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年9 月
第7 卷 第3 期
长沙铁道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Sep. 2006
Vol. 7 No. 3
5马赛曲6、5国际歌6及其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
) ) ) 纪念5马赛曲6创作215 周年、5国际歌6发表120 周年
徐化夷, 卞 亦
( 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 湖南长沙 410075)
摘 要: 在法国历史发生的两次震撼世界的大革命中, 诞生了两首著名的歌曲) ) ) 5 马赛曲6与5 国际歌6 。本文全面回顾、总
结了这两首歌曲的创作背景、歌词内容、深远影响以及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情况。
关键词:5 马赛曲6 ;5 国际歌6 ; 创作; 翻译; 影响
在法国, 发生过两次震撼世界的大革命, 一是18 世纪的
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 二是19 世纪的巴黎公社武装起义。两
次大革命中, 诞生了两首具有深远意义的革命歌曲, 一是后来
被定为法兰西共和国国歌的5 马赛曲6 , 二是被誉为无产阶级
战歌的5 国际歌6。再过几个月, 5 马赛曲6 将迎来它的215 周
年,5 国际歌6 也将迎来它在全世界广泛传播120 周年。在此,
让我们首先对这两首革命歌曲的作者鲁日# 德# 李尔、鲍狄
埃和狄盖特脱帽致敬, 表示深切的怀念。
一、5 马赛曲6 的创作背景、歌词内容和深远影响
1789 年爆发的资产阶级大革命进行得并不彻底, 掌握了
政权的大资产阶级和国王妥协, 而国王则勾结普、奥干涉军复
辟封建王朝。一时间, 法兰西大地上炮声隆隆, 火光熊熊, 外
国侵略军向首都巴黎步步紧逼。在革命即将被扑灭的紧急关
头, 法兰西人民纷纷组织志愿军保家卫国。1792 年4 月的某
一天, 正当一支马赛志愿军为缺少一支爱国歌曲鼓励战士们
行进的时候, 一个爱好音乐的工兵上尉鲁日# 德# 李尔按捺
不住满腔义愤, 彻夜不眠写下一首战歌, 然后由这支马赛军引
吭高歌, 从一座城市转战传唱到另一座城市。7 月, 当立法议
会宣布法兰西处于危急之中时, 马赛军唱着这支歌开赴巴黎,
从而将这支歌曲传遍整个法国。此歌原名5 莱茵河军战歌6
( Chant de guerr e pour I. arm.e de Rhin) , 巴黎人称为5 马赛人
之歌6 ( Chant de Mar seillais) , 后人简称5 马赛曲6 ( La Marseil2
laise) 。
5 马赛曲6 气势宏大, 曲调激越, 具有强
烈的战斗鼓舞性和号召力。原歌词共有7 段( 第7 段为
后人所加) , 每段歌词后有一副歌(Refr ain) 。我国宫愚所译并
被录入5 外国名歌201 首6 中的5马赛曲6 仅用其中3 段歌词及
副歌。笔者之一曾将这3 段歌词参照法文原文、借鉴前译重
新试译, 载于5 法国研究61999 年第2 期上, 现抄录如下:
前进, 祖国的儿女们,
光荣的日子已经来临!
专制暴政的血旗,
已高扬在我们的头顶!
你可听到, 那些残暴的士兵,
正在四野嚎叫不停?
他们正向我们步步逼近!
从
我们的怀里夺走妻儿的生命。
公民们, 拿起枪, 上战场!
前进! 前进!
让我们的国土将故人污血饮尽!
让我们对祖国神圣的爱,
激励、支撑起复仇的双臂!
自由, 珍贵的自由啊,
让你的支持者与你一起战斗到底!
让我们高举战旗, 跟随你威武雄壮的步伐,
去迎接那最后的胜利!
让那些垂死挣扎的敌人,
看到你的凯旋, 听到我们获胜的歌声!
公民们, 拿起枪, 上战场!
前进! 前进!
让我们的国土将敌人污血饮尽!
一旦我们的父兄英勇倒下,
我们将前赴后继, 战斗到底;
我们将沿着他们的足迹,
学习他们坚贞不屈的榜样。
与其在他们死后苟且偷生,
宁愿像他们一样战死沙场!
能够为他们复仇或者和他们一起牺牲,
乃是我们无上的荣光!
公民们, 拿起枪, 上战场!
前进! 前进!
让我们的国土将敌人污血饮尽!
