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1年第6期
简评英国革命前期的克伦威尔
张佩侠
(聊城师范学院历史系, 山东聊城 252059)
[摘 要] 在英国革命前期, 克伦威尔积极参加并领导了革命。他参与起草了“大抗议书”; 在两次
内战中, 先后率军战胜了王党军队; 曾两次清洗议会中的长老会派势力; 在人民群众的推动下, 处死了国王查理一世, 废除了君主制, 成立了共和国, 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做出杰出贡献。
[关键词]大抗议书; 马斯顿荒原战役; 新模范军; 纳西比战役; 处死查理一世
[中图分类号]K 5611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301(2001) 06-0048-(04)
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 以英吉利共和国成立为界线, 之前则为革命前期, 之后则为革命后期。革命前期, 正是克伦威尔领导英国革命不断前进直至顶峰、其革命性得以充分发挥和体现的闪光年代。本文仅就该时期克伦威尔实践活动的史实, 拟对他此时期的历史功绩作以尝试性的评判, 不当之处, 敬希指正。
克伦威尔出身于一个中等土地贵族家庭, 笃信加尔文教。他言必称“圣经”, 是一个虔诚的清教徒。
1640年长期国会召开, 标志着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
“语言太过于辛辣”“, 对国王太粗暴无理”, 极力破坏它在国会中的通过。当福尔克兰勋爵采用拖延投票的手段进行阻挠的时侯, 克伦威尔厉声向他提出质问, 说道“:你为什么要改到明天? 今天很快就可以
②
决定啦。”克伦威尔斩钉截铁地表示, 如果国会否决
了《大抗议书》, 立即就要变卖所有财产“永远不再见
③英格兰的面”在汉普登、皮姆和克伦威尔等人坚决
斗争下《大抗议书》, 终于以微弱的多数在国会获得通过。
国王查理一世拒绝了《大抗议书》, 跑到北部封建贵族势力雄厚的地区, 招兵买马, 于1642年8月在诺丁汉升起王旗, 挑起了内战。内战暴发后, 克伦威尔从一纯朴的清教徒, 一跃而成为资产阶级独立派的领袖和这次资产阶级革命的杰出领导人。
要不要击败王军, 在国会阵营内部发生了分歧。掌握国会领导权和控制军队的长老会派, 不想与国王决裂, 而是伺机妥协。本来, 内战刚开始时, 国王的“兵力单薄”, 军事优势在国会一边, 以致保王党的少将雅各布・阿斯特利爵士当时就这样说, 国会军“若进行一次奇袭, 我不敢担保国王睡在床上时不会
④被敌人抓走。”可是, 当时身为国会军统帅的埃塞克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开始。于是, 克伦威尔和其他资产阶级新贵族的议员一起, 以长期国会为阵地, 同封建专制王权进行了不懈的斗争。特别是, 他积极参与草拟《大抗议书》的工作, 并为之能在国会通过而作艰苦的努力。
《大抗议书》尽管仅仅反映了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要求, 而对于劳动人民的利益几乎没有提到, 但是, 它毕竟谴责了国王暴政, 抨击了封建专制制度, 是英国资产阶级的纲领性文件。因此《大抗议书》, 能否在国会通过, 直接关系到反封建的革命旗帜能否公开树立起来, 对于发动人民群众和革命的前进, 都是至关重要的。保王党议员们指责《大抗议书》
[收稿日期]2001-03-17
斯伯爵, 不是趁机消灭王军, 以便击垮国王的有生力
[作者简介](1949-) , 男, 河北临西人, 现任聊城师范学院历史系副教授。
量, 而却“奉命传递一份请愿书与国王, 劝他回伦敦”“, 国王若不听从的话, 他奉命可以跟随国王, 无
⑤论国王走到哪里。”与长老会派相反, 克伦威尔却清
但是, 国会军在北方的胜利, 却被它在南方的失败所抵消。长老会派的将军们, 有的徘徊观望动摇不定; 有的敷衍、拖沓, 有意失掉战机; 还有的甚至缴械投降。为了给自己的妥协战略作辩解, 曼彻斯特对克伦威尔说“:即使我们击溃国王九十九次, 他和他的后代仍旧是国王; 而如果国王击溃我们, 哪怕是一次, 我们全部都要绞死, 我们的子孙必然会沦为奴隶。”克伦威尔愤怒的反驳说“:阁下, 如果真是如此, 那么我们何必还要起兵呢? ……如果如此, 那么不
⑩
管和平条款如何屈辱, 我们都该缔结和约? ”面对长
楚地意识到, 要想达到最终成功, 就必须首先在战场上击败国王, 以取得军事上的彻底胜利。
早在1642年7月, 克伦威尔以坚决果敢的行动, 迅速肃清了剑桥的王党, 使剑桥变成国会的坚定支柱。9月间, 克伦威尔以上尉军衔统帅了一支由60名志愿骑兵组成的队伍, 这些人是他从剑桥亨廷顿与他志同道合的清教徒中招募来的。这些为数不多的忠于革命的自耕农组成的队伍, 在10月间的埃吉山战役中初露锋芒。1642年底又组成东部5郡联盟, 并大量招募志愿军, 克份威尔的骑兵队伍迅速扩大, 成为“东部联盟”的核心力量。
1643年10月“, 东部联盟”面临王党进攻的直接
