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鞠躬尽力"到"鞠躬尽瘁"

“鞠躬尽瘁”是一个人们比较熟悉的成语,使用很频繁。“鞠躬”,是弯着身子,表示恭敬、谨慎;“尽瘁”,指竭尽劳苦;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勤勤恳恳,不辞辛苦,竭尽心力地工作并奉献出一切。

关于这句成语的典故,一般都认为来自于三国时的诸葛亮,出处就在《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的裴松之注引的《汉晋春秋》中。但是,查对这里所载的诸葛亮“上表”的原文,明明是:“臣鞠躬尽力,死而后已,至於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是“尽力”而不是“尽瘁”。虽然“力”(意为“尽量”)与“瘁”(意为“过度劳累”) 同属仄声,在意思上有相近的地方,但显然是不能随便改动的。对此,权威的《辞海》、《辞源》都对这个成语的出处解释说:“后世选本(将诸葛亮此表)题为《后出师表》,多作‘鞠躬尽瘁’。”但是这句解释仍然没有说清楚“鞠躬尽力”是怎么变为“鞠躬尽瘁”的。

而且,载有“鞠躬尽力”这段文字的所谓诸葛亮之“表”,因为《诸葛亮集》未载,而是出自张俨的《默记》,所以究竟是不是诸葛亮所撰写的一直存在争论。历史上最有影响的文章选本即南朝梁昭明太子箫统所编的《昭明文选》就只选了诸葛亮的“前表”而没有选“后表”。但是,“后表”上的“鞠躬尽力,死而后己”这几个字,又确实被公认为最能体现诸葛亮一生的行为和品质,所以,“鞠躬尽力”这个成语便为很多人所经常使用。

据考证,古人在使用这个成语时,直到宋代,仍然习惯是“鞠躬尽力”而不是“鞠躬尽瘁”,如:叶适的《兵部尚书蔡公墓志铭》:“呜呼!岂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乎!” 文天祥的《<指南录>后序》:“所谓誓不与贼俱生,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亦义也。”但是到了明代以后,就多作“鞠躬尽瘁”了。我认为,这实在是《三国演义》的“功劳”。

一般认为,《三国演义》是元末明初的罗贯中依据陈寿的《三国志》和裴注以及宋元以来的说书人的话本等多种资料而编撰的,其后又经过其他人的再加工,也就是说,《三国演义》是许多人对三国历史的共同改造和加工才完成的。由于该书与现实结合,语言生动,因此很快成为脍灸人口、家喻户晓的读物,影响很大。该书第97回是“讨魏国武侯再上表,破曹兵姜维诈献书”,其中全文引录了诸葛亮的《后出师表》,而“鞠躬尽力”就被改写成了“鞠躬尽瘁”。

为什么《三国演义》要将“鞠躬尽力”改为“鞠躬尽瘁”呢?这首先是“鞠躬尽瘁”比“鞠躬尽力”显然更加铿锵有力,琅琅上口 ;其次是《三国演义》的作者众多,其中又以民间文化人而非严谨的历史学家居多,这样的改动更能够突出作为该书重点歌颂的“贤相”诸葛亮的忠贞。

《三国演义》将“鞠躬尽力”改为“鞠躬尽瘁”的作用是不应该小视的。自此以后,“鞠躬尽瘁”就基本上取代了“鞠躬尽力”而大为流行。在此后的文章中随处可见。如:明人无名氏 《鸣凤记·二相争朝》:“我老臣不能为玉烛于光天,岂忍见铜驼于荆棘,明日奏过圣上,亲总六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必再议。”明人归有光《封中宪大夫兴化府周公行状》:“况若臣病即死,则鞠躬尽瘁,臣之分愿已毕。” 明人宋濂《先府君蓉峰处士阡表》:“祖妣夫人与显考鞠躬尽瘁,誓勿蹶其门。”出现于《三国演义》之后的《水浒传》第91回:“宋江、卢俊义 叩头奏道:‘臣等蒙圣恩委任,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应当说明的是,尽管“鞠躬尽瘁”已经成为大家都已经接受的成语,但是,严谨的学者们仍然坚持诸葛亮《后出师表》中应当是“鞠躬尽力”,出现在清代由吴楚材、吴调侯选编的影响很大的《古文观止》就是如此。

现在,“鞠躬尽瘁”已被广泛使用,如:毛泽东《纪念孙中山先生》:“他全心全意地为了改造中国而耗费了毕生精力,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巴金《随想录》:“今天在各条战线上干工作、起作用,在艰苦条件下任劳任怨、鞠躬尽瘁的人多是解放后培养出来的一代知识分子。”好像已经没有人再使用“鞠躬尽力”了。

