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作为能源消费大国，俄罗斯作为能源出口大国，两国之间能源合作的博弈越发明显。对中俄能源合作博弈模型的几种结果进行分析后得出结论：俄方愿意与中方合作，对中俄双方最为有利；达成双方共同认可并有约束力的协议，对双方合作是十分重要的；若中方不兑现双方合作协议的承诺，则会出现合作危机，对中国极为不利。
关键词：中国；俄罗斯；能源
中图分类号：f752.7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3）04-0037-03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能源供应的稳定，不仅关系到各自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安全，而且对全球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安全都至关重要。因此，各能源需求国与供给国都在各自制定维护能源安全的中长期战略规划。中国是全球排名第一的能源消费大国，俄罗斯是能源生产和出口大国，又与中国毗邻，因此中国与俄罗斯开展能源合作是缓解中国能源紧张的较佳选择。中俄两国有着良好的政治、经济关系，这是两国能源合作的坚实基础。但由于中俄两国在诸多方面有着制约因素，所以近些年中俄能源合作并不顺利，两国在能源合作的诸多方面进行博弈。
一、博弈模型基本假设
合作博弈与非合作博弈最大的区别在于参与博弈的双方是否达成了对双方都具有约束力的协议，如果有这种约束协议则认为是合作博弈，这种合作博弈的主体之间具有共同利益，但又不完全一致。合作博弈协议的主要内容除了约定参与方行为，另外就是利益的合理分配，想要达成协议的前提就是通过讨价还价过程就利益分割达成一致。所以，不管合作博弈问题来源于经济贸易、合作还是竞争，也无论博弈参与方的多少，其本质就是关于利益分割的讨价还价过程。
（一）中俄两国追求其自身利益最大化
对于国际能源博弈而言，各个国家行为的根本目标是维护本国能源利益最大化，而不关心其它国家的能源状况如何。自身利益最大化就是指在一定的成本基础上获得最多的本国利益。石油是目前全球无法完全替代的一种战略性资源，战略性资源决定一个国家不仅要关注其当前利益，还要关注其长远利益。但是，一方面由于中俄双方对未来获益的不确定性，使得中俄双方大多数情况下更加注重当前利益；另一方面，假定中俄双方都只关注当前利益，这样每个具有理性行为的中俄双方参与国都会预估相互参与合作后的成本及其收益，只有收益大于成本，中俄能源合作才可能发生。
（二）仅中俄两国参与且实力均衡
将能源合作博弈的参与国数量控制在中俄两个参与国，是为了减少出现其集体行动中搭便车的复杂情形。与其他大多数集体行动类似，参与国数量越多，搭便车的可能性越大，联盟的协调成本也随之增加。当合作博弈的参与方超过三个时会产生三个问题：其一，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的增加，会导致合作中识别和协调过程的交易以及信息成本增加；其二，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的增加，使得控制和判别参与方行为性质是合作还是背叛的难度增大；其三，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的增加，使得参与方背叛的可能性增加，同时还降低了对背叛者进行强制制裁的可能性。所以，最佳的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是2，这样可以避免“大国侵占小国”、“小国剥削大国”等现象发生，并假定中俄能源合作博弈的双方实力是基本均衡的。
（三）中俄两国都具有战略理性
中俄能源合作博弈双方具有战略理性，是指其能源战略选择的目标是为了实现各自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中俄两国的行动以固定的偏好为基础。这些偏好包括：
第一，中俄两国经济的稳定和发展；第二，确保中俄两国的国家能源安全。中俄两国的行动偏好还要满足“完备性”、“反身性”和“传递性”等条件。所谓“完备性”是指对于战略集合中随意的两个战略效用x和y，要不x≥y，要不x≤y，或者两者同时成立；所谓“反身性”是指对随意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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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效用x，有x≥x和x≤x均同时成立；所谓“传递性”是指战略集合中随意战略的效用x、y和x，若x≥y且y≥z，那么x≥z。中俄参与国的战略理性假定是把各自国家作为理性的行为体，要求它能够运用现有的信息在追求拟定的目标过程中做出正确偏好排序以及行动选择。 （四）中俄两国具有理性的共同知识