5 马赛曲6 是针对反法联军和逃亡贵族的叛军而唱的战
歌。它团结、激励法国人民英勇作战, 终于战胜了敌人, 保卫
了资产阶级革命。拿破仑说: / 5 马赛曲6 是共和国最伟大的将
军, 它所创造的奇迹是不可思议的。0 1795 年,5 马赛曲6 被定为
法国国歌。1815~ 1830 年, 共和党人和社会主义者唱着它来
打击复辟王朝。1848 年的革命也是在5 马赛曲6 的歌声中进行
的。第二帝国时被禁。可是到了1871 年, 它又成为巴黎公社
社员们的战歌。法国历史学家利沙加勒( Lissaga ray) 在马克
思的赞助下出版了一部5 一八七一年公社史6 , 辑录了当时/ 鼓
声震天, 乐队奏起5马赛曲6 , 参加游行的二十万人也同声唱起
84
* 收稿日期: 2006- 03- 01
作者简介: 徐化夷( 1980- ) , 女, 湖南隆回人, 硕士研究生。
了5 马赛曲60 的壮观场面。这首战歌的力量, 正如英国著名学
者嘉莱尔(Ca Lyle) 所指出的那样,5 马赛曲6/ 为世界中自有乐
歌以来最能造福人类之著作。凡有人性, 闻此歌声血液必激
荡于脉管之中, 倘将全军之人或合一团体之人而歌之, 歌者之
目必暴赤如火而垂泪, 而其心则一往无前, 自能审择于死与专
制与魔鬼三者之间。0 这就是为什么在整个欧洲资产阶级革命
期间, 各国革命人民在反封建、反专制、反侵略的斗争中, 都传
唱过这首感染力极强的爱国歌曲。
二、5 马赛曲6 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5 马赛曲6 在我国也很早就受到国人的注意, 邹振环甚至
将5 马赛曲6 列为/ 影响中国近代社会的一百种译作0 之一。他
在同名专著的5在中国吟诵的5 马赛曲6 一文中, 详细地介绍了
这首歌曲在中国的译介、传播与影响。据考证, 1873 年, 也就
是巴黎公社起义失败后的第2 年, 思想家王韬出版了他汇编
的欧洲战争史5 普法战纪6 , 书中第一次详尽地描写了巴黎公
社起
义的情况, 译出了著名的5 马赛曲6 , 这是中国人翻译法国
诗最早的一首。译诗题名为5麦须儿诗6 , 共译出四段, 其中第
一段译文为:
法国荣光自民著, 爱举义旗宏建树。
母号妻啼家不完, 泪尽词穷何处诉?
吁王虐政猛于虎, 乌合爪牙广招募。
岂能复睹太平年, 四出搜罗囚奸蠹。
奋勇兴师一世豪, 报仇宝剑已离鞘。
进兵须结同心誓, 不胜捐躯义并高!
梁启超认为这首七言古诗译作系/ 名家之作0 , 于法国/ 立
国精神大有关系者, 王氏译笔尚能传其神韵0 , 收入他于1902
年刊载于5 新民丛报6 上的5 饮冰室诗话6 中, 流传甚广。不久,
侠民又重译该诗第一段, 题为5 汉译法兰西革命国歌6 , 刊于
1904 年5 新新小说6 第1 号, 并附录五线谱法文原词。1907 年
5 民报6 第13 号又刊登了署名译意的译诗, 题为5 佛兰西革命
歌6 。1917 年,5 新青年6 第2 卷第6 号刊出由刘半侬用古词风
格译出的七段歌词全文, 并附法文原文及英译文。1920 年, 马
骥良又在5 新人6 第1 卷第4 号上发表了他译的5 马赛曲6 。
1945 年, 李大钊再度在5 真报6上刊出他的新译文。解放后, 又
有沈宝基、柳鸣九、宫愚等人多次重译。
自5 马赛曲6 译介到中国后, 感动和鼓舞了无数的中国青
年为挽救中华民族危亡而浴血奋斗。1905 年, 柳亚子在5 元旦
感怀6 一诗中吟诵道:
希望前途竟若何? 天荒地老感情多,
三河侠少谁相识, 一掬雄心忍不磨。
理想飞腾新世界, 年华孤负好头颅。
椒花柏酒无情绪, 自唱巴黎革命歌。
1926 年, 李求实将5 马赛曲6 选入5 革命歌集6 , 认为5 马赛
曲6 同其他革命歌曲一样, / 奏着的是简单而激越的曲谱, 唱着
的是朴质而激烈的歌声, 通谱燃烧着的更是一片不平的反抗
火焰0 , 它们/ 是革命的- 生命素. , 是它的不可抵御的炮火刀
剑, 是它的无限生力军的源泉0 。总之, 5 马赛曲6 的流传在我
国近代各个时期都曾产生过很大影响。北伐战争中, 叶挺领
导的独立团就曾高奏5马赛曲6 , 鼓舞军士们冲锋陷阵, 取得一
个又一个胜利。抗战时期, 陈毅军长曾在新四军军部会议上
用法文高唱此曲, 勉励将士。而/ 由田汉作词、聂耳谱曲、后被
定为我国国歌的5义勇军进行曲6 , 也曾被誉为- 中国的5 马赛
曲6. 。人们不难发现, 5 义勇军进行曲6 中那激励人心的号召
- 前进, 前进, 前进、进!. 和5 马赛曲6 中的- Marchons! Mar2
chons! ( 前进! 前进! ) , 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0 。
三、5 国际歌6 的创作背景、歌词内容和深远影响
125 年前的1871 年春, 举世闻名的法国巴黎公社宣告成
立。无产阶级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掌握了政权。资产阶级政
