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结合石油峰值理论，揭示了世界石油峰值到来的必然性和石油供应风险。通过对我国能源消费结构的分析，探讨目前我国能源战略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对策，为政府能源战略的优化提供必要的参考依据。 关键词：石油峰值;石油需求;供应风险;能源战略 一、对石油峰值问题的研究 1.1石油峰值理论的提出与发展 石油峰值（Peak Oil）是指某一区域（全球、地区、国家、油区等）石油产量的最大值及其来临的时间。[1]石油峰值理论是研究石油产量的长期估计和折耗的理论, 既适用于一个单独油田, 也适用于一个地区。1949年美国著名的石油地质学家M.K.Hubbert提出了矿物资源的“钟型曲线”问题（图1）。1956年，Hubbert与美国地质调查局合作（USGS）,对美国的石油生产趋势预测。结果显示,美国本土的石油生产将在1966 年至1971年达到高峰期, 然后将持续递减。1962年,Hubbert 利用实际资料拟合logistic 曲线的方法,得到了可以用于预测累积产量和最终可采储量的模型。该模型在国外得到广泛应用, 并被命名为Hubbert(哈伯特)模型。统计数据表明，美国本土48 州的石油生产于1970年达到高峰,然后持续递减,与Hubbert 模型的预测相吻合。此后，中外许多学者对Hubbert模型经行了推导和发展。在Hubbert的继承者中，地质学家Colin J.Campbell的影响力最大，他创立了石油峰值研究协会（ASPO）。截至目前，ASPO已在全球26个国家成立了分会，并召开了6次学术年会。 1.2石油峰值到来具有必然性 石油是在过去悠久的地质年代中形成的，是一种有限的不可再生资源，它必将经历孕育、生长、强壮、衰老、死亡的生命周期过程。由于石油资源的有限性，任何地区的石油产量都会达到最大值，达到最大值后产量必不可免地开始下降。 关于石油峰值来临时间的争论由来已久，各学者和研究机构都对世界石油峰值来临时间进行了预测（表2）。到目前为止，世界石油峰值来临的时间并没有确切的定论，但可以确信的是：石油峰值必然会到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的石油勘探发现量就开始小于消费量，全球巨大的石油消费需求就开始愈加依赖老油田的潜力挖潜。消费量与发现量之间不断扩大的缺口必然导致石油峰值的出现。[2]而几十年来石油科技的日新月异（如三维地震、时移地震、高分辨率油藏描述、水平井、Q技术等等纷纷出现）和非常规石油产量的增长只能延缓石油峰值来临的时间。 1.3世界石油供应风险增加 根据EIA公布的《International Energy Outlook 2009》报告，随着世界经济的增长，世界能源需求将稳步增加，石油仍是世界的主要能源。基本情景下预测未来世界石油需求年均增长0.9%,2020年将达9590万桶/日，2030年将达10660万桶/日。相反，石油产量却进入了峰值平台期，世界石油供需矛盾将加剧。 地缘政治和石油安全问题已经与环境和社会问题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加上因勘探开发成本不断上升而导致项目开发的延迟以及全球能源供应体系老化等问题进一步加剧了石油供应风险。[3]在未来10～20年内，如果按照当前的能源消费结构，世界能源供应必然会经历一个“短缺状态”。 二、我国能源消费结构分析 2.1我国石油消费量剧增，对外依存度加大 目前中国在一次能源消费中，对热值高、污染少的石油消费需求迅速上升，但是石油储量仅占世界储量的2%，大大低于国土面积比重的7%和人口比重的20%，所以石油的长期供应并不乐观。我国从1993年开始成为石油净进口国，且供需缺口持续增大。预计，今后几年我国石油需求仍将快速增长，对外依存度的攀升是长期的趋势。其根本原因是中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需要有巨大的能源量来支撑。工信部披露数据显示，2011年前5个月，中国原油对外依存度达55.2%，已超过美国(53.5%)。尽管目前美国仍然是世界最大的石油消费国和进口国，但其石油占能源消费的比重在下降，原油对外依存度也呈现逐年降低势头。