对博弈的局中人，我们假定中俄两个参与国都具有完全信息。这里的完全信息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含义：一是中俄两国具有本国能源方面的全部信息，即完全了解各自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状况以及未来对能源的需求量；二是中俄两国了解现在以及将来国际石油供求的全部信息，也就是全球能源的总储藏量和产量以及各自国家在国际能源市场上可能获得的能源量；三是中俄两国完全了解合作双方的信息，即合作双方能源的供给与需求以及各自可能采取的策略等。
（五）中俄能源博弈是合作博弈
大国在能源领域的合作主要体现在两个或者多个国家为了争取各自国家能源利益的最大化而采取的调整政策或协调行动。假定中俄两个国家参与能源合作博弈，并允许其彼此之间交流信息，也就是说可以订立各种约定，明确中俄双方在所制定合作协议中的责任和收益。在达成能源合作协议后，中俄参与国都齐心协力，以保证参与双方获得最大利益。 二、中俄能源合作博弈模型要素
（一）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的局中人和策略
合作博弈局中人也称做合作博弈方，是指合作博弈中做出决策的行为者，他们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国家或者组织，只要他们内部采取一致的行动与外界进行有效的策略互动，都可以称为合作博弈的局中人。
中俄能源合作博弈的局中人包括能源生产国俄罗斯以及愿意并能够在俄方获得能源的中国。这主要包含了合作博弈的各方：一方是能源生产国俄罗斯；另一方是能源消费国中国，中俄两国一方面要有参与合作博弈的意愿，另一方面也要有参与合作博弈的可能。
合作博弈的策略是指决策的内容，通常是指对行为的取舍、经济活动水平的选择等等，给出博弈双方可以选择的所有策略或者策略选择的范围，是定义一个合作博弈须确定的重要要素之一。 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冲突双方是能源生产大国俄罗斯与能源消费大国中国。对于俄罗斯而言，其策略空间就是能源开发、能源开放程度选择（也就是俄方能源生产和出口规模与结构选择）；对于能源消费国中国而言，其战略空间则是参与能源合作与不参与能源合作。
（二）中俄能源博弈中的收益函数
自从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一直在追求自身主权独立和经济快速发展，保障国家安全和国内经济发展是俄罗斯最基本的战略目标。而储藏丰富的能源资源是俄罗斯实现这一目标的有效武器，它通过能源出口的合理分配，追求在大国之间保持平衡，同时获得俄罗斯本国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以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 假设中国从俄罗斯得到的能源收益为ui，而俄罗斯的收益为经济代价ci和政治收益pi，那么中国与俄罗斯的均衡状态为： ui=ci+pi （6）
此处的式（6）是建立在能源效用国家间可比为前提基础之上的，ui是能源消费国中国所获得的收益，（ci+pi）分别对应能源出口国俄罗斯在经济利益和政治安全上所获得的收益，也可以表示为中国为获得能源而应该支付的代价，它们都表示效用，为此我们统一用价值来衡量。
在这个合作博弈过程中，无论是能源生产国俄罗斯还是能源消费国中国，合作博弈双方的期望都是得到最大化的效用，但双方又互相制约，只能在相互博弈的过程中达到一个均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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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6）中的ci和pi，是能源生产大国俄罗斯所得到的收益。对产油大国而言，能源是确保其实现经济收益和国家安全的重要手段。 三、博弈模型的几种结果 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若中俄双方各自“单干”则可获得的收益分别为uc（代表中国）和ur（代表俄罗斯），而合作后中俄双方各自的收益分别为xi（代表中国）和xr（代表俄罗斯）。对于中俄能源合作博弈而言，如果要实现“集体”利益最大化就要寻找一种有效的利益分配方案：x=（xc，xr），其满足的基本条件为：xc>uc，xr>ur且能实现umax（u为“集体”总收益）最大化。但是，若在利益分配上出现xcc或者xrr，那么对中国对俄罗斯都不利，就会出现能源合作危机，中俄不利的一方认为自己无利可图，便失去了合作的基础。所以，在中俄能源合作中，存在建立在“个体理性”上的合作博弈。如果中方需要俄方的合作，u>u+ur并承诺利益与俄方共享，且xc>uc，xr>ur，于是存在俄罗斯不愿意合作、俄罗斯愿意合作、中俄能源合作后中方不兑现收益分成承诺等几种分析结果。 （一）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俄方不愿意合作的结果分析