府被公社的历史创举吓得魂飞魄散, 反动军队勾结普鲁士,
向
公社猛扑过去, 血洗巴黎城, 染红塞纳河, 最后一批公社社员
弹尽援绝, 壮烈牺牲, 人类第一个工人阶级政权就这样被摧毁
了。这时, 巴黎公社的政府委员、革命诗人欧仁# 鲍狄埃悲痛
难忍, 百感交集, 决定拿起笔来继续战斗, 于是便在一片白色
恐怖之中, 写下了那首气壮山河、悲壮雄伟的战歌) ) ) 5 国际
歌6 , 之后便流亡海外, 直到1880 年才回到巴黎。1887 年, 鲍
狄埃出版了他的5 革命诗歌集6。其中收有经他修改的5 国际
歌6 。翌年, 工人作曲家狄盖特为这首战歌谱上慷慨激越的曲
子, 从此,5 国际歌6 便象插上了翅膀, 传遍了整个世界, 响彻五
大洲四大洋。
5 国际歌6被誉为诗歌形式的共产党宣言, 其歌词内容反
映出马克思主义的主要观点, 如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要求得
解放, 只有丢掉幻想, 自己起来闹革命; 革命的目的是剥夺剥
削者, 摧毁旧社会, 创造新世界; 全世界无产者要团结起来, 分
清敌友, 建立政党, 实现工农联盟, 共同战斗, 共产主义理想最
后就一定会实现。5 国际歌6原诗共6 段, 加前后两节副歌, 现
在传唱的是第1、2 及第6 段加副歌。歌词内容大家都很熟
悉, 可以说耳熟能详, 现仅将著名翻译家兼诗人沈宝基的译文
抄录如下, 以作比较。
起来! 全世界受罪的人!
起来! 饥饿的囚徒!
真理像火山那样怒吼,
喷发出最后的烈火。
旧世界我们要彻底摧毁,
奴隶们起来呀起来!
世界要根本改变!
无地位的人要做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大家团结起来,
英雄纳雄耐尔,
就是明天的人类。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什么上帝, 圣皇和清官;
劳动者全靠自己救自己!
我们要大家都幸福!
为了叫强盗交出那赃物,
叫我们的心冲破牢笼,
我们把炉火烧得通红,
要打铁就得趁热。
( 副歌同前)
我们是工人和农民,
劳动群众的大军;
大地本来属于人民,
哪能让寄生虫安身。
吃我们肉的有多少人!
这些乌鸦和秃鹰,
一旦被消灭干净,
太阳永远放光明。
85
( 副歌同前)
5 国际歌6 自1887 年正式发表特别是谱曲以来, 先是从诞
生地里尔唱遍法兰西, 然后又从法兰西传遍全世界, 歌声跨过
高山, 越过海洋, 响彻环宇, 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战歌。列
宁说:/ 一个有觉悟的工人, 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 不管命运把
他抛到哪里, 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 言语不通, 举目
无亲, 远离祖国) ) ) 他都可以凭5 国际歌6 的熟悉的曲调, 给自
己找到同志和朋友。0 120 年来, 历史风云几多变幻, 各种政治
力量此消彼长, 但是5 国际歌6 悲壮激昂的歌声始终在全世界
飘荡, 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越发深入人心。世界各国无产阶
级和劳动人民在5国
际歌6 的歌声中互相支持, 互相鼓舞, 为实
现人类的最高理想, 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而高歌向前。
可以说, 在人类历史上, 还没有任何一首歌曲, 象5 国际歌6 的
影响如此深远而广阔。
四、5 国际歌6 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最早接触和学唱5 国际歌6 的中国人是1918 年前后赴法
勤工俭学的青年学生。见诸文字的翻译则长达数十年之久,
直到前几年, 还有人在探讨5国际歌6 的翻译问题。据我们掌
握的尚不完全的资料, 主要泽者有列悲( 1920 年) 、张逃狱
( 1920 年) 、耿济之、郑振铎( 1921 年) 、萧三、陈乔年( 1923 年) 、
翟秋白( 1923 年) 、沈宝基( 1957 年) 、伍铁平( 1982 年) 、沈大
力、刘凤云( 1983 年) 、张成柱( 1988 年) 、马庆株( 2002 年) , 等
等。这些译者中, 既有革命先烈, 也有专家学者, 大学教授。
现在传唱的5 国际歌6 歌词是1962 年组织有关专家, 根据萧三
1939 年修改的译文, 集体审定后由5 人民日报6 正式公布的。
主持审定或参加讨论的有周扬、林默涵、胡乔木、于光远等人。
但是5 国际歌6 的翻译是一个复杂而艰难的工作, 涉及语言文
化及概念差异、艺术形象变换、逻辑关系及作品完整性等诸方
