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 时期的土地革命
中国共产党从大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中, 深刻地认识
1927 年 7 月大革命失败后, 白色恐怖笼罩了全国。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到土地革命的极端重要性, 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 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 使中国革命进入了以土地 革命为中心内容的新时期, 即土地革命战争时期, 开 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道路。
辟了以武装斗争为主要形式, 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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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创建, 海陆丰、 井冈山等 地的土地革命
改组, 成立了由 5 人组成的新的临时中央常务委员会, 代行中央政治局职权, 停止了陈独秀的领导职务。 20 日, 临时中央常委会发出了 《 目前农民运动总策略 》
大革命失败后, 1927 年 7 月 12 日, 中共中央进行
的通告, 宣布 “ 中国革命进到一个新阶段— — —土地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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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阶 段 ” 。 不 久, 中 共 中 央 拟 定 了 《 关 于 湘、 鄂、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粤、 赣四省农民秋收暴动大纲》 , 以农民暴动作为建立 工农武装和政权、 实现土地革命的起点。
会的领导下, 举行了南昌起义。 《 中央委员会宣言 》 明 确指出: 起义的使命之一, 是 “ 继续为反帝国主义与 实行解决土地问题奋斗” 。
8 月 1 日, 在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前敌委员
纠正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 正式撤销了陈独秀的 总书记职务, 选举出由瞿秋白、 李维汉、 苏兆征等人
8 月 7 日, 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 批判和
组成的临时中央政治局。 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
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总方针, 指出 “ 土地革命问题 动来推动和开展土地革命, 决定在革命基础较好的湘 鄂赣粤四省举行秋收暴动。
是中国资产阶级民权革命的中心问题” , 强调以武装暴
领导 和 发 动 了 100 余 次 武 装 起 义, 斗 争 烽 火 遍 及 13
从 1927 年 9 月至 1928 年底, 各地中共党组织先后
省, 创建了许多农村革命根据地, 其 中 最 主 要 的 有: 毛泽东领导的湘鄂边界秋收起义, 开创的井冈山革命 根据地; 彭湃领导的海陆丰农民起义, 开辟的海陆丰 革命根据地; 中共鄂东特委领导的黄麻起义, 创建的 建立的赣东北革命根据地; 贺龙、 周逸群领导的湘鄂
鄂豫边革命根据地; 方志敏领导的赣东北农民起义, 边农民起义, 建立的湘鄂西革命根据地; 邓子恢、 张
鼎丞等领导的闽西农民暴动及以后建立的闽西革命根 据地; 彭德怀、 滕 代 远、 黄 公 略 等 领 导 的 平 江 起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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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辟的湘鄂赣革命根据地; 等等。
随着各地农民起义及红色政权的建立和农村革命
根据地的开创, 中
国共产党开始了领导农民进行土地
革命的斗争。 从中共中央八七会议到 1928 年底, 实行 闽西的永定等。
土地革命的地区主要有井冈山、 海陆丰、 醴陵、 琼崖、 海陆丰是海丰县和陆丰县的简称。 这里的农民早
就在彭湃的领导下, 与土豪劣绅、 贪官污吏进行过长
期的斗争, 取得了反对加租和减租的胜利。 农民在同 废除封建土地制度, 实现 “ 耕者有其田 ” 。 1927 年 11
封建地主阶级的长期斗争中, 认识到农民的解放必须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月 6 日, 刚成立的海丰县临时革命政府便颁布了 “ 执 分别召开了海丰县和陆丰县工农兵代表大会, 产生了 出: 不劳动不得田地, 不革命不得田地, 对革命士兵 茔, 限期掘完; 土地分配后由苏维埃政府发给土地使 用证。
行土地革命, 一切土地皆归农民 ” 的布告。 11 月中, 两个县的苏维埃政府。 大会制定了 《 没收土地案 》 , 提 应分给土地, 家中无人耕种者, 准许其雇工; 掘去田
在三天内交出地契、 租约和债券, 并当众烧毁。 据不
为实施 《 没收土地案》 , 苏维埃政府宣布: 令地主
50080 多本。 分到土地的农民, 由县苏维埃政府发给土 地使用证。 中共中央对海陆丰农民的土地革命, 给予 很高的评价, 说 “ 中国革命之中, 这是第一次由几万 几十万农民群众自己动手实行土地革命” 。
完全统计, 仅海丰一县就烧 毁 田 契 47 万 多 张, 租 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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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改 革 史 话
陆丰, 终因敌我力量悬殊, 坚持了四个多月的海陆丰 主又从农民手中夺回了土地。
1928 年 3 月, 国民党反动派纠集强大兵力进犯海
苏维埃政权遂告失败。 敌人占领海陆丰后, 还乡的地 1927 年 10 月, 毛泽东率领工农革命军到达井冈山
后, 就把土地革命与武装斗争和开创革命根据地紧密 地结合起来。 在发动群众调查摸底的基础上, 宁冈大 陇等地从 1928 年 2 月开始分田。 3 月, 毛泽东率工农
革命军 ( 后改称为红军第四军 ) 在桂东沙田一带进行 没收分配土地的试点。 5 月 20 日, 中共湘赣边界第一 次代表大会讨论了如何开展分田的问题。 湘赣边界各 县、 区、 乡普遍建立了土地革命委员会。 5、 6、 7 三个 月, 宁冈全县, 永新、 莲花大部分地区, 遂川、 酃县 的部分地区, 都普遍分了田。
原耕为基础, 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 乡村手工业工人, 凡本人愿意分田的, 可以按人口分得农民所得田数的 一半。 家在根据地的红军、 赤卫队官兵和政府工作人 分给一份土地。
湘赣边界分 配 土 地 的 基 本 做 法 是: 以 乡 为 单 位,
员都可以分田。 对地主在没收其土地财产之后, 也可 在分配土地的时候 , 由于受 “ 左 ” 倾
盲动主义错
误的影响 , 红四军奉命分兵向湘南冒进 , 使边界许多 地方被敌人占领 , 地主豪绅卷土重来 , 屠杀 、 烧屋捉 人 、 收租 、 逼债 , 向农民反攻倒算 , 农民分得的土地
又被地主夺走 。 9 月 , 红四军回师井冈山 , 收复了宁 冈全县和遂川 、 酃县各一部分 , 农民又夺回了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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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 。
次代表大会, 总结了一年来土地斗争的经验, 于 12 月 土地归苏维埃政府所有” , “ 分配农民个别耕种” , “ 遇
10 月, 在毛泽东主持下召开的湘赣边界党的第二
颁布了 《 井冈山土地法》 , 主要规定有: ① “ 没收一切
特别情形, 或苏维埃政府有力时” , 可采用 “ 分配农民 共同耕种” 和 “ 组织模范农场耕种 ” ; ② “ 一切土地 “ 以人口为标准, 男女老幼平均分配” 为主要办法, 在 经苏维埃政府没收并分配后, 禁止买卖” ; ③ 分配土地 有特殊情形的地方可 “ 以劳动力为标准, 能劳动者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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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劳动者多分土地一倍” ; ④ 分配土地的区域标准主 配; ⑤ “ 茶山、 柴山, 照分田办法” 分配, “ 竹木山归 苏维埃政府所有。 但农民经苏维埃许可后, 得享用竹 木” ; ⑥ “ 乡村手工业工人, 如自己愿意分田者, 得分
要 “ 以乡为单位分配” , 必要时可以几乡或区为单位分
地, 如农民所得之数, 由苏维埃政府雇人代替耕种 ” 。 这部土地法用法律形式肯定了农民经过土地革命享有 的耕种土地的权利; 同时, 也贯彻了中央提出的没收 一切土地和土地国有的政策。 井冈山根据地土地革命曾受到 中 共 中 央 的 好 评。
官兵, 在政府及其他公共机关服务的人, 均得分配土
每个农民所得田的数量之一半” ; ⑦ “ 红军及赤卫队的
1928 年 11 月 28 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给共产国际的 报告中说: “ 惟朱毛在湘赣边境所影响之赣西数县, 土 地革命确实深入了群众。” 除上述海陆丰和井冈山之外, 在此期间进行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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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改 革 史 话
浏阳, 闽西永定、 溪南, 赣东北横峰、 弋阳, 鄂东黄 安等地区。 各地土地革命斗争的实践说明, 八七会议 确定的土地革命的总方针是正确的, 受到广大农民群
收和分配土地的地区还有海南琼崖, 湖南醴陵、 平江、
众的欢迎和拥护。 土地革命的实践把中国农民几千年 农民破天荒地做了土地的主人。 土地革命调动了广大 来要求摆脱封建桎梏的愿望变成了现实, 在这些地区