如果俄罗斯不愿意合作，则俄方收益为ur，ur，xr中俄能源合作博弈的结果就是俄罗斯失去与中国合作的机会，中国则另选其他能源出口国作为合作伙伴，对俄罗斯是不利的。当然，俄罗斯也可以需求其他能源消费国作为合作伙伴，都存在收益是否“合算”的问题，而具体现实是，出于政治、经济、地理、区位优势等因素考虑，中俄双方互为失去合作，对双方来说可谓损失巨大。
（二）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俄方愿意与中方合作的结果分析
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如果俄罗斯愿意与中国合作，中国承诺兑现实施合作协议，则俄罗斯可获得xr>ur，所以对俄罗斯有利；同时，中国也可以获得xc>uc，对中国也有利，这是典型的双赢结果。
（三）中俄能源合作后中方不兑现实施合作协议承诺的结果分析
若俄罗斯与中国合作后，但中国不兑现实施合作协议的承诺，则会出现能源合作危机，对中国极为不利。因为俄罗斯可以通过国际诉讼以及实施“单边报复”等措施来惩罚中国，中国不但要兑现承诺，同时还得付出违约、应诉等成本，这样中国蒙受的损失更大，中国获得的实际收益反而小于uc，更为严重的是毁掉了中国的国际声誉。
通过对以上各种情况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即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俄方愿意与中方合作情况对中俄双方最为有利，这是中俄双方的最优策略选择。中俄在能源合作博弈过程中，达成双方共同认可的并有约束力的协议，对双方的合作是十分重要的。建立有效的能源合作机制，形成合理良性的利益分配机制是中俄能源合作的基础。合作博弈理论表明，要想使中俄能源合作成为多次的博弈均衡解，中俄博弈的一方必须主动通过可信的承诺，向另一方表示合作的善意，努力把这个善意表达清楚，并传达出去，同时还要在博弈对手中形成声誉，并用心地维护这个声誉。
摘要：中国作为能源消费大国，俄罗斯作为能源出口大国，两国之间能源合作的博弈越发明显。对中俄能源合作博弈模型的几种结果进行分析后得出结论：俄方愿意与中方合作，对中俄双方最为有利；达成双方共同认可并有约束力的协议，对双方合作是十分重要的；若中方不兑现双方合作协议的承诺，则会出现合作危机，对中国极为不利。
关键词：中国；俄罗斯；能源
中图分类号：f752.7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3）04-0037-03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加快，能源供应的稳定，不仅关系到各自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安全，而且对全球经济的发展和社会安全都至关重要。因此，各能源需求国与供给国都在各自制定维护能源安全的中长期战略规划。中国是全球排名第一的能源消费大国，俄罗斯是能源生产和出口大国，又与中国毗邻，因此中国与俄罗斯开展能源合作是缓解中国能源紧张的较佳选择。中俄两国有着良好的政治、经济关系，这是两国能源合作的坚实基础。但由于中俄两国在诸多方面有着制约因素，所以近些年中俄能源合作并不顺利，两国在能源合作的诸多方面进行博弈。
一、博弈模型基本假设
合作博弈与非合作博弈最大的区别在于参与博弈的双方是否达成了对双方都具有约束力的协议，如果有这种约束协议则认为是合作博弈，这种合作博弈的主体之间具有共同利益，但又不完全一致。合作博弈协议的主要内容除了约定参与方行为，另外就是利益的合理分配，想要达成协议的前提就是通过讨价还价过程就利益分割达成一致。所以，不管合作博弈问题来源于经济贸易、合作还是竞争，也无论博弈参与方的多少，其本质就是关于利益分割的讨价还价过程。
（一）中俄两国追求其自身利益最大化