未来10年美国将把石油进口量再削减1/3。与美国相反，中国近年来石油消费比例快速上升，石油对外依存度逐年扩大。有机构预测，2020年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将超过60%。在当前国际油价受地缘政治和突发事件影响而高位震荡的大背景下，我国对石油的高度依赖，将给国家能源安全带来威胁。中国工程院一份研究报告预测，即使是在低需求的情景下，我国石油需求到2030年也将达到6.44亿吨。若不加以控制，2030年前后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就有可能突破70%。[4] 2.2我国能源消费结构不合理 从我国能源消费总量及构成（表3）分析，可以看出，2001—2010年我国以煤炭消费为主，且煤炭消费比例均高于65%，虽然石油消费消费比例有所降低，但石油消费总量持续上升。天然气消费比例稳步上升，水电、核电、风电所占比例也呈上升趋势。由此可见，我国清洁能源和新能源消费比例正在逐步增加，但所占比例偏低，严重依赖煤炭、石油等化石燃料，能源消费结构不合理。而据国土资源部信息中心研究员刘增杰介绍， “十一五”期间，我国的石油产量是9.54亿吨，而消费量是19.23亿吨，消费的年均增长达到了6.7%，石油产量年均才增长2.3%，也就是说，我国石油产量的增长赶不上消费量的增长。[5]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整理而成 三、调整能源战略的对策与建议 3.1在保障石油供应的同时，逐步减少对石油等化石能源的依赖 针对近年来国际油价持续飙升以及石油输出国国内政治局势的动荡，为保障我国能源安全和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我国应改变以往仅从石油战略储备考虑能源安全，将能源多元化和清洁能源发展作为能源安全的一个部分。[6]但减少石油消费，调整能源结构需要经历一个长期过程（需要技术投入和政策扶持，特别是需要运用财政税收杠杆）。需要指出的是，我们一方面要有计划有步骤地减少对石油能源的依赖程度，另一方面还要在能源结构调整期保障国家能源安全。所以我国还应不断发展石油勘探开采技术，增加国家石油战略储备，加强国际石油开发合作，并保证我国能源通道的畅通。
3.2 转变以煤炭为主的化石能源消费结构，加快节能环保产业发展 2011年，我国煤炭消费总量35.7亿吨，约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72.8%。我国“富煤缺油少气”的能源资源状况决定了在今后较长时期内煤炭仍是我国的主要能源。虽然我国煤炭储量丰富，但和石油资源一样，煤炭也会出现峰值期。其次，中国长期二氧化碳排放量居世界首位，煤炭消费比例过大是其主要原因。所以，我国应在保持煤炭稳产的同时，逐步淘汰落后产能，减少煤炭的消费比例，以应对不断加剧的环境压力。 目前，“节能优先”已经成为我国能源战略工作的重点，而实现节能的重要途径之一就是提高我国能源效率，因为我国能源效率远低于发达国家。我国能源加工、转换、贮运和终端利用的效率约为31.2%，发达国家上世纪90 年代初的效率水平则为41%。可见，我国有很大的节能空间。因此，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我国应努力提高能源效率，改变原有的“以资源换增长”的粗放式经济发展方式，大力发展循环经济，走集约式经济发展道路。 3.3积极发展“以电代油”道路 如果电力的进口能够代替一部分石油，那么对中国而言将具有很大吸引力，因为在地缘形势复杂的当下，进口石油比进口电力面临着更大的政治风险。在这方面中国学者胡兆光和他的团队用一种智能工程模拟出了以下结果：2020年若以电替代油7000万吨，需要电量约4400亿千瓦时，需增加发电装机0.87亿千瓦，全国能源利用效率将提高1.91个百分点；若以电代油1亿吨，需要电量约6200亿千瓦时，需增加发电装机1.25亿千瓦及与之相应的特高压输电网，全国能效将提高2.73个百分点。与进口石油相比，以特高压输电线输入电能具有较好的经济效益，这主要体现在能源的使用效率上，电能在终端设备的利用效率比其它能源的效率都高。目前，新加坡、南非、越南等国也在加速国外购电的步伐。