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研究季刊 ・2004年第1期・
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偏好及其对公众的影响
唐 璐Ξ
[内容提要]本文在概述中国对印度报道的总体情况基础上, 分析了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偏好特点, 针对这些偏好提出了作者的评价, 并分析了出现对印度误读现象的原因。
[关键词]中国媒体; 印度报道; 偏好; 影响
[中图分类号]G 21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508(2004) 01-0068建立中印互信关系, , 要。特别是由于中印两国彼此长期缺乏了解
, 重任。遗憾的是, 受文化、, 中国, 。由于笔者长期, , 也一直留意中国同行对于印度的报道。, 对中国媒体对印度及中印关系。
一、中国媒体印度报道概况
随着公众对地方新闻的关注增强, 目前国际新闻版面在世界许多国家媒体中所占比例都呈下降趋势。有意思的是, 与此潮流相反, 中国传媒对于国际新闻却表现出罕见的热情。许多项调查均显示, 国际新闻在中国公众关注的、各类新闻中始终名列前茅。那么, 中国媒体及公众对于印度新闻的关注度究竟如何?
由于中印同是具有相似国情的大国和邻国, 印度近年来在国际舞台的日渐活跃及其在经济方面所显示出的潜力, 使得中国公众对于印度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表现出日渐浓厚的兴趣。中国网民对于印度新闻的积极反馈热情便是一种明证。在中国人气最旺的新闻门户网站新浪网, 每当有涉及印度的重头文章出现在显著位置, 该文总会取得很高的点击率并收到许多反馈评论。因此, 可以这样说, 印度新闻已经成为目前中国媒体中比较能吸引读者眼球的国际新闻报道热门题材之一。例如笔者今年为《国际先驱导报》共撰写涉及印度及中印关系的文章23篇, 其中以醒目标题刊登在头版报眼及显著位置上的文章几乎占了一半。
当然, 由于各种媒体的受众对象不同, 报道侧重点各异。为具体说明, 笔者选取了在中国具有一定代表性且对印度报道较多的报纸进行分析比较。其中全国性的报纸中包括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国际新闻日报《参考消息》、中国共产党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团中央所属报纸《中国青年报》, 面向中国知识分子的《文汇报》; 在地方性报纸有上海《新民晚报》、Ξ唐璐, 北京新华社参编部高极编辑, 邮政编码:1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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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报》和《四川日报》; 此外, 还选取了中国最具发展潜力的两份国际新闻类周报《环球时报》和《国际先驱导报》。调查日期是2003年1月1日一10月1日。总的观察, 上述报纸在这段时问报道比较多的是中印关系、美印关系以及印度社会新闻。具体来说如下:
《参考消息》:该报是由新华社主办的在中国最有特色和最有影响力的一份国际新闻日报, 它每天以“原汁原味”形式从20O 多种国外报刊、世界主要外电以及国外新闻和智库网站中摘编文章, 在国际副刊上也有少量新华社记者及国内专家撰写的深度分析。该报的印度报道无论广度还是深度上看都为其他报刊所不及。据粗略统计, 《参考消息》共刊登直接涉及印度的各类新闻及评论约109条, 其中社会新闻12条、经济新闻9条、核与导弹新闻11条。不过, 该报更侧重于对印度外交关系的报道(共有74篇) , 其中涉及印美及印美以关系的稿件为19篇, 而中印关系稿件所占篇幅更是高达36篇, 主要涉及中印比较、中印经贸和政治关系。在中印关系中, 居于头版头条的版面共有5个。
《人民日报》:该报在印度有常驻记者2名,
12篇, 文章涉及对印度白色革命、青年人就业问题争给经济的冲击以及印度能源战略等诸多问题; , 还发表了涉及印巴关系、11篇; 此外印度政治评论3篇, 军事类2篇, , 、坠机、无家可归、热浪等社会新闻9篇; , 4条。
《文汇报》:, 也发表一些国内专家撰写的有关印17篇, 关于印度朝野攻击及国大党竞选策2篇, 13篇; 涉及印度试射导弹、航天登月等军事和科技类新闻4条, 2篇, 经济文章3篇。由于《文汇报》总部所在地上海与印度之间的经济交流比较多, 因此该报比较重视有关印度信息产业的介绍。在瓦杰帕伊访华期间, 该报刊载有关中印关系消息14篇, 还有不少配合对印度人的专访文章。
《中国青年报》:该报在印度没有记者, 主要利用报纸编辑和特约作者的稿件。它对印度报道选题内容通常比较适于青年读者口味, 其中社会新闻2篇, 军事题材文章5篇, 中印关系访及各类文章11篇。
《新民晚报》:该报对印度的报道有两个比较突出的特色, 一是大量采用新华社及西方媒体对印度的消息, 其中涉及印度早婚、环境污染、毒蛇等社会新闻较多, 共13篇; 二是侧重介绍印度信息软件的稿子多, 大约有6-7篇, 许多稿件涉及印度企业家在上海投资。中印关系文章共有5篇。
《北京青年报》:该报是中国都市类报纸中对印度报道最多的报纸之一。它在使用稿件时博采众家, 比较多地采用新华社通稿、专稿, 中国日报、中央电视台新闻、文汇报等各新闻媒体发出的稿件, 然后由报纸编辑根据读者口味选材并以最富于渲染的标题刊登。除此之外, 报纸在遇到重大事件时也利用自己的特约作者队伍编译稿件。该报对印度的报道特色是善于使用带有极强感情色彩的标题, 采用的印度图片新闻比较多。在新闻的选择上, 一是比较注重印度军事和科技动向特别是导弹发射, 据不完全统计, 在其2003年1-10月的报纸中, 有关印度试射导弹及各类卫星的新闻竟然高达10条; 二是大量报道印度社会及文化新闻。可以说, 当代中国都市报纸基本上都走这个路子。