老会派的妥协投降和封建势力的猖獗, 克伦威尔没有畏惧, 没有退却, 而决心要把反封建斗争进行到最后胜利。
严酷的战争现实使克伦威尔认识到, 改组军队是革命的当务之急, 如果军队不改组, 不建立一支新型的武装力量, 就不能改变国会在战场上的劣势, 革命就会半途而废。为此, 克伦威尔则全力以赴地为建立革命新军而努力奋斗。1644年12月9日, 克伦威尔在国会演说中大声疾呼, 说“:如果不另行组建军队, 不更加坚定地进行战争, 那么人民便不会再忍
ϖλ 耐了, 他们将迫使你们接受可耻的和约。”在克伦威
威胁, 情况十分紧急。其他国会军畏缩不前, 唯有克伦威尔率领孤军攻入林肯郡, 在温斯比附近进攻王党主力。克伦威尔英勇顽强, 视死如归。他的战马在战斗中被打死, 并把他压在身下, 他用尽全身力气, 终于艰难地爬起来, 继而腾身跨上一匹奔马, 又继续指挥作战, 这次战役取得辉煌的胜利, 王党的35面军旗和1000名俘虏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东部联盟”解除了威胁, 林肯郡的王党被肃清了。这次战役的胜利, 使克伦威尔深受鼓舞, 他自豪地说“:我正在从事着一桩不平凡的事业, 并一定坚持到底……我觉得象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吸引着我……我要
⑥
不舍昼夜地肩负着伟大使命奋勇向前。”
尔的强大压力下,1645年1月国会通过了“新模范军法案”, 组织起一支实际上由克伦威尔领导的, 以“铁骑军”为核心的“新模范军”。
“新模范军”的主要成员是自耕农、手工业者和其它下层人民群众。由于他们被压在社会的底层, 饱尝了封建压迫和剥削的苦难, 因此, 他们的反抗意识最强烈, 在他们之中蕴藏了巨大的革命力量。作为中等资产阶级和新贵族代表的克仑威尔, 正是利用了人民群众的力量, 紧紧依靠“新模范军”这支革命武装, 才最终推翻了封建暴政, 实现了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充分发挥“新模范军”的革命威力, 克伦威尔在军事上实行了一些改革措施。如, 他废弃了只有骑士、贵族和出身高贵的人才能充任军官的陈规, 坚持不凭出身而根据本人的勇敢精神和对革命忠诚来提拔军官。他说“:我宁愿要一个懂得自己的战斗目标、热爱所认识的东西的布衣粗服, 而不要你们称为‘绅士’的而别无优点
ωλ
的将领。”于是, 一些出身于下层人民的优秀指挥官
由于长老会派的妥协投降路线, 国会军连连败退, 到1643年年底, 几乎整个北部和西部, 即国土的四分之三落入了国王手中, 国会再度告急。然而, 克伦尔所在的“东部联盟”却始终保持完整, 成为国会军的中流砥柱。1644年7月, 克伦威尔发动了内战中重要战役———马斯顿荒原战役。这次战役, 国会军大获全胜。王军有3000人阵亡,1600人被俘; 国会军夺得100面军旗,16门大炮和6000支火枪⑦。这次大捷是“克伦威尔的才略决定了胜利”, 这是国会军“第一次击散保王党的马队”这次会战对查理
⑨
一世来说“, 是第一等的灾难”, 而对于英国人民来
⑧
说, 却是一次巨大的鼓舞。同时, 这次会战显示了克伦威尔的军事才能, 树立了他的崇高威望。马斯顿荒原战役是国会军领导权从长老会派转到独立派的转折点, 也是国会军从失败走向胜利的转折点。
脱颖而出, 如, 普莱德上校过去是马车夫, 休逊上校过去是鞋匠, 福克斯上校过去是锅炉工, 等等。
克伦威尔还制定了铁的纪律“严明军纪”, 。“新
模范军”的军事条例规定“:凡抛弃军旗或临阵者处死”“, 如果发现哨兵或侦察兵睡眠或酒醉均处死不
ξλ 贷”“, 偷盗或抢劫者以死罪论处。”一位了解克伦威
国会进行了第一次清洗。在克伦威尔纵容和支持下,1648年12月6日, 普莱德上校又率军对国会进行了第二次清洗。通过对国会的两次清洗, 就彻底粉碎了封建势力妄图靠长老会派进行复辟的阴谋, 从而扫除了革命道路上的重大障碍, 使革命得以继续进行并向前发展。
1648年, 查理一世勾结苏格兰挑起第二次内战,
尔军队情况的人在当时的新闻报道中这样写到, 他“有两千名勇敢、守纪律的士兵。士兵中任何人都不能骂人, 否则必须处以12便士的罚金; 喝醉酒者, 要受到压腿之刑; 假如他呼任何人为“圆颅”的话, 就要受免职处分。因此, 地方居民都喜欢参加其部队。假如所有其他军队都有这样良好纪律的话, 那将多么好啊! ”
ψλ
克伦威尔旋即与平等派捐弃前嫌, 率领“新模范军”北上迎敌, 击溃来自苏格兰的王军, 查理一世被俘, 第二次内战遂胜利结束。
克伦威尔率领革命新军经过两次内战, 横扫封建势力, 取得了对国王的军事胜利; 又挥动革命的铁扫帚, 清除了长老会派这个革命道路上的绊脚石。但是这一切还不能说明革命取得了完全胜利, 因为在处置国王, 最后铲除这个封建暴政的象征方面, 革命尚需经历一段艰苦的斗争里程。
早在第一次内战结束后, 人民群众、平等派士兵强烈要求“审判国王”, 但是阻力很大。不但遭到王党分子、长老会派分子的反对, 而且独立派内部也有人反对, 即使克伦威尔本人在对待国王的态度上, 也有一个从妥协、动摇到强硬、坚定的转变过程。