农民的积极性, 他们为支援革命战争和巩固新生的红
色政权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但是, 应该指出的是, 各 地在土地革命中, 实行没收一切土地和土地国有, “ 烧 毁一切田契” 和 “ 掘平田界 ” 等过左的做法,
直到中
共第六次代表大会才得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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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的深入
中国共产党在莫斯科召开了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 对 土地革命问题进行了比较细致和深入的讨论。 会议总
中共土地革命政策的逐步完善 1928 年 6 ~ 7 月,
结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以来, 特别是八七会议以来, 《 土地问题决议案 》 和 《 农民问题决议案 》 。 在这两份 国革命现在阶段的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中国革 命的中心任务是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 废除地 主阶级的土地所有制, 推翻国民党政权, 建立工农民 主专政。 中国农村的基本矛盾是 “ 几千百万无土地和 党领导农民开展土地斗争的经验教训, 讨论和通过了
决议案中, 明确了中国革命的性质和任务, 指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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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少的农民与独占土地的阶级 ( 大、 中、 小地主 )
缚, 反对农民之中一切中世纪的剥削; 斗争的主要目
之间的矛盾” 。 土地革命的任务是 “ 反对一切封建的束 标, 是要推翻地主的封建式的剥削和统治” , 使农民得 到土地。 决议案既批评只没收大中地主土地的不彻底 性, 也反对 “ 没收一切土地 ” 的过左的政策, 将 “ 没
收一切土地” 改为 “ 没收一切地主阶级的土地” 。 决议 案在分析中国农村土地占有关系之后, 指出 “ 贫农与 农村无产阶级, 在工人阶级领导之下而斗争, 是土地 革命的主要动力, 而与中农联合, 是保证土地革命胜 利的主要条件 ” , 土地革命的 “ 主要的敌人是豪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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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无产阶级在乡村中的基本力量是贫农, 中农是巩 “ 使这种富农中立, 以减少敌人的力量” 。
固的同盟者, 故意加紧反对富农的斗争是不对的” , 应 随着红军和革命根据地的发展, 土地革命日益深
入地开展起来, 在各个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的实践中, 逐步丰富和完善了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 1929 年 1 月, 为了粉碎国民党反动派对井冈山根据地的第三次 赣南, 在赣南地区进行了没收分配土地的斗争。 1929
“ 围剿” , 毛泽东、 朱德、 陈毅等率领红四军主力进军
年 4 月, 毛泽东在兴国县主持制定 《 兴国土地法 》 , 将 原来 《 井冈山土地法 》 中规定的 “ 没收一切土地 ” 改 为 “ 没收公共土地及地主阶级土地 ” 。 6 月, 红四军第
二次转战闽西, 发布红四军 《 告商人及知识分子 》 布 制定了土地革命中保护中小工商业者利益的政策。
告, 明确宣布 “ 取消苛捐杂税, 保护商人贸易 ” , 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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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改 革 史 话
导下, 总结了闽西根据地土地革命的经验。 大会作出
7 月, 中共闽西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在毛泽东指
的 《 政治决议
案 》 和 《 土地问题决议案 》 , 对没收和 分配土地的许多具体政策, 作了进一步完善。 决议案 中的新规定有: 第一, 没收一切地主的土地, 对大中
量分与田地” ; 第二, “ 中立 ” 富农, “ 不打击富农 ” , 在不同时期, 对富农采取不同的 政 策, 在 革 命 初 期, “ 富农田地自食以外的多余部分, 在贫农群众要求没收 “ 不没收其土地并不派款, 不烧契, 不废除其债务 ” ,
地主区别对待, 并给以生活出路, 对在乡地主 “ 将酌
时应该没收” ; 第三, 对中农的 “ 田地不没收, 田契不 烧毁” , 对 “ 自耕农的中农不要与以任何的损失 ” ; 第 四, 对大小商店采取一般的保护政策; 第五, 分配土 地, “ 以乡为单位由某乡农民将他们在本乡及邻乡所耕
幼进行分配, 分田时, 实行 “ 抽多补少 ” , 而不打乱平 分。 1931 年 2 月, 又进一步解决了土地分配以后, 农
田地总合起来共同分配” , 在原耕的基础上, 按男女老
民对土地的所有权问题。 如前所述, “ 六大 ” 土地政纲 国有的政策。 由于中国长期存在着土地私有制, 土地 中关于土地革命后的土地所有权问题, 尚未改变土地
可以自由买卖, 农民的土地私有观念非常浓厚, 世世
代代梦寐以求并为之奋斗的就是能够获得一块自己所 有的土地。 土地国有, 使农民感觉土地还不是自己的, 不愿意在多施肥料、 兴修水利、 改良土壤等方面增加 投资, 扩大农业生产。 1931 年 2 月 27 日, 毛泽东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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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西省苏维埃政府, 要求他们发布命令和布告, 明
确规定: “ 过去分好的田即算分定, 这田由他私有, 别
人不得侵 犯, 以 后 一 家 的 田, 一 家 定 业, 生 的 不 补, 死的不退, 租借买卖, 由他自由; 田中出产, 除交土 苏维埃政府发布文告, 宣布 “ 土地一经分定, 土地使 用权所有权 统 统 归 农 民 ” 。 4 月, 闽 西 苏 维 埃 政 府 在 地税于政府的以外均归农民所有。” 3 月 15 日, 江西省
《 土地委员扩大会议决议 》 中明确规定, “ 农民领得田 不禁止” 。
地, 即为自己所有, 有权转租或变卖、 抵押, 苏维埃 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概括起来就是: 依靠贫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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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 联合中农, 限制富农, 保护工商业者, 消灭地主 土地分配的方法是, 以乡为单位按人平均分配, 以原 耕为基础, 抽多补少, 抽肥补瘦。
阶级, 变封建的地主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
闽西革命根据地的过程中, 始终把土地革命放在极其 重要的地位。 红军所到之处, 张贴 《 红军第四军司令
土地革命运动的深入发展 红四军在开辟赣西南、
还, 租不要送” ; 在建立工农民主政府, 发动和组织农 民群众的基
础上, 开展土地革命, 进行土地的没收与 分配工作。 赣西南革命根据地兴国、 于都、 宁都等县 “ 土地革命训练班 ” 培 训 干 部, 为 分 田 作 准 备。 1929
租重税, 人人怨愤” , “ 地主田地, 农民收种; 债不要
部布告》 , 宣传土地革命: “ 土豪劣绅, 横行乡镇, 重
先后 成 立 了 工 农 民 主 政 权— — —革 命 委 员 会, 并 举 办
年 6 月, 红四军转战闽西, 抽出部分部队到各县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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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和农民武装力量消灭民团和土匪, 开辟和扩大新的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革命根据地, 发动农民群众, 成立区、 乡苏维埃政府, 7 月, 中共闽西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了 《 土地问题决 议案》 以后, 闽西广大地区一片 “ 分田分地真忙 ” 的 景象。 到 1930 年春, 在长汀、 连城、 上杭、 永定、 龙 建立农民赤卫军, 为实行土地革命创造条件。 1929 年
岩纵横 300 多里的地区内, 50 多个区 500 多个乡, 没 收分配了土地, 有 60 多万农民分得了土地。 1930 年初, 红四军回师赣西南。 2 月, 在毛泽东
的主持下召开红四军前委, 赣西、 赣南两特委, 红五 军、 红六军军委联席会议, 制定了 《 赣西南苏维埃土
地法》 , 批评了 “ 只打土豪不分田地” 的错误倾向, 推
1930 年 6 月, 没收分配土地的地区, 已遍及吉安、 吉 分或大部分地区。 水、 永丰、 广昌、 宁都、 万安、 安福等 20 个县的一部 鄂豫皖根据地位于湖北、 河南、 安徽三省边界地
动了赣西南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斗争的迅速开展。 到
区。 1927 年 11 月黄麻起义后, 1928 年 3 月, 工农革命 鄂东特委在松树岗开会, 讨论如何实行分配土地的问 题, 提出没收 “ 豪绅地主反动派的土地财产, 照人口
军进入柴山堡地区, 建立了柴山 堡 根 据 地。 是 年 秋,
抗租抗债斗争。 12 月, 中央派代表到鄂东北传达 “ 六 大” 决议。 之后鄂东特委提出: 法” , 并于 1929 年春在黄安、 麻城两县部分地区开始
分给贫农雇农 ” 的主张, 并发动农民开展减租减息和 “ 学江西井冈山的办