《四川日报》:该报基本上采用新华社所发的消息报道印度, 但总体数量远远少于上述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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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其中印度社会新闻的报道占据着比较高的比例。
《环球时报》:是隶属于《人民日报》的国际时事类周三刊。它在充分利用《人民日报》驻新德里常驻记者之外, 还发展了诸如在印度的其他机构记者、商务人员、学生甚至外交官作为特约记者。为吸引大多数读者关注, 该报喜欢在头版和封底上发表一些政治性较强的中印或者美印关系的重头文章, 而散见其他各版的大多是涉及印度百姓生活或者文化类文章。据不完全统计, 2003年1至10月共发表涉及印度的文章与评论47篇, 其中中印关系稿19篇, 另外美印关系文章也占较大篇幅, 共计5篇。
《国际先驱导报》:该报属新华社主管的国际新闻周报, 它与《环球时报》的最大差别就是基本上不涉猎印度的软性题材新闻和一般消息, 而主要侧重对印度外交及军事、经济等方面重大题材进行深度报道。在该报2003年1至10月出版的40期报纸中, 共发表介绍印度的稿件30余篇, 多涉及中印关系或中印比较, 少量介绍印度外交和军事动向
。由于该报撰稿人均为新华社现任、前任驻新德里记者或者是新华社专事印度报道的专家, 新闻时效性、权威性和独家性。
事实上, 的影响力最大, 根据一项调查, 45. 9%, 而有80. 3%的公众通过电视了解国际新闻, 。目, 另一方面, 还经常就一些重, 。
网络媒体也在以其传播迅速、覆盖范围广、选材丰富、不受版面限, 充当着在中国传播有关印度及中印关系消息的最重要载体。在网络媒体中, 新华网和人民网作为官方通讯社和报纸所属网站, 同样承担着新闻发布的功能。但是, 在中国网民中最具有影响力的却是商业网站新浪新闻中心。据观察, 新浪网一直比较重视印度新闻, 每逢有与中国有关的印度动向的稿件, 编辑都会将之安排在比较醒目的地方。由于新浪网与中国几乎所有重要传统媒体和网站都签订了用稿合同, 且每遇重大事件该网站编辑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翻译出一些外国媒体的新闻, 因此或许可以认为新浪网是中国媒体中对印度全方位报道中时效最快和最全面的。
二、中国媒体印度报道的偏好及其基本评价
随着中印关系不断缓和, 中国媒体近年来普遍加强了对印度的报道力度, 但如果仔细观察中国的印度报道就会发现, 对于印度, 中国媒体基本上围绕几个点来构筑其形象框架。它们是:核与导弹、软件、大国梦、印度追赶中国、宗教和种姓冲突、中印边界问题、美印伙伴关系、印巴冲突、天灾人祸以及五花八门的社会新闻。笔者的总体印象是, 中国媒体对印巴关系报道比较平衡; 对印度的核与导弹计划多持批评态度; 对印度信息技术钦佩和赞美有加; 对印度的大国梦想持怀疑轻视态度; 在报道美印密切关系时多会渲染其针对中国; 对印度追赶中国一方面显得不屑一顾, 另一方面则是警钟常鸣。值得指出的是, 或许是印度的天灾人祸及社会新闻具有很广阔的受众兴趣, 它们普遍成为中国非主流媒体中竞相猎奇的题材。
就内容及形式而言, 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偏好存在着几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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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官方的中央级媒体基本能在有利于中印关系的前提之下, 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 全面和客观地评价印度的内政外交。
从理论上说, 中国大部分传统媒体都应该代表政府,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中央一级媒体中, 能够反映中国官方对印度政策和立场的只有中国党报《人民日报》、新华社(包括新华网) 及其所主管的《参考消息》、中央电视台和国际广播电台。这些媒体的编辑和记者队伍素质较高, 他们熟悉中国外交总体战略和方针并能够以此把握对印度的报道原则, 不哗众取宠。例如《参考消息》作为唯—一家直接授权转载外电外报信息的“国际信息文摘报”, 特别重视在从浩如烟海的外电外报中精选精编印度问题稿件, 在保持“原汁原味”前提下, 注意通过对稿件的编辑处理及标题来向读者传递中国官方对印度问题的立场, 以及印度在政治、经济及对华关系方面出现的各种动向; 而《人民日报》对于印度情况的介绍则充分体现了党报的权威, 它的印度报道是全方位的, 不仅客观报道中国公众关注的印度社会新闻, 还花费很多版面从多角度介绍印度经济政治情况和外交政策, 其他媒体具有很强的典范意义。是市场化道路, 别推崇“印度新闻的中国视角及大众视角”, 子的情怀去介绍印度。, 该报发表独家报道, , 从客观上揭示出中印关系远亚洲版北约”的时候, 该报发表, 澄清了有关外电中的一些谣传, , 并没有上升到美印官方层面。
第二, 中国许多主流平面媒体对印度报道的题材面不够广泛, 大多显示出很强的随意性、或者是程度不同的民族情绪, 且过于迎合读者口味。