克伦威尔从中等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立场出发, 在第一次内战结束, 在军事上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情况下, 准备与国王谈判。一方面想迫使国王让步, 另一方面, 企图把谈判的权力握到独立派手里, 并切断长老会派与国王的勾结, 以消除对革命威胁。为此,1647年的整个晚夏, 克伦威尔与国王频繁接触, 有人曾看到他和爱尔顿在国王的官邸里同国王一起
∼
散步“, 常常同国王相晤于密室”, λ克伦威尔的这些
由于这支部队主要是由下层人民所组成, 又因为克伦威尔实行了一套改革措施, 革命军一改过去军队之旧观, 以其崭新面貌登上历史的舞台, 成为一支很受人民欢迎的正义之师和埋葬封建王朝的中坚力量。面对这支革命队伍, 查理一世无不对它的缔造者克伦威尔咬牙切齿, 恨之入骨, 他声嘶力竭地说“:谁把这个克伦威尔送给我, 不论是活的, 还是死
ζλ
的, 我都要! ”然而, 克伦威尔没有成为他的阶下囚。
而恰恰相反, 克伦威尔正统领着革命新军驰骋疆场, 所向披靡。1645年6月, 在克伦威尔指挥下, 进行了内战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战役———纳西比战役。这次战役, 革命军队击溃了王军主力, 五千名王军缴械投降, 王军损失了全部大炮和全部辎重, 其中包括掌
{ 管国王秘密函件的机要室λ。这次战役使国王受到
了致命打击, 连保皇党史学家克拉林顿也承认“:国
|λ 王和王国在这一战中都输光了。”1646年5月, 查理
一世仓皇逃亡苏格兰, 累累如丧家之犬。而克伦威尔却威镇英格兰。曾同克伦威尔并肩战斗的苏格兰人雷士里, 在评论克伦威尔的作用时说“:欧洲从来
}λ 没有在指挥军队的艺术中看到过类似的事例。”
活动, 引起了人民群众和平等派士兵的强烈不满。当时社会上就流传着克伦威尔抱有不可告人目的的
υ
说法µ平等派对克伦威尔等人也进行了强烈的抨击,
毋庸讳言, 克伦威尔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 他的一切政策的出发点, 都是以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为转移的, 资产阶级除了和封建贵族阶级有着根本厉害冲突外, 与人民群众也存在着深刻矛盾, 这种矛盾斗争贯穿于革命过程的始终。但是, 当封建势力猖獗危及资产阶级根本利益时, 却又能够团结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对敌。在第一次内战结束后, 以克伦威尔为首的独立派与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平等派的关系曾一度非常紧张, 甚至发展到流血冲突的地位, 但当代表大资产阶级和大贵族利益的长老会派勾结国王向革命军进攻时, 克伦威尔能够接受平等派的要求, 于1647年8月6日率军进驻伦敦, 对长老会派
号召士兵群众不要受高级军官的欺骗, 要反对一切暴政, 不论这种暴政来自哪里。种种情况说明, 如果克伦威尔继续与国王接触谈判, 就会丧失民心和军心, 这就使克伦威尔不得不考虑这样下去可能会导致的危险。这是克伦威尔与国王断绝关系、转而采取强硬态度的主要原因。因此,1647年11月底, 当国王的使者贝克来到军队里去找克伦威尔谈判时, 克伦威尔就托人转告他不愿和他见面, 他说“: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关且表示, 他不愿为
ϖµ 了国王而自取灭亡。另外, 国王查理一世的顽固态
度, 已使克伦威尔对其丧失信心。查理一世从1647年10月起就秘密地同苏格兰的使者来往, 阴谋勾结苏格兰的封建主, 来恢复他在英格兰的统治地位。
11月11日夜里查理一世从汉普顿宫逃到威特岛, 在
庭, 并决定“以下院, 以会聚在这里的国会以及全体英格兰善良人民的名义”来审判国王。克伦威尔向反对死刑判决的审判员宣布“:我可要告诉你们, 我
{µ 们应该把他的头和王冠一起砍掉”面对欧陆各国君
这里继续同苏格兰的使者秘密接触。特别是这年11月21日克伦威尔截获了查理一世给王后的一封密信, 从这封信的内容可以清楚的看出, 查理一世宁愿得到苏格兰人的支持, 而绝不接受克伦威尔提出的条件。在这严酷的事实面前, 克伦威尔不得不打消继续同国王谈判的念头。于是, 克伦威尔对国王的态度发生了根本转变。1648年1月初的下院发言中, 他热烈赞同停止与国王交往, 指责国王的刚愎自用、顽固执拗, 不能和国王有任何妥协。在他的坚持和敦促下,12月28日下院终于通过审判国王的决议。可是, 这个决议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一些王党分子蠢蠢欲动, 用“触犯天怒”来进行恫吓。他们从言论转为行动:一伙王党分子杀害了雷因斯波罗上校。同时, 上院也出来保护国王。虽然此时上院的成员只有16名贵族, 而且经常开会的仅3至5人, 但它的活动猖狂, 公然一致否决审判国王的决议。曼彻斯特勋爵说道“:没有国王就没有议会, 因此国王绝不可以对议会犯判逆罪。”登比勋爵竟然把审判国王看成犯下滔天大罪, 并顽固地表示, 他“宁愿被人碎尸万段, 也不愿闻这样罪大恶极的