[7] 3.4大力发展天然气项目 天然气目前只占中国能源结构的3.5%，而国际平均水平是21%。在中国的发电量中，天然气年贡献的比例仅仅为1%，全球比例是20%，天然气在中国的利用比全球水平低很多。天然气的燃烧不产生烟尘和二氧化硫。如果将取暖能源换成天然气，空气质量会很快提高。如果将天然气用于发电，天然气电厂的建设周期比煤电厂、核电厂的建设要短很多。一个主要的煤电厂或者核电厂建设需要五到八年，天然气电厂只需二到三年，且启停迅速，运行灵活，燃气联合循环机组启动快，达到满负荷的时间短，运行灵活，较适合电网调峰。而技术基础和设备制造能力是我国目前发展天然气发电的最大障碍。因此要强化技术研发，解决大规模发展开发可再生能源面临的技术和装备制造方面的障碍，提高天然气发电比例。考虑到中国的缺电情况以及天然气发电的优势，天然气发电在电力供应增长的过程中前景广阔。 3.5增加新能源开发与应用 中国应该在严格安全论证的基础上积极发展核电项目。在2007年的时候，核电只占我国的1.2%，2020年将占5%，2030年预计能达到10%。但由于近年来全球核电事故有所增加，尤其是日本福岛核电泄露事故，我国核电计划可能会放慢，因为选址要非常谨慎。核电在全球的发展史并不短，我国应积极借鉴国际先进经验，逐步推进核电事业的发展。 目前我国风电技术日渐成熟，发展速度在加快。2013年，风电可以占发电量的2%。我国风能资源丰富，主要是在西北和西部；总的资源能量是7-12万亿千瓦，年发电量是1.4-2.4亿度。同时我国也是太阳能资源比较丰富的地区，青藏高原、甘肃的西部和内蒙古的西部地区等太阳能资源都比较丰富。[8]利用太阳能不会减少地球资源、不造成污染，不仅具有经济性，而且太阳能工业无疑将是一个百年产业。从能源供应安全和清洁利用的角度出发，世界各国也把太阳能的商业化开发和利用作为重要的发展趋势。欧盟、日本和美国把2030年以后能源供应安全的重点放在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方面。预计到2030年太阳能发电将占世界电力供应的10%以上，2050年达到20%以上。大规模的开发和利用使太阳能在整个能源供应中将占有一席之地。 中国是世界上地热资源蕴藏量最丰富的国家之一，以中低温和盆地为主，主要分布在人口密集的中东部地区。此外，高温地热也较丰富，比如西藏羊八井和云南腾冲地热。中国地热能开发利用空间前景十分广阔。 生物能源是一种可再生的清洁能源，它是利用高技术手段从生物中得到能源。生物能源的主要形式有沼气、生物制氢、生物柴油、燃料乙醇即酒精等。尽管生物能源在整个能源结构中所占比重还很小，但是生物能源发展潜力不可估量。 四、结论 通过对石油峰值问题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石油等化石能源开采必然有其生命周期，当到达开采峰值时，产量便会逐渐下降。虽然加大石油勘探投资和增加石油进口可以暂时应对石油能源危机，但从全球范围来说，石油资源终将枯竭。反观我国的能源消费结构，石油的消费量和对外依存度在不断上升，这就势必会在不久的石油峰值期遇到能源“瓶颈”。国际石油价格不断攀升和石油地缘政治的持续动荡加剧了我国能源安全的挑战，这些因素也要求我国逐步调整能源消费结构，平稳健康地向多元化和清洁的能源战略过渡，为我国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能源支撑。 参考文献 [1] 王月.冯连勇. 对石油峰值的几点认识[J]. 天然气技术,2009年01期 [2] 赵林.冯连勇.“石油峰值”来临之前[J]. 中国石油企业,2006年09期 [3] 王月.曹湘洪.冯连勇. 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必须重视石油峰值问题[J].中国能源,2009年04期 [4] 中新网. 原油对外依存度首超美国中国正陷入“石油魔咒”[DB/OL].www.省略,2011年08月14日 [5] 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短期内不会下降[J] .财经数据解读,2012年09期 [6] 林伯强. 中国能源战略调整和能源政策优化研究[J].电网与清洁能源,2012年01期 [7] 张娜.被忽略的国外购电[J].能源，2012年第2期 [8] 徐匡迪. 卫广刚 调整能源结构发展核能和可再生能源[J].中国核电, 2011年03期