没收和分配土地。 5 月 30 日至 6 月 9 日, 中共鄂东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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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召开黄安、 麻城、 黄陂、 孝感四县县委和红六十一
师师委联席会议, 制定了鄂豫皖根据地的 《 临时土地
六 ( 安) 霍 ( 山 ) 起义, 开辟了豫东南和皖西革命根 据地。 1929 年 11 月底至 12 月底, 新成立的鄂豫边特委 大会通过了 《 群众运动决议案 》 和 《 土地政纲实施细 分别召开了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和第一届工农兵代表大会。 则》, 指导农民土地斗争。 1930 年上半年, 鄂东北、 豫 东南、 皖西三个根据地统一为鄂豫皖根据地, 相继成立 中共鄂豫皖特委和鄂豫皖边区苏维埃政府, 推动了农民
政纲》 。 在 5 月
至 11 月间, 党先后领导了商城起义和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土地斗争的开展。 到 1930 年底, 实行没收和分配土地的 山、 罗山、 商城、 六安、 霍山、 霍邱等十余个县。
地区, 从开始的黄安、 麻城两县发展到黄陂、 孝感、 光 湘鄂西根 据 地。 从 1927 年 9 月 鄂 西 秋 收 暴 动 到
1929 年 12 月中共鄂西特委第二次代表大会以前, 湘鄂 西地区的农民开展了抗租、 抗粮、 抗税、 抗捐和镇压 土豪劣绅等斗争。 在 1929 年一年中, 随着武装斗争的
1929 年 12 月, 中共鄂西特委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 通 县政府成立, 夏季湘鄂西的两支主力红军— — — 红四军
以及 桑 植、 鹤 峰 等 湘 鄂 边 地 区 建 立 了 革 命 根 据 地。 过了 《 关于土地问题决议案 》 。 1930 年春鄂西五县联 和红六军合编为红二军团。 到 1930 年底, 已实行分配
发展, 分别 在 监 利、 石 首、 沔 阳、 江 陵 等 洪 湖 地 区,
鹤峰等县。
土地的地区有监利、 石首、 江陵、 沔阳、 潜江、 华阳、 赣东北 ( 又称闽浙赣 ) 根据地, 是由方志敏、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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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平等 1927 年底领导弋 ( 阳) 横 ( 峰) 农民起义创建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的。 1928 年 5 月, 先后在弋阳、 横峰两县成立苏维埃 根据地。 1929 年 10 月, 新建立的信江苏维埃政府, 发
政府。 1928 年冬, 福建崇安农民起义创建了闽北革命 布 《 土地政纲》 , 在德兴、 贵溪等区域掀起分配土地的 了 《 土地临时使用条例》 。 下半年成立了赣东北省苏维 埃政府。 由于敌人进攻, 开辟新的根据地及土地斗争 进展迟缓, 真正分配土地的只有乐平一个县。
热潮。 1930 年 3 月, 信江第二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通过
1929 年 10 月 2 日, 湘鄂赣边革命委员会颁布 《 土地政 还有万载、 修水、 铜鼓等县的部分地区。 随着红五军
浏阳建立红色政权, 在部分地区开展土地革命斗争。 纲》 。 至 1930 年上半年, 分配土地的除平江、 浏阳外, 第五纵队挺进鄂东南, 开辟了鄂东南根据地。 1930 年
湘鄂赣根据地。 1928 年 7 月平江起义后, 在平江、
上半年在阳新、 通山、 大冶等县建立县、 区、 乡苏维 埃政府。 6 月, 阳新县召开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 制 行条例》 。 到 1930 年底, 在湘鄂赣边境地区, 已分配 定和通过了 《 没收土地和分配简则 》 和 《 土地使用暂 土地的有平江、 浏阳、 万载、 修水、 铜鼓等县的 12 个 的有阳新、 通山、 大冶、 通城、 广济、 鄂城、 黄梅等 县的 24 个区, 有近百万人分得土地。 各革命根据地的土地革命, 彻底废除了封建地主
区, 70 多万人分得土地。 在鄂东南地区, 已分配土地
阶级的苛重地租剥削和高利贷剥削
, 改善了生活, 提
土地所有制, 农民成了土地的主人, 彻底摆脱了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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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发展生产的积极性。 土地革命前后不同境遇的鲜
明对比, 使农民更加热爱工农民 主 政 府, 热 爱 红 军。 他们为了保卫土地革命的胜利成果, 踊跃参军参战。 工农红军由于得到千百万翻身农民在人力物力上的巨 大支援, 能够在第三次反 “ 围剿 ” 中, 以少胜多, 以 弱胜强, 不断取得重大的胜利。 红军在战斗中发展壮 大, 革命根据地也迅速扩大。 正如毛泽东后来在 《 中 小却有很大的政治上的威力, 屹然和庞大的国民党政
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 一文中所指出的: “ 根据地虽 权相对立, 军事上给国民党的进攻以很大的困难,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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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们有农民的援助。 红军虽小却有强大的战斗力, 因为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人员是从土地革命中产生, 为着自己的利益而战斗的, 而且指挥员和战斗员之间 在政治上是一致的。”
重大胜利, 赣西南、 闽西两块根据地连成一片, 成为
中国工农红军在江西取得了第三次反 “ 围剿 ” 的
拥有 21 座县城、 250 万人口、 暂时相对稳定的中央革
命运动的深入发展。
这些军事斗争的胜利和根据地的扩大, 推动了土地革
“ 围剿” 战争的胜利, 革命根据地进一步扩大和发展。
命根 据 地。 与 此 同 时, 其 他 各 地 的 红 军 也 取 得 了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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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 “ 左” 倾土地政策的危害
百万农民的支持和拥护, 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迅速
如前所述, 由于土地革命的深入发展, 获得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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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和发展。 然而, 不幸的是, 在这土地革命胜利向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险主义错误的干扰和危害。 1931 年 1 月, 王明等人在 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的支持下, 召开了中共六届四中全 会。 这次会议没有任何积极的建设作用, 其结果是王
前发展的时候, 却受到了以王明为代表的 “ 左 ” 倾冒
明的 “ 左” 倾冒险主义统治了中央领导机关。 王明等
人是打 着 共 产 国 际 的 旗 号 上 台 的, 为 了 推 行 他 们 的 过实践检验是正确的土地革命政策, 并加以 “ 右倾机 配一切土地” , 推行 “ 地主不分田 ” 、 “ 富农分坏田 ”
“ 左” 倾冒险主义错误政策, 竭力否定各革命根据地经 会主义” 和 “ 富农路线 ” 的罪名; 提出 “ 重新平均分 的错误政策, 给根据地的土地革命运动带来不良后果。
1931 年 11 月中国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 过的 《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土地法 》 中。 《 土地法 》 认 为, “ 平均分配一切土地, 是消灭土地上一切奴役的封 建关系及脱离地主私有权的最彻底的办法 ” ; 规定 “ 被
等人与
共 产 国 际 远 东 局 “ 一 起 准 备 ” 起 草 的, 并 经
王明的 “ 左 ” 倾土地政策, 最集中地表现在王明
没收土 地 的 以 前 的 所 有 者, 没 有 分 配 任 何 土 地 的 权 “ 富农在被没收土地后, 如果不参加反革命活动而且用 地” , 也就是 “ 富农分坏田 ” 。 《 土地法 》 颁布后, 引 起了各地的怀疑和不理解, 甚至受到一些根据地的抵 制和反对。 王明等人对此甚为恼火, 一方面频繁给各
利” , 也就是 “ 地主不分田 ” , 不给地主以生活出路; 自己劳 动 耕 种 这 些 土 地 时, 可 以 分 得 较 坏 的 劳 动 份
地去信予以批评和催促, 另一方面, 派出 “ 钦差大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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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各根据地坐镇指挥, 强制贯彻。
富农斗争的决议》 。 《 决议》 认为 “ 湘鄂西过去的土地 革命, 是富农攫得了土地革命的利益” , 提出 “ 彻底平 均分配一切土地” 、 “ 加紧反富农斗争” 是 “ 湘鄂西党 和苏维埃的中心任务” 。 《 决议 》 作出了立刻没收富农
首的湘鄂西中央分局, 5 月 14 日通过 《 土地问题及反
1931 年 3 月, 中央派夏曦到湘鄂西, 组成以他为
土地而另分给以坏地, 没收富农 多 余 的 耕 牛、 农 具、 粮食、 种子等五项反富农的具体办法。 1931 年 4 月中旬, 中共中央派遣的四中全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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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到达中央根据地, 4 月 17 日主持召开苏区中央局扩 《 决议》 贯彻了 “ 地主不分田 ” 等 “ 左 ” 倾政策。 这
