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亚洲再平衡战略和中美关系的未来走向

  众所周知,由于经济和地缘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亚太地区如今已然成为美国外交的重中之重。遏制策略(pivot towards Asia)和亚洲再平衡策略(the Asia Rebalance)的提出,鲜明揭示出美国高度关注亚太事务的态度。负责美国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丹尼尔・鲁塞尔(Daniel R. Russel)曾撰文写道:“The security and prosperi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re inextricably linked to the peaceful development of the Asia-Pacific. That’s why nearly five years ago President Obama decided to make engagement in this region a strategic priori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at’s why 2013 has been a year of intense diplomatic engagement in Asia, as we continue to implement that vision.”①

  1、醉翁之意不在酒

  美国对于其“再平衡”策略给出的解释是“The United States is committed to expanding the ranks of stable, democratic and prosperous nations in Asia. We can play a vital role in promoting education, security and opportunity with our partners, providing greater freedom for potentially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people in the Asia-Pacific”①。尽管白宫当局辞藻华丽,仍无法掩饰它“重返亚洲”的真正目的:牵制和遏制中国的发展。近年的事态表明,美国“重返亚洲”的锋芒显然是针对中国的。所谓“重返”,也叫“战略再平衡”。美国要对谁“再平衡”?――显然是要平衡中国上升的影响力。如何“再平衡”?――主要靠军事上长期存在,政治外交上挑拨离间。

  近年来中国周边热点迭出,几乎都有美国的影子。从美日、美韩同盟加强,各种名目的军演不断;从钓鱼岛问题到南海问题莫不如此。事实表明,奥巴马政府的“重返亚洲”并没有促进亚洲的稳定,而是使该地区更加紧张和更易产生冲突了。②美国所谓“重返”,搅乱了中国周边和平安定的环境,给中国和平发展带来了严峻挑战,从而也给中美关系增添了变数。

  2、美国理应放平心态 积极应对共谋发展

  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首次跃居世界第二。而美国经济乏力,国内问题突出,在“美国衰落”、“中国将代替美国成为全球霸主”的声浪刺激下,美政府忧心忡忡,遂提出要“重返亚洲”,加强对中国的遏制。

  事实上,美国“重返亚洲”本身对中国不是问题,因为美国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亚洲,中国也无意和美国对抗。中国在亚洲的地位和影响力迅速上升,而美国的地位和影响力却相对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无关乎中国排挤美国,而是美国自身的所作所为造成的结果。一方面,美国忙于在世界各地充当警察而忽略并主动退出亚洲,从而给中国制造了绝佳机会;另一方面,中国懂得伺机而动,全心全意谋发展,致力于地区和平与稳定,从而使亚太成为世界上发展最快、最具活力的地区,因而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

  如今木已成舟,美国理应坦然面对现实,积极推动两国关系向前发展,而不是心生芥蒂与不满,在两国关系中制造障碍。中美两国既是朋友又是对手,但两国绝不是敌人。不得不说,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中美两国的相互依赖性日益增强,美国在诸如经济、朝核问题、恐怖主义、非传统安全威胁、共同治理等国际问题方面都需要中国这个对手的支持与协作。对美国而言,寻求与中国展开积极的对话与合作才是切真务实的做法。

  3、中国要有忧患意识但也不必过度警觉

  美国对中国加强了“战略遏制”,并不断在中国家门口炫耀武力,对此中国必须认真对付。除进行必要的外交斗争,还必须增强国防实力。中国一贯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坚持永不称霸决不扩张的立场,但也决不能在维护领土主权问题上妥协退让,否则即使中国经济总量再强大,在世界上也没有地位。中国要想让美国心甘情愿地与自己交朋友并非易事,实际上要够资格才行。因此,增强国防也是中国和平发展所必需付出的成本,否则既无和平也无发展可言。

  另一方面,又需要我们善于把握问题的主要矛盾,从总体上看到中美关系的整体向上性,对于美国的“遏制战略”不值得过度敏感和焦虑。当前,我国面临的核心问题还是解决自身经济发展的问题,中国始终不能偏离经济建设这一中心。如果中国的经济停滞不前了,矛盾就会接踵而至,层出不穷。只有经济强大了,别的问题才会迎刃而解。脱离实际的过分警觉可能会贻误我们难得的发展机遇。历史上的教训不是没有,我们要以史为鉴。