面的问题。现在传唱的5 国际歌6 歌词虽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但仍存在一些原则分歧有待学术界继续探讨。其中的主要分
歧有:
( 1) 沈大力认为歌词中/ 要为真理而斗争0 这句话/ 原文里
压根儿就没有0,/ 是汉译者编造出来的0 。这里涉及到法文原
文/ r aison0 一词是译为/ 理性0还是/ 真理0的问题。
( 2) 沈宝基认为/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0 这句话译得不忠
实, 因为原文/ Du pass.fa isons table rase0 意为/ 旧世界我们要
彻底摧毁0 。
( 3) 于光远认为/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0 这句话应为/ 不要
说我们一钱不值0, 因为/ 无产阶级在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
这个阶级的本质就是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 他们的特点正是
- 一无所有. , 怎能译成-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呢?0
( 4) 伍铁平认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
帝0 这两句歌词, 没有反映原文/ 无产阶级如果不从紧紧束缚
他们思想的神权、君权观念和资产阶级的盅惑宣传中解脱出
来, 是不能求得自身解放的0 思想, 建议按原文译为: / 从来没
有什么至高无上的救世主, 既非天主和国王, 也不是资产阶级
( 政客) 。0
( 5) 伍铁平认为/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 是我们劳动群
众0 这两句歌词没有反映原文关于工人和农民相结合、组成无
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思想, 即没有将原文ouvr iers ( 工人) 、pay2
sans( 农民) 和part i( 政党) 这几个关键词译出。
尽管存在上述分歧或争议, 但笔者认为, 1962 年集体审定
的译词从整体
上来说基本忠实原文的思想内容, 且译词通俗
易懂, 音调铿锵, 形象生动, 便于歌唱, 已为大众所熟悉和接
受, 应予以充分肯定, 但这并不妨碍从学术上继续对5国际歌6
的翻译进行研究和商讨。
5 国际歌6译介到中国后, 无论对中国人民的革命斗争还
是社会主义建设, 都起到了莫大的鼓舞作用。1927 年后, 毛泽
东主席在井岗山亲自教唱5 国际歌6 , 在1930 年的一次进军途
中, 毛主席又写下5从汀洲向长沙6的蝶恋花词, 赞扬5国际歌6
的革命鼓舞作用:
百万工农齐踊跃,
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
国际悲歌歌一曲,
狂飙为我从天落。
刘少奇主席在安源领导工人斗争时也曾高唱5 国际歌6 鼓
舞斗志。周恩来总理则早在1920 年留学法国时, 就用法语帮
助革命青年学唱5 国际歌6, 解放后又亲自多次指挥演唱, 直到
1976 年1 月病重垂危之时, 还在低声吟唱, 带着/ 共产主义理
想一定能实现0 的必胜信念离开我们。在革命斗争时期高唱
5 国际歌6 英勇杀敌或慷慨就义的先烈, 更是不计其数。可以
说, 在我国,5 国际歌6 和5 义勇军进行曲6 一样, 是影响最大的
两首革命歌曲。
五、结束语
有革命就有革命文学, 革命诗歌。在历次法国革命运动
中, 诗歌既是诗, 也是歌, 诗往往谱上曲, 以利广泛传唱。如前
所述,5 马赛曲6 诞生于18 世纪法国资产阶段大革命的战火硝
烟中, 后来成为欧洲资产阶级反封建的革命战歌;5 国际歌6 诞
生于巴黎公社革命的腥风血雨中, 后来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
反对资产阶级的战歌。就像无产阶级终将战胜资产阶级一
样,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最后也必将战胜资本主义, 因此5 国
际歌6 也必将在更大的时空范围内继续发挥它的作用与影响。
参考文献:
[ 1] 马启莱. 5国际歌6 作者鲍狄埃和狄盖特[M] .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71.
[ 2] 伍铁平. 国际歌( 注释和研究) [M] . 北京: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82.
[ 3] 佘协斌, 张森宽. 沈宝基译诗译文选[M] . 合肥: 安徽文艺出版社,
2003.