大会议, 通过了 《 接受国际来信及四中全会的决议 》 。 次会后, 中央起草的 《 土地法草案》 送到中央根据地, 并首先在闽西苏区贯彻实行。 8 月 21 日, 苏区中央局 颁发 《 关于土地问题决议案》 , 在湘赣等红色区域开始 全面贯彻 《 土地法草案 》 提出的过左土地政策。 即使 这样, 也 为 王 明 等 人 所 不 容。 1931 年 9 月 1 日, 在
《 中央给苏区中央局并红军总前委的指示信 》 中, 指责
中央苏区 “ 对消灭地主阶级和抑制富农政策还持着动 大会通过的 《 政治决议案 》 中, 把毛泽东关于土地革 线” 和 “ 极严重的一贯右倾机会主义 ” , 强调 “ 要集 红军的正确领导, 从而为在中央苏区全面推行王明的 命政策的正确主张, 斥责为 “ 狭隘经验论 ” 、 “ 富农路
摇态度” 。 11 月初, 在江西瑞金召开的苏区第一次代表
中火力反右倾” , 并开始排挤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对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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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 倾土地政策扫清了道路。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出 《 关于鄂豫皖省委的决议》 , 要求鄂豫皖党的领导机 关坚决地勇敢地执行 “ 《 土地法草案》 , 迅速改正过去 鄂豫皖特委, 成立了以张国焘为书记的中央鄂豫皖分 “ 土
地革命的利益大部分被豪绅地主富农窃去了 ” 。 7 土地》 的决议, 全面贯彻 “ 左” 倾土地政策。 分配土地问题中所犯的错误 ” 。 5 月中旬取消了原来的 局, 全盘 否 定 前 一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运 动 的 成 绩, 说 月分局制定 《 反富农问题 》 的通告和 《 重新分配一切 1931 年 7 月, 中 央 代 表 曾 洪 易 到 赣 东 北, 提 出
贯彻六届四中全会精神。 1931 年 5 月 6 日中共中央作
1931 年 4 月, 张国焘作为中央代表到鄂豫皖苏区
的土地收回, 给富农分坏田, 甚至以 “ 减轻苏区负担 ” 为名, 采取将地主、 富农驱逐出苏区的错误做法。
“ 中立中农, 打击富农” 的口号, 强行将已分配给地主
彻, 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 一是 实 行 地 主 不 分 田, 断绝了地主的生计, 使他们求生无望, 铤而走险; 二 是实行富农分坏田, 实际是消灭了富农经济, 把富农 利益; 四是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破坏了私营工
王明 “ 左” 倾土地政策在各革命根据地的全面贯
推向地主一边; 三是 “ 平分一切土地” , 侵犯了中农的 商业。
确领导, 并进一步发展组织上的宗派主义, 1932 年 10
由于 “ 左” 倾冒险主义者排斥和打击毛泽东的正
月中共中央苏区中央局的宁都会议, 使毛泽东离开了
根据地党和红军的领导岗位。 1933 年初, 临时中央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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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
入中央苏区, 更变本加厉地推行 “ 左 ” 倾冒险主义政 1933 年至 1934 年间, 中央苏区以及其他一些苏区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2 日作出了 《 关于查田运动的决议 》 , 要求开展查田运 动, 深入开展阶级斗争, 无情消灭地主残余, 没收富 时处于受打击、 被排挤地位的毛泽东, 作为苏区临时
先后开展了查田运动。 中央苏区中央局于 1933 年 6 月
农多余的农具与好田, 分给他们坏的 “ 劳动份地 ” 。 当 中央政府主席主持了中央苏区的查田运动, 他在力所
1933 年 6 月 14 日, 毛泽东在瑞金等八县查田运动大会 报告中, 特别强调不要侵犯中农的利益, “ 应审慎决定 着重说明富农与中农交界的地方, 使富裕中农稳定起 那些介在中农与富农之间的疑似成份, 不使弄错。 要 来” ; “ 过去弄错了现在翻过来的, 如果是中农一定要 “ 富农弄成地主” , “ 消灭富农的倾向是错误的” 。 这些
能及的范围内, 极力减轻 “ 左 ” 倾错误造成的危害。
赔他的土 地 财 产 ” , “ 富 农 与 地 主 有 分 别 ” , 不 要 把
都是对 “ 左” 倾错误的抵制和纠正。
误。 侵犯中农利益的错误, 引起了中农的恐慌。
地主、 将中农划成富农、 侵犯中农利益的 “ 左 ” 的错 1933 年 10 月, 为了纠正查田运动中的错误, 苏维
展的
, 在 7 ~ 9 月的三个月内, 各地出现了把富农划成
由于查田运动是在 “ 左 ” 倾土地政策的指导下开
埃中央政府通过了毛泽东起草的 《 怎样分析农村阶级 》
和 《 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 》 两个历史性文
件。 《 怎样分析农村阶级》 提出了划分农村各个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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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 以及地主、 富农、 中农、 贫农、 工人各阶级间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的质的区别。 《 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 》 则进 一步从量的方面, 规定了地主与富农、 富农与中农之 间的具体标准, 特别是将小量土地出租者与地主加以
明确区别, 将富裕中农与富农之间在剥削量上的具体 误起了一定的作用。
界限加以明确规定。 上述两个文件对纠正 “ 左 ” 倾错 正当中央苏区的查田运动贯彻上述两个文件, 纠
的人民委员会于 1934 年 3 月 15 日发布 《 关于继续开 展查田运动的训令 》 , 把纠正 “ 左 ” 倾错误斥为 “ 右 的地主与富农, 不论有任何证据不得翻案, 已翻案者 倾机会主义” , 并宣布 “ 在暴动后查田运动前已经决定 作为无效 ” 。 就是说, 明明是定错了的, 也不能纠正。 《 训令》 的发布, 使中央苏区的查田运动又向左转, 已 了的错划的阶级成分, 又翻了回去。 不仅如此, 5 月 经纠正了的 “ 左 ” 倾错误又来一次大反复, 已经纠正 12 日人民委员会又发布中字第三号 《 训令 》 , 使对地
正过去发生的 “ 左 ” 倾错误的时候, “ 二苏大 ” 选出
主富农的过左政策再一次升级。 《 训令 》 决定: “ 地主
应该编 入 永 久 的 劳 役 队, 富 农 则 应 编 入 临 时 的 劳 役 “ 地主家属一律驱逐出境或移往别处 ” 。 反对右倾机会 草木皆兵, 人人自危。 总之, 查田运动在 “ 左 ” 倾冒
队” , 在必要时, “ 地主富农可以编入同一劳动队内 ” ,
主义的斗争一再升级, 与肃反检举运动相结合, 搞得
险主义政策之下, 走入了歧途。 随着因王明 “ 左 ” 倾
错误的领导而导致的第五次反 “ 围剿 ” 在军事上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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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失利, 查田运动也不得不草草收场, 不了了之。
1935 年 1 月, 中共中央在贵州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 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在党中央和红军中 陕甘革命根据地后即着手纠正王明的 “ 左 ” 倾土地政
“ 围剿” 的失败, 红军被迫退出中央根据地进行长征。 议, 结束了王明 “ 左 ” 倾冒险主义在党中央的统治, 的领导地位。 10 月, 中共中央率领中央红军胜利到达 策。
王明 “ 左 ” 倾 冒 险 主 义 的 错 误 造 成 了 第 五 次 反
富农政策的决定》 。 《 决定 》 改变过去没收富农的一切
1935 年 12 月 6 日, 中共中央颁布了 《 关于改变对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我们只取消其封建剥削部分, 即没收其出租土地, 并 的房屋、 农具、 牲畜及水碓、 油榨等, 亦须没收 ” 的
土地, 只给 “ 富农分坏田 ” 的政策, 规定 “ 对于富农 取消其高利贷” ; 改变过去 “ 富农在没收土地后, 多余
政策, 规定 “ 富农所经营的 ( 包括雇工经营的) 土地、 商业及其他财产则不能没收 ” , “ 并应保障富农扩大生 产 ( 如租佃土地、 开辟荒地、 雇佣工人等 ) 与发展工 政策, 规定 “ 除统一的累进税外, 苏维埃地方政府不
商等的自由” ; 改变过去对富农的平谷、 筹款和重税的 能加富农以特别的捐款或征发” 。
中共中央在 1936 年 5 月 5 日发表了 “ 停战议和, 一致
由于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中国 华 北 的 侵 略 步 伐,
抗日 ” 的 通 电, 由 原 来 的 “ 抗 日 反 蒋 ” 的 方 针 改 为 “ 逼蒋抗日” 的方针。 为适应这个策略方针的转变, 中 共中央 1936 年 7 日 22 日发出了 《 关于土地政策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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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 , 指出 “ 为要使土地政策的实施能够实现清算封建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残余与尽可能的建立广大的人民抗日统一战线的目的, 需要进 一 步 的 审 查 现 行 土 地 政 策, 并 给 以 必 要 的 改 变” 。 《 指示》 对地主、 富农的政策, 有以下几点改变。 第一, 改 变 过 去 “ 地 主 不 分 田 ” 的 做 法, 提 出
“ 对地主阶级的土地、 粮食、 房屋、 财产, 一律没收, 没收之后, 仍分给以耕种份地及必需的生产工具和生 活资料” 。 收土地。 第二, 把小土地出租者与小地主区别开来, 不没 第三, 根据地主对抗日的不同态度实行区别对待