对于国际能源博弈而言，各个国家行为的根本目标是维护本国能源利益最大化，而不关心其它国家的能源状况如何。自身利益最大化就是指在一定的成本基础上获得最多的本国利益。石油是目前全球无法完全替代的一种战略性资源，战略性资源决定一个国家不仅要关注其当前利益，还要关注其长远利益。但是，一方面由于中俄双方对未来获益的不确定性，使得中俄双方大多数情况下更加注重当前利益；另一方面，假定中俄双方都只关注当前利益，这样每个具有理性行为的中俄双方参与国都会预估相互参与合作后的成本及其收益，只有收益大于成本，中俄能源合作才可能发生。
（二）仅中俄两国参与且实力均衡
将能源合作博弈的参与国数量控制在中俄两个参与国，是为了减少出现其集体行动中搭便车的复杂情形。与其他大多数集体行动类似，参与国数量越多，搭便车的可能性越大，联盟的协调成本也随之增加。当合作博弈的参与方超过三个时会产生三个问题：其一，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的增加，会导致合作中识别和协调过程的交易以及信息成本增加；其二，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的增加，使得控制和判别参与方行为性质是合作还是背叛的难度增大；其三，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的增加，使得参与方背叛的可能性增加，同时还降低了对背叛者进行强制制裁的可能性。所以，最佳的合作博弈参与方数量是2，这样可以避免“大国侵占小国”、“小国剥削大国”等现象发生，并假定中俄能源合作博弈的双方实力是基本均衡的。
（三）中俄两国都具有战略理性
中俄能源合作博弈双方具有战略理性，是指其能源战略选择的目标是为了实现各自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中俄两国的行动以固定的偏好为基础。这些偏好包括：
第一，中俄两国经济的稳定和发展；第二，确保中俄两国的国家能源安全。中俄两国的行动偏好还要满足“完备性”、“反身性”和“传递性”等条件。所谓“完备性”是指对于战略集合中随意的两个战略效用x和y，要不x≥y，要不x≤y，或者两者同时成立；所谓“反身性”是指对随意战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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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博弈的局中人，我们假定中俄两个参与国都具有完全信息。这里的完全信息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含义：一是中俄两国具有本国能源方面的全部信息，即完全了解各自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状况以及未来对能源的需求量；二是中俄两国了解现在以及将来国际石油供求的全部信息，也就是全球能源的总储藏量和产量以及各自国家在国际能源市场上可能获得的能源量；三是中俄两国完全了解合作双方的信息，即合作双方能源的供给与需求以及各自可能采取的策略等。
（五）中俄能源博弈是合作博弈
大国在能源领域的合作主要体现在两个或者多个国家为了争取各自国家能源利益的最大化而采取的调整政策或协调行动。假定中俄两个国家参与能源合作博弈，并允许其彼此之间交流信息，也就是说可以订立各种约定，明确中俄双方在所制定合作协议中的责任和收益。在达成能源合作协议后，中俄参与国都齐心协力，以保证参与双方获得最大利益。 二、中俄能源合作博弈模型要素
（一）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的局中人和策略
合作博弈局中人也称做合作博弈方，是指合作博弈中做出决策的行为者，他们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国家或者组织，只要他们内部采取一致的行动与外界进行有效的策略互动，都可以称为合作博弈的局中人。
中俄能源合作博弈的局中人包括能源生产国俄罗斯以及愿意并能够在俄方获得能源的中国。这主要包含了合作博弈的各方：一方是能源生产国俄罗斯；另一方是能源消费国中国，中俄两国一方面要有参与合作博弈的意愿，另一方面也要有参与合作博弈的可能。
合作博弈的策略是指决策的内容，通常是指对行为的取舍、经济活动水平的选择等等，给出博弈双方可以选择的所有策略或者策略选择的范围，是定义一个合作博弈须确定的重要要素之一。 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冲突双方是能源生产大国俄罗斯与能源消费大国中国。对于俄罗斯而言，其策略空间就是能源开发、能源开放程度选择（也就是俄方能源生产和出口规模与结构选择）；对于能源消费国中国而言，其战略空间则是参与能源合作与不参与能源合作。
（二）中俄能源博弈中的收益函数