[ 4] 佘协斌. 5 国际歌6 译词的比较[ J] . 外语# 翻译# 文化( 第一辑), 长
沙: 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1997.
[ 5] 张峰, 佘协斌. 5 马赛曲6 歌词及其翻译[ J] . 法国研究, 1999, (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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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马赛曲6、5国际歌6及其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
) ) ) 纪念5马赛曲6创作215 周年、5国际歌6发表120 周年
徐化夷, 卞 亦
( 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 湖南长沙 410075)
摘 要: 在法国历史发生的两次震撼世界的大革命中, 诞生了两首著名的歌曲) ) ) 5 马赛曲6与5 国际歌6 。本文全面回顾、总
结了这两首歌曲的创作背景、歌词内容、深远影响以及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情况。
关键词:5 马赛曲6 ;5 国际歌6 ; 创作; 翻译; 影响
在法国, 发生过两次震撼世界的大革命, 一是18 世纪的
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 二是19 世纪的巴黎公社武装起义。两
次大革命中, 诞生了两首具有深远意义的革命歌曲, 一是后来
被定为法兰西共和国国歌的5 马赛曲6 , 二是被誉为无产阶级
战歌的5 国际歌6。再过几个月, 5 马赛曲6 将迎来它的215 周
年,5 国际歌6 也将迎来它在全世界广泛传播120 周年。在此,
让我们首先对这两首革命歌曲的作者鲁日# 德# 李尔、鲍狄
埃和狄盖特脱帽致敬, 表示深切的怀念。
一、5 马赛曲6 的创作背景、歌词内容和深远影响
1789 年爆发的资产阶级大革命进行得并不彻底, 掌握了
政权的大资产阶级和国王妥协, 而国王则勾结普、奥干涉军复
辟封建王朝。一时间, 法兰西大地上炮声隆隆, 火光熊熊, 外
国侵略军向首都巴黎步步紧逼。在革命即将被扑灭的紧急关
头, 法兰西人民纷纷组织志愿军保家卫国。1792 年4 月的某
一天, 正当一支马赛志愿军为缺少一支爱国歌曲鼓励战士们
行进的时候, 一个爱好音乐的工兵上尉鲁日# 德# 李尔按捺
不住满腔义愤, 彻夜不眠写下一首战歌, 然后由这支马赛军引
吭高歌, 从一座城市转战传唱到另一座城市。7 月, 当立法议
会宣布法兰西处于危急之中时, 马赛军唱着这支歌开赴巴黎,
从而将这支歌曲传遍整个法国。此歌原名5 莱茵河军战歌6
( Chant de guerr e pour I. arm.e de Rhin) , 巴黎人称为5 马赛人
之歌6 ( Chant de Mar seillais) , 后人简称5 马赛曲6 ( La Marseil2
laise) 。
5 马赛曲6 气势宏大, 曲调激越, 具有强
烈的战斗鼓舞性和号召力。原歌词共有7 段( 第7 段为
后人所加) , 每段歌词后有一副歌(Refr ain) 。我国宫愚所译并
被录入5 外国名歌201 首6 中的5马赛曲6 仅用其中3 段歌词及
副歌。笔者之一曾将这3 段歌词参照法文原文、借鉴前译重
新试译, 载于5 法国研究61999 年第2 期上, 现抄录如下:
前进, 祖国的儿女们,
光荣的日子已经来临!
专制暴政的血旗,
已高扬在我们的头顶!
你可听到, 那些残暴的士兵,
正在四野嚎叫不停?
他们正向我们步步逼近!
从
我们的怀里夺走妻儿的生命。
公民们, 拿起枪, 上战场!
前进! 前进!
让我们的国土将故人污血饮尽!
让我们对祖国神圣的爱,
激励、支撑起复仇的双臂!
自由, 珍贵的自由啊,
让你的支持者与你一起战斗到底!
让我们高举战旗, 跟随你威武雄壮的步伐,
去迎接那最后的胜利!
让那些垂死挣扎的敌人,
看到你的凯旋, 听到我们获胜的歌声!
公民们, 拿起枪, 上战场!
前进! 前进!
让我们的国土将敌人污血饮尽!
一旦我们的父兄英勇倒下,
我们将前赴后继, 战斗到底;
我们将沿着他们的足迹,
学习他们坚贞不屈的榜样。
与其在他们死后苟且偷生,
宁愿像他们一样战死沙场!
能够为他们复仇或者和他们一起牺牲,
乃是我们无上的荣光!
公民们, 拿起枪, 上战场!
前进! 前进!
让我们的国土将敌人污血饮尽!