  4、努力释疑 创造良好的周边发展环境

  除了不与美国正面相抗,中国还需要懂得为自身创造优良的周边发展环境。古人云:“远亲不如近邻”。中国人一向重视人际关系的构建,特别注重邻里和谐。毫无疑问,中国国际地位的上升与其一贯秉持的睦邻友好态度密不可分。中国在亚洲金融危机时对邻邦国家仗义相助极大地提升了我国的国际地位和形象,而邻邦国家对于中国自身的发展可谓意义重大。只有我们处在和平稳定的周边环境中,中国的发展才可能变成现实。

  由于近些年东海和南海问题的层出不穷,中国与邻邦国家的关系可谓跌宕起伏。大家都深谙这是美国在其中捣鬼,在幕后为这些国家撑腰。当然,这与中国自身的做法不无关联。中国进入21世纪后的迅速发展带给周边国家深深的忧虑,而很多时候中国的高层又没有及时给出解释。周边国家不清楚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就给美国挑拨离间制造了极好的机会。③因此,为了实现为自身创造和平安定的发展环境的目的,中国有必要对周边国家进行有力的释疑(reassurance)。   让周边国家信任自己的最好做法就是让这些国家搭上中国的快车,分其一杯羹。换句话说,让其参与到我们的发展进程中,将自己的经济发展成果与周边国家一同分享,让周边国家感受到中国经济发展带给它们的实实在在的恩惠。中国只有想方设法促进地区的繁荣与稳定,自身的和平与发展才能得到有力的保障。

  5、中美战略利益始终大于分歧

  从近日白宫当局宣布恢复与古巴建立外交关系这一事态可以看出美国的务实主义外交风格,这充分表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以国家利益为最高准则的,国家战略利益往往可超越一切价值理念上的差异和分歧。在务实主义的外交家看来,国家民族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进入21世纪,经济全球化已经成为举世公认的时代潮流。经过建交后20余年的发展,中美经济已实现高度的融合,成为推动全球化的重要支撑力量,这为中美关系的稳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目前中国与美国互为对方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国。中美两国已达到彼此经济的稳定与繁荣都离不开对方的程度。为促进经济合作,中美决策层建立了中美战略经济对话机制。该机制成为双方决策层解决诸如中国对美巨额贸易顺差及人民币汇率等互相关心的经济问题及开展经济合作的有效管道。……建交30年来历经曲折的中美关系已焕发出勃勃生机,相信未来的中美关系将更富活力与成效。”④

  由此看来,中美双边关系必然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冲突和摩擦是难以避免的,但合作与发展是主流方向。总而言之,中美之间既有共同点,也有分歧;但是决定中美关系基础和未来的是彼此间的共同利益,以及对它的认识、发现和把握。双方理应以“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⑤的精神为主导,积极推进新型大国关系的构建,促进世界的繁荣与发展。

  [注释]

  ①Daniel R. Russel,“The Asia Rebalance Is Here to Stay”,http://beijing.usembassy-china.org.cn/2014/state-official-says-asia-rebalance-is-here-to-stay.html。

  ②2013年美参议院通过决议公然将钓鱼岛拉入《美日安保条约》。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美支持下日本全面右倾化,并有向军国主义发展的倾向,右翼声言要“拥核”,改自卫队为国防军,成为“正常国家”。对此,美方熟视无睹,甚至加以助长,但结果却未必如美国所愿,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③2014年4月20日,《华盛顿邮报》刊发题为“During Asia trip, Obama will renew effort to ‘rebalance’ U.S. relationship with the region”的报道,文中指出“Whereas 10 years ago the U.S. was often seen as the more aggressive power, today it’s China that many are worried about”。

  ④李海东,《中美关系30年:特点与趋势》,《当代世界》,2009年第1期,28-30页。

  ⑤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2年11月1日第1版。

  [参考资料]

  [1]Eilperin, Juliet, “During Asia trip, Obama will renew effort to ‘rebalance’ U.S. relationship with the region”,《华盛顿邮报》,2014/4/20。

  [2]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2年。

  [3]李海东,《中美关系30年:特点与趋势》,《当代世界》,2009年第1期,28-30。

  [4]R.Russel,Daniel,”The Asia Rebalance Is Here to Stay”,http://beijing.usembassy-china.org.cn/2014/state-official-says-asia-rebalance-is-here-to-stay.html,2014年。