ωµ
事”。还有几个独立派议员也公开声明反对, 甚至
主的营救呼吁, 他接见法、西使节, 告诫他们不得干预这一案件。最后, 由于克伦威尔的努力, 征集了足够多数的法庭成员在判决书上签了名, 并亲自签署了死刑执行令, 终于在1649年1月30日, 把查理一世送上断头台, 封建王权也随之结束。
封建君权的消灭, 为英吉利共和国的建立扫除了障碍。查理一世死后二个月内, 王政废止, 上院取消, 行政权交于由下院选举的国务会议, 克伦威尔为国务会议第一任主席, 英吉利共和国诞生了。至此, 克伦威尔顺应历史潮流, 依靠人民群众, 克服重重困难, 终于把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推向最高峰。
综上所述, 克伦威尔在17世纪40年代, 同专制王权和封建暴政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显示了杰出的政治、军事才能, 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立下了不朽功勋。当然, 克伦威尔后来镇压掘地派和平等派等就犯了错误, 甚至是罪行。但与他所作的历史贡献相较, 这些却处于次要地位, 克伦威尔仍不失为一个反封建斗争的不屈战士, 仍不失为一个杰出的资产阶级革命家和军事家。
注释:
①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 第ζ∼ωξψζ635页。②③④⑤⑧λ λ µ µ µ µ 基佐《一六四:○年英国革命史》, 商务印书馆,1986年, 第八个五年计划143-144、145、189、261-262、293、370、438、446、440ξ{{页。⑥⑦⑩λϖ λ µ λ [苏]米1阿1巴尔格《克伦威:尔及其时代》, 四川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 第154、|160、161、162、164、166、210页。⑨λ 富勒《西洋世界:ω军事史》, 第78、88页。λ 克1希尔《一六四:○年英}国革命》, 第42页。λ E 1B 1柯基明斯基、R 1A 1列维茨基主编《十七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 莫斯科, υ1954年版, 第一卷, 第181页。µ 霍尔斯《霍尔斯家:
(1493—族回忆录》1650) , 乌德编, 第264页,1973年
连很有影响的独立派重要领导人之一的费尔法克斯对此也采取消极态度, 在下院为审判国王而举行的多次秘密会议中, 他只出席了第一次会议“, 以后就
ξµ 全不到会了”。后来他又指示他的妻子在法庭上公
开反对审判国王, 并咒骂克伦威尔是“叛徒”。反动势力的猖獗和革命阵营内一些人的动摇妥协, 使查理一世态度十分蛮横。他公然叫嚣“英格兰在, 6个月内就可以恢复太平”。他还煞有介事地说::我还有三张牌可打, 即使其中最不好的那一张, 也可以把
ζµ 我所损失的东西全部物归原主。”与此同时, 法国大
ψµ
使和苏格兰代表、荷兰代表和伦敦商业区的大亨也公开为国王张目。
面对反动势力的嚣张气焰和来自各个方面的巨大压力, 克伦威尔坚定自若, 毫不动摇。针对上院对审判国王决议的否决, 克伦威尔断然宣布, 下院是国家的“最高政权, 它的决议毋须国王和上院同意都具有法律效力。”接着组成了包括135名审判员的法
版。µϖ 《克伦威尔著作和言论集》, 第一卷, 第570页。
[责任编辑 马亮宽]
聊城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1年第6期
简评英国革命前期的克伦威尔
张佩侠
(聊城师范学院历史系, 山东聊城 252059)
[摘 要] 在英国革命前期, 克伦威尔积极参加并领导了革命。他参与起草了“大抗议书”; 在两次
内战中, 先后率军战胜了王党军队; 曾两次清洗议会中的长老会派势力; 在人民群众的推动下, 处死了国王查理一世, 废除了君主制, 成立了共和国, 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做出杰出贡献。
[关键词]大抗议书; 马斯顿荒原战役; 新模范军; 纳西比战役; 处死查理一世
[中图分类号]K 5611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301(2001) 06-0048-(04)
17世纪的英国资产阶级革命, 以英吉利共和国成立为界线, 之前则为革命前期, 之后则为革命后期。革命前期, 正是克伦威尔领导英国革命不断前进直至顶峰、其革命性得以充分发挥和体现的闪光年代。本文仅就该时期克伦威尔实践活动的史实, 拟对他此时期的历史功绩作以尝试性的评判, 不当之处, 敬希指正。
克伦威尔出身于一个中等土地贵族家庭, 笃信加尔文教。他言必称“圣经”, 是一个虔诚的清教徒。
1640年长期国会召开, 标志着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