5 马赛曲6 是针对反法联军和逃亡贵族的叛军而唱的战
歌。它团结、激励法国人民英勇作战, 终于战胜了敌人, 保卫
了资产阶级革命。拿破仑说: / 5 马赛曲6 是共和国最伟大的将
军, 它所创造的奇迹是不可思议的。0 1795 年,5 马赛曲6 被定为
法国国歌。1815~ 1830 年, 共和党人和社会主义者唱着它来
打击复辟王朝。1848 年的革命也是在5 马赛曲6 的歌声中进行
的。第二帝国时被禁。可是到了1871 年, 它又成为巴黎公社
社员们的战歌。法国历史学家利沙加勒( Lissaga ray) 在马克
思的赞助下出版了一部5 一八七一年公社史6 , 辑录了当时/ 鼓
声震天, 乐队奏起5马赛曲6 , 参加游行的二十万人也同声唱起
84
* 收稿日期: 2006- 03- 01
作者简介: 徐化夷( 1980- ) , 女, 湖南隆回人, 硕士研究生。
了5 马赛曲60 的壮观场面。这首战歌的力量, 正如英国著名学
者嘉莱尔(Ca Lyle) 所指出的那样,5 马赛曲6/ 为世界中自有乐
歌以来最能造福人类之著作。凡有人性, 闻此歌声血液必激
荡于脉管之中, 倘将全军之人或合一团体之人而歌之, 歌者之
目必暴赤如火而垂泪, 而其心则一往无前, 自能审择于死与专
制与魔鬼三者之间。0 这就是为什么在整个欧洲资产阶级革命
期间, 各国革命人民在反封建、反专制、反侵略的斗争中, 都传
唱过这首感染力极强的爱国歌曲。
二、5 马赛曲6 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5 马赛曲6 在我国也很早就受到国人的注意, 邹振环甚至
将5 马赛曲6 列为/ 影响中国近代社会的一百种译作0 之一。他
在同名专著的5在中国吟诵的5 马赛曲6 一文中, 详细地介绍了
这首歌曲在中国的译介、传播与影响。据考证, 1873 年, 也就
是巴黎公社起义失败后的第2 年, 思想家王韬出版了他汇编
的欧洲战争史5 普法战纪6 , 书中第一次详尽地描写了巴黎公
社起
义的情况, 译出了著名的5 马赛曲6 , 这是中国人翻译法国
诗最早的一首。译诗题名为5麦须儿诗6 , 共译出四段, 其中第
一段译文为:
法国荣光自民著, 爱举义旗宏建树。
母号妻啼家不完, 泪尽词穷何处诉?
吁王虐政猛于虎, 乌合爪牙广招募。
岂能复睹太平年, 四出搜罗囚奸蠹。
奋勇兴师一世豪, 报仇宝剑已离鞘。
进兵须结同心誓, 不胜捐躯义并高!
梁启超认为这首七言古诗译作系/ 名家之作0 , 于法国/ 立
国精神大有关系者, 王氏译笔尚能传其神韵0 , 收入他于1902
年刊载于5 新民丛报6 上的5 饮冰室诗话6 中, 流传甚广。不久,
侠民又重译该诗第一段, 题为5 汉译法兰西革命国歌6 , 刊于
1904 年5 新新小说6 第1 号, 并附录五线谱法文原词。1907 年
5 民报6 第13 号又刊登了署名译意的译诗, 题为5 佛兰西革命
歌6 。1917 年,5 新青年6 第2 卷第6 号刊出由刘半侬用古词风
格译出的七段歌词全文, 并附法文原文及英译文。1920 年, 马
骥良又在5 新人6 第1 卷第4 号上发表了他译的5 马赛曲6 。
1945 年, 李大钊再度在5 真报6上刊出他的新译文。解放后, 又
有沈宝基、柳鸣九、宫愚等人多次重译。
自5 马赛曲6 译介到中国后, 感动和鼓舞了无数的中国青
年为挽救中华民族危亡而浴血奋斗。1905 年, 柳亚子在5 元旦
感怀6 一诗中吟诵道:
希望前途竟若何? 天荒地老感情多,
三河侠少谁相识, 一掬雄心忍不磨。
理想飞腾新世界, 年华孤负好头颅。