自从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一直在追求自身主权独立和经济快速发展，保障国家安全和国内经济发展是俄罗斯最基本的战略目标。而储藏丰富的能源资源是俄罗斯实现这一目标的有效武器，它通过能源出口的合理分配，追求在大国之间保持平衡，同时获得俄罗斯本国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以更好地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 假设中国从俄罗斯得到的能源收益为ui，而俄罗斯的收益为经济代价ci和政治收益pi，那么中国与俄罗斯的均衡状态为： ui=ci+pi （6）
此处的式（6）是建立在能源效用国家间可比为前提基础之上的，ui是能源消费国中国所获得的收益，（ci+pi）分别对应能源出口国俄罗斯在经济利益和政治安全上所获得的收益，也可以表示为中国为获得能源而应该支付的代价，它们都表示效用，为此我们统一用价值来衡量。
在这个合作博弈过程中，无论是能源生产国俄罗斯还是能源消费国中国，合作博弈双方的期望都是得到最大化的效用，但双方又互相制约，只能在相互博弈的过程中达到一个均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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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6）中的ci和pi，是能源生产大国俄罗斯所得到的收益。对产油大国而言，能源是确保其实现经济收益和国家安全的重要手段。 三、博弈模型的几种结果 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若中俄双方各自“单干”则可获得的收益分别为uc（代表中国）和ur（代表俄罗斯），而合作后中俄双方各自的收益分别为xi（代表中国）和xr（代表俄罗斯）。对于中俄能源合作博弈而言，如果要实现“集体”利益最大化就要寻找一种有效的利益分配方案：x=（xc，xr），其满足的基本条件为：xc>uc，xr>ur且能实现umax（u为“集体”总收益）最大化。但是，若在利益分配上出现xcc或者xrr，那么对中国对俄罗斯都不利，就会出现能源合作危机，中俄不利的一方认为自己无利可图，便失去了合作的基础。所以，在中俄能源合作中，存在建立在“个体理性”上的合作博弈。如果中方需要俄方的合作，u>u+ur并承诺利益与俄方共享，且xc>uc，xr>ur，于是存在俄罗斯不愿意合作、俄罗斯愿意合作、中俄能源合作后中方不兑现收益分成承诺等几种分析结果。 （一）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俄方不愿意合作的结果分析
如果俄罗斯不愿意合作，则俄方收益为ur，ur，xr中俄能源合作博弈的结果就是俄罗斯失去与中国合作的机会，中国则另选其他能源出口国作为合作伙伴，对俄罗斯是不利的。当然，俄罗斯也可以需求其他能源消费国作为合作伙伴，都存在收益是否“合算”的问题，而具体现实是，出于政治、经济、地理、区位优势等因素考虑，中俄双方互为失去合作，对双方来说可谓损失巨大。
（二）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俄方愿意与中方合作的结果分析
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如果俄罗斯愿意与中国合作，中国承诺兑现实施合作协议，则俄罗斯可获得xr>ur，所以对俄罗斯有利；同时，中国也可以获得xc>uc，对中国也有利，这是典型的双赢结果。
（三）中俄能源合作后中方不兑现实施合作协议承诺的结果分析
若俄罗斯与中国合作后，但中国不兑现实施合作协议的承诺，则会出现能源合作危机，对中国极为不利。因为俄罗斯可以通过国际诉讼以及实施“单边报复”等措施来惩罚中国，中国不但要兑现承诺，同时还得付出违约、应诉等成本，这样中国蒙受的损失更大，中国获得的实际收益反而小于uc，更为严重的是毁掉了中国的国际声誉。
通过对以上各种情况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即在中俄能源合作博弈中俄方愿意与中方合作情况对中俄双方最为有利，这是中俄双方的最优策略选择。中俄在能源合作博弈过程中，达成双方共同认可的并有约束力的协议，对双方的合作是十分重要的。建立有效的能源合作机制，形成合理良性的利益分配机制是中俄能源合作的基础。合作博弈理论表明，要想使中俄能源合作成为多次的博弈均衡解，中俄博弈的一方必须主动通过可信的承诺，向另一方表示合作的善意，努力把这个善意表达清楚，并传达出去，同时还要在博弈对手中形成声誉，并用心地维护这个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