在中国, 除了有前面提到的那些代表官方背景的中央级媒体外, 更多的是一些在全国很有影响力, 但却是地方性媒体或者隶属中央或地方某一机构的报刊杂志, 如《环球时报》、《南方周末》、中国《新闻周刊》、《北京青年报》等。这些报刊有时会主动根据形势去引导中国人积极看待印度, 例如在瓦杰帕伊访华期间, 中国《新闻周刊》发表的对新德里中国所主任米拉・辛哈的采访文章《印度主流并不把中国当放手》以及《一个怎样的亚洲世纪》、大型新闻周报《南方周末》的评论《龙象相邻—一中印关系历史与现实》等都曾在当时取得非常积极的社会效果。
不容忽视的是, 受市场化影响很大, 在很多情况下中国一些媒体都比较迎合中国公众口味,
以中国人的民族心理和民族情绪作为报道印度的切入点, 它们偏向的题材有几类:①与印度军事和料技相关的内容, 包括印度的核计划、导弹与卫星发射、联合军演、探月计划等。②层出不穷且猎奇色彩浓厚的印度社会新闻, 包括火车出轨、汽车爆炸、热浪袭人、坠机楼塌、强奸骚乱、美女影星、登革艾滋, 等等。③中印政治关系, 特别是中印之间到底是伙伴还是敌手的评论; 这其中媒体特别注意报道印度官方对于中国威胁论的说法; ④中印比较, 通过宣传印度不如中国或者要与中国竞争来宣泄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和使命感。下面几篇文章便是比较常见的炒作题材:《印度军方自爆内幕:印度空军难敌中国空军》、《印度外长称中国领先印度20年》、《印度准备克隆中国的经济特区》; 《印度誓用登月赶超中国》、《不服中国崛起, 印度为何暗中与中国较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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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从文章选材并对其制作的标题上看, 中国一些媒体比较喜欢渲染、挖苦甚至矮化印度, 对印度的态度往往是中立偏向敌对, 经常不自觉地把中国放在印度的对立面。
2003年初印度相继宣布组建战略部队司令部以及将连续试射几枚导弹。《中国青年报》就此发表了一位中国南亚学者的深度透视, 该报为此文做了一个富有渲染性的标题《印度的核大国梦越做越吓人》; 而《北京青年报》发表的同类题材文章主标题则是《印度要做核大国》, 副题为《还有几亿人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 又租战机又买航母》。在这里, 编辑以一种挖苦的口气试图向中国公众说明印度在穷兵黩武。
如果说中国许多媒体在做印度报道时喜欢从中国人民族心理和民族情绪切入点, 那么这种情绪从它们报纸的标题上便可明显地表现出来。例如《环球时报》上的几则标题《印度军方老防中国》、《窥视中国三十余年, 美印暗中监视我核基地》、《印度要把无人侦察机部署到中印边境》、《美印军事关系透析—一共同对抗强大的中国》、《印度, 谁对中国最强硬》。上面这些标题不仅淋漓尽致地调动了中国公众的情绪, 还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信息中国对着于。
第四, , 的重视程度甚于内容, , 。
同传统媒体相比, 。考虑到中国网民相对年轻, , 在标题上通常有意拔高, 。
, 但为了开拓报道面, 有时网络媒体自身, 这其中造成了许多对印度以讹传讹的新闻。以下仅举最近出现的一例错误。
中国“神舟”五号载人飞船顺利升空并返回后, 在中国网络媒体上有一条流传广泛的新闻《印度热炒登月奔火计划, 挑选宇航员苗子赴美培养》
, 该新闻中提到印度在中国载人飞船升空后第二天便要发射一颗科技卫星, 印度也有一个2008年的载人登月计划; 印度为宇航计划选拔了苗子并准备送去美国NAS A 学习。然而, 据笔者了解; 这篇报道至少存在着三个失实处:首先印度的科学卫星发射日期是早就定好的, 与中国载人飞船计划没有关联; 其次印度2008年是要向月球发射探测器, 而非载人登丹; 第三, 印度学生赴美并非印度政府选拔, 而是因为他们在NAS A 组织的科技竞赛中成绩突出而被NAS A 选中参加一项关于火星的短期研究项目。
令人遗憾的是, 尽管中国的官方媒体对印度报道比较客观、全面, 也很具有权威性, 然而, 对中国普通公众的印度观产生影响最大的却多是面向市场的都市类报刊以及网络媒体。久而久之, 那些仅仅是根据中国公众兴趣报道的印度新闻便构成中国人眼中的印度形象———一个不断追求大国梦想但又总是力不从心的国家, 一个除软件外在其他方面比中国落后许多年的国家, 一个在任何事情上都喜欢和中国较劲的国家, 一个要与美国联手遏制中国的国家, 一个肮脏和充满社会动荡的国家, 一个穷兵黩武的核国家、一个种族骚乱不断和天灾人祸频乃的国家……显然, 这些都并非一个真实的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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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影响中国部分媒体对印度报道出现误读之成因简析
尽管目前尚没有迹象表明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误读对两国间关系产生直接影响, 然而, 鉴于媒体在推动中印建立互信关系方面的重要作用, 因此有必要分析一下导致媒体误读印度的原因, 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这种误读, 从而使中国公众能够尽量客观地看待印度。据笔者的观察, 影响中国媒体对印度的误读可能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
1. 撰稿人的文化和知识因素