椒花柏酒无情绪, 自唱巴黎革命歌。
1926 年, 李求实将5 马赛曲6 选入5 革命歌集6 , 认为5 马赛
曲6 同其他革命歌曲一样, / 奏着的是简单而激越的曲谱, 唱着
的是朴质而激烈的歌声, 通谱燃烧着的更是一片不平的反抗
火焰0 , 它们/ 是革命的- 生命素. , 是它的不可抵御的炮火刀
剑, 是它的无限生力军的源泉0 。总之, 5 马赛曲6 的流传在我
国近代各个时期都曾产生过很大影响。北伐战争中, 叶挺领
导的独立团就曾高奏5马赛曲6 , 鼓舞军士们冲锋陷阵, 取得一
个又一个胜利。抗战时期, 陈毅军长曾在新四军军部会议上
用法文高唱此曲, 勉励将士。而/ 由田汉作词、聂耳谱曲、后被
定为我国国歌的5义勇军进行曲6 , 也曾被誉为- 中国的5 马赛
曲6. 。人们不难发现, 5 义勇军进行曲6 中那激励人心的号召
- 前进, 前进, 前进、进!. 和5 马赛曲6 中的- Marchons! Mar2
chons! ( 前进! 前进! ) , 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0 。
三、5 国际歌6 的创作背景、歌词内容和深远影响
125 年前的1871 年春, 举世闻名的法国巴黎公社宣告成
立。无产阶级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掌握了政权。资产阶级政
府被公社的历史创举吓得魂飞魄散, 反动军队勾结普鲁士,
向
公社猛扑过去, 血洗巴黎城, 染红塞纳河, 最后一批公社社员
弹尽援绝, 壮烈牺牲, 人类第一个工人阶级政权就这样被摧毁
了。这时, 巴黎公社的政府委员、革命诗人欧仁# 鲍狄埃悲痛
难忍, 百感交集, 决定拿起笔来继续战斗, 于是便在一片白色
恐怖之中, 写下了那首气壮山河、悲壮雄伟的战歌) ) ) 5 国际
歌6 , 之后便流亡海外, 直到1880 年才回到巴黎。1887 年, 鲍
狄埃出版了他的5 革命诗歌集6。其中收有经他修改的5 国际
歌6 。翌年, 工人作曲家狄盖特为这首战歌谱上慷慨激越的曲
子, 从此,5 国际歌6 便象插上了翅膀, 传遍了整个世界, 响彻五
大洲四大洋。
5 国际歌6被誉为诗歌形式的共产党宣言, 其歌词内容反
映出马克思主义的主要观点, 如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要求得
解放, 只有丢掉幻想, 自己起来闹革命; 革命的目的是剥夺剥
削者, 摧毁旧社会, 创造新世界; 全世界无产者要团结起来, 分
清敌友, 建立政党, 实现工农联盟, 共同战斗, 共产主义理想最
后就一定会实现。5 国际歌6原诗共6 段, 加前后两节副歌, 现
在传唱的是第1、2 及第6 段加副歌。歌词内容大家都很熟
悉, 可以说耳熟能详, 现仅将著名翻译家兼诗人沈宝基的译文
抄录如下, 以作比较。
起来! 全世界受罪的人!
起来! 饥饿的囚徒!
真理像火山那样怒吼,
喷发出最后的烈火。
旧世界我们要彻底摧毁,
奴隶们起来呀起来!
世界要根本改变!
无地位的人要做主人!
这是最后的斗争,
大家团结起来,
英雄纳雄耐尔,
就是明天的人类。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什么上帝, 圣皇和清官;
劳动者全靠自己救自己!
我们要大家都幸福!
为了叫强盗交出那赃物,
叫我们的心冲破牢笼,
我们把炉火烧得通红,
要打铁就得趁热。
( 副歌同前)
我们是工人和农民,
劳动群众的大军;
大地本来属于人民,
哪能让寄生虫安身。
吃我们肉的有多少人!