“语言太过于辛辣”“, 对国王太粗暴无理”, 极力破坏它在国会中的通过。当福尔克兰勋爵采用拖延投票的手段进行阻挠的时侯, 克伦威尔厉声向他提出质问, 说道“:你为什么要改到明天? 今天很快就可以
②
决定啦。”克伦威尔斩钉截铁地表示, 如果国会否决
了《大抗议书》, 立即就要变卖所有财产“永远不再见
③英格兰的面”在汉普登、皮姆和克伦威尔等人坚决
斗争下《大抗议书》, 终于以微弱的多数在国会获得通过。
国王查理一世拒绝了《大抗议书》, 跑到北部封建贵族势力雄厚的地区, 招兵买马, 于1642年8月在诺丁汉升起王旗, 挑起了内战。内战暴发后, 克伦威尔从一纯朴的清教徒, 一跃而成为资产阶级独立派的领袖和这次资产阶级革命的杰出领导人。
要不要击败王军, 在国会阵营内部发生了分歧。掌握国会领导权和控制军队的长老会派, 不想与国王决裂, 而是伺机妥协。本来, 内战刚开始时, 国王的“兵力单薄”, 军事优势在国会一边, 以致保王党的少将雅各布・阿斯特利爵士当时就这样说, 国会军“若进行一次奇袭, 我不敢担保国王睡在床上时不会
④被敌人抓走。”可是, 当时身为国会军统帅的埃塞克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开始。于是, 克伦威尔和其他资产阶级新贵族的议员一起, 以长期国会为阵地, 同封建专制王权进行了不懈的斗争。特别是, 他积极参与草拟《大抗议书》的工作, 并为之能在国会通过而作艰苦的努力。
《大抗议书》尽管仅仅反映了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要求, 而对于劳动人民的利益几乎没有提到, 但是, 它毕竟谴责了国王暴政, 抨击了封建专制制度, 是英国资产阶级的纲领性文件。因此《大抗议书》, 能否在国会通过, 直接关系到反封建的革命旗帜能否公开树立起来, 对于发动人民群众和革命的前进, 都是至关重要的。保王党议员们指责《大抗议书》
[收稿日期]2001-03-17
斯伯爵, 不是趁机消灭王军, 以便击垮国王的有生力
[作者简介](1949-) , 男, 河北临西人, 现任聊城师范学院历史系副教授。
量, 而却“奉命传递一份请愿书与国王, 劝他回伦敦”“, 国王若不听从的话, 他奉命可以跟随国王, 无
⑤论国王走到哪里。”与长老会派相反, 克伦威尔却清
但是, 国会军在北方的胜利, 却被它在南方的失败所抵消。长老会派的将军们, 有的徘徊观望动摇不定; 有的敷衍、拖沓, 有意失掉战机; 还有的甚至缴械投降。为了给自己的妥协战略作辩解, 曼彻斯特对克伦威尔说“:即使我们击溃国王九十九次, 他和他的后代仍旧是国王; 而如果国王击溃我们, 哪怕是一次, 我们全部都要绞死, 我们的子孙必然会沦为奴隶。”克伦威尔愤怒的反驳说“:阁下, 如果真是如此, 那么我们何必还要起兵呢? ……如果如此, 那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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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和平条款如何屈辱, 我们都该缔结和约? ”面对长
楚地意识到, 要想达到最终成功, 就必须首先在战场上击败国王, 以取得军事上的彻底胜利。
早在1642年7月, 克伦威尔以坚决果敢的行动, 迅速肃清了剑桥的王党, 使剑桥变成国会的坚定支柱。9月间, 克伦威尔以上尉军衔统帅了一支由60名志愿骑兵组成的队伍, 这些人是他从剑桥亨廷顿与他志同道合的清教徒中招募来的。这些为数不多的忠于革命的自耕农组成的队伍, 在10月间的埃吉山战役中初露锋芒。1642年底又组成东部5郡联盟, 并大量招募志愿军, 克份威尔的骑兵队伍迅速扩大, 成为“东部联盟”的核心力量。
1643年10月“, 东部联盟”面临王党进攻的直接
老会派的妥协投降和封建势力的猖獗, 克伦威尔没有畏惧, 没有退却, 而决心要把反封建斗争进行到最后胜利。
严酷的战争现实使克伦威尔认识到, 改组军队是革命的当务之急, 如果军队不改组, 不建立一支新型的武装力量, 就不能改变国会在战场上的劣势, 革命就会半途而废。为此, 克伦威尔则全力以赴地为建立革命新军而努力奋斗。1644年12月9日, 克伦威尔在国会演说中大声疾呼, 说“:如果不另行组建军队, 不更加坚定地进行战争, 那么人民便不会再忍
ϖλ 耐了, 他们将迫使你们接受可耻的和约。”在克伦威
威胁, 情况十分紧急。其他国会军畏缩不前, 唯有克伦威尔率领孤军攻入林肯郡, 在温斯比附近进攻王党主力。克伦威尔英勇顽强, 视死如归。他的战马在战斗中被打死, 并把他压在身下, 他用尽全身力气, 终于艰难地爬起来, 继而腾身跨上一匹奔马, 又继续指挥作战, 这次战役取得辉煌的胜利, 王党的35面军旗和1000名俘虏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东部联盟”解除了威胁, 林肯郡的王党被肃清了。这次战役的胜利, 使克伦威尔深受鼓舞, 他自豪地说“:我正在从事着一桩不平凡的事业, 并一定坚持到底……我觉得象有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在吸引着我……我要
