentalbehavior:ameta-analysis.TheJournalof

EnvironmentalEducation,2003,8(2):1-8.发：

首先，由于规范激活理论、价值-信念-规范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都是西方研究者提出的，并

未对中国被试来做验证，因此，首先以中国人为被试，通过对各种不同成本的环保行为对这些模型进行重新验证，以确定各自的适用范围。

其次，在对规范激活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结合研究中，研究者往往是在计划行为理论中的变量的基础上，用分层回归的方法，把规范激活理论的变量纳入回归方程中来考查是否能增加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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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ActualityandTrendofResearchon

EnvironmentalBehaviorPattern

HuangXiaole

Abstract：Thepaperexpoundstheconceptandtypes

ofenvironmentalbehaviors,relativetheoriesandtheresearchesthathavebeenmadeintothearea.Italsosummarizesthedeficienciesontheresearchesofenvi-ronmentalbehaviors:firstly,theapplicationscopeofvariousmodelsisyettobeaffirmed;secondly,thein-teractionbetweenvariablesinmodelsisignored;thirdly,thesituationalfactorsareignored;fourthly,therearelittleresearchesontheenvironmentalbehav-iorsofenterprises;andfinally,littlehasbeendoneininterveningappliedresearchesofenvironmentalbe-haviors.Theapplicationscopeofmodel,theinteractionbetweenvariables,theinfluencesofsituationalfactors,theenvironmentalbehaviorsofenterprisesandinter-veningresearchesshouldbeexploredinthefuturere-search.

Keywords：environmentalbehaviors;norm-activa-tiontheory;value-belief-normtheory;theoryofplannedbehav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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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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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explorationaboutAggressionTheoryand

itspracticalsignificanceYANGLu

GUOShuYing

TheoryfromPhysical、psychological、socialaspects.Andthefrustration—aggressionhypothesisisalwaysthemainresearcharea.ThisarticlegivesasketchoftheAggressionTheoryandgivesopinionsofanewpointofviewofAggressionTheory:Aggressionmotiva-tionisinducedbycompetitivesocialcomparison.Anddiscussitspracticalsignificanceandresearchprogress.Keywords：AggressionTheory,Aggressionmotiva-tion,socialcomparison.

：wemostlystudytheAggress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