这些乌鸦和秃鹰,
一旦被消灭干净,
太阳永远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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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歌同前)
5 国际歌6 自1887 年正式发表特别是谱曲以来, 先是从诞
生地里尔唱遍法兰西, 然后又从法兰西传遍全世界, 歌声跨过
高山, 越过海洋, 响彻环宇, 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战歌。列
宁说:/ 一个有觉悟的工人, 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 不管命运把
他抛到哪里, 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 言语不通, 举目
无亲, 远离祖国) ) ) 他都可以凭5 国际歌6 的熟悉的曲调, 给自
己找到同志和朋友。0 120 年来, 历史风云几多变幻, 各种政治
力量此消彼长, 但是5 国际歌6 悲壮激昂的歌声始终在全世界
飘荡, 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越发深入人心。世界各国无产阶
级和劳动人民在5国
际歌6 的歌声中互相支持, 互相鼓舞, 为实
现人类的最高理想, 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而高歌向前。
可以说, 在人类历史上, 还没有任何一首歌曲, 象5 国际歌6 的
影响如此深远而广阔。
四、5 国际歌6 在中国的译介与传播
最早接触和学唱5 国际歌6 的中国人是1918 年前后赴法
勤工俭学的青年学生。见诸文字的翻译则长达数十年之久,
直到前几年, 还有人在探讨5国际歌6 的翻译问题。据我们掌
握的尚不完全的资料, 主要泽者有列悲( 1920 年) 、张逃狱
( 1920 年) 、耿济之、郑振铎( 1921 年) 、萧三、陈乔年( 1923 年) 、
翟秋白( 1923 年) 、沈宝基( 1957 年) 、伍铁平( 1982 年) 、沈大
力、刘凤云( 1983 年) 、张成柱( 1988 年) 、马庆株( 2002 年) , 等
等。这些译者中, 既有革命先烈, 也有专家学者, 大学教授。
现在传唱的5 国际歌6 歌词是1962 年组织有关专家, 根据萧三
1939 年修改的译文, 集体审定后由5 人民日报6 正式公布的。
主持审定或参加讨论的有周扬、林默涵、胡乔木、于光远等人。
但是5 国际歌6 的翻译是一个复杂而艰难的工作, 涉及语言文
化及概念差异、艺术形象变换、逻辑关系及作品完整性等诸方
面的问题。现在传唱的5 国际歌6 歌词虽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但仍存在一些原则分歧有待学术界继续探讨。其中的主要分
歧有:
( 1) 沈大力认为歌词中/ 要为真理而斗争0 这句话/ 原文里
压根儿就没有0,/ 是汉译者编造出来的0 。这里涉及到法文原
文/ r aison0 一词是译为/ 理性0还是/ 真理0的问题。
( 2) 沈宝基认为/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0 这句话译得不忠
实, 因为原文/ Du pass.fa isons table rase0 意为/ 旧世界我们要
彻底摧毁0 。
( 3) 于光远认为/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0 这句话应为/ 不要
说我们一钱不值0, 因为/ 无产阶级在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
这个阶级的本质就是不占有任何生产资料, 他们的特点正是
- 一无所有. , 怎能译成-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 呢?0
( 4) 伍铁平认为/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
帝0 这两句歌词, 没有反映原文/ 无产阶级如果不从紧紧束缚
他们思想的神权、君权观念和资产阶级的盅惑宣传中解脱出
来, 是不能求得自身解放的0 思想, 建议按原文译为: / 从来没
有什么至高无上的救世主, 既非天主和国王, 也不是资产阶级
( 政客) 。0
( 5) 伍铁平认为/ 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 是我们劳动群
众0 这两句歌词没有反映原文关于工人和农民相结合、组成无
产阶级政党的重要思想, 即没有将原文ouvr iers ( 工人) 、pay2
sans( 农民) 和part i( 政党) 这几个关键词译出。
尽管存在上述分歧或争议, 但笔者认为, 1962 年集体审定
的译词从整体
上来说基本忠实原文的思想内容, 且译词通俗
易懂, 音调铿锵, 形象生动, 便于歌唱, 已为大众所熟悉和接
受, 应予以充分肯定, 但这并不妨碍从学术上继续对5国际歌6
的翻译进行研究和商讨。
5 国际歌6译介到中国后, 无论对中国人民的革命斗争还
是社会主义建设, 都起到了莫大的鼓舞作用。1927 年后, 毛泽
东主席在井岗山亲自教唱5 国际歌6 , 在1930 年的一次进军途
中, 毛主席又写下5从汀洲向长沙6的蝶恋花词, 赞扬5国际歌6
的革命鼓舞作用:
百万工农齐踊跃,
席卷江西直捣湘和鄂。
国际悲歌歌一曲,
狂飙为我从天落。
刘少奇主席在安源领导工人斗争时也曾高唱5 国际歌6 鼓
舞斗志。周恩来总理则早在1920 年留学法国时, 就用法语帮
助革命青年学唱5 国际歌6, 解放后又亲自多次指挥演唱, 直到
1976 年1 月病重垂危之时, 还在低声吟唱, 带着/ 共产主义理
想一定能实现0 的必胜信念离开我们。在革命斗争时期高唱
5 国际歌6 英勇杀敌或慷慨就义的先烈, 更是不计其数。可以
说, 在我国,5 国际歌6 和5 义勇军进行曲6 一样, 是影响最大的
两首革命歌曲。
五、结束语
有革命就有革命文学, 革命诗歌。在历次法国革命运动
中, 诗歌既是诗, 也是歌, 诗往往谱上曲, 以利广泛传唱。如前
所述,5 马赛曲6 诞生于18 世纪法国资产阶段大革命的战火硝
烟中, 后来成为欧洲资产阶级反封建的革命战歌;5 国际歌6 诞
生于巴黎公社革命的腥风血雨中, 后来成为全世界无产阶级
反对资产阶级的战歌。就像无产阶级终将战胜资产阶级一
样,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最后也必将战胜资本主义, 因此5 国
际歌6 也必将在更大的时空范围内继续发挥它的作用与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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