⑥
不舍昼夜地肩负着伟大使命奋勇向前。”
尔的强大压力下,1645年1月国会通过了“新模范军法案”, 组织起一支实际上由克伦威尔领导的, 以“铁骑军”为核心的“新模范军”。
“新模范军”的主要成员是自耕农、手工业者和其它下层人民群众。由于他们被压在社会的底层, 饱尝了封建压迫和剥削的苦难, 因此, 他们的反抗意识最强烈, 在他们之中蕴藏了巨大的革命力量。作为中等资产阶级和新贵族代表的克仑威尔, 正是利用了人民群众的力量, 紧紧依靠“新模范军”这支革命武装, 才最终推翻了封建暴政, 实现了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为了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充分发挥“新模范军”的革命威力, 克伦威尔在军事上实行了一些改革措施。如, 他废弃了只有骑士、贵族和出身高贵的人才能充任军官的陈规, 坚持不凭出身而根据本人的勇敢精神和对革命忠诚来提拔军官。他说“:我宁愿要一个懂得自己的战斗目标、热爱所认识的东西的布衣粗服, 而不要你们称为‘绅士’的而别无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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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领。”于是, 一些出身于下层人民的优秀指挥官
由于长老会派的妥协投降路线, 国会军连连败退, 到1643年年底, 几乎整个北部和西部, 即国土的四分之三落入了国王手中, 国会再度告急。然而, 克伦尔所在的“东部联盟”却始终保持完整, 成为国会军的中流砥柱。1644年7月, 克伦威尔发动了内战中重要战役———马斯顿荒原战役。这次战役, 国会军大获全胜。王军有3000人阵亡,1600人被俘; 国会军夺得100面军旗,16门大炮和6000支火枪⑦。这次大捷是“克伦威尔的才略决定了胜利”, 这是国会军“第一次击散保王党的马队”这次会战对查理
⑨
一世来说“, 是第一等的灾难”, 而对于英国人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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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却是一次巨大的鼓舞。同时, 这次会战显示了克伦威尔的军事才能, 树立了他的崇高威望。马斯顿荒原战役是国会军领导权从长老会派转到独立派的转折点, 也是国会军从失败走向胜利的转折点。
脱颖而出, 如, 普莱德上校过去是马车夫, 休逊上校过去是鞋匠, 福克斯上校过去是锅炉工, 等等。
克伦威尔还制定了铁的纪律“严明军纪”, 。“新
模范军”的军事条例规定“:凡抛弃军旗或临阵者处死”“, 如果发现哨兵或侦察兵睡眠或酒醉均处死不
ξλ 贷”“, 偷盗或抢劫者以死罪论处。”一位了解克伦威
国会进行了第一次清洗。在克伦威尔纵容和支持下,1648年12月6日, 普莱德上校又率军对国会进行了第二次清洗。通过对国会的两次清洗, 就彻底粉碎了封建势力妄图靠长老会派进行复辟的阴谋, 从而扫除了革命道路上的重大障碍, 使革命得以继续进行并向前发展。
1648年, 查理一世勾结苏格兰挑起第二次内战,
尔军队情况的人在当时的新闻报道中这样写到, 他“有两千名勇敢、守纪律的士兵。士兵中任何人都不能骂人, 否则必须处以12便士的罚金; 喝醉酒者, 要受到压腿之刑; 假如他呼任何人为“圆颅”的话, 就要受免职处分。因此, 地方居民都喜欢参加其部队。假如所有其他军队都有这样良好纪律的话, 那将多么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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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威尔旋即与平等派捐弃前嫌, 率领“新模范军”北上迎敌, 击溃来自苏格兰的王军, 查理一世被俘, 第二次内战遂胜利结束。
克伦威尔率领革命新军经过两次内战, 横扫封建势力, 取得了对国王的军事胜利; 又挥动革命的铁扫帚, 清除了长老会派这个革命道路上的绊脚石。但是这一切还不能说明革命取得了完全胜利, 因为在处置国王, 最后铲除这个封建暴政的象征方面, 革命尚需经历一段艰苦的斗争里程。
早在第一次内战结束后, 人民群众、平等派士兵强烈要求“审判国王”, 但是阻力很大。不但遭到王党分子、长老会派分子的反对, 而且独立派内部也有人反对, 即使克伦威尔本人在对待国王的态度上, 也有一个从妥协、动摇到强硬、坚定的转变过程。