的政策。 “ 一切汉奸卖国贼的土地财产全部没收 ” , 而 之列” 。
“ 一切抗日军人及献身于抗日事业者的土地, 不在没收 第四, 对富农的政策, 由原来的只没收富农的出
租土地, 进一步发展为 “ 富农的土地及其多余的生产 工具 ( 农具、 牲口等) , 均不没收” 。 以上变化, 使中共中央的土地政策更 “ 具有明确
的人民性质与深刻的民族性质” 。 新政策既能解除农民 的封建剥削, 又能推动正在兴起的全国人民的抗日斗 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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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 时期的土地革命
中国共产党从大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中, 深刻地认识
1927 年 7 月大革命失败后, 白色恐怖笼罩了全国。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到土地革命的极端重要性, 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反 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 使中国革命进入了以土地 革命为中心内容的新时期, 即土地革命战争时期, 开 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正确道路。
辟了以武装斗争为主要形式, 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
1
农村革命根据地的创建, 海陆丰、 井冈山等 地的土地革命
改组, 成立了由 5 人组成的新的临时中央常务委员会, 代行中央政治局职权, 停止了陈独秀的领导职务。 20 日, 临时中央常委会发出了 《 目前农民运动总策略 》
大革命失败后, 1927 年 7 月 12 日, 中共中央进行
的通告, 宣布 “ 中国革命进到一个新阶段— — —土地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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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阶 段 ” 。 不 久, 中 共 中 央 拟 定 了 《 关 于 湘、 鄂、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粤、 赣四省农民秋收暴动大纲》 , 以农民暴动作为建立 工农武装和政权、 实现土地革命的起点。
会的领导下, 举行了南昌起义。 《 中央委员会宣言 》 明 确指出: 起义的使命之一, 是 “ 继续为反帝国主义与 实行解决土地问题奋斗” 。
8 月 1 日, 在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国共产党前敌委员
纠正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 正式撤销了陈独秀的 总书记职务, 选举出由瞿秋白、 李维汉、 苏兆征等人
8 月 7 日, 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紧急会议, 批判和
组成的临时中央政治局。 会议确定了土地革命和武装
反抗国民党反动统治的总方针, 指出 “ 土地革命问题 动来推动和开展土地革命, 决定在革命基础较好的湘 鄂赣粤四省举行秋收暴动。
是中国资产阶级民权革命的中心问题” , 强调以武装暴
领导 和 发 动 了 100 余 次 武 装 起 义, 斗 争 烽 火 遍 及 13
从 1927 年 9 月至 1928 年底, 各地中共党组织先后
省, 创建了许多农村革命根据地, 其 中 最 主 要 的 有: 毛泽东领导的湘鄂边界秋收起义, 开创的井冈山革命 根据地; 彭湃领导的海陆丰农民起义, 开辟的海陆丰 革命根据地; 中共鄂东特委领导的黄麻起义, 创建的 建立的赣东北革命根据地; 贺龙、 周逸群领导的湘鄂
鄂豫边革命根据地; 方志敏领导的赣东北农民起义, 边农民起义, 建立的湘鄂西革命根据地; 邓子恢、 张
鼎丞等领导的闽西农民暴动及以后建立的闽西革命根 据地; 彭德怀、 滕 代 远、 黄 公 略 等 领 导 的 平 江 起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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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辟的湘鄂赣革命根据地; 等等。
随着各地农民起义及红色政权的建立和农村革命
根据地的开创, 中
国共产党开始了领导农民进行土地
革命的斗争。 从中共中央八七会议到 1928 年底, 实行 闽西的永定等。
土地革命的地区主要有井冈山、 海陆丰、 醴陵、 琼崖、 海陆丰是海丰县和陆丰县的简称。 这里的农民早
就在彭湃的领导下, 与土豪劣绅、 贪官污吏进行过长
期的斗争, 取得了反对加租和减租的胜利。 农民在同 废除封建土地制度, 实现 “ 耕者有其田 ” 。 1927 年 11
封建地主阶级的长期斗争中, 认识到农民的解放必须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月 6 日, 刚成立的海丰县临时革命政府便颁布了 “ 执 分别召开了海丰县和陆丰县工农兵代表大会, 产生了 出: 不劳动不得田地, 不革命不得田地, 对革命士兵 茔, 限期掘完; 土地分配后由苏维埃政府发给土地使 用证。
行土地革命, 一切土地皆归农民 ” 的布告。 11 月中, 两个县的苏维埃政府。 大会制定了 《 没收土地案 》 , 提 应分给土地, 家中无人耕种者, 准许其雇工; 掘去田
在三天内交出地契、 租约和债券, 并当众烧毁。 据不
为实施 《 没收土地案》 , 苏维埃政府宣布: 令地主
50080 多本。 分到土地的农民, 由县苏维埃政府发给土 地使用证。 中共中央对海陆丰农民的土地革命, 给予 很高的评价, 说 “ 中国革命之中, 这是第一次由几万 几十万农民群众自己动手实行土地革命” 。
完全统计, 仅海丰一县就烧 毁 田 契 47 万 多 张, 租 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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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改 革 史 话
陆丰, 终因敌我力量悬殊, 坚持了四个多月的海陆丰 主又从农民手中夺回了土地。
1928 年 3 月, 国民党反动派纠集强大兵力进犯海
苏维埃政权遂告失败。 敌人占领海陆丰后, 还乡的地 1927 年 10 月, 毛泽东率领工农革命军到达井冈山
后, 就把土地革命与武装斗争和开创革命根据地紧密 地结合起来。 在发动群众调查摸底的基础上, 宁冈大 陇等地从 1928 年 2 月开始分田。 3 月, 毛泽东率工农
革命军 ( 后改称为红军第四军 ) 在桂东沙田一带进行 没收分配土地的试点。 5 月 20 日, 中共湘赣边界第一 次代表大会讨论了如何开展分田的问题。 湘赣边界各 县、 区、 乡普遍建立了土地革命委员会。 5、 6、 7 三个 月, 宁冈全县, 永新、 莲花大部分地区, 遂川、 酃县 的部分地区, 都普遍分了田。
原耕为基础, 按人口平均分配土地。 乡村手工业工人, 凡本人愿意分田的, 可以按人口分得农民所得田数的 一半。 家在根据地的红军、 赤卫队官兵和政府工作人 分给一份土地。
湘赣边界分 配 土 地 的 基 本 做 法 是: 以 乡 为 单 位,
员都可以分田。 对地主在没收其土地财产之后, 也可 在分配土地的时候 , 由于受 “ 左 ” 倾
盲动主义错
误的影响 , 红四军奉命分兵向湘南冒进 , 使边界许多 地方被敌人占领 , 地主豪绅卷土重来 , 屠杀 、 烧屋捉 人 、 收租 、 逼债 , 向农民反攻倒算 , 农民分得的土地
又被地主夺走 。 9 月 , 红四军回师井冈山 , 收复了宁 冈全县和遂川 、 酃县各一部分 , 农民又夺回了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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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 。
次代表大会, 总结了一年来土地斗争的经验, 于 12 月 土地归苏维埃政府所有” , “ 分配农民个别耕种” , “ 遇
10 月, 在毛泽东主持下召开的湘赣边界党的第二
颁布了 《 井冈山土地法》 , 主要规定有: ① “ 没收一切
特别情形, 或苏维埃政府有力时” , 可采用 “ 分配农民 共同耕种” 和 “ 组织模范农场耕种 ” ; ② “ 一切土地 “ 以人口为标准, 男女老幼平均分配” 为主要办法, 在 经苏维埃政府没收并分配后, 禁止买卖” ; ③ 分配土地 有特殊情形的地方可 “ 以劳动力为标准, 能劳动者比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不能劳动者多分土地一倍” ; ④ 分配土地的区域标准主 配; ⑤ “ 茶山、 柴山, 照分田办法” 分配, “ 竹木山归 苏维埃政府所有。 但农民经苏维埃许可后, 得享用竹 木” ; ⑥ “ 乡村手工业工人, 如自己愿意分田者, 得分
要 “ 以乡为单位分配” , 必要时可以几乡或区为单位分
地, 如农民所得之数, 由苏维埃政府雇人代替耕种 ” 。 这部土地法用法律形式肯定了农民经过土地革命享有 的耕种土地的权利; 同时, 也贯彻了中央提出的没收 一切土地和土地国有的政策。 井冈山根据地土地革命曾受到 中 共 中 央 的 好 评。
官兵, 在政府及其他公共机关服务的人, 均得分配土
每个农民所得田的数量之一半” ; ⑦ “ 红军及赤卫队的
1928 年 11 月 28 日, 中共中央政治局在给共产国际的 报告中说: “ 惟朱毛在湘赣边境所影响之赣西数县, 土 地革命确实深入了群众。” 除上述海陆丰和井冈山之外, 在此期间进行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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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改 革 史 话
浏阳, 闽西永定、 溪南, 赣东北横峰、 弋阳, 鄂东黄 安等地区。 各地土地革命斗争的实践说明, 八七会议 确定的土地革命的总方针是正确的, 受到广大农民群
收和分配土地的地区还有海南琼崖, 湖南醴陵、 平江、
众的欢迎和拥护。 土地革命的实践把中国农民几千年 农民破天荒地做了土地的主人。 土地革命调动了广大 来要求摆脱封建桎梏的愿望变成了现实, 在这些地区
农民的积极性, 他们为支援革命战争和巩固新生的红