  众所周知,由于经济和地缘政治等因素的影响,亚太地区如今已然成为美国外交的重中之重。遏制策略(pivot towards Asia)和亚洲再平衡策略(the Asia Rebalance)的提出,鲜明揭示出美国高度关注亚太事务的态度。负责美国东亚和太平洋事务的助理国务卿丹尼尔・鲁塞尔(Daniel R. Russel)曾撰文写道:“The security and prosperi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re inextricably linked to the peaceful development of the Asia-Pacific. That’s why nearly five years ago President Obama decided to make engagement in this region a strategic priority of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at’s why 2013 has been a year of intense diplomatic engagement in Asia, as we continue to implement that vision.”①

  1、醉翁之意不在酒

  美国对于其“再平衡”策略给出的解释是“The United States is committed to expanding the ranks of stable, democratic and prosperous nations in Asia. We can play a vital role in promoting education, security and opportunity with our partners, providing greater freedom for potentially hundreds of millions of people in the Asia-Pacific”①。尽管白宫当局辞藻华丽,仍无法掩饰它“重返亚洲”的真正目的:牵制和遏制中国的发展。近年的事态表明,美国“重返亚洲”的锋芒显然是针对中国的。所谓“重返”,也叫“战略再平衡”。美国要对谁“再平衡”?――显然是要平衡中国上升的影响力。如何“再平衡”?――主要靠军事上长期存在,政治外交上挑拨离间。

  近年来中国周边热点迭出,几乎都有美国的影子。从美日、美韩同盟加强,各种名目的军演不断;从钓鱼岛问题到南海问题莫不如此。事实表明,奥巴马政府的“重返亚洲”并没有促进亚洲的稳定,而是使该地区更加紧张和更易产生冲突了。②美国所谓“重返”,搅乱了中国周边和平安定的环境,给中国和平发展带来了严峻挑战,从而也给中美关系增添了变数。

  2、美国理应放平心态 积极应对共谋发展

  2010年,中国经济总量超过日本,首次跃居世界第二。而美国经济乏力,国内问题突出,在“美国衰落”、“中国将代替美国成为全球霸主”的声浪刺激下,美政府忧心忡忡,遂提出要“重返亚洲”,加强对中国的遏制。

  事实上,美国“重返亚洲”本身对中国不是问题,因为美国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亚洲,中国也无意和美国对抗。中国在亚洲的地位和影响力迅速上升,而美国的地位和影响力却相对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但这无关乎中国排挤美国,而是美国自身的所作所为造成的结果。一方面,美国忙于在世界各地充当警察而忽略并主动退出亚洲,从而给中国制造了绝佳机会;另一方面,中国懂得伺机而动,全心全意谋发展,致力于地区和平与稳定,从而使亚太成为世界上发展最快、最具活力的地区,因而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

  如今木已成舟,美国理应坦然面对现实,积极推动两国关系向前发展,而不是心生芥蒂与不满,在两国关系中制造障碍。中美两国既是朋友又是对手,但两国绝不是敌人。不得不说,在这个全球化的时代,中美两国的相互依赖性日益增强,美国在诸如经济、朝核问题、恐怖主义、非传统安全威胁、共同治理等国际问题方面都需要中国这个对手的支持与协作。对美国而言,寻求与中国展开积极的对话与合作才是切真务实的做法。

  3、中国要有忧患意识但也不必过度警觉

  美国对中国加强了“战略遏制”,并不断在中国家门口炫耀武力,对此中国必须认真对付。除进行必要的外交斗争,还必须增强国防实力。中国一贯奉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坚持永不称霸决不扩张的立场,但也决不能在维护领土主权问题上妥协退让,否则即使中国经济总量再强大,在世界上也没有地位。中国要想让美国心甘情愿地与自己交朋友并非易事,实际上要够资格才行。因此,增强国防也是中国和平发展所必需付出的成本,否则既无和平也无发展可言。

  另一方面,又需要我们善于把握问题的主要矛盾,从总体上看到中美关系的整体向上性,对于美国的“遏制战略”不值得过度敏感和焦虑。当前,我国面临的核心问题还是解决自身经济发展的问题,中国始终不能偏离经济建设这一中心。如果中国的经济停滞不前了,矛盾就会接踵而至,层出不穷。只有经济强大了,别的问题才会迎刃而解。脱离实际的过分警觉可能会贻误我们难得的发展机遇。历史上的教训不是没有,我们要以史为鉴。