克伦威尔从中等资产阶级和新贵族的立场出发, 在第一次内战结束, 在军事上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情况下, 准备与国王谈判。一方面想迫使国王让步, 另一方面, 企图把谈判的权力握到独立派手里, 并切断长老会派与国王的勾结, 以消除对革命威胁。为此,1647年的整个晚夏, 克伦威尔与国王频繁接触, 有人曾看到他和爱尔顿在国王的官邸里同国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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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 常常同国王相晤于密室”, λ克伦威尔的这些
由于这支部队主要是由下层人民所组成, 又因为克伦威尔实行了一套改革措施, 革命军一改过去军队之旧观, 以其崭新面貌登上历史的舞台, 成为一支很受人民欢迎的正义之师和埋葬封建王朝的中坚力量。面对这支革命队伍, 查理一世无不对它的缔造者克伦威尔咬牙切齿, 恨之入骨, 他声嘶力竭地说“:谁把这个克伦威尔送给我, 不论是活的, 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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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都要! ”然而, 克伦威尔没有成为他的阶下囚。
而恰恰相反, 克伦威尔正统领着革命新军驰骋疆场, 所向披靡。1645年6月, 在克伦威尔指挥下, 进行了内战中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战役———纳西比战役。这次战役, 革命军队击溃了王军主力, 五千名王军缴械投降, 王军损失了全部大炮和全部辎重, 其中包括掌
{ 管国王秘密函件的机要室λ。这次战役使国王受到
了致命打击, 连保皇党史学家克拉林顿也承认“:国
|λ 王和王国在这一战中都输光了。”1646年5月, 查理
一世仓皇逃亡苏格兰, 累累如丧家之犬。而克伦威尔却威镇英格兰。曾同克伦威尔并肩战斗的苏格兰人雷士里, 在评论克伦威尔的作用时说“:欧洲从来
}λ 没有在指挥军队的艺术中看到过类似的事例。”
活动, 引起了人民群众和平等派士兵的强烈不满。当时社会上就流传着克伦威尔抱有不可告人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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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法µ平等派对克伦威尔等人也进行了强烈的抨击,
毋庸讳言, 克伦威尔是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 他的一切政策的出发点, 都是以资产阶级的阶级利益为转移的, 资产阶级除了和封建贵族阶级有着根本厉害冲突外, 与人民群众也存在着深刻矛盾, 这种矛盾斗争贯穿于革命过程的始终。但是, 当封建势力猖獗危及资产阶级根本利益时, 却又能够团结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对敌。在第一次内战结束后, 以克伦威尔为首的独立派与代表广大人民利益的平等派的关系曾一度非常紧张, 甚至发展到流血冲突的地位, 但当代表大资产阶级和大贵族利益的长老会派勾结国王向革命军进攻时, 克伦威尔能够接受平等派的要求, 于1647年8月6日率军进驻伦敦, 对长老会派
号召士兵群众不要受高级军官的欺骗, 要反对一切暴政, 不论这种暴政来自哪里。种种情况说明, 如果克伦威尔继续与国王接触谈判, 就会丧失民心和军心, 这就使克伦威尔不得不考虑这样下去可能会导致的危险。这是克伦威尔与国王断绝关系、转而采取强硬态度的主要原因。因此,1647年11月底, 当国王的使者贝克来到军队里去找克伦威尔谈判时, 克伦威尔就托人转告他不愿和他见面, 他说“:这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关且表示, 他不愿为
ϖµ 了国王而自取灭亡。另外, 国王查理一世的顽固态
度, 已使克伦威尔对其丧失信心。查理一世从1647年10月起就秘密地同苏格兰的使者来往, 阴谋勾结苏格兰的封建主, 来恢复他在英格兰的统治地位。
11月11日夜里查理一世从汉普顿宫逃到威特岛, 在
庭, 并决定“以下院, 以会聚在这里的国会以及全体英格兰善良人民的名义”来审判国王。克伦威尔向反对死刑判决的审判员宣布“:我可要告诉你们, 我
{µ 们应该把他的头和王冠一起砍掉”面对欧陆各国君