色政权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但是, 应该指出的是, 各 地在土地革命中, 实行没收一切土地和土地国有, “ 烧 毁一切田契” 和 “ 掘平田界 ” 等过左的做法,
直到中
共第六次代表大会才得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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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的深入
中国共产党在莫斯科召开了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 对 土地革命问题进行了比较细致和深入的讨论。 会议总
中共土地革命政策的逐步完善 1928 年 6 ~ 7 月,
结了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以来, 特别是八七会议以来, 《 土地问题决议案 》 和 《 农民问题决议案 》 。 在这两份 国革命现在阶段的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中国革 命的中心任务是推翻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统治, 废除地 主阶级的土地所有制, 推翻国民党政权, 建立工农民 主专政。 中国农村的基本矛盾是 “ 几千百万无土地和 党领导农民开展土地斗争的经验教训, 讨论和通过了
决议案中, 明确了中国革命的性质和任务, 指出: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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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少的农民与独占土地的阶级 ( 大、 中、 小地主 )
缚, 反对农民之中一切中世纪的剥削; 斗争的主要目
之间的矛盾” 。 土地革命的任务是 “ 反对一切封建的束 标, 是要推翻地主的封建式的剥削和统治” , 使农民得 到土地。 决议案既批评只没收大中地主土地的不彻底 性, 也反对 “ 没收一切土地 ” 的过左的政策, 将 “ 没
收一切土地” 改为 “ 没收一切地主阶级的土地” 。 决议 案在分析中国农村土地占有关系之后, 指出 “ 贫农与 农村无产阶级, 在工人阶级领导之下而斗争, 是土地 革命的主要动力, 而与中农联合, 是保证土地革命胜 利的主要条件 ” , 土地革命的 “ 主要的敌人是豪绅地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主, 无产阶级在乡村中的基本力量是贫农, 中农是巩 “ 使这种富农中立, 以减少敌人的力量” 。
固的同盟者, 故意加紧反对富农的斗争是不对的” , 应 随着红军和革命根据地的发展, 土地革命日益深
入地开展起来, 在各个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的实践中, 逐步丰富和完善了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 1929 年 1 月, 为了粉碎国民党反动派对井冈山根据地的第三次 赣南, 在赣南地区进行了没收分配土地的斗争。 1929
“ 围剿” , 毛泽东、 朱德、 陈毅等率领红四军主力进军
年 4 月, 毛泽东在兴国县主持制定 《 兴国土地法 》 , 将 原来 《 井冈山土地法 》 中规定的 “ 没收一切土地 ” 改 为 “ 没收公共土地及地主阶级土地 ” 。 6 月, 红四军第
二次转战闽西, 发布红四军 《 告商人及知识分子 》 布 制定了土地革命中保护中小工商业者利益的政策。
告, 明确宣布 “ 取消苛捐杂税, 保护商人贸易 ” , 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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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 地 改 革 史 话
导下, 总结了闽西根据地土地革命的经验。 大会作出
7 月, 中共闽西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 在毛泽东指
的 《 政治决议
案 》 和 《 土地问题决议案 》 , 对没收和 分配土地的许多具体政策, 作了进一步完善。 决议案 中的新规定有: 第一, 没收一切地主的土地, 对大中
量分与田地” ; 第二, “ 中立 ” 富农, “ 不打击富农 ” , 在不同时期, 对富农采取不同的 政 策, 在 革 命 初 期, “ 富农田地自食以外的多余部分, 在贫农群众要求没收 “ 不没收其土地并不派款, 不烧契, 不废除其债务 ” ,
地主区别对待, 并给以生活出路, 对在乡地主 “ 将酌
时应该没收” ; 第三, 对中农的 “ 田地不没收, 田契不 烧毁” , 对 “ 自耕农的中农不要与以任何的损失 ” ; 第 四, 对大小商店采取一般的保护政策; 第五, 分配土 地, “ 以乡为单位由某乡农民将他们在本乡及邻乡所耕
幼进行分配, 分田时, 实行 “ 抽多补少 ” , 而不打乱平 分。 1931 年 2 月, 又进一步解决了土地分配以后, 农
田地总合起来共同分配” , 在原耕的基础上, 按男女老
民对土地的所有权问题。 如前所述, “ 六大 ” 土地政纲 国有的政策。 由于中国长期存在着土地私有制, 土地 中关于土地革命后的土地所有权问题, 尚未改变土地
可以自由买卖, 农民的土地私有观念非常浓厚, 世世
代代梦寐以求并为之奋斗的就是能够获得一块自己所 有的土地。 土地国有, 使农民感觉土地还不是自己的, 不愿意在多施肥料、 兴修水利、 改良土壤等方面增加 投资, 扩大农业生产。 1931 年 2 月 27 日, 毛泽东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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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西省苏维埃政府, 要求他们发布命令和布告, 明
确规定: “ 过去分好的田即算分定, 这田由他私有, 别
人不得侵 犯, 以 后 一 家 的 田, 一 家 定 业, 生 的 不 补, 死的不退, 租借买卖, 由他自由; 田中出产, 除交土 苏维埃政府发布文告, 宣布 “ 土地一经分定, 土地使 用权所有权 统 统 归 农 民 ” 。 4 月, 闽 西 苏 维 埃 政 府 在 地税于政府的以外均归农民所有。” 3 月 15 日, 江西省
《 土地委员扩大会议决议 》 中明确规定, “ 农民领得田 不禁止” 。
地, 即为自己所有, 有权转租或变卖、 抵押, 苏维埃 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概括起来就是: 依靠贫雇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农, 联合中农, 限制富农, 保护工商业者, 消灭地主 土地分配的方法是, 以乡为单位按人平均分配, 以原 耕为基础, 抽多补少, 抽肥补瘦。
阶级, 变封建的地主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
闽西革命根据地的过程中, 始终把土地革命放在极其 重要的地位。 红军所到之处, 张贴 《 红军第四军司令
土地革命运动的深入发展 红四军在开辟赣西南、
还, 租不要送” ; 在建立工农民主政府, 发动和组织农 民群众的基
础上, 开展土地革命, 进行土地的没收与 分配工作。 赣西南革命根据地兴国、 于都、 宁都等县 “ 土地革命训练班 ” 培 训 干 部, 为 分 田 作 准 备。 1929
租重税, 人人怨愤” , “ 地主田地, 农民收种; 债不要
部布告》 , 宣传土地革命: “ 土豪劣绅, 横行乡镇, 重
先后 成 立 了 工 农 民 主 政 权— — —革 命 委 员 会, 并 举 办
年 6 月, 红四军转战闽西, 抽出部分部队到各县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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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和农民武装力量消灭民团和土匪, 开辟和扩大新的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革命根据地, 发动农民群众, 成立区、 乡苏维埃政府, 7 月, 中共闽西第一次代表大会通过了 《 土地问题决 议案》 以后, 闽西广大地区一片 “ 分田分地真忙 ” 的 景象。 到 1930 年春, 在长汀、 连城、 上杭、 永定、 龙 建立农民赤卫军, 为实行土地革命创造条件。 1929 年
岩纵横 300 多里的地区内, 50 多个区 500 多个乡, 没 收分配了土地, 有 60 多万农民分得了土地。 1930 年初, 红四军回师赣西南。 2 月, 在毛泽东
的主持下召开红四军前委, 赣西、 赣南两特委, 红五 军、 红六军军委联席会议, 制定了 《 赣西南苏维埃土
地法》 , 批评了 “ 只打土豪不分田地” 的错误倾向, 推
1930 年 6 月, 没收分配土地的地区, 已遍及吉安、 吉 分或大部分地区。 水、 永丰、 广昌、 宁都、 万安、 安福等 20 个县的一部 鄂豫皖根据地位于湖北、 河南、 安徽三省边界地
动了赣西南革命根据地土地革命斗争的迅速开展。 到
区。 1927 年 11 月黄麻起义后, 1928 年 3 月, 工农革命 鄂东特委在松树岗开会, 讨论如何实行分配土地的问 题, 提出没收 “ 豪绅地主反动派的土地财产, 照人口
军进入柴山堡地区, 建立了柴山 堡 根 据 地。 是 年 秋,
抗租抗债斗争。 12 月, 中央派代表到鄂东北传达 “ 六 大” 决议。 之后鄂东特委提出: 法” , 并于 1929 年春在黄安、 麻城两县部分地区开始
分给贫农雇农 ” 的主张, 并发动农民开展减租减息和 “ 学江西井冈山的办
没收和分配土地。 5 月 30 日至 6 月 9 日, 中共鄂东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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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召开黄安、 麻城、 黄陂、 孝感四县县委和红六十一
师师委联席会议, 制定了鄂豫皖根据地的 《 临时土地
六 ( 安) 霍 ( 山 ) 起义, 开辟了豫东南和皖西革命根 据地。 1929 年 11 月底至 12 月底, 新成立的鄂豫边特委 大会通过了 《 群众运动决议案 》 和 《 土地政纲实施细 分别召开了第一次党代表大会和第一届工农兵代表大会。 则》, 指导农民土地斗争。 1930 年上半年, 鄂东北、 豫 东南、 皖西三个根据地统一为鄂豫皖根据地, 相继成立 中共鄂豫皖特委和鄂豫皖边区苏维埃政府, 推动了农民