摘要：本文结合石油峰值理论，揭示了世界石油峰值到来的必然性和石油供应风险。通过对我国能源消费结构的分析，探讨目前我国能源战略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对策，为政府能源战略的优化提供必要的参考依据。 关键词：石油峰值;石油需求;供应风险;能源战略 一、对石油峰值问题的研究 1.1石油峰值理论的提出与发展 石油峰值（Peak Oil）是指某一区域（全球、地区、国家、油区等）石油产量的最大值及其来临的时间。[1]石油峰值理论是研究石油产量的长期估计和折耗的理论, 既适用于一个单独油田, 也适用于一个地区。1949年美国著名的石油地质学家M.K.Hubbert提出了矿物资源的“钟型曲线”问题（图1）。1956年，Hubbert与美国地质调查局合作（USGS）,对美国的石油生产趋势预测。结果显示,美国本土的石油生产将在1966 年至1971年达到高峰期, 然后将持续递减。1962年,Hubbert 利用实际资料拟合logistic 曲线的方法,得到了可以用于预测累积产量和最终可采储量的模型。该模型在国外得到广泛应用, 并被命名为Hubbert(哈伯特)模型。统计数据表明，美国本土48 州的石油生产于1970年达到高峰,然后持续递减,与Hubbert 模型的预测相吻合。此后，中外许多学者对Hubbert模型经行了推导和发展。在Hubbert的继承者中，地质学家Colin J.Campbell的影响力最大，他创立了石油峰值研究协会（ASPO）。截至目前，ASPO已在全球26个国家成立了分会，并召开了6次学术年会。 1.2石油峰值到来具有必然性 石油是在过去悠久的地质年代中形成的，是一种有限的不可再生资源，它必将经历孕育、生长、强壮、衰老、死亡的生命周期过程。由于石油资源的有限性，任何地区的石油产量都会达到最大值，达到最大值后产量必不可免地开始下降。 关于石油峰值来临时间的争论由来已久，各学者和研究机构都对世界石油峰值来临时间进行了预测（表2）。到目前为止，世界石油峰值来临的时间并没有确切的定论，但可以确信的是：石油峰值必然会到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全球的石油勘探发现量就开始小于消费量，全球巨大的石油消费需求就开始愈加依赖老油田的潜力挖潜。消费量与发现量之间不断扩大的缺口必然导致石油峰值的出现。[2]而几十年来石油科技的日新月异（如三维地震、时移地震、高分辨率油藏描述、水平井、Q技术等等纷纷出现）和非常规石油产量的增长只能延缓石油峰值来临的时间。 1.3世界石油供应风险增加 根据EIA公布的《International Energy Outlook 2009》报告，随着世界经济的增长，世界能源需求将稳步增加，石油仍是世界的主要能源。基本情景下预测未来世界石油需求年均增长0.9%,2020年将达9590万桶/日，2030年将达10660万桶/日。相反，石油产量却进入了峰值平台期，世界石油供需矛盾将加剧。 地缘政治和石油安全问题已经与环境和社会问题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加上因勘探开发成本不断上升而导致项目开发的延迟以及全球能源供应体系老化等问题进一步加剧了石油供应风险。[3]在未来10～20年内，如果按照当前的能源消费结构，世界能源供应必然会经历一个“短缺状态”。 二、我国能源消费结构分析 2.1我国石油消费量剧增，对外依存度加大 目前中国在一次能源消费中，对热值高、污染少的石油消费需求迅速上升，但是石油储量仅占世界储量的2%，大大低于国土面积比重的7%和人口比重的20%，所以石油的长期供应并不乐观。我国从1993年开始成为石油净进口国，且供需缺口持续增大。预计，今后几年我国石油需求仍将快速增长，对外依存度的攀升是长期的趋势。其根本原因是中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需要有巨大的能源量来支撑。工信部披露数据显示，2011年前5个月，中国原油对外依存度达55.2%，已超过美国(53.5%)。尽管目前美国仍然是世界最大的石油消费国和进口国，但其石油占能源消费的比重在下降，原油对外依存度也呈现逐年降低势头。