这里继续同苏格兰的使者秘密接触。特别是这年11月21日克伦威尔截获了查理一世给王后的一封密信, 从这封信的内容可以清楚的看出, 查理一世宁愿得到苏格兰人的支持, 而绝不接受克伦威尔提出的条件。在这严酷的事实面前, 克伦威尔不得不打消继续同国王谈判的念头。于是, 克伦威尔对国王的态度发生了根本转变。1648年1月初的下院发言中, 他热烈赞同停止与国王交往, 指责国王的刚愎自用、顽固执拗, 不能和国王有任何妥协。在他的坚持和敦促下,12月28日下院终于通过审判国王的决议。可是, 这个决议却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一些王党分子蠢蠢欲动, 用“触犯天怒”来进行恫吓。他们从言论转为行动:一伙王党分子杀害了雷因斯波罗上校。同时, 上院也出来保护国王。虽然此时上院的成员只有16名贵族, 而且经常开会的仅3至5人, 但它的活动猖狂, 公然一致否决审判国王的决议。曼彻斯特勋爵说道“:没有国王就没有议会, 因此国王绝不可以对议会犯判逆罪。”登比勋爵竟然把审判国王看成犯下滔天大罪, 并顽固地表示, 他“宁愿被人碎尸万段, 也不愿闻这样罪大恶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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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有几个独立派议员也公开声明反对, 甚至
主的营救呼吁, 他接见法、西使节, 告诫他们不得干预这一案件。最后, 由于克伦威尔的努力, 征集了足够多数的法庭成员在判决书上签了名, 并亲自签署了死刑执行令, 终于在1649年1月30日, 把查理一世送上断头台, 封建王权也随之结束。
封建君权的消灭, 为英吉利共和国的建立扫除了障碍。查理一世死后二个月内, 王政废止, 上院取消, 行政权交于由下院选举的国务会议, 克伦威尔为国务会议第一任主席, 英吉利共和国诞生了。至此, 克伦威尔顺应历史潮流, 依靠人民群众, 克服重重困难, 终于把英国资产阶级革命推向最高峰。
综上所述, 克伦威尔在17世纪40年代, 同专制王权和封建暴政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显示了杰出的政治、军事才能, 为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立下了不朽功勋。当然, 克伦威尔后来镇压掘地派和平等派等就犯了错误, 甚至是罪行。但与他所作的历史贡献相较, 这些却处于次要地位, 克伦威尔仍不失为一个反封建斗争的不屈战士, 仍不失为一个杰出的资产阶级革命家和军事家。
注释:
①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 第ζ∼ωξψζ635页。②③④⑤⑧λ λ µ µ µ µ 基佐《一六四:○年英国革命史》, 商务印书馆,1986年, 第八个五年计划143-144、145、189、261-262、293、370、438、446、440ξ{{页。⑥⑦⑩λϖ λ µ λ [苏]米1阿1巴尔格《克伦威:尔及其时代》, 四川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 第154、|160、161、162、164、166、210页。⑨λ 富勒《西洋世界:ω军事史》, 第78、88页。λ 克1希尔《一六四:○年英}国革命》, 第42页。λ E 1B 1柯基明斯基、R 1A 1列维茨基主编《十七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 莫斯科, υ1954年版, 第一卷, 第181页。µ 霍尔斯《霍尔斯家:
(1493—族回忆录》1650) , 乌德编, 第264页,1973年
连很有影响的独立派重要领导人之一的费尔法克斯对此也采取消极态度, 在下院为审判国王而举行的多次秘密会议中, 他只出席了第一次会议“, 以后就
ξµ 全不到会了”。后来他又指示他的妻子在法庭上公
开反对审判国王, 并咒骂克伦威尔是“叛徒”。反动势力的猖獗和革命阵营内一些人的动摇妥协, 使查理一世态度十分蛮横。他公然叫嚣“英格兰在, 6个月内就可以恢复太平”。他还煞有介事地说::我还有三张牌可打, 即使其中最不好的那一张, 也可以把
ζµ 我所损失的东西全部物归原主。”与此同时, 法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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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和苏格兰代表、荷兰代表和伦敦商业区的大亨也公开为国王张目。
面对反动势力的嚣张气焰和来自各个方面的巨大压力, 克伦威尔坚定自若, 毫不动摇。针对上院对审判国王决议的否决, 克伦威尔断然宣布, 下院是国家的“最高政权, 它的决议毋须国王和上院同意都具有法律效力。”接着组成了包括135名审判员的法
版。µϖ 《克伦威尔著作和言论集》, 第一卷, 第5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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