“鞠躬尽瘁”是一个人们比较熟悉的成语,使用很频繁。“鞠躬”,是弯着身子,表示恭敬、谨慎;“尽瘁”,指竭尽劳苦;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勤勤恳恳,不辞辛苦,竭尽心力地工作并奉献出一切。

关于这句成语的典故,一般都认为来自于三国时的诸葛亮,出处就在《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的裴松之注引的《汉晋春秋》中。但是,查对这里所载的诸葛亮“上表”的原文,明明是:“臣鞠躬尽力,死而后已,至於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是“尽力”而不是“尽瘁”。虽然“力”(意为“尽量”)与“瘁”(意为“过度劳累”) 同属仄声,在意思上有相近的地方,但显然是不能随便改动的。对此,权威的《辞海》、《辞源》都对这个成语的出处解释说:“后世选本(将诸葛亮此表)题为《后出师表》,多作‘鞠躬尽瘁’。”但是这句解释仍然没有说清楚“鞠躬尽力”是怎么变为“鞠躬尽瘁”的。

而且,载有“鞠躬尽力”这段文字的所谓诸葛亮之“表”,因为《诸葛亮集》未载,而是出自张俨的《默记》,所以究竟是不是诸葛亮所撰写的一直存在争论。历史上最有影响的文章选本即南朝梁昭明太子箫统所编的《昭明文选》就只选了诸葛亮的“前表”而没有选“后表”。但是,“后表”上的“鞠躬尽力,死而后己”这几个字,又确实被公认为最能体现诸葛亮一生的行为和品质,所以,“鞠躬尽力”这个成语便为很多人所经常使用。

据考证,古人在使用这个成语时,直到宋代,仍然习惯是“鞠躬尽力”而不是“鞠躬尽瘁”,如:叶适的《兵部尚书蔡公墓志铭》:“呜呼!岂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乎!” 文天祥的《<指南录>后序》:“所谓誓不与贼俱生,所谓鞠躬尽力,死而后已,亦义也。”但是到了明代以后,就多作“鞠躬尽瘁”了。我认为,这实在是《三国演义》的“功劳”。

一般认为,《三国演义》是元末明初的罗贯中依据陈寿的《三国志》和裴注以及宋元以来的说书人的话本等多种资料而编撰的,其后又经过其他人的再加工,也就是说,《三国演义》是许多人对三国历史的共同改造和加工才完成的。由于该书与现实结合,语言生动,因此很快成为脍灸人口、家喻户晓的读物,影响很大。该书第97回是“讨魏国武侯再上表,破曹兵姜维诈献书”,其中全文引录了诸葛亮的《后出师表》,而“鞠躬尽力”就被改写成了“鞠躬尽瘁”。

为什么《三国演义》要将“鞠躬尽力”改为“鞠躬尽瘁”呢?这首先是“鞠躬尽瘁”比“鞠躬尽力”显然更加铿锵有力,琅琅上口 ;其次是《三国演义》的作者众多,其中又以民间文化人而非严谨的历史学家居多,这样的改动更能够突出作为该书重点歌颂的“贤相”诸葛亮的忠贞。

《三国演义》将“鞠躬尽力”改为“鞠躬尽瘁”的作用是不应该小视的。自此以后,“鞠躬尽瘁”就基本上取代了“鞠躬尽力”而大为流行。在此后的文章中随处可见。如:明人无名氏 《鸣凤记·二相争朝》:“我老臣不能为玉烛于光天,岂忍见铜驼于荆棘,明日奏过圣上,亲总六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必再议。”明人归有光《封中宪大夫兴化府周公行状》:“况若臣病即死,则鞠躬尽瘁,臣之分愿已毕。” 明人宋濂《先府君蓉峰处士阡表》:“祖妣夫人与显考鞠躬尽瘁,誓勿蹶其门。”出现于《三国演义》之后的《水浒传》第91回:“宋江、卢俊义 叩头奏道:‘臣等蒙圣恩委任,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应当说明的是,尽管“鞠躬尽瘁”已经成为大家都已经接受的成语,但是,严谨的学者们仍然坚持诸葛亮《后出师表》中应当是“鞠躬尽力”,出现在清代由吴楚材、吴调侯选编的影响很大的《古文观止》就是如此。

现在,“鞠躬尽瘁”已被广泛使用,如:毛泽东《纪念孙中山先生》:“他全心全意地为了改造中国而耗费了毕生精力,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巴金《随想录》:“今天在各条战线上干工作、起作用,在艰苦条件下任劳任怨、鞠躬尽瘁的人多是解放后培养出来的一代知识分子。”好像已经没有人再使用“鞠躬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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