未来10年美国将把石油进口量再削减1/3。与美国相反，中国近年来石油消费比例快速上升，石油对外依存度逐年扩大。有机构预测，2020年中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将超过60%。在当前国际油价受地缘政治和突发事件影响而高位震荡的大背景下，我国对石油的高度依赖，将给国家能源安全带来威胁。中国工程院一份研究报告预测，即使是在低需求的情景下，我国石油需求到2030年也将达到6.44亿吨。若不加以控制，2030年前后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就有可能突破70%。[4] 2.2我国能源消费结构不合理 从我国能源消费总量及构成（表3）分析，可以看出，2001—2010年我国以煤炭消费为主，且煤炭消费比例均高于65%，虽然石油消费消费比例有所降低，但石油消费总量持续上升。天然气消费比例稳步上升，水电、核电、风电所占比例也呈上升趋势。由此可见，我国清洁能源和新能源消费比例正在逐步增加，但所占比例偏低，严重依赖煤炭、石油等化石燃料，能源消费结构不合理。而据国土资源部信息中心研究员刘增杰介绍， “十一五”期间，我国的石油产量是9.54亿吨，而消费量是19.23亿吨，消费的年均增长达到了6.7%，石油产量年均才增长2.3%，也就是说，我国石油产量的增长赶不上消费量的增长。[5]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整理而成 三、调整能源战略的对策与建议 3.1在保障石油供应的同时，逐步减少对石油等化石能源的依赖 针对近年来国际油价持续飙升以及石油输出国国内政治局势的动荡，为保障我国能源安全和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我国应改变以往仅从石油战略储备考虑能源安全，将能源多元化和清洁能源发展作为能源安全的一个部分。[6]但减少石油消费，调整能源结构需要经历一个长期过程（需要技术投入和政策扶持，特别是需要运用财政税收杠杆）。需要指出的是，我们一方面要有计划有步骤地减少对石油能源的依赖程度，另一方面还要在能源结构调整期保障国家能源安全。所以我国还应不断发展石油勘探开采技术，增加国家石油战略储备，加强国际石油开发合作，并保证我国能源通道的畅通。
3.2 转变以煤炭为主的化石能源消费结构，加快节能环保产业发展 2011年，我国煤炭消费总量35.7亿吨，约占一次能源消费总量的72.8%。我国“富煤缺油少气”的能源资源状况决定了在今后较长时期内煤炭仍是我国的主要能源。虽然我国煤炭储量丰富，但和石油资源一样，煤炭也会出现峰值期。其次，中国长期二氧化碳排放量居世界首位，煤炭消费比例过大是其主要原因。所以，我国应在保持煤炭稳产的同时，逐步淘汰落后产能，减少煤炭的消费比例，以应对不断加剧的环境压力。 目前，“节能优先”已经成为我国能源战略工作的重点，而实现节能的重要途径之一就是提高我国能源效率，因为我国能源效率远低于发达国家。我国能源加工、转换、贮运和终端利用的效率约为31.2%，发达国家上世纪90 年代初的效率水平则为41%。可见，我国有很大的节能空间。因此，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我国应努力提高能源效率，改变原有的“以资源换增长”的粗放式经济发展方式，大力发展循环经济，走集约式经济发展道路。 3.3积极发展“以电代油”道路 如果电力的进口能够代替一部分石油，那么对中国而言将具有很大吸引力，因为在地缘形势复杂的当下，进口石油比进口电力面临着更大的政治风险。在这方面中国学者胡兆光和他的团队用一种智能工程模拟出了以下结果：2020年若以电替代油7000万吨，需要电量约4400亿千瓦时，需增加发电装机0.87亿千瓦，全国能源利用效率将提高1.91个百分点；若以电代油1亿吨，需要电量约6200亿千瓦时，需增加发电装机1.25亿千瓦及与之相应的特高压输电网，全国能效将提高2.73个百分点。与进口石油相比，以特高压输电线输入电能具有较好的经济效益，这主要体现在能源的使用效率上，电能在终端设备的利用效率比其它能源的效率都高。目前，新加坡、南非、越南等国也在加速国外购电的步伐。