  4、努力释疑 创造良好的周边发展环境

  除了不与美国正面相抗,中国还需要懂得为自身创造优良的周边发展环境。古人云:“远亲不如近邻”。中国人一向重视人际关系的构建,特别注重邻里和谐。毫无疑问,中国国际地位的上升与其一贯秉持的睦邻友好态度密不可分。中国在亚洲金融危机时对邻邦国家仗义相助极大地提升了我国的国际地位和形象,而邻邦国家对于中国自身的发展可谓意义重大。只有我们处在和平稳定的周边环境中,中国的发展才可能变成现实。

  由于近些年东海和南海问题的层出不穷,中国与邻邦国家的关系可谓跌宕起伏。大家都深谙这是美国在其中捣鬼,在幕后为这些国家撑腰。当然,这与中国自身的做法不无关联。中国进入21世纪后的迅速发展带给周边国家深深的忧虑,而很多时候中国的高层又没有及时给出解释。周边国家不清楚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就给美国挑拨离间制造了极好的机会。③因此,为了实现为自身创造和平安定的发展环境的目的,中国有必要对周边国家进行有力的释疑(reassurance)。   让周边国家信任自己的最好做法就是让这些国家搭上中国的快车,分其一杯羹。换句话说,让其参与到我们的发展进程中,将自己的经济发展成果与周边国家一同分享,让周边国家感受到中国经济发展带给它们的实实在在的恩惠。中国只有想方设法促进地区的繁荣与稳定,自身的和平与发展才能得到有力的保障。

  5、中美战略利益始终大于分歧

  从近日白宫当局宣布恢复与古巴建立外交关系这一事态可以看出美国的务实主义外交风格,这充分表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以国家利益为最高准则的,国家战略利益往往可超越一切价值理念上的差异和分歧。在务实主义的外交家看来,国家民族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进入21世纪,经济全球化已经成为举世公认的时代潮流。经过建交后20余年的发展,中美经济已实现高度的融合,成为推动全球化的重要支撑力量,这为中美关系的稳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目前中国与美国互为对方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国。中美两国已达到彼此经济的稳定与繁荣都离不开对方的程度。为促进经济合作,中美决策层建立了中美战略经济对话机制。该机制成为双方决策层解决诸如中国对美巨额贸易顺差及人民币汇率等互相关心的经济问题及开展经济合作的有效管道。……建交30年来历经曲折的中美关系已焕发出勃勃生机,相信未来的中美关系将更富活力与成效。”④

  由此看来,中美双边关系必然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冲突和摩擦是难以避免的,但合作与发展是主流方向。总而言之,中美之间既有共同点,也有分歧;但是决定中美关系基础和未来的是彼此间的共同利益,以及对它的认识、发现和把握。双方理应以“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⑤的精神为主导,积极推进新型大国关系的构建,促进世界的繁荣与发展。

  [注释]

  ①Daniel R. Russel,“The Asia Rebalance Is Here to Stay”,http://beijing.usembassy-china.org.cn/2014/state-official-says-asia-rebalance-is-here-to-stay.html。

  ②2013年美参议院通过决议公然将钓鱼岛拉入《美日安保条约》。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美支持下日本全面右倾化,并有向军国主义发展的倾向,右翼声言要“拥核”,改自卫队为国防军,成为“正常国家”。对此,美方熟视无睹,甚至加以助长,但结果却未必如美国所愿,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得不偿失。

  ③2014年4月20日,《华盛顿邮报》刊发题为“During Asia trip, Obama will renew effort to ‘rebalance’ U.S. relationship with the region”的报道,文中指出“Whereas 10 years ago the U.S. was often seen as the more aggressive power, today it’s China that many are worried about”。

  ④李海东,《中美关系30年:特点与趋势》,《当代世界》,2009年第1期,28-30页。

  ⑤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2年11月1日第1版。

  [参考资料]

  [1]Eilperin, Juliet, “During Asia trip, Obama will renew effort to ‘rebalance’ U.S. relationship with the region”,《华盛顿邮报》,2014/4/20。

  [2]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12年。

  [3]李海东,《中美关系30年:特点与趋势》,《当代世界》,2009年第1期,28-30。

  [4]R.Russel,Daniel,”The Asia Rebalance Is Here to Stay”,http://beijing.usembassy-china.org.cn/2014/state-official-says-asia-rebalance-is-here-to-stay.html,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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