在中国, 为媒体撰写印度问题稿件的记者队伍构成比较复杂, 其中不少人是依据西方媒体的消息源采写印度新闻, 许多记者(包括撰稿人) 比较欠缺印度文化、历史方面的知识, 因而很难透彻理解印度文化和政治的复杂微妙之处, 加之对印度时政缺乏了解, 因此更多的人是凭借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印度的行为, 并以中国文化为中心, 对印度事务予以评价和判断。此外, 中国媒体的许多撰稿人自身带有一种浅薄的爱国主义, 认, 2、新闻职业素养
“客观公正”本是国际新闻业的共同标准, 。然而, 。他们在做选题时首先考虑的不是依据客观现实, 。今年10月, 中国“, , 新华社记者曾经, 然而, 一些媒体对此稿, 挑选宇航员苗子赴美培养》。
3. 消费主义及市场导向因素消费主义因素给中国的印度新闻传播带来非常明显的影响。目前中国许多报刊的销售量就取决于媒体报道是否有‘读点”, 经过一段时间磨合, 媒体对于一种被受众熟悉和认可框架下的‘读点”已经熟悉, 并把这种卖点作为自己选题的依据。比如, 目前中印边界问题是一个敏感问题, 也是中国公众注意的问题, 因此只要抓住中印边界问题, 无论是渲染边界冲
突还是边界谈判都能得到较好的市场回报。以上仅仅是列举了一些影响中国媒体对印度误读的表面因素。其实如果探究造成误读的深层原因, 恐怕与中国目前在世界的地位也有关联。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中国已经崛起为一个成长中的大国, 伴随着其国际地位的上升, 国内的民族主义情绪也日渐高涨。笔者认为, 就目前条件看, 除非中印关系出现实质性转变, 否则要想改变媒体对印度误读现象还是存在着相当的困难。其实, 不仅是中国媒体, 印度媒体同样对中国也存在着误读, 因此中印两国新闻界应该可以携手努力。目前中国记者协会已经邀请了一些印度著名记者访问中国, 建议印度官方也能有一个计划, 每年有目的地请一些在中国具有一定影响力, 并代表不同读者对象的报刊记者访问印度, 并请他们在各种媒体上介绍印度, 这样坚持几年, 或许能够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中国公众对印度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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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s alone and India w ould stay away from it.
Russian -Indian Relations Development and Their Feature s
Ma Ying
India traditionally has close ties of friendship and cooperation with Russia , which has in the recent years raised the re 2lationship to the level of strategic partnership.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three phases of the post Russian -Indian relations , pointing out that its character is not of military alliance.
Strategic Interaction Between Large Countrie s after “9. 11”
Attacks :China. India and America
Yin Xinan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strategic relations am ong large countries such as China . India and America , giving a descrip 2tion of the picture emerging in the mentioned countries ’relations in the future.
More Practical Bilateral Relations :Indian -American Relations po Wu Fuzuo
There are differences between India and America after the Iraq , to keep strategic re 2lationship.
A Mechanism
S tudy Sects C on flicts in G ujarat
Siqi Sun Liping
s is by its religious pluralism , with the rise of religious con flicts , such issue is of much con 2cern. an analysis of the religious sects con flicts in G ujarat , giving us a description of the history back 2ground on the Indian religions grow , putting forward the means to s olve religious crisis , the problems waiting for set 2tlement and suggestions to us country.