政纲》 。 在 5 月
至 11 月间, 党先后领导了商城起义和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土地斗争的开展。 到 1930 年底, 实行没收和分配土地的 山、 罗山、 商城、 六安、 霍山、 霍邱等十余个县。
地区, 从开始的黄安、 麻城两县发展到黄陂、 孝感、 光 湘鄂西根 据 地。 从 1927 年 9 月 鄂 西 秋 收 暴 动 到
1929 年 12 月中共鄂西特委第二次代表大会以前, 湘鄂 西地区的农民开展了抗租、 抗粮、 抗税、 抗捐和镇压 土豪劣绅等斗争。 在 1929 年一年中, 随着武装斗争的
1929 年 12 月, 中共鄂西特委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 通 县政府成立, 夏季湘鄂西的两支主力红军— — — 红四军
以及 桑 植、 鹤 峰 等 湘 鄂 边 地 区 建 立 了 革 命 根 据 地。 过了 《 关于土地问题决议案 》 。 1930 年春鄂西五县联 和红六军合编为红二军团。 到 1930 年底, 已实行分配
发展, 分别 在 监 利、 石 首、 沔 阳、 江 陵 等 洪 湖 地 区,
鹤峰等县。
土地的地区有监利、 石首、 江陵、 沔阳、 潜江、 华阳、 赣东北 ( 又称闽浙赣 ) 根据地, 是由方志敏、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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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平等 1927 年底领导弋 ( 阳) 横 ( 峰) 农民起义创建
土 地 改 革 史 话
的。 1928 年 5 月, 先后在弋阳、 横峰两县成立苏维埃 根据地。 1929 年 10 月, 新建立的信江苏维埃政府, 发
政府。 1928 年冬, 福建崇安农民起义创建了闽北革命 布 《 土地政纲》 , 在德兴、 贵溪等区域掀起分配土地的 了 《 土地临时使用条例》 。 下半年成立了赣东北省苏维 埃政府。 由于敌人进攻, 开辟新的根据地及土地斗争 进展迟缓, 真正分配土地的只有乐平一个县。
热潮。 1930 年 3 月, 信江第二次工农兵代表大会通过
1929 年 10 月 2 日, 湘鄂赣边革命委员会颁布 《 土地政 还有万载、 修水、 铜鼓等县的部分地区。 随着红五军
浏阳建立红色政权, 在部分地区开展土地革命斗争。 纲》 。 至 1930 年上半年, 分配土地的除平江、 浏阳外, 第五纵队挺进鄂东南, 开辟了鄂东南根据地。 1930 年
湘鄂赣根据地。 1928 年 7 月平江起义后, 在平江、
上半年在阳新、 通山、 大冶等县建立县、 区、 乡苏维 埃政府。 6 月, 阳新县召开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 制 行条例》 。 到 1930 年底, 在湘鄂赣边境地区, 已分配 定和通过了 《 没收土地和分配简则 》 和 《 土地使用暂 土地的有平江、 浏阳、 万载、 修水、 铜鼓等县的 12 个 的有阳新、 通山、 大冶、 通城、 广济、 鄂城、 黄梅等 县的 24 个区, 有近百万人分得土地。 各革命根据地的土地革命, 彻底废除了封建地主
区, 70 多万人分得土地。 在鄂东南地区, 已分配土地
阶级的苛重地租剥削和高利贷剥削
, 改善了生活, 提
土地所有制, 农民成了土地的主人, 彻底摆脱了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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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了发展生产的积极性。 土地革命前后不同境遇的鲜
明对比, 使农民更加热爱工农民 主 政 府, 热 爱 红 军。 他们为了保卫土地革命的胜利成果, 踊跃参军参战。 工农红军由于得到千百万翻身农民在人力物力上的巨 大支援, 能够在第三次反 “ 围剿 ” 中, 以少胜多, 以 弱胜强, 不断取得重大的胜利。 红军在战斗中发展壮 大, 革命根据地也迅速扩大。 正如毛泽东后来在 《 中 小却有很大的政治上的威力, 屹然和庞大的国民党政
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 一文中所指出的: “ 根据地虽 权相对立, 军事上给国民党的进攻以很大的困难, 因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为我们有农民的援助。 红军虽小却有强大的战斗力, 因为在共产党领导下的红军人员是从土地革命中产生, 为着自己的利益而战斗的, 而且指挥员和战斗员之间 在政治上是一致的。”
重大胜利, 赣西南、 闽西两块根据地连成一片, 成为
中国工农红军在江西取得了第三次反 “ 围剿 ” 的
拥有 21 座县城、 250 万人口、 暂时相对稳定的中央革
命运动的深入发展。
这些军事斗争的胜利和根据地的扩大, 推动了土地革
“ 围剿” 战争的胜利, 革命根据地进一步扩大和发展。
命根 据 地。 与 此 同 时, 其 他 各 地 的 红 军 也 取 得 了 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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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 “ 左” 倾土地政策的危害
百万农民的支持和拥护, 红军和农村革命根据地迅速
如前所述, 由于土地革命的深入发展, 获得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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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大和发展。 然而, 不幸的是, 在这土地革命胜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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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主义错误的干扰和危害。 1931 年 1 月, 王明等人在 共产国际代表米夫的支持下, 召开了中共六届四中全 会。 这次会议没有任何积极的建设作用, 其结果是王
前发展的时候, 却受到了以王明为代表的 “ 左 ” 倾冒
明的 “ 左” 倾冒险主义统治了中央领导机关。 王明等
人是打 着 共 产 国 际 的 旗 号 上 台 的, 为 了 推 行 他 们 的 过实践检验是正确的土地革命政策, 并加以 “ 右倾机 配一切土地” , 推行 “ 地主不分田 ” 、 “ 富农分坏田 ”
“ 左” 倾冒险主义错误政策, 竭力否定各革命根据地经 会主义” 和 “ 富农路线 ” 的罪名; 提出 “ 重新平均分 的错误政策, 给根据地的土地革命运动带来不良后果。
1931 年 11 月中国工农兵苏维埃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 过的 《 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土地法 》 中。 《 土地法 》 认 为, “ 平均分配一切土地, 是消灭土地上一切奴役的封 建关系及脱离地主私有权的最彻底的办法 ” ; 规定 “ 被
等人与
共 产 国 际 远 东 局 “ 一 起 准 备 ” 起 草 的, 并 经
王明的 “ 左 ” 倾土地政策, 最集中地表现在王明
没收土 地 的 以 前 的 所 有 者, 没 有 分 配 任 何 土 地 的 权 “ 富农在被没收土地后, 如果不参加反革命活动而且用 地” , 也就是 “ 富农分坏田 ” 。 《 土地法 》 颁布后, 引 起了各地的怀疑和不理解, 甚至受到一些根据地的抵 制和反对。 王明等人对此甚为恼火, 一方面频繁给各
利” , 也就是 “ 地主不分田 ” , 不给地主以生活出路; 自己劳 动 耕 种 这 些 土 地 时, 可 以 分 得 较 坏 的 劳 动 份
地去信予以批评和催促, 另一方面, 派出 “ 钦差大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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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各根据地坐镇指挥, 强制贯彻。
富农斗争的决议》 。 《 决议》 认为 “ 湘鄂西过去的土地 革命, 是富农攫得了土地革命的利益” , 提出 “ 彻底平 均分配一切土地” 、 “ 加紧反富农斗争” 是 “ 湘鄂西党 和苏维埃的中心任务” 。 《 决议 》 作出了立刻没收富农
首的湘鄂西中央分局, 5 月 14 日通过 《 土地问题及反
1931 年 3 月, 中央派夏曦到湘鄂西, 组成以他为
土地而另分给以坏地, 没收富农 多 余 的 耕 牛、 农 具、 粮食、 种子等五项反富农的具体办法。 1931 年 4 月中旬, 中共中央派遣的四中全会代表
三 第 二 次 国 内 革 命 战 争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团到达中央根据地, 4 月 17 日主持召开苏区中央局扩 《 决议》 贯彻了 “ 地主不分田 ” 等 “ 左 ” 倾政策。 这
大会议, 通过了 《 接受国际来信及四中全会的决议 》 。 次会后, 中央起草的 《 土地法草案》 送到中央根据地, 并首先在闽西苏区贯彻实行。 8 月 21 日, 苏区中央局 颁发 《 关于土地问题决议案》 , 在湘赣等红色区域开始 全面贯彻 《 土地法草案 》 提出的过左土地政策。 即使 这样, 也 为 王 明 等 人 所 不 容。 1931 年 9 月 1 日, 在
《 中央给苏区中央局并红军总前委的指示信 》 中, 指责
中央苏区 “ 对消灭地主阶级和抑制富农政策还持着动 大会通过的 《 政治决议案 》 中, 把毛泽东关于土地革 线” 和 “ 极严重的一贯右倾机会主义 ” , 强调 “ 要集 红军的正确领导, 从而为在中央苏区全面推行王明的 命政策的正确主张, 斥责为 “ 狭隘经验论 ” 、 “ 富农路
摇态度” 。 11 月初, 在江西瑞金召开的苏区第一次代表
中火力反右倾” , 并开始排挤毛泽东在中央苏区对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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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 倾土地政策扫清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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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 《 关于鄂豫皖省委的决议》 , 要求鄂豫皖党的领导机 关坚决地勇敢地执行 “ 《 土地法草案》 , 迅速改正过去 鄂豫皖特委, 成立了以张国焘为书记的中央鄂豫皖分 “ 土