[7] 3.4大力发展天然气项目 天然气目前只占中国能源结构的3.5%，而国际平均水平是21%。在中国的发电量中，天然气年贡献的比例仅仅为1%，全球比例是20%，天然气在中国的利用比全球水平低很多。天然气的燃烧不产生烟尘和二氧化硫。如果将取暖能源换成天然气，空气质量会很快提高。如果将天然气用于发电，天然气电厂的建设周期比煤电厂、核电厂的建设要短很多。一个主要的煤电厂或者核电厂建设需要五到八年，天然气电厂只需二到三年，且启停迅速，运行灵活，燃气联合循环机组启动快，达到满负荷的时间短，运行灵活，较适合电网调峰。而技术基础和设备制造能力是我国目前发展天然气发电的最大障碍。因此要强化技术研发，解决大规模发展开发可再生能源面临的技术和装备制造方面的障碍，提高天然气发电比例。考虑到中国的缺电情况以及天然气发电的优势，天然气发电在电力供应增长的过程中前景广阔。 3.5增加新能源开发与应用 中国应该在严格安全论证的基础上积极发展核电项目。在2007年的时候，核电只占我国的1.2%，2020年将占5%，2030年预计能达到10%。但由于近年来全球核电事故有所增加，尤其是日本福岛核电泄露事故，我国核电计划可能会放慢，因为选址要非常谨慎。核电在全球的发展史并不短，我国应积极借鉴国际先进经验，逐步推进核电事业的发展。 目前我国风电技术日渐成熟，发展速度在加快。2013年，风电可以占发电量的2%。我国风能资源丰富，主要是在西北和西部；总的资源能量是7-12万亿千瓦，年发电量是1.4-2.4亿度。同时我国也是太阳能资源比较丰富的地区，青藏高原、甘肃的西部和内蒙古的西部地区等太阳能资源都比较丰富。[8]利用太阳能不会减少地球资源、不造成污染，不仅具有经济性，而且太阳能工业无疑将是一个百年产业。从能源供应安全和清洁利用的角度出发，世界各国也把太阳能的商业化开发和利用作为重要的发展趋势。欧盟、日本和美国把2030年以后能源供应安全的重点放在太阳能等可再生能源方面。预计到2030年太阳能发电将占世界电力供应的10%以上，2050年达到20%以上。大规模的开发和利用使太阳能在整个能源供应中将占有一席之地。 中国是世界上地热资源蕴藏量最丰富的国家之一，以中低温和盆地为主，主要分布在人口密集的中东部地区。此外，高温地热也较丰富，比如西藏羊八井和云南腾冲地热。中国地热能开发利用空间前景十分广阔。 生物能源是一种可再生的清洁能源，它是利用高技术手段从生物中得到能源。生物能源的主要形式有沼气、生物制氢、生物柴油、燃料乙醇即酒精等。尽管生物能源在整个能源结构中所占比重还很小，但是生物能源发展潜力不可估量。 四、结论 通过对石油峰值问题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石油等化石能源开采必然有其生命周期，当到达开采峰值时，产量便会逐渐下降。虽然加大石油勘探投资和增加石油进口可以暂时应对石油能源危机，但从全球范围来说，石油资源终将枯竭。反观我国的能源消费结构，石油的消费量和对外依存度在不断上升，这就势必会在不久的石油峰值期遇到能源“瓶颈”。国际石油价格不断攀升和石油地缘政治的持续动荡加剧了我国能源安全的挑战，这些因素也要求我国逐步调整能源消费结构，平稳健康地向多元化和清洁的能源战略过渡，为我国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能源支撑。 参考文献 [1] 王月.冯连勇. 对石油峰值的几点认识[J]. 天然气技术,2009年01期 [2] 赵林.冯连勇.“石油峰值”来临之前[J]. 中国石油企业,2006年09期 [3] 王月.曹湘洪.冯连勇. 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必须重视石油峰值问题[J].中国能源,2009年04期 [4] 中新网. 原油对外依存度首超美国中国正陷入“石油魔咒”[DB/OL].www.省略,2011年08月14日 [5] 我国石油对外依存度短期内不会下降[J] .财经数据解读,2012年09期 [6] 林伯强. 中国能源战略调整和能源政策优化研究[J].电网与清洁能源,2012年01期 [7] 张娜.被忽略的国外购电[J].能源，2012年第2期 [8] 徐匡迪. 卫广刚 调整能源结构发展核能和可再生能源[J].中国核电, 2011年0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