A Trial Analysis of H induism ’s Influence on Indian Women
Li Min
In this paper the author tries to throw light on the points of view and regulations Hinduism holds for Indian w omen , the attempts religious reformers and the Indian g overnment have made to s olve the questions of Indian w omen and the current condition of the w omen in order to tell us Indian w omen ’s status and the in fluences Hinduism has made on them .
Chine se Media ’s Liking for Indian Reports and I ts Influence s on the Ma sse s
Tang Lu
This paper has made a brief description of the Indian reports by Chinese media , analyzing the reas ons why Chinese media likes to make Indian reports and its characteristics.
The Trade Patterns Between India and China Through Y adong Port in T ibet in Recent T ime s
Chen Jidong
China and India are neighbors and are countries with large populations that account for a substantial proportion of w orld population. There is a great need as well as potential to develop trade and economic activities between these tw o great na 2tions. The writer focuses on the trade patterns between India and China through Y adong port in
T ibet since the opening of border trade .
Indian Religious Nationalism in Recent T ime s
———T aking G andhi and B. G. T ilak as an Example
Ⅱ
南亚研究季刊 ・2004年第1期・
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偏好及其对公众的影响
唐 璐Ξ
[内容提要]本文在概述中国对印度报道的总体情况基础上, 分析了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偏好特点, 针对这些偏好提出了作者的评价, 并分析了出现对印度误读现象的原因。
[关键词]中国媒体; 印度报道; 偏好; 影响
[中图分类号]G 21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1508(2004) 01-0068建立中印互信关系, , 要。特别是由于中印两国彼此长期缺乏了解
, 重任。遗憾的是, 受文化、, 中国, 。由于笔者长期, , 也一直留意中国同行对于印度的报道。, 对中国媒体对印度及中印关系。
一、中国媒体印度报道概况
随着公众对地方新闻的关注增强, 目前国际新闻版面在世界许多国家媒体中所占比例都呈下降趋势。有意思的是, 与此潮流相反, 中国传媒对于国际新闻却表现出罕见的热情。许多项调查均显示, 国际新闻在中国公众关注的、各类新闻中始终名列前茅。那么, 中国媒体及公众对于印度新闻的关注度究竟如何?
由于中印同是具有相似国情的大国和邻国, 印度近年来在国际舞台的日渐活跃及其在经济方面所显示出的潜力, 使得中国公众对于印度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表现出日渐浓厚的兴趣。中国网民对于印度新闻的积极反馈热情便是一种明证。在中国人气最旺的新闻门户网站新浪网, 每当有涉及印度的重头文章出现在显著位置, 该文总会取得很高的点击率并收到许多反馈评论。因此, 可以这样说, 印度新闻已经成为目前中国媒体中比较能吸引读者眼球的国际新闻报道热门题材之一。例如笔者今年为《国际先驱导报》共撰写涉及印度及中印关系的文章23篇, 其中以醒目标题刊登在头版报眼及显著位置上的文章几乎占了一半。
当然, 由于各种媒体的受众对象不同, 报道侧重点各异。为具体说明, 笔者选取了在中国具有一定代表性且对印度报道较多的报纸进行分析比较。其中全国性的报纸中包括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国际新闻日报《参考消息》、中国共产党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团中央所属报纸《中国青年报》, 面向中国知识分子的《文汇报》; 在地方性报纸有上海《新民晚报》、Ξ唐璐, 北京新华社参编部高极编辑, 邮政编码:1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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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青年报》和《四川日报》; 此外, 还选取了中国最具发展潜力的两份国际新闻类周报《环球时报》和《国际先驱导报》。调查日期是2003年1月1日一10月1日。总的观察, 上述报纸在这段时问报道比较多的是中印关系、美印关系以及印度社会新闻。具体来说如下:
《参考消息》:该报是由新华社主办的在中国最有特色和最有影响力的一份国际新闻日报, 它每天以“原汁原味”形式从20O 多种国外报刊、世界主要外电以及国外新闻和智库网站中摘编文章, 在国际副刊上也有少量新华社记者及国内专家撰写的深度分析。该报的印度报道无论广度还是深度上看都为其他报刊所不及。据粗略统计, 《参考消息》共刊登直接涉及印度的各类新闻及评论约109条, 其中社会新闻12条、经济新闻9条、核与导弹新闻11条。不过, 该报更侧重于对印度外交关系的报道(共有74篇) , 其中涉及印美及印美以关系的稿件为19篇, 而中印关系稿件所占篇幅更是高达36篇, 主要涉及中印比较、中印经贸和政治关系。在中印关系中, 居于头版头条的版面共有5个。
《人民日报》:该报在印度有常驻记者2名,
12篇, 文章涉及对印度白色革命、青年人就业问题争给经济的冲击以及印度能源战略等诸多问题; , 还发表了涉及印巴关系、11篇; 此外印度政治评论3篇, 军事类2篇, , 、坠机、无家可归、热浪等社会新闻9篇; , 4条。
《文汇报》:, 也发表一些国内专家撰写的有关印17篇, 关于印度朝野攻击及国大党竞选策2篇, 13篇; 涉及印度试射导弹、航天登月等军事和科技类新闻4条, 2篇, 经济文章3篇。由于《文汇报》总部所在地上海与印度之间的经济交流比较多, 因此该报比较重视有关印度信息产业的介绍。在瓦杰帕伊访华期间, 该报刊载有关中印关系消息14篇, 还有不少配合对印度人的专访文章。
《中国青年报》:该报在印度没有记者, 主要利用报纸编辑和特约作者的稿件。它对印度报道选题内容通常比较适于青年读者口味, 其中社会新闻2篇, 军事题材文章5篇, 中印关系访及各类文章11篇。
《新民晚报》:该报对印度的报道有两个比较突出的特色, 一是大量采用新华社及西方媒体对印度的消息, 其中涉及印度早婚、环境污染、毒蛇等社会新闻较多, 共13篇; 二是侧重介绍印度信息软件的稿子多, 大约有6-7篇, 许多稿件涉及印度企业家在上海投资。中印关系文章共有5篇。
《北京青年报》:该报是中国都市类报纸中对印度报道最多的报纸之一。它在使用稿件时博采众家, 比较多地采用新华社通稿、专稿, 中国日报、中央电视台新闻、文汇报等各新闻媒体发出的稿件, 然后由报纸编辑根据读者口味选材并以最富于渲染的标题刊登。除此之外, 报纸在遇到重大事件时也利用自己的特约作者队伍编译稿件。该报对印度的报道特色是善于使用带有极强感情色彩的标题, 采用的印度图片新闻比较多。在新闻的选择上, 一是比较注重印度军事和科技动向特别是导弹发射, 据不完全统计, 在其2003年1-10月的报纸中, 有关印度试射导弹及各类卫星的新闻竟然高达10条; 二是大量报道印度社会及文化新闻。可以说, 当代中国都市报纸基本上都走这个路子。
《四川日报》:该报基本上采用新华社所发的消息报道印度, 但总体数量远远少于上述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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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其中印度社会新闻的报道占据着比较高的比例。
《环球时报》:是隶属于《人民日报》的国际时事类周三刊。它在充分利用《人民日报》驻新德里常驻记者之外, 还发展了诸如在印度的其他机构记者、商务人员、学生甚至外交官作为特约记者。为吸引大多数读者关注, 该报喜欢在头版和封底上发表一些政治性较强的中印或者美印关系的重头文章, 而散见其他各版的大多是涉及印度百姓生活或者文化类文章。据不完全统计, 2003年1至10月共发表涉及印度的文章与评论47篇, 其中中印关系稿19篇, 另外美印关系文章也占较大篇幅, 共计5篇。
《国际先驱导报》:该报属新华社主管的国际新闻周报, 它与《环球时报》的最大差别就是基本上不涉猎印度的软性题材新闻和一般消息, 而主要侧重对印度外交及军事、经济等方面重大题材进行深度报道。在该报2003年1至10月出版的40期报纸中, 共发表介绍印度的稿件30余篇, 多涉及中印关系或中印比较, 少量介绍印度外交和军事动向
。由于该报撰稿人均为新华社现任、前任驻新德里记者或者是新华社专事印度报道的专家, 新闻时效性、权威性和独家性。
事实上, 的影响力最大, 根据一项调查, 45. 9%, 而有80. 3%的公众通过电视了解国际新闻, 。目, 另一方面, 还经常就一些重, 。
网络媒体也在以其传播迅速、覆盖范围广、选材丰富、不受版面限, 充当着在中国传播有关印度及中印关系消息的最重要载体。在网络媒体中, 新华网和人民网作为官方通讯社和报纸所属网站, 同样承担着新闻发布的功能。但是, 在中国网民中最具有影响力的却是商业网站新浪新闻中心。据观察, 新浪网一直比较重视印度新闻, 每逢有与中国有关的印度动向的稿件, 编辑都会将之安排在比较醒目的地方。由于新浪网与中国几乎所有重要传统媒体和网站都签订了用稿合同, 且每遇重大事件该网站编辑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翻译出一些外国媒体的新闻, 因此或许可以认为新浪网是中国媒体中对印度全方位报道中时效最快和最全面的。