地革命的利益大部分被豪绅地主富农窃去了 ” 。 7 土地》 的决议, 全面贯彻 “ 左” 倾土地政策。 分配土地问题中所犯的错误 ” 。 5 月中旬取消了原来的 局, 全盘 否 定 前 一 时 期 的 土 地 革 命 运 动 的 成 绩, 说 月分局制定 《 反富农问题 》 的通告和 《 重新分配一切 1931 年 7 月, 中 央 代 表 曾 洪 易 到 赣 东 北, 提 出
贯彻六届四中全会精神。 1931 年 5 月 6 日中共中央作
1931 年 4 月, 张国焘作为中央代表到鄂豫皖苏区
的土地收回, 给富农分坏田, 甚至以 “ 减轻苏区负担 ” 为名, 采取将地主、 富农驱逐出苏区的错误做法。
“ 中立中农, 打击富农” 的口号, 强行将已分配给地主
彻, 造成了极为严重的后果: 一是 实 行 地 主 不 分 田, 断绝了地主的生计, 使他们求生无望, 铤而走险; 二 是实行富农分坏田, 实际是消灭了富农经济, 把富农 利益; 四是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破坏了私营工
王明 “ 左” 倾土地政策在各革命根据地的全面贯
推向地主一边; 三是 “ 平分一切土地” , 侵犯了中农的 商业。
确领导, 并进一步发展组织上的宗派主义, 1932 年 10
由于 “ 左” 倾冒险主义者排斥和打击毛泽东的正
月中共中央苏区中央局的宁都会议, 使毛泽东离开了
根据地党和红军的领导岗位。 1933 年初, 临时中央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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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
入中央苏区, 更变本加厉地推行 “ 左 ” 倾冒险主义政 1933 年至 1934 年间, 中央苏区以及其他一些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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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日作出了 《 关于查田运动的决议 》 , 要求开展查田运 动, 深入开展阶级斗争, 无情消灭地主残余, 没收富 时处于受打击、 被排挤地位的毛泽东, 作为苏区临时
先后开展了查田运动。 中央苏区中央局于 1933 年 6 月
农多余的农具与好田, 分给他们坏的 “ 劳动份地 ” 。 当 中央政府主席主持了中央苏区的查田运动, 他在力所
1933 年 6 月 14 日, 毛泽东在瑞金等八县查田运动大会 报告中, 特别强调不要侵犯中农的利益, “ 应审慎决定 着重说明富农与中农交界的地方, 使富裕中农稳定起 那些介在中农与富农之间的疑似成份, 不使弄错。 要 来” ; “ 过去弄错了现在翻过来的, 如果是中农一定要 “ 富农弄成地主” , “ 消灭富农的倾向是错误的” 。 这些
能及的范围内, 极力减轻 “ 左 ” 倾错误造成的危害。
赔他的土 地 财 产 ” , “ 富 农 与 地 主 有 分 别 ” , 不 要 把
都是对 “ 左” 倾错误的抵制和纠正。
误。 侵犯中农利益的错误, 引起了中农的恐慌。
地主、 将中农划成富农、 侵犯中农利益的 “ 左 ” 的错 1933 年 10 月, 为了纠正查田运动中的错误, 苏维
展的
, 在 7 ~ 9 月的三个月内, 各地出现了把富农划成
由于查田运动是在 “ 左 ” 倾土地政策的指导下开
埃中央政府通过了毛泽东起草的 《 怎样分析农村阶级 》
和 《 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 》 两个历史性文
件。 《 怎样分析农村阶级》 提出了划分农村各个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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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 以及地主、 富农、 中农、 贫农、 工人各阶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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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质的区别。 《 关于土地斗争中一些问题的决定 》 则进 一步从量的方面, 规定了地主与富农、 富农与中农之 间的具体标准, 特别是将小量土地出租者与地主加以
明确区别, 将富裕中农与富农之间在剥削量上的具体 误起了一定的作用。
界限加以明确规定。 上述两个文件对纠正 “ 左 ” 倾错 正当中央苏区的查田运动贯彻上述两个文件, 纠
的人民委员会于 1934 年 3 月 15 日发布 《 关于继续开 展查田运动的训令 》 , 把纠正 “ 左 ” 倾错误斥为 “ 右 的地主与富农, 不论有任何证据不得翻案, 已翻案者 倾机会主义” , 并宣布 “ 在暴动后查田运动前已经决定 作为无效 ” 。 就是说, 明明是定错了的, 也不能纠正。 《 训令》 的发布, 使中央苏区的查田运动又向左转, 已 了的错划的阶级成分, 又翻了回去。 不仅如此, 5 月 经纠正了的 “ 左 ” 倾错误又来一次大反复, 已经纠正 12 日人民委员会又发布中字第三号 《 训令 》 , 使对地
正过去发生的 “ 左 ” 倾错误的时候, “ 二苏大 ” 选出
主富农的过左政策再一次升级。 《 训令 》 决定: “ 地主
应该编 入 永 久 的 劳 役 队, 富 农 则 应 编 入 临 时 的 劳 役 “ 地主家属一律驱逐出境或移往别处 ” 。 反对右倾机会 草木皆兵, 人人自危。 总之, 查田运动在 “ 左 ” 倾冒
队” , 在必要时, “ 地主富农可以编入同一劳动队内 ” ,
主义的斗争一再升级, 与肃反检举运动相结合, 搞得
险主义政策之下, 走入了歧途。 随着因王明 “ 左 ” 倾
错误的领导而导致的第五次反 “ 围剿 ” 在军事上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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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失利, 查田运动也不得不草草收场, 不了了之。
1935 年 1 月, 中共中央在贵州遵义召开政治局扩大会 确立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在党中央和红军中 陕甘革命根据地后即着手纠正王明的 “ 左 ” 倾土地政
“ 围剿” 的失败, 红军被迫退出中央根据地进行长征。 议, 结束了王明 “ 左 ” 倾冒险主义在党中央的统治, 的领导地位。 10 月, 中共中央率领中央红军胜利到达 策。
王明 “ 左 ” 倾 冒 险 主 义 的 错 误 造 成 了 第 五 次 反
富农政策的决定》 。 《 决定 》 改变过去没收富农的一切
1935 年 12 月 6 日, 中共中央颁布了 《 关于改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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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取消其封建剥削部分, 即没收其出租土地, 并 的房屋、 农具、 牲畜及水碓、 油榨等, 亦须没收 ” 的
土地, 只给 “ 富农分坏田 ” 的政策, 规定 “ 对于富农 取消其高利贷” ; 改变过去 “ 富农在没收土地后, 多余
政策, 规定 “ 富农所经营的 ( 包括雇工经营的) 土地、 商业及其他财产则不能没收 ” , “ 并应保障富农扩大生 产 ( 如租佃土地、 开辟荒地、 雇佣工人等 ) 与发展工 政策, 规定 “ 除统一的累进税外, 苏维埃地方政府不
商等的自由” ; 改变过去对富农的平谷、 筹款和重税的 能加富农以特别的捐款或征发” 。
中共中央在 1936 年 5 月 5 日发表了 “ 停战议和, 一致
由于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中国 华 北 的 侵 略 步 伐,
抗日 ” 的 通 电, 由 原 来 的 “ 抗 日 反 蒋 ” 的 方 针 改 为 “ 逼蒋抗日” 的方针。 为适应这个策略方针的转变, 中 共中央 1936 年 7 日 22 日发出了 《 关于土地政策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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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 , 指出 “ 为要使土地政策的实施能够实现清算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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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余与尽可能的建立广大的人民抗日统一战线的目的, 需要进 一 步 的 审 查 现 行 土 地 政 策, 并 给 以 必 要 的 改 变” 。 《 指示》 对地主、 富农的政策, 有以下几点改变。 第一, 改 变 过 去 “ 地 主 不 分 田 ” 的 做 法, 提 出
“ 对地主阶级的土地、 粮食、 房屋、 财产, 一律没收, 没收之后, 仍分给以耕种份地及必需的生产工具和生 活资料” 。 收土地。 第二, 把小土地出租者与小地主区别开来, 不没 第三, 根据地主对抗日的不同态度实行区别对待
的政策。 “ 一切汉奸卖国贼的土地财产全部没收 ” , 而 之列” 。
“ 一切抗日军人及献身于抗日事业者的土地, 不在没收 第四, 对富农的政策, 由原来的只没收富农的出
租土地, 进一步发展为 “ 富农的土地及其多余的生产 工具 ( 农具、 牲口等) , 均不没收” 。 以上变化, 使中共中央的土地政策更 “ 具有明确
的人民性质与深刻的民族性质” 。 新政策既能解除农民 的封建剥削, 又能推动正在兴起的全国人民的抗日斗 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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