二、中国媒体印度报道的偏好及其基本评价
随着中印关系不断缓和, 中国媒体近年来普遍加强了对印度的报道力度, 但如果仔细观察中国的印度报道就会发现, 对于印度, 中国媒体基本上围绕几个点来构筑其形象框架。它们是:核与导弹、软件、大国梦、印度追赶中国、宗教和种姓冲突、中印边界问题、美印伙伴关系、印巴冲突、天灾人祸以及五花八门的社会新闻。笔者的总体印象是, 中国媒体对印巴关系报道比较平衡; 对印度的核与导弹计划多持批评态度; 对印度信息技术钦佩和赞美有加; 对印度的大国梦想持怀疑轻视态度; 在报道美印密切关系时多会渲染其针对中国; 对印度追赶中国一方面显得不屑一顾, 另一方面则是警钟常鸣。值得指出的是, 或许是印度的天灾人祸及社会新闻具有很广阔的受众兴趣, 它们普遍成为中国非主流媒体中竞相猎奇的题材。
就内容及形式而言, 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偏好存在着几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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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官方的中央级媒体基本能在有利于中印关系的前提之下, 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 全面和客观地评价印度的内政外交。
从理论上说, 中国大部分传统媒体都应该代表政府,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中央一级媒体中, 能够反映中国官方对印度政策和立场的只有中国党报《人民日报》、新华社(包括新华网) 及其所主管的《参考消息》、中央电视台和国际广播电台。这些媒体的编辑和记者队伍素质较高, 他们熟悉中国外交总体战略和方针并能够以此把握对印度的报道原则, 不哗众取宠。例如《参考消息》作为唯—一家直接授权转载外电外报信息的“国际信息文摘报”, 特别重视在从浩如烟海的外电外报中精选精编印度问题稿件, 在保持“原汁原味”前提下, 注意通过对稿件的编辑处理及标题来向读者传递中国官方对印度问题的立场, 以及印度在政治、经济及对华关系方面出现的各种动向; 而《人民日报》对于印度情况的介绍则充分体现了党报的权威, 它的印度报道是全方位的, 不仅客观报道中国公众关注的印度社会新闻, 还花费很多版面从多角度介绍印度经济政治情况和外交政策, 其他媒体具有很强的典范意义。是市场化道路, 别推崇“印度新闻的中国视角及大众视角”, 子的情怀去介绍印度。, 该报发表独家报道, , 从客观上揭示出中印关系远亚洲版北约”的时候, 该报发表, 澄清了有关外电中的一些谣传, , 并没有上升到美印官方层面。
第二, 中国许多主流平面媒体对印度报道的题材面不够广泛, 大多显示出很强的随意性、或者是程度不同的民族情绪, 且过于迎合读者口味。
在中国, 除了有前面提到的那些代表官方背景的中央级媒体外, 更多的是一些在全国很有影响力, 但却是地方性媒体或者隶属中央或地方某一机构的报刊杂志, 如《环球时报》、《南方周末》、中国《新闻周刊》、《北京青年报》等。这些报刊有时会主动根据形势去引导中国人积极看待印度, 例如在瓦杰帕伊访华期间, 中国《新闻周刊》发表的对新德里中国所主任米拉・辛哈的采访文章《印度主流并不把中国当放手》以及《一个怎样的亚洲世纪》、大型新闻周报《南方周末》的评论《龙象相邻—一中印关系历史与现实》等都曾在当时取得非常积极的社会效果。
不容忽视的是, 受市场化影响很大, 在很多情况下中国一些媒体都比较迎合中国公众口味,
以中国人的民族心理和民族情绪作为报道印度的切入点, 它们偏向的题材有几类:①与印度军事和料技相关的内容, 包括印度的核计划、导弹与卫星发射、联合军演、探月计划等。②层出不穷且猎奇色彩浓厚的印度社会新闻, 包括火车出轨、汽车爆炸、热浪袭人、坠机楼塌、强奸骚乱、美女影星、登革艾滋, 等等。③中印政治关系, 特别是中印之间到底是伙伴还是敌手的评论; 这其中媒体特别注意报道印度官方对于中国威胁论的说法; ④中印比较, 通过宣传印度不如中国或者要与中国竞争来宣泄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和使命感。下面几篇文章便是比较常见的炒作题材:《印度军方自爆内幕:印度空军难敌中国空军》、《印度外长称中国领先印度20年》、《印度准备克隆中国的经济特区》; 《印度誓用登月赶超中国》、《不服中国崛起, 印度为何暗中与中国较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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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从文章选材并对其制作的标题上看, 中国一些媒体比较喜欢渲染、挖苦甚至矮化印度, 对印度的态度往往是中立偏向敌对, 经常不自觉地把中国放在印度的对立面。
2003年初印度相继宣布组建战略部队司令部以及将连续试射几枚导弹。《中国青年报》就此发表了一位中国南亚学者的深度透视, 该报为此文做了一个富有渲染性的标题《印度的核大国梦越做越吓人》; 而《北京青年报》发表的同类题材文章主标题则是《印度要做核大国》, 副题为《还有几亿人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 又租战机又买航母》。在这里, 编辑以一种挖苦的口气试图向中国公众说明印度在穷兵黩武。
如果说中国许多媒体在做印度报道时喜欢从中国人民族心理和民族情绪切入点, 那么这种情绪从它们报纸的标题上便可明显地表现出来。例如《环球时报》上的几则标题《印度军方老防中国》、《窥视中国三十余年, 美印暗中监视我核基地》、《印度要把无人侦察机部署到中印边境》、《美印军事关系透析—一共同对抗强大的中国》、《印度, 谁对中国最强硬》。上面这些标题不仅淋漓尽致地调动了中国公众的情绪, 还给他们一个明确的信息中国对着于。
第四, , 的重视程度甚于内容, , 。
同传统媒体相比, 。考虑到中国网民相对年轻, , 在标题上通常有意拔高, 。
, 但为了开拓报道面, 有时网络媒体自身, 这其中造成了许多对印度以讹传讹的新闻。以下仅举最近出现的一例错误。
中国“神舟”五号载人飞船顺利升空并返回后, 在中国网络媒体上有一条流传广泛的新闻《印度热炒登月奔火计划, 挑选宇航员苗子赴美培养》
, 该新闻中提到印度在中国载人飞船升空后第二天便要发射一颗科技卫星, 印度也有一个2008年的载人登月计划; 印度为宇航计划选拔了苗子并准备送去美国NAS A 学习。然而, 据笔者了解; 这篇报道至少存在着三个失实处:首先印度的科学卫星发射日期是早就定好的, 与中国载人飞船计划没有关联; 其次印度2008年是要向月球发射探测器, 而非载人登丹; 第三, 印度学生赴美并非印度政府选拔, 而是因为他们在NAS A 组织的科技竞赛中成绩突出而被NAS A 选中参加一项关于火星的短期研究项目。
令人遗憾的是, 尽管中国的官方媒体对印度报道比较客观、全面, 也很具有权威性, 然而, 对中国普通公众的印度观产生影响最大的却多是面向市场的都市类报刊以及网络媒体。久而久之, 那些仅仅是根据中国公众兴趣报道的印度新闻便构成中国人眼中的印度形象———一个不断追求大国梦想但又总是力不从心的国家, 一个除软件外在其他方面比中国落后许多年的国家, 一个在任何事情上都喜欢和中国较劲的国家, 一个要与美国联手遏制中国的国家, 一个肮脏和充满社会动荡的国家, 一个穷兵黩武的核国家、一个种族骚乱不断和天灾人祸频乃的国家……显然, 这些都并非一个真实的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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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影响中国部分媒体对印度报道出现误读之成因简析
尽管目前尚没有迹象表明中国媒体对印度报道的误读对两国间关系产生直接影响, 然而, 鉴于媒体在推动中印建立互信关系方面的重要作用, 因此有必要分析一下导致媒体误读印度的原因, 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这种误读, 从而使中国公众能够尽量客观地看待印度。据笔者的观察, 影响中国媒体对印度的误读可能与以下几个因素有关:
1. 撰稿人的文化和知识因素
在中国, 为媒体撰写印度问题稿件的记者队伍构成比较复杂, 其中不少人是依据西方媒体的消息源采写印度新闻, 许多记者(包括撰稿人) 比较欠缺印度文化、历史方面的知识, 因而很难透彻理解印度文化和政治的复杂微妙之处, 加之对印度时政缺乏了解, 因此更多的人是凭借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印度的行为, 并以中国文化为中心, 对印度事务予以评价和判断。此外, 中国媒体的许多撰稿人自身带有一种浅薄的爱国主义, 认, 2、新闻职业素养
“客观公正”本是国际新闻业的共同标准, 。然而, 。他们在做选题时首先考虑的不是依据客观现实, 。今年10月, 中国“, , 新华社记者曾经, 然而, 一些媒体对此稿, 挑选宇航员苗子赴美培养》。
3. 消费主义及市场导向因素消费主义因素给中国的印度新闻传播带来非常明显的影响。目前中国许多报刊的销售量就取决于媒体报道是否有‘读点”, 经过一段时间磨合, 媒体对于一种被受众熟悉和认可框架下的‘读点”已经熟悉, 并把这种卖点作为自己选题的依据。比如, 目前中印边界问题是一个敏感问题, 也是中国公众注意的问题, 因此只要抓住中印边界问题, 无论是渲染边界冲
突还是边界谈判都能得到较好的市场回报。以上仅仅是列举了一些影响中国媒体对印度误读的表面因素。其实如果探究造成误读的深层原因, 恐怕与中国目前在世界的地位也有关联。经过几代人的努力, 中国已经崛起为一个成长中的大国, 伴随着其国际地位的上升, 国内的民族主义情绪也日渐高涨。笔者认为, 就目前条件看, 除非中印关系出现实质性转变, 否则要想改变媒体对印度误读现象还是存在着相当的困难。其实, 不仅是中国媒体, 印度媒体同样对中国也存在着误读, 因此中印两国新闻界应该可以携手努力。目前中国记者协会已经邀请了一些印度著名记者访问中国, 建议印度官方也能有一个计划, 每年有目的地请一些在中国具有一定影响力, 并代表不同读者对象的报刊记者访问印度, 并请他们在各种媒体上介绍印度, 这样坚持几年, 或许能够从某种程度上改变中国公众对印度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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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s alone